第40章
“我覺得顧栖馳這小孩不太行。”——《帥帥的日記》
——
第二天上幼兒園, 美美果然按照趙星河教的去和顧栖馳說了, 她說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小辮子, 如果要和她做好朋友, 就要尊重她的喜好。
顧栖馳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他黑亮的眼睛盯着美美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嗎?”他問道。
美美天真的笑着點點頭, “嗯!”
說完美美還伸出自己的小手, 兩個小孩友好地握了握手。
其實顧栖馳昨天只是和美美開了個玩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愛的小女孩,想和她做朋友,但是她一直和別的小孩說話,老也不看他, 他才想到用這個辦法去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過美美哭的時候真的吓壞他了, 他當時就想美美以後大概再也不會理他了。
不過眼下兩個人成了朋友,他還是很開心的。
不遠處的帥帥見狀飛奔而來, 見美美并無異常這才稍稍放心。
顧栖馳和帥帥也算不打不相識, 三個小豆丁湊在一起玩了一小天, 也算相熟了。
下午趙星河來接孩子, 特意和顧栖馳打了個招呼, 這可是男主,未來的霸道總裁,還會是美美的男朋友。
雖然現在只有七歲。
顧栖馳盯着趙星河瞧了一會兒,沒說話,第二天帥帥剛到幼兒園, 他就走過來,問道:“昨天來接你的是你媽媽嗎?”
“那是我二嬸。”帥帥還牽着美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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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栖馳點點頭,不是媽媽就好辦了。
“你二嬸不錯,我挺喜歡她,讓她給我當媽媽吧。”
帥帥:???
美美:!!!
然後倆人又打了起來。
今天來接孩子的是高遠闊,他看了眼帥帥有些發紅的嘴角,問道:“為什麽打架。”
帥帥低着頭不說話。
美美小嘴一撇,要哭不哭道:“顧栖馳太欺負人了,他說他喜歡二嬸,要讓二嬸給他當媽媽。”
高遠闊:????
這小兔崽子瘋了嗎?挖牆腳挖到他頭上來了?
顧栖馳把想讓趙星河當他媽媽的想法告訴了他爸顧啓銘,一大早爺倆對着吃早飯,顧栖馳咬了口雞蛋,慢悠悠道:“我替自己找了個媽媽,很漂亮,看着脾氣也挺好的,你就不用再找了。”
顧啓銘早就習以為常,顧栖馳兩歲的時候媽媽去世,那時候他還不記事,所以還不知道傷心,等他慢慢長大才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為什麽他沒有?
于是顧小朋友開始給自己物色媽媽的人選,以前也找過幾個,可他找媽媽的方式太野蠻,有時候當街碰見漂亮的女人就想問問她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媽媽,一開始顧啓銘還尴尬的很,次數多了他已經習慣了。
顧啓銘給他倒了杯牛奶,沒搭理他。
顧栖馳喝了口牛奶,小臉很嚴肅,“這次這個肯定行,是我幼兒園小朋友的二嬸,今天你早點去接我,說不定能碰見她。”
“栖馳,爸爸覺得有必要再和你說一次。”顧啓銘擦了擦嘴,雙手在飯桌上交疊在一起,看着他道:“她既然是人家的二嬸,就證明她已經嫁給了那個小朋友的二叔,已經結婚的人不能當你的媽媽。”
顧栖馳有些惆悵的擰着小眉毛,急切道:“那你倒是給我找個沒結婚的啊?”
顧啓銘:“……”
“你就這麽想要一個媽媽?”他很無奈道。
顧栖馳歪着頭想了想,“我想。”
“為什麽。”
“我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樣,也有媽媽。”
這回顧啓銘沉默了。
“爸爸答應你,會給你找一個媽媽,但這件事爸爸會解決,你不要再操心了。”良久,顧啓銘說道。
顧栖馳的眼睛亮了,重重的點點頭,并伸出一根手指。
“拉鈎!”
