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三世界 百變小喬逆襲系統攜帶者
這個典故是講三國時期曹操在西涼敗于馬超韓遂之手, 在亂軍中逃竄,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 割須棄袍最終得以逃脫, 而馬超卻功敗垂成。
這支簽代表着一切如同百花凋落,無複榮華之望,萬事成空, 歡喜只如同煙花一瞬。雖然其中尚且留有一線生機,但這生機卻實在是太渺茫了。這是在勸人凡事不要強求。
可是喬廣瀾生性桀骜不馴,偏偏是個想做什麽事情就一定要做成的人。
他不像君浵那樣從小弓馬娴熟,相對于土生土長的古人來說,他的馬術并不好, 這也是喬廣瀾沒有選擇上沙場幫忙的原因。他才剛剛催馬跑出一小段路,就看見前方迎着自己這面來了好幾個大齊将士。
幾個人見到他連忙下馬, 剛想行禮, 喬廣瀾已經直接說:“君浵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他雖然直呼了皇上的名字,但只是問了這一句話,就足以證明神機妙算,誰也不敢計較這個, 打頭的人連忙道:“喬将軍,陛下昏迷不醒,仍是在呼喚将軍的名字,請将軍随我等來!這次的仗贏了……”
“走!”喬廣瀾沒聽完, 已經給了馬一鞭子,簡短道, “邊走邊說。”
這次一戰雖然沒有裴峰這個常勝将軍坐鎮指揮,但君王禦駕親征,食人谷重歸清明,士氣大振,如同破竹。君浵素來擅長計謀,已經早就安排了人繞到後方燒了赫赫的帳篷,同時親自率兵長驅直入,左右兩翼分別包抄,赫赫幾乎全軍被圍,驚駭之下全無抵抗之力。
這一戰打得痛快,将士原本歡呼雀躍,沒想到皇上卻在即将收兵的時候口吐鮮血,一頭從馬背上栽了下來,把大家吓得不清。
他昏昏沉沉,只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喬廣瀾的名字,卻沒有得到應答。
君浵覺得自己不是沒有意識的,他能感覺到有人慌慌張張地傳禦醫,将他擡到床上,只是一點都動不了罷了。這些奴才沒一個機靈的,也不知道給他彙報一下喬廣瀾那邊究竟怎麽樣了,人回沒回來,有沒有傷到。
找不到心裏常常記挂着的那個人,他有些着急,迷迷糊糊之中覺得自己好像從床上爬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走着走着,君浵就覺得自己好像又變成了上次那個路珩……不,不能說是變成,他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誰,在他的腦海裏,他就是長流派的大弟子,下一任的掌門人,路珩。
路珩正站在一處陌生的街頭,天氣似乎不太好,空氣裏濕氣很重,頭頂上的天空灰蒙蒙的,街上行人倒是不少,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路珩自然而然走上了一條自己很熟悉的街道,這條街通往喬廣瀾的家,跟他住的地方正好背道而馳,但這麽多年來,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回,每一回都只敢遠遠地看看那扇窗戶,再自己一個人走回去。
很奇怪,在這個時候,路珩發現自己忘了他為什麽要來,忘了之前發生過什麽,之後又要去做什麽,他只覺得好像是有什麽急事要找喬廣瀾,最起碼要親眼看看他才行。
他心裏沉甸甸的都是焦灼,腳步越來越快,沒走兩步,突然看見前方有個正在行走的人影,依稀就是喬廣瀾的樣子,路珩連忙喊了一聲:“喬少門主!”
喬廣瀾在前面走着,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沒想搭理,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兩個人一向不合,湊到一塊也沒什麽好話說,他對待路珩一向是這個态度,路珩平時已經習慣了,這一回心裏卻莫名其妙地又是生氣又是着急,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喬廣瀾……阿瀾!你等我一下。”
直到他一把按住喬廣瀾的肩膀,喬廣瀾才腳步一頓,微微側過半張臉,好像剛發現他一樣,臉色一變,震驚道:“路珩,你怎麽來了?!”
路珩看見這張面孔,心裏又酸又苦:“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剛才你還不……”
他本來想說“剛才你還不搭理我”,結果話還沒出口,猛然看見喬廣瀾的耳朵裏流出了兩行鮮血。
路珩猛地收口,震驚道:“你……這是怎麽回事?!”
