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接受?盤算!
熟識徐小麗的人都知道這丫頭是無肉不歡的貨色,景博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欽點她做特助一起外出打牙祭。出門前景博是準備充分的,結果天不遂人願的是徐小麗才過足肉瘾就着急要回集訓大樓翻書溫習。景博清楚要把這小妞喂熟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當她第三次提出返程他也不再拖延,電話取消掉所有的預約活動後結賬走人。
回程路上兩人沒和出門時一樣坐計程車,而是登上喜氣洋洋的雙層大巴士。景博帶着徐小麗坐到二層,這裏一來方便欣賞街邊風景,二來乘客不多,是一處能閑适聊天或談情的好地方。現在小學員就在安安靜靜聽大教授回憶許多年以前還是花樣年華的他第一次來倫敦玩耍時遇到的種種趣聞與糗事。
“…太投入喂鴿子以至于完全忘記時間,結果火車誤點,我沒及時趕回學校連累一起出游的同學們挨訓。sorry,我說這些你聽着會不會悶。我常年在實驗室平時交流的對象大部分是教授和助手之類,聊的話題基本與實驗相關。你覺得悶我們換一個話題。下次我們再出來,你想吃什麽?”
“三寶釀雞翅!教授,在倫敦的唐人街裏有沒有龍記?我們去吃吧,雞心、雞爪、雞翅膀我想吃很久了,我還想吃燒鵝和脆皮乳鴿,想起來就讓人流口水…”
景博才抒發完對天鵝和白鴿的喜愛之情,徐小麗就表态要一樣樣吃過來,這不是沒心沒肺就是根本在故意找茬。景博表情僵了幾秒低頭看西裝褲,為與她的制服配成一色他在夏季穿的通身黑,是讨好的方式過于直白繼而讓她輕賤了吧。
“喂,玩笑話幹嘛這麽當真,果然長年累月呆在實驗室把你變成傻子了。”話音落下的同時車窗大敞,夏風一股腦的湧入車廂內掃淨心中的憋悶。景博擡眼看回徐小麗,此刻她也在看他,習慣性的單手托腮,額前的碎發讓風吹的翻翹起來露出飽滿的前額,黛眉下的雙眸透出堅定不移的自信光芒,在往下的部位他沒留心,集中精神他在腦中精算究竟如何能快速縮短距離吻一吻那雙黑瞳還能手腳全乎安全活到老死。
“回香港後我們排期注冊結婚吧。”“啊?”徐小麗一驚之下再托不穩下巴,“你果然這裏出了問題,那個庸醫給你吃了什麽藥,還是你根本沒吃藥任由病情惡化燒壞腦子。”用雙手按住景博的腦袋徐小麗貼近過來仔細檢查,她這一舉動落在外人眼裏十足是在索吻。
“亞洲人也這麽熱情。”“勇于表達自己的感情很好。”“你們兩個翹課黨少胡說八道!”不是太深奧的英語徐小麗能聽得明白,被她這麽一吼坐車尾的學生情侶雙雙扭臉看別處假裝不存在,景博則咯咯笑個不停。幾秒後他笑夠了按住她不曾拿開的雙手正兒八經叫其名字。
“Marry me。”“NO!”
“為毛她要拒絕,公車求婚多浪漫。”“就是就是。”“你倆滾到下面去!”徐小麗第二次怒吼。
沒花沒戒指的求婚也是求婚,徐小麗斷然拒絕的當晚因思慮過度晚上根本睡不着。第二天早晨出門,一路上凡和徐小麗打過照面的學員全都雙手遮臉或幹脆低下頭不去與她四目相對。“我想揍人”這四個字已經在她臉上呈現刷屏狀态,沒人願意平白無故皮肉受苦。
“犀利仔,啊!”有人悲劇了。
梁漢今早起床兩只眼皮子就一直跳桑巴,捏着十字架禱告完還是沒能幸免于難,因為完全沒料想到徐小麗突然發難他根本沒有防備,所以十分鐘後他人還在醫務室裏整脫臼的胳膊。
“怎麽回事?”聞訊趕來“保釋”的景博敲開辦公室,徐小麗正苦逼着一張臉面朝鬼畜教官道歉,聞聲景博來了她頭都沒擡繼續盯着腳尖。
“Kings來的正好。”訓練大樓最大的BOSS邀請景博坐下一同會審行兇者,“Charlie,到底是怎麽回事?”拍一記徐小妞的腦袋,景博牽着她的手坐下來,袒護的動作做的非常明顯,鬼畜教官愣了一下反反複複打量徐小麗。
“你口味好重居然喜歡這種潑辣丫頭。我懂了,你跑來這裏教書是為她,你壓根兒忘記當年我和你一起遲到受罰的情誼。”“他就是和你一起廣場喂白鴿喂到忘點的小夥伴?不會吧,他橫看豎看都不是喜歡小動物的人,吃白鴿還差不多。”景博的交友圈好亂喔。“誰讓你坐的,你站起來、站起來,弄傷學員的賬我還沒和你算。我随時讓你回去指揮交通!”鬼畜教官大怒之下出言威脅,徐小麗一緊張立即扯景博的衣袖,回她一個放心的口型,景博搭住徐小麗的肩膀笑望舊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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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學員請你把事情的起因原本複述一遍給我聽。”“整件事是我的過錯,隊長從身後拍我肩膀,我把他的胳膊一下子擰脫臼…”“嗯。”擰的好,景博心裏默默補充一句。“這是條件反射下的無心之失,不構成故意傷害。”“産生的醫藥費她要全額付出來。”“行了,醫藥費、營養費你都算我身上。”景博樂呵呵的包攬所有費用。
“啧,這麽倒貼,你那些前女友知道還不傷心死。”有人故意挑撥離間,可惜景博緊張個半死,徐小麗那邊倒沒半點反應,好像景博究竟交往過多少任女友早已一清二楚。
“Charlie,我們先去慰問傷員。”景博帶着徐小麗前往醫務室示威去了,“課程結束,找一天兩家人一起出來吃頓飯。”“不用這麽焦急,互相都不了解。等回去以後你照正常的步驟先來追求我,等交往二、三年,雙方父母都不反對沒問題再談婚論嫁也不遲。”抽出交握的手,徐小麗要獨自去探望梁漢,景博怕她反感也沒堅持相陪。
兩個星期過去,徐小麗拿到合格表與返程機票的當晚順利收回私人物品。她剛打完電話回家,現役上司盧天恒仿佛能掐會算一樣打了過來。
“快點回來,我有麻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