“拉鈎。”
高遠闊自從知道幼兒園裏有個小崽子惦記他媳婦以後,他便親自接送兩個孩子,今天他還見到了那個顧栖馳的爸爸,并不動聲色的暗自打量了一番。
顧啓銘是搞科研的,有文化,穿着有品位,談吐和舉止也都透露出這個人很有涵養,危機意識很強又很小心眼的高遠闊打定主意,以後接孩子的事他全權負責,絕不能讓趙星河和他碰面。
顧啓銘見到高遠闊,特意和他握了握手,提到了兩家孩子打架的事,他感到很抱歉。他倒是坦誠,主動提了顧栖馳要讓趙星河當媽媽的事,也因此為孩子的童言無忌再一次道歉。
高遠闊淡淡的說了句沒關系,領着兩個孩子回家。
趙星河這兩天發現了一個現象,就是美美總是提起顧栖馳,吃飯的時候說着說着就拐到顧栖馳身上,睡前講故事也要拉着她講幾遍顧栖馳,小孩子童真童趣,交到好朋友難免會一直惦記着。
帥帥和美美快過生日了,這還是趙星河來到這第一次為兩個孩子過生日,她很重視。
生日的前兩天她就問帥帥和美美,想吃什麽菜,還特意問了幼兒園裏有沒有喜歡的小朋友,可以邀請她們來家裏參加生日聚會。
“顧栖馳呀!”美美高舉小手,“二嬸我可以邀請顧栖馳嘛?”
趙星河笑着點頭,“當然可以。”
一旁的帥帥不吭聲,他還是有些記仇的,那個顧栖馳先是欺負他妹妹,之後又想搶他的二嬸,這個小孩真是壞透了。
晚上吃完飯,趙星河把兩個孩子領到卧室,打開臺燈,帶着他們做邀請卡,明天可以帶到幼兒園交給小朋友,讓他們拿回家給爸爸媽媽看,在征得父母的同意後就可以來家裏一起玩了。
兩個小孩寫寫畫畫很認真,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完事。
第二天一到幼兒園,美美就迫不及待的把邀請卡給了顧栖馳,顧栖馳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點頭答應。
“不用問問你的爸爸嗎?”美美問道。
“不用。”顧栖馳把邀請卡放進書包裏,“他一定同意。”
最後帥帥和美美的生日聚會一共邀請了五個小朋友,還有樓下的宋奶奶和程爺爺,這幾個小朋友是家長送來的,趙星河索性把他們都留下來吃飯。
大人一桌,小孩子一桌。
起初大人們還有些拘謹,再一看另一邊的幾個孩子早就玩的不亦樂乎,也慢慢的熟絡起來。
趙星河忙活一小天,給兩個孩子做了個生日蛋糕,教程還是她之前在網上學的,一個很有名的網紅蛋糕的做法,雖然配料不齊,但整體效果還不錯,趙星河覺得最起碼味道有八分相似。
顧啓銘吃蛋糕的時候明顯一愣,他看了眼正在給幾個小朋友分蛋糕的身影,眼裏情緒不明,高遠闊看了他一眼,目光沉了沉。
飯後小朋友們戀戀不舍的離開,顧啓銘牽着顧栖馳,對趙星河道:“蛋糕做的很好。”
“謝謝。”趙星河笑了笑。
“你這個做法是和誰學的?有時間可以教教我嗎,栖馳從小就愛吃蛋糕。”
顧栖馳看了看他爸,沒說話。
他什麽時候愛吃蛋糕了?他不愛吃甜的。
“可以的,等我晚上寫個教程,明天讓美美給栖馳帶去。”
顧啓銘笑着謝過她。
高遠闊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流轉,顧啓銘沖二人點點頭,領着孩子回家。
晚上趙星河伏案寫着蛋糕的做法,高遠闊在她附近徘徊,一會兒抻脖子瞅瞅,一會兒又揪救她的頭發,搞得趙星河都沒辦法專心。
“你能不能坐下來歇一會兒?晃來晃去的你不累我都累了。”趙星河埋怨道。
高遠闊抿着唇不說話,趙星河見他半天沒動靜,一回頭就看見挺大個人滿眼哀怨的看着她。
醋王之王高遠闊就差把吃醋二字挂臉上了。
“你幹嘛那麽看着我?”趙星河問。
高遠闊指了指她的本子,吃味道:“你寫的那麽認真幹什麽?随便寫寫就好了。”
趙星河笑了一聲,“那怎麽能随便,少一個步驟就做不成那麽好吃的蛋糕了。”
高遠闊不說話。