喬廣瀾淡淡一笑,把鮮血擦幹淨,路珩的心髒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攪了一下,疼的要命,還要追問,就見到喬廣瀾轉過身來正對着自己,路珩驚訝地發現他滿臉死氣,七竅皆有淡淡的血色,嘴唇有些發青。
好像在寒冬臘月裏又被當頭一盆冰水潑了下來,在那一瞬間身心涼透,路珩顫聲道:“你、你……”
喬廣瀾道:“剛才血塊把耳朵堵住了,沒聽見你叫我。我已經死了,所以會在這裏,你又是來做什麽?”
已經死了……已經、已經死了?!
路珩忽然一下如同大夢方醒想起前塵,猛然回頭,滿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盡是一身死氣,周圍河水倒流,樹木半枯半榮……這分明不是人世!
他的腳下驟然一空,一瞬間天旋地轉,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力要将他拉開。
路珩顧不得多想,上前一步,緊緊地将喬廣瀾鎖在懷裏。
喬廣瀾道:“你幹什麽?放開!”
路珩道:“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喬廣瀾眼中閃過一絲愕然,然後将他的手臂一點點從自己的腰上掰下來。
他俊俏的臉上出現了路珩熟悉的那種,帶着幾分不屑的笑意:“同生共死?路珩,咱們的交情沒到這份上吧?”
路珩緊緊抱着他不肯松開,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落了滿臉,有幾滴灑在了喬廣瀾的脖頸上,他咬牙切齒地道:“喬廣瀾!”
喬廣瀾見他冥頑不靈,笑意一沉,攥緊了路珩的手臂:“你的命這麽輕賤嗎?還是一定要讓我拼盡心力把你撈回來這件事變成一場不值!”
路珩一震,迷迷糊糊地覺得他的話裏好像藏着什麽非常重要的訊息,可是這個時候頭昏腦漲,悲痛欲絕,卻又無法細想。
喬廣瀾用力掙開他的懷抱,狠狠推了路珩一把:“你走吧!永遠不要再跟我說你要放棄——人生在世,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輕言放棄!”
路珩身子一輕,周圍的空間迅速變化,他拼命想要去抓喬廣瀾的手,卻只感受到了一點對方指尖的冰涼就與他失之交臂。
路珩聲嘶力竭地喊道:“那你呢!那你又為什麽要先走!為什麽要放棄!”
“喬廣瀾——”
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胸中哽咽,額頭上都是冷汗,一擡眸,剛好對上一雙秋水般的眼睛。
喬廣瀾身上穿的還是那件白衣,正負手站在床前,帶着點探究看着他,滿身風塵之色,眉目卻一如方才,只是清明靈秀,少了那股陰沉沉的死氣。
夢境與現實重疊,君浵猶有餘悸,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心髒依舊黯黯地漲痛。
喬廣瀾湊過去,按住他的肩膀端詳君浵的神色:“恭喜你,你中的毒徹底解了。”
他搭上君浵的脈:“剛剛太醫幫你看過了,說你身上的餘毒已清,再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因為藥性和毒性相沖,突然氣血翻湧才會運到。剛才是太累了嗎?現在感覺怎麽樣?”
君浵深深地凝視着他,喬廣瀾愕然住口,冷不防已經被對方大力地拽過去,狠狠吻住。
君浵的動作很急,不到片刻,喬廣瀾幾乎覺得雙方的口腔中充滿了血腥氣,他驚訝的忘記了反抗,半天才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你……”
“噓!”君浵稍稍離開一點,伸手捂住喬廣瀾的眼睛,重新親了下去,低低呢喃道,“別再甩開我,求你了,求你了……”
一個“求”字,好像變成了什麽有形有質的東西,直直砸入心間,喬廣瀾猛然一震。
答應他,真的可以嗎?
雖說喬廣瀾已經想出了暫時滞留在這個世界裏的方法,但是能不能實現無法确定,君浵這樣的請求,他實在沒有全然的把握來說一個“好”字。
既然想要在一起,這些可能性就應該都明明白白地說清楚,喬廣瀾按住君浵的肩膀,将他稍微推開一點,嚴肅道:“君浵,你聽我說。”
一聽他這個話頭就不像是要答應的樣子,君浵的心一沉,夢境中被喬廣瀾推開的那一幕再次回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兩個人剛才一番糾纏,身上的衣服都亂了,喬廣瀾衣帶散了,這樣一動,塞在懷裏的那套蔔卦牌從他的衣服裏滑了出來。
喬廣瀾剛剛要撿,卻發現幾張蔔卦牌沒有落到地上,反而在半空之中自動旋轉了起來。
蔔牌通聖!
