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臉紅心跳
“你說話就說話,別亂動!”
內衣帶子被勾住,危機感蹭蹭飙升!
這是莊媛媛她媽專門給她買的純棉內衣,沒有鋼圈,沒有任何花裏胡哨,就是純棉碎花小內衣。
她媽說,純棉的透氣,還不會勒太緊,那些什麽塑形的聚攏的帶海綿墊兒亂七八糟的內衣都不适合青春期女生,容易影響發育,總而言之,就這種最好。
然而,再好也是有缺點的,美不美觀就不說了,最大的缺點就是,它後面一般只有三個挂鈎,平時上體育課稍微不注意就會錯開一個兩個,好在總能留一個堅守陣地,不然丢臉就丢都西伯利亞了。
這麽“不堪一擊”的內衣,可想而知,郭歌的手指頭随便繃了那麽一下,就給她繃得只剩最堅、挺的中間挂鈎了!
郭歌察覺了,忍不住噴笑,“你這什麽大媽bra?這要真遇見流氓,還沒拽一下它就棄械投降了,跟投懷送抱有什麽區別?”
調侃罷還覺得不夠,她舔了舔嘴唇,壞心眼兒的又繃了一下!
啪!
最後一個居然還挺堅韌不屈,沒開!
“你夠了郭歌!別鬧!”
“叫我鴿子!”
郭歌不甘心,又接連繃了好幾下,莊媛媛忍無可忍,掙紮掙紮拼命掙紮!
可惜……踢,踢不着;捶,因為角度問題使不上勁兒;咬吧,郭歌彎着腰摟得那麽緊,她的嘴剛好蹭在她胸口,這,這地方不好下嘴啊,就算真下嘴,裏面明顯挺厚實的bra她也咬不透啊!
她算是拿她沒辦法了。
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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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起來,別鬧了!”
“不行!”郭歌還較上真兒了,“我今天非繃開不可。”
莊媛媛那個氣啊!
“你腦子秀逗了?!”
“嗯。”
啪!
沒開。
“再不起來我真跟你急!”
“嗯。”
啪!
還是沒開。
“你女流氓啊你!”
“嗯。”
啪!
“郭歌!”
“叫鴿子。”
噗!
嗯?
這次聲音不對。
郭歌終于滿意了,使勁兒摸了一把她光溜溜的背:“姐就不信搞不定你!開了吧?”
明知道她說的“你”是指那最後一個挂鈎,莊媛媛還是忍不住臉頰隐隐發燙。
她勉強擠進手,猛推了她一下,“還不起來!”
郭歌不防,還真被她推的仰到後面,反手撐着地。
不等她坐起來,郭歌趕緊按住了她,“別動!”
莊媛媛臉都紅到了耳朵尖,化羞窘為力量,又猛推了她一下,“還沒鬧夠!這可是大街!”
“又沒有人。”
除了偶爾過去的私家車電動車之類的,真沒半個人影。
郭歌又道:“我說你別站!”
然而晚了,怕她再胡鬧,莊媛媛起的比體育會考仰卧起坐都快,可一站起來就悲劇了,真悲劇了!
她捂着胸口趕緊跑到黑漆漆的牆角,先是面朝牆,覺得不對,又趕緊轉過來背朝牆,還是不對。
“噗哈哈哈!”郭歌還保持着被她推開手向後撐着地的姿勢,沖她笑得一點都不客氣,“都說別起來別起來,讓你不聽,活該!胸露出來了吧?”
什麽胸?這種話她怎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是的,郭歌警告的一點沒錯,她穿着寬松的打底衫,又松了挂鈎,這一站起來,是個女生都懂,那什麽直接擺脫bra的束縛漏出來了。
天吶!
太破廉恥了!
莊媛媛都快暈了。
真想一腳踹過去,直接把那個幸災樂禍的始作俑者給踹失憶了!
“還笑!還不過來幫我擋擋!”
郭歌還沒笑夠,身子向後仰着,倒看着她,半明半暗的臉上,秀眉細長,美目熒光,兩片不薄不厚的唇鍍着遠處的路燈暖光,說不出的潤澤,她頭發很長,馬尾尖幾乎拖到地上,可以想象出,如果披散開的話會是怎樣的青絲如瀑,奪人視線。
莊媛媛竟有了那麽一瞬間的恍神。
“幫你擋就算了,幫你挂上倒是可以。”
“嗳?”莊媛媛愣了一下,“什麽?”
郭歌站起身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蝴蝶骨,“我幫你挂,轉過去,快點!”
“不用,你幫我擋着就行。”
“我給你弄開的,當然得我挂,快點!”她又催促地拍了拍她。
莊媛媛無奈,只好轉了過去。
郭歌探手進去三兩下就幫她挂好,手順着邊緣一路幫她順着,直順到了前面。
莊媛媛本就按着,這下按得更緊了,“你幹嘛?起開!”
郭歌一臉無辜,“我幫你整整,不是漏出來了嗎?”
“我自己會整!”
郭歌的手被擋在了邊緣,又用了用力,到底沒能擠過去,輕笑一聲放棄了。
“行吧,你自己整,不過……”
“不過什麽?”莊媛媛快速地整了整,強裝着鎮定。
郭歌湊到她耳邊吐氣如蘭,“不過你臉怎麽紅了?”
轟!
莊媛媛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冒煙了。
“咳!”
她心頭一跳,趕緊推着她的腦殼給她給推開。
“我是在這兒想你剛才說的話,你說那什麽援|交,不就是賣的嗎?失足少女那種的。”
“對,就是那樣,孺子可教。”
郭歌看她整好了,打了個呵欠,又坐回了原處。
她笑得出來,莊媛媛可有點笑不出來了。
“以後別去那種地方了,讓別人誤會了多不好。”
話音未落,郭歌的手機響了,摸出來一看,不是皮子,是郭歌家座機。
兩人面面相觑,這會兒什麽都顧不得了,幾乎同時咽了口口水。
“喂?媽……嗯?怎麽是你?”
莊媛媛好奇地湊過去,“誰啊?”
“我妹妹……郭琦。”
……
“莊醫生?莊醫生!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眼前晃過一只手,還有……一雙眼,啊不,一張臉。
郭琦勾着腦袋望着她,一頭兔子毛還算服帖,一臉好奇。
莊妍這才回過神來,将那舉了半天的煎蛋送進了嘴裏。
最晚她又做夢了,卻不是以往那種噩夢,而是她都快忘記的……無聊回憶。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怎麽想怎麽覺得當年的自己又傻又蠢,跟眼前這撲閃着大眼望着她的蠢兔子幾乎……沒什麽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