趙星河沒再理她,繼續寫着。
被忽視的高遠闊睡覺之前摟着趙星河的腰吻了好久,像是要把人拆之入腹,二人差點擦槍走火。
高遠闊看着懷裏的人,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水霧,十分動人。他惡作劇似的低頭輕輕咬了咬她的唇,惹得趙星河一陣不滿。
“屬狗的。”
“汪。”
趙星河無語,這人臉皮太厚,機關槍都打不透。
第二天顧栖馳把美美給他的蛋糕做法交給了顧啓銘,顧啓銘看着配料表,嘴角慢慢上揚。
顧栖馳看的一臉莫名其妙。
帥帥和妹妹生日的第三天,幼兒園休息一天,趙星河提議,帶着兩個孩子去照相館拍張照片,也好留作紀念。
高遠闊沒意見,出門之前他看了眼牆上挂着的二人合照,覺得他和媳婦也應該拍一張。
趙星河并不知道高遠闊的打算,到了照相館,給帥帥和美美拍了單人照,又拍了合照,照相館的師傅提議他們四人來張全家福,趙星河和高遠闊坐着,兩個孩子站在他倆身側,一家四口的顏值都很高。
拍完後高遠闊悄悄在她耳邊道:“以後等咱倆有了孩子,再來拍一次全家福。”
趙星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他一下。
“師傅,麻煩給我們倆也來一張合照。”高遠闊笑着攬住趙星河的肩膀。
照完後,照相館又進來一家三口,其中的女人見到趙星河後立馬來打招呼。
“好巧啊,你們也來照相。”柳鳳熱絡的拉着她的手。
她帶來的小女孩仰着頭小聲喊了聲嬸嬸,又對着高遠闊喊了聲叔叔。
小女孩的爸爸常海和高遠闊點了點頭,給他遞了根煙,二人到照相館外點着煙聊了一會兒。
小女孩叫常慧,比帥帥還要小一歲,前段時間趙星河救過她一次。
那天她和媽媽出門,柳鳳碰見個熟人,就多聊了兩句,結果常慧自己走到了馬路中間,差點被迎面來的車撞到。
一旁的趙星河想也沒想就沖過去抱起她,抱起孩子的一瞬趙星河還在想,命運真的很奇妙,上輩子她就因為救了個孩子被撞飛,醒來就穿書了,如今相同的場景再現,她來不及思考做了同樣的決定。
還會被撞飛嗎?如果死了那是不是能回去?
不過她想多了,車在距離挺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二人安然無恙。
柳鳳吓得腿都軟了,一個勁兒的感謝趙星河,她本來想買點東西感謝她,可趙星河說什麽也不要,她只好說道:“我家孩子他爸叫常海,在派出所工作,以後有用的上的地方盡管開口。”
柳鳳提議讓三個孩子合照一張,常慧膽子小,照相的時候一直看着柳鳳,柳鳳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她這才壯着膽子牽起帥帥和美美的手。
七十年代末彩色照片還沒有普及,幾天後高遠闊把照片取了回來,雖說是黑白的,但幾個人很上相,尤其是兩個孩子,笑的很燦爛。
高遠闊把牆上的相框取下來,把二人的合照放了進去,小心的挂好。他又新買了一個新的相框,裏面放上四個人的合照,擺在卧室的桌子上,剩下的照片被他放在了影集了。
趙星河盯着牆上的照片看了好久好久。
高遠闊雖沒有大笑,但眼裏的笑意很明顯,而她則是微笑着的。
——
趙星河覺得顧栖馳這個角色不會是作者的親兒子,她已經從美美的口中聽說了很多關于他的事。
比如他算數很快,甚至要比帥帥還快;他寫字很漂亮,得了很多小紅花;他不願意吃甜的,幼兒園中午的甜粥他都偷偷的分給了美美……
“你說顧栖馳不愛吃甜的?”趙星河覺得哪裏不太對。
小吃貨美美啃着蘋果,點點頭,“對呀,昨天幼兒園中午就吃的甜粥,他一口沒吃,都給我啦,我全都吃光光了。”
趙星河想到了顧啓銘那天說的,他說顧栖馳從小就愛吃蛋糕,還特意問她要了蛋糕的做法,而那蛋糕就是甜的。
自相矛盾。
可他為什麽要撒謊呢?