這套蔔牌是意形門獨創,占蔔之法非常靈驗,如果遇到什麽極其難得的機緣或者轉折,甚至還可能會自行占蔔,以對主人發出警示。只不過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有的人一生都未必能夠見到。
喬廣瀾之前倒是見了一次,那是在他遭遇雷劫之前蔔牌發出了警告,但可惜的事,喬廣瀾非但沒有聽從暗示,反而直接将當時他所使用的那套蔔牌撕毀,最後果然倒了大黴。現在這一套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找人新做的,現在突然出來作妖,卻不知道又要顯示什麽不中聽的蔔辭了。
喬廣瀾從床上支起身子,君浵看他神色嚴峻,明白這件事大概很重要,也沒再糾纏,和喬廣瀾一起聚精會神地看着那套牌,兩個人這樣的态度,使空氣中彌漫出一種緊張的氣氛。
自動旋轉的牌終于停了下來,重新落在了地上。
喬廣瀾坐在床上沉默了一會,靜靜閉上眼睛,這一刻,他忽然有種不敢去看的感覺。
閉上眼睛,其他的感官就變得更加敏銳,旁邊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被子底下伸過來一只手,攥住了喬廣瀾的手。
他的手很冷,喬廣瀾被激了一下,睜開眼睛,下意識地一掙,卻沒有睜開。
喬廣瀾道:“君浵?”
君浵深深看着他,臉上沒有了一貫的笑容,不由分說地将手攥緊:“你如果不想看,我現在替你把牌毀去,你如果想看,這個結果我們一起承擔。”
喬廣瀾苦笑道:“一個古人,居然一點也不迷信,果然不信這些還是有不信的好處,你就不會明白我為什麽緊張了。”
君浵沒理解他第一句話的意思,倒是後面那句聽明白了,直接道:“我不是不緊張,但我只相信人定勝天,無論是什麽樣的結局,我們都要在一起,所以,不重要。”
他嚴肅地看着喬廣瀾,不容置疑地強調:“我們兩個人之間,我不允許任何其他的結局。”
喬廣瀾想了想,忽然一笑,搖搖頭,不知道是不贊同還是無奈,他轉過身,果斷朝着地上的牌面看去——
朱洪武登基!
喬廣瀾看着那幾張牌,君浵也跟着端詳,可惜他不懂法術,什麽都看不出來:“能解嗎?”
喬廣瀾慢慢道:“群山擾擾拜君王,有似群臣競相忙。前來顯赫後亦整,自此歡宴再無防。”
即使已經打好主意,君浵也不由被他反常的樣子弄得有點緊張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為什麽這個表情,聽上去不像壞話,是嗎?”
“朱洪武登基”,講的是當年朱元璋在當上皇帝之前,曾經在僧觀裏對一位小沙彌說,若有朝一日我為帝王,一定要讓群臣朝拜我如同群山朝拜中岳一樣,而後他果然心願得償。的此簽者,一切依從心意而為,一定可以無往而不利。
喬廣瀾臉色變幻,過了好一會才吐出來兩個字:“上吉。”
君浵:“……”
喬廣瀾:“……”
君浵半天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你的臉色像是在說大兇。”
喬廣瀾道:“因為我實在是不敢置信,這個轉折太過玄異了,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君浵昏迷之前還是禍福難料的馬超追曹,從昏迷中醒來之後,這卦象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下下生生被扭成了上吉,可見的确是天命并非不可改,只看你能不能扛得下去。
喬廣瀾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君浵想了想,忽然一笑:“嗯,有個人告訴我,讓我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要輕言放棄。”
喬廣瀾道:“就這樣?”
君浵把他的手攥到唇邊親了一下,愉快地笑道:“就這樣。”
他想,或許他就是那個路珩,或許他跟喬廣瀾前生相識,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是悲是喜不重要了,這個時候不願講出夢境裏具體的細節,并非有意隐瞞,而是那場景心痛的讓人不願想,不願說。
喬廣瀾沒有追問,轉而道:“那我先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食人谷裏面埋着我家的那根玉簪子,一會我畫張圖給你,你去找來,找來之後千萬不要給我。等什麽時候你覺得自己要死了,或者是我要死了,你再把它給我。記住了嗎?”
他鄭重地又強調了一遍:“真的很重要。”
連他随口說的一件小事,君浵都一向放在心上,更何況喬廣瀾這樣交代,他同樣鄭重地回答說:“記住了。”
喬廣瀾舒了口氣,一下子覺得肩膀上都輕了二兩,笑着說:“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奇怪?”
