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戰(三)
很多時候你要做一件什麽事,想是一回事,執行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比如現在,外人眼中完美無缺的王子殿剛将桀骜難馴的惡Cindy拽入房間,門都沒來得及關上,味覺失調的公主陛下幽靈一般出現毫不猶豫橫插來一腳,哪怕下半輩子變鐵拐李她也要捍衛住自家男人的清白之軀。
“Kingsley是我的男人,就算你是義妹的身份也要保持距離,不是你的,想都不能想。”蔡寶兒死捏徐小麗的腮幫兩邊用力拉扯,惡狠狠的表情分明想将人當場撕裂成兩半兒。當景博捧着藥箱趕回,蔡寶兒立即換上一張委屈的面孔眼淚汪汪扮起孟姜女。
“好痛喔…Kingsley,你輕點揉,輕…呀呀!!!!!!!!輕點!我要換人!換人,救命啊!”
凄厲女子叫聲不絕,景父景母聞聲趕來兒子卧室後頓時傻眼。徐小麗坐在木凳上面朝着沙發,此刻她正單手拖穩蔡寶兒一只右腳,另一手有條不紊地揉搓紅腫的腳踝部位。當徐小麗揉動一停垂手喊聲“倒”後,在旁保持哈腰狀的景博助理立即往傷腫處滴上幾滴藥酒,配合的十分默契。
“這是怎麽了?”“Aunt~”松開懷中的抱枕,蔡寶兒抽兩下鼻子欲哭,冷不丁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再對上徐小麗投來的視線她默默低頭埋起口鼻。這藥酒的氣味實在熏人得很。
“到底怎麽回事?Bowie的腳是誰弄傷的?Kingsley,你說。”蔡寶兒一聲不吭,蔣慧珠就換個對象發問,其實在她心裏已經肯定與徐小麗這個野蠻人有關。只不過為了彰顯自己受過高等教育,絕不會做偏心眼兒的事,她要等到景博親口念出“徐小麗”三個字再向人發難。
“是我自己不小心,Aunt,這不關Kingsley的事。”“媽咪,這件事過錯全在我身上。”景博先向雙親認錯再對蔡寶兒賠不是,雖然他語氣非常的誠懇,但蔡小姐最想聽的不是什麽對不起,而是“我會負責”四個字。
“Kingsley…你別再自責了,我不會怪你的,就算真的瘸了…”這樣都不肯負責我咬死你。“有我在瘸不了。”徐小麗截下話頭的同時已經站起來,将蔡寶兒的腿擱去尚有餘溫的木凳上,她關照養傷期間的禁忌事項。“右腳這幾天別用力,能不下床就不下,有文件要簽讓助理送到家裏來。如果到了明早,腳踝這個地方還有明顯的刺疼感就再擦一次藥酒,用力要均勻,揉到發熱讓藥力滲透進皮膚。紙巾。”手一伸,景博奉上濕紙巾,徐小麗接過細擦起雙手。
“鑰匙,我送Bowie回家。”又是一伸手,徐小麗毫不客氣的向景博索要雙K牌名駕,當景博真将鑰匙送出後,蔣慧珠不由地着急了。予取予求是種兇兆,她當年就是這麽一步步調-教丈夫不問緣由無條件服從的。
徐小麗拿着車鑰匙下樓去,景博也已攙起蔡寶兒單腳跳向房門,就在這時蔣慧珠對景森使個眼色雙雙攔路。
“別走了,Bowie腳受傷,來來回回的不方便,這幾天就住在這裏好了。Aunt和Kingsley一起照顧你到痊愈。”
蔣慧珠的話雖不是金科玉律,在這個家卻是板上釘釘無可更改的。景博明白其母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和不喜歡的女人湊成對,有種無可奈何感,他擡高下巴不去看偎在懷中已經欣喜若狂的女人。
“爹地,讓萍姐馬上整理客房。”轟隆一聲炸雷響,蔣慧珠剛想戲言一句雨天留客天意如此,讨人厭的徐小麗竟此時去而複返。
“我爸剛來電話說氣象臺挂五號風球,馬上還會下暴雨,現在回家不安全,讓我在這裏叨擾一晚。幹爹、幹媽,你們沒問題的喔。”“沒問題,快幫我把你朋友扶去客房休息,今晚你們住一間,你好好照顧她。”景博順利甩出燙手山芋親自幫二女張羅房間。
二女留宿的房間在走廊最末間,因為是客人房,雖然整體裝潢布局和其他的房間一致,但和主人家的卧房無論舒适度還是面積上終究不可比較。蔡寶兒再三挑剔床不香榻不軟,直念叨的徐小麗被子卷卷打地鋪才消停一會兒。待二女換過睡衣一個床上一個床下雙雙阖眼,蔡寶兒又受窗外狂風驟雨的影響變得心緒不寧折騰起徐小麗。
“睡不着,我要喝牛奶。”“喝水太多明早眼睛會浮腫的不能見人。”
Advertisement
“我不管,我就是要喝牛奶!”“知道了。”
“要脫脂牛奶,要加熱。”“麻煩精。”
“十分鐘內回來。”“砰!”回答蔡寶兒的是一記比雷聲更爆裂的關門聲。
通身雪白袍子長發披散的女人靜悄悄的出現在背後是很恐怖的事,景博沒料到身後有人,驚吓之餘手中的咖啡潑灑出來,芬芳熱液濡濕布料的同時也燙痛緊貼睡衣的嬌膚。伴随着一聲隐忍的低呼,焦急萬分的男人已顧不得禮數開解白袍衣扣要确認傷情。
“我沒大礙的,別亂碰我,我回房沖沖冷水就沒事,你放開,喂!”千算萬算沒算到溫文爾雅的紳士竟然粗魯到動手撕衣,也許是布料不夠結實,又或者男人爆發起來都和BraveStarr警長一樣。在刺啦一聲布帛破裂聲後,簡單保守的運動內衣袒露在灼灼目光下,她保持推拒動作緩緩低頭暗中蓄力進入狂戰士狀态倒計時。
“我會負責的。”他不知死活的輕撫她左胸上方至鎖骨處大片的紅痕,在廚房這種極不浪漫的地方許下今生的承諾。“犀利妹?”覺察到情況不妙他歪頭從低勢去觀她的表情,驚見已無可掩藏住的暴戾之氣,他決定铤而走險用真情感化她。
溫熱的唇一下下親吮抿緊的冰冷,在咽喉遭捏透不過氣的險境下仍不停止。漸漸地能要人性命的鐵掌松開撤走,他還沒來得及換口氣,身上的外套已被扒拉下來跟随了新主人。
“一杯脫脂牛奶,加熱完送到樓上。半小時內你不要回房,我要征用。”扣緊衣扣,徐小麗指揮景博兼職客房服務生,至于她自己則拎一桶冰塊上樓冷敷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