趙星河想了想,難道是他想吃,又不好意思直說,所以用孩子當借口?
有可能。
日子一天天過着,高遠闊的胳膊也好的差不多,前兩天已經回到廠子上班,趙星河還有些擔心崔雅會纏着他。
高遠闊胳膊剛壞的第三天,崔雅還帶了一堆東西上門說是感謝他,搞得趙星河又吃了一陣飛醋,不過也沒給崔雅好臉色就是了。
直到高遠闊跟她說崔雅換了個車間,平時不常能見到,趙星河這才稍稍發現放心,但還是免不了搓衣板警告了幾次。
這邊崔雅自從上次扯壞了王大勇衣服後,就總想着賠他一件新衣服,可她沒買過男人衣服,不知道尺碼,回家盯着兩個哥哥看了半天,也覺得身材不太像。
王大勇個子高,又一身腱子肉,上次把他衣服扯壞的時候她看見了,而她的兩哥哥太瘦了。
一想到這崔雅的臉就有些發燙。
最後她一個尺碼買了一件,拎着三件衣服午休的時候去找王大勇。
王大勇剛吃飯,正和幾個工友閑扯淡,就看崔雅從對面走來。
王大勇是真不想和她說話,她總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就跟誰欺負了她似的,他看着心煩,正準備躲開的時候,被崔雅叫住。
其他幾個工友吹了聲口哨,心照不宣的拍了拍肩膀,把他一個人留在原地。
“啥事。”王大勇看了她一眼。
崔雅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他,“這個給你。”
“什麽東西。”王大勇抻脖子瞅了一眼,發現是幾件新衣服,還都是的确良的。
“我都說了不用你賠。”王大勇有些不耐煩,這女人怎麽就聽不明白話呢?
“不行,我得賠。”崔雅聲音比剛才還小。
另一邊已經走遠的工友回頭跟他開玩笑,大聲道:“大勇你加油啊!争取把廠花拿下!”
王大勇啧了一聲,回頭沖幾個人豎了個中指,他還沒怎麽樣,倒是崔雅鬧了個大紅臉。
“以後要不想這麽尴尬,就別挑人多的時候和男人說話。”
王大勇發現這個女人好像很不怕人說閑話,就從她喜歡高遠闊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他後來打聽完知道這事後,就沒少聽人講究她,他聽了幾次覺得沒什麽意思,就是一幫老娘們嫉妒人家年輕漂亮家境又好罷了。
“和男人說話怎麽了?”崔雅鼓起好大勇氣才敢看他,可王大勇的表情看起來太兇了,她還是有些害怕。
王大勇不想和她廢話,繞過她要走,崔雅趕緊拉住他。
王大勇盯着那只拽着自己胳膊的嫩白小手,眸色沉了沉,“你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知羞,和男人拉拉扯扯有瘾?”
崔雅愣愣的看着他,眼圈瞬間紅了,“你怎麽說話這麽難聽啊……”
她真的讨厭死王大勇了,每次和他說話不是兇她就是寒碜她,她以後再也不想理他了。
崔雅把手裏的袋子怼到他胸口,抹了把眼淚跑開。
王大勇一臉莫名其妙的撓撓頭,他說什麽了?