君浵道:“我知道你隐瞞了很多東西,但是我都不在意。”
他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就比如……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輔國大将軍之子,這種事情有什麽所謂呢?反正活生生的人都已經在朕的龍榻上了。”
喬廣瀾驚訝道:“你——”
君浵笑出聲來,戲谑道:“我?”
他搖了搖頭:“你是誰,你想做什麽,都不重要,即使是這龍椅,這江山,你想要的話,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我的所有一切早就已經都是你的。”
喬廣瀾本來就是心性豁達之人,很快收起了臉上的驚訝之色,輕輕一笑:“你活的倒是随便,什麽都不重要,那什麽重要?”
君浵收了笑意,嚴肅地說:“是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不解決的話,我如鲠在喉,日夜難安。”
喬廣瀾看了他一眼,也認真起來:“這麽嚴重,說來聽聽?”
君浵一臉肅然,凝視着他,剛才兩個人已經糾纏了一番,喬廣瀾身上的衣服已經亂了,露出修長的脖頸與深刻的鎖骨,肌膚如玉,眉眼灼灼,比起平時言談灑落的樣子,現在帶了些許疑惑模樣的他,更多添了一分稚氣與可愛。
實在是叫人難以坐懷不亂。
一股甜意驀然湧上心頭,歡喜與愛憐再也無法克制,君浵唇角一松,忽然笑出聲來,喬廣瀾一愣,正分神的時候,君浵已經低頭吻上他緋色的雙唇,一邊輾轉厮磨,一邊徑直壓了下去,兩個人一同倒在床上。
喬廣瀾冷不防被他偷襲,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好不容易等君浵自己将唇移開,他已經氣喘籲籲,總是沒有血色的雙頰上悄然多了一抹紅暈。即使他平時肆意妄為,率性灑脫,但在這方面實在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絕對比不上久居深宮的君浵耳濡目染,見多識廣。
君浵的吻移到他的咽喉處,輕輕咬了一下。
喬廣瀾一震,一把推開他,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生氣:“你這個瘋子,竟然敢蒙你大爺!信不信我打死你!”
君浵大笑,手一伸,重新扣住喬廣瀾的雙腕壓在床上,湊到他耳邊說:“我可不敢欺騙阿瀾,那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今天一定要讓你看看,我到底行、是、不、行!”
他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麽,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短是不短。”
喬廣瀾微微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他還在糾結這件事,不由大笑:“好好好,你行你行,這個世界上你最行,現在我可以起來了嗎?”
他說着話就要起身,君浵忽然并指,輕輕在喬廣瀾的腰間一戳,喬廣瀾一向最怕癢,趕緊一縮,一下子笑了出來,罵道:“你幹什麽!”
君浵趁機将他的腰一摟,撈進了懷裏,喬廣瀾微一扭身,腿擦過一團灼熱,君浵抽了口氣。
他的笑容頓時僵住,頗為不知所措。
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還沒想好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麽辦,君浵指尖用力,一把扯開了他的衣服,手已經跟着伸了進去。
喬廣瀾的腦子總算轉過來了,強忍着身上傳來的異樣感,屈膝擡腿向上一撞,君浵順手一擋,正好攥住了他的腳腕。兩人同時一愣,君浵手指摩挲着掌中溫潤的肌膚:“你這麽着急嗎?”
“……”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浵湊到喬廣瀾的耳邊問道:“我行不行?”
喬廣瀾悶哼一聲,半天才說出話來,嗓子卻已經有點沙啞了。他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帶着些鼻音的字,咬牙切齒的聲音怎麽聽都有點像是撒嬌:“不行!你……嗯……比我、差、差遠了。”
“哼,我、我告訴你君浵,我就是沒經驗,等我去、去練好了……嘶——君浵你慢點!”
“你還去哪裏練?就在這來吧。”
一滴汗水慢慢滑過君浵俊美無匹的側臉,順着鼻尖落在喬廣瀾蝶翼一般的眼睫上,他纏綿吻去,笑着搖搖頭:“真是嘴硬,看來我還得努力才行。”
喬廣瀾不願意服軟,用胳膊擋住臉,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就是嘴硬,你奈我何?”
君浵俯身:“欠吻。”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氣急敗壞的聲音隔了紗簾床帏在黑暗中響起,只是似乎中氣不足:“行了我錯了!你贏了行了吧?你行,你最行!”
他的話說的再狠,聽起來也已經沒有了半分威脅力,君浵道:“嗯,怎麽個行法?”
喬廣瀾道:“我靠君浵你大爺……好好好,你、你一次三天三夜沒問題,你他媽最厲害了……可以了嗎!”
君浵笑着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可以了,三天三夜,一定不負厚望。”
喬廣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