後來他回家試了一下,三件衣服沒一件能穿的,都太瘦了,再說他也穿不慣這麽好的料子。
王大勇胡亂的把衣服塞進袋子裏,又盯着袋子看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一件件掏出來疊整齊放好。
明天就去還給她。
高遠闊最近周末休息也會跟着陳三好他們出去擺地攤,他不知在哪弄了一批眼鏡,滿滿一大盒子。
趙星河拿起眼鏡看了看,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蛤/蟆鏡,一想到八十年代街上就會湧現出一大批穿着喇叭褲花襯衫,戴着蛤/蟆鏡,拎着錄音機逛街的年輕人,她就覺得有意思。
高遠闊拿起一個給她戴上,趙星河的臉太小了,寬大的蛤/蟆鏡直接遮住半張臉,趙星河站起來撩了撩長發,又擺了幾個造型,臭屁的問道:“怎麽樣,像不像電影演員?”
高遠闊笑了兩聲,“比電影演員還好看。”
“少來。”趙星河把眼鏡摘下來。
“想看電影嗎?”高遠闊突然問道。
趙星河眼睛一亮,欣喜的點點頭,“想!”
可說完她又嘆了口氣,“電影票不好買吧。”
電影剛剛解禁沒多久,大家看電影的熱情十分高漲,電影票雖說不貴,幾毛錢一張,可電影院的位置有限,也不是每天都有影片播放,所以常常一票難求,有些年輕小夥子為了哄對象開心,常常大半夜去排隊買票,排的時間久了為了一張票打架的事也常有。
“你就等着看就好了。”高遠闊很有自信。
這件事說完過了幾天,趙星河都忘了看電影的事,晚飯後高遠闊主動去刷碗,正刷着,他喊趙星河。
“媳婦,你幫我把衣服兜裏的煙掏出來。”
趙星河去找衣服的時候還嘟囔他一句,刷着碗呢抽什麽煙。
她把手伸進兜裏,連同煙盒一起掏出來還有兩張薄薄的紙片。
她仔細一看,竟是電影票。
趙星河拿着電影票高興的原地直蹦,廚房裏高遠闊聽到她的笑聲,也被感染的勾了勾嘴角。
“煙掏出來了嗎?”
趙星河噠噠噠地跑過來,朝着他揮了揮手裏的電影票,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笑意。
“高興嗎?”高遠闊把最後一個碗刷完。
“嗯嗯嗯!”
趙星河盯着手裏的電影票看了好幾遍,來這這麽久,唯一的消遣就是看書了,對于她這個習慣了網上沖浪追劇的人來說真的太慘了。
高遠闊擦了擦手,把臉湊了過去。
“高興了不表示表示?”
趙星河看了他一眼,快速親了親他的臉。
“這邊。”
趙星河又親了一下。
“還有呢?”
趙星河瞪着他,最後還是蜻蜓點水般貼了貼他的唇。
為了張電影票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高遠闊彎了彎嘴角,摟住她的腰,直接加深了這吻。
一吻過後,趙星河靠在他胸口,問道:“你是怎麽買到票的?”
高遠闊圈着她,捏着她的小手,“跟別人買的。”
“嗯?”
“我在電影院附近等着,有買到票的出來我問他們買的。”
“人家費勁排隊買的怎麽可能賣給你呢。”趙星河不信。
“我出二十倍價格。”
“……”
趙星河在心裏算了筆小賬,一張電影票原價三毛,兩張是六毛,二十倍就是十二塊錢!
十二塊錢對于趙星河生活的年代不算什麽,一碗面的價格,可現在是七十年代,十二塊錢夠一家人一個月的買菜錢了。
趙星河怼了怼高遠闊的胸,心疼道:“你可舍得了,十二塊錢幹點什麽不好。”
“只要你高興,這錢就花的值。”高遠闊倒是滿不在乎,和他比起來趙星河覺得自己更像這個年代的人。
她仰頭看了看高遠闊,他霸道廠長的人設已經崩了很久了,這會兒好像突然又回來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顧小朋友太難了,不僅要自己給自己找媽媽,還小小年紀就得罪了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