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能動的人,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我恨鐵不成鋼的開口。
他抹了抹胖臉上的眼淚,啞着嗓子開口:“妹妹說的話我一直都是放在心上,你說不能動的人,我是打死都不會亂起心思的,妹妹為何不信我呢?”
看他狡辯,我氣的差點笑起來:“那昨日是怎麽回事?你為何衣衫不整出現在牧遙房裏。”
華深懊惱的抓了抓腦袋開口:“我是真的不知道,昨日我多喝了幾杯在院子裏醒酒,妹妹的丫鬟傳話說母親讓我老實呆着別亂跑,我就在一處涼亭裏不敢亂動。”
“那後來是怎麽回事”
華深看上去有點心虛,見他這個模樣,我氣的甩袖子就要走,不想管他了。
他吓得趕緊扯住我袖子開口:“我是在後花園看到……看到一個丫鬟生的不錯,她又對我欲拒還迎,我因為酒勁…就忍不住跟着她,結果進了一個院子就昏了過去。醒來就看到晉王要殺我,吓得我啥都說不出來了。”
“你确定是有個丫鬟主動勾引你嗎?”我皺起了眉頭。
華深頓時結巴起來:“我看她一直看我,可不就是……是對我有意思嘛。”
我真想一巴掌拍到華深頭上,看他兩眼就是對他有意思了,他喝多了好色本性暴露,還為自己找借口。
見問的差不多了,我就起身離開,華深則是拉着我衣角開口:“妹妹快些救救我吧,這牢裏還有老鼠,我是活不下去了。”
“你這次好好長長記性吧。”我抽出衣角就離開,不再理會他的哭喊。
出去後看着一臉焦急的華夫人,我把華深的話給她複述一遍,頓時看到她氣的發抖:“我都說過深兒無數次了,他還是改不了好色這個毛病,竟然在你府上鬧事,真是該好生打他一頓。”
“母親覺得是兄長闖出來的禍嗎?”我撫了撫剛才被華深拉皺的衣袖開口。
華夫人拿着帕子抹了抹淚才說的:“你哥哥雖然荒淫了些,但終究是喝酒才誤事。我們華家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了,你做妹妹的可不能不管他啊。”
這話也就是默認了是華深好色才惹出的事,卻還為他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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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了勾嘴角,開口:“可是……這次我覺得不是兄長的錯。”
回到晉王府,我喊來翠竹問話,因為華深所說的那個傳話讓他老實呆在後院的丫鬟就是她。
翠竹一臉懵懂,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是華夫人沒看到大公子,就讓奴婢前去尋他,并且交代他宴席人多不要亂走動。”
“那你可有和別人說過華深在後院?”我又問道。
翠竹皺眉思索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這些話華夫人也給我說了,只是我還是問了翠竹一遍,看看我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見我不語,翠竹小心翼翼的問:“王妃,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迎着翠竹那雙純真的眼眸,我終究是嘆了口氣,嘴上并沒有多說:“和你無關,你不要多想。”
在院子裏呆了一天一夜,千芷送過來的飯食我一筷子都沒有動。
直到第二日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我彷如大夢初醒,深吸了口氣開始擡步向外走去。
出了院子,看到華戎舟還站在院子門口,我停了停,開口對他說:“王爺下手沒有輕重,你之前傷勢也不輕,就不必守在這裏了,先回屋裏歇着吧。”
“屬下沒事。”華戎舟開口,一動不動。
我也沒有再說什麽,畢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
到了牧遙院外,侍衛把我攔了下來,我并未動怒,只是開口說道:“你去告訴側妃一聲,她自會願意見我。”
侍衛猶豫了片刻,看我從容把握的模樣,還是進去通報了。
不過片刻,他就回來請我進去。
進了牧遙屋子裏,只見她手持一本書籍,坐在油燈下翻看,書籍上赫然寫着“兵書”二字,完全沒有了昨日那驚慌失措的模樣。
我也不見外,自己尋了個椅子坐下,她這才擡眸看我。
我迎着她無波動的目光笑了笑,開口:“等我許久了吧?”
牧遙放下了手裏的書,看着我說:“你若是來為華深求情,那是不是該放低下自己的姿态?”
我并不在意她語氣的嘲諷,回道:“華深又沒有犯錯,我為何要為他求情?”
牧遙眼睛一顫,盯着我看。
“牧遙,我一直覺得你作為女……仲夜闌的心上人,是不會使這種手段的,現在才發現我錯了,原來你和普通女人并沒有什麽兩樣。”我嘆了口氣說道。
牧遙面色未變,沒有半點被戳破的窘意。
我看着她,感覺自己如同一個突然迷路的旅人一樣,原來所謂的女主也會不擇手段。她不是愛仲夜闌嗎?那為何要選這個路線去利用他。
“我本是不想來的,可是你都這麽苦心設計了,我還是配合你一下為好,免得讓你一番苦心付東流。”我低頭輕笑一聲,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我說過不會和你再争仲夜闌,可是你始終不信啊。”
牧遙看着我,如同看着一節枯木一樣:“你覺得我是為了阿闌?”
“不然你還能是為了什麽?”我直視着她開口。
許久也不見牧遙言語,我也沒了耐心,便起身開口:“你既然出手設計華深,此番我也不會視而不見。冤有頭債有主,日後你再無故牽累我身邊之人,我也不會留情面了。”
說完,我就擡步向外走去,突然聽到牧遙笑了起來,笑的聲音很大,我忍不住皺眉回頭。
只見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許久才停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漬開口:“冤有頭債有主?你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番話來?”
不等我開口,她又說道:“你們華府之人果然都這麽自私自利是非不分,你說華深無錯?”
我心裏有些許不安,還是按捺住開口:“婚宴之事都是你設計的不是嗎?華深雖荒淫,但是可從未對你有過不軌之心。”
華深這個人雖然纨绔,但是在我面前不會說謊,我既然警告過他那麽多次,他就絕不會違背我的意思。
而牧遙做為女主,可不是那種受點驚吓就慌亂哭泣的人設,所以也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是在僞裝,那目的也就顯而易見了,
牧遙歪着頭看我,眼裏的諷刺越來越深:“沒錯,那日之事全是我設計的,華深是沒有對我出手。”
她的痛快承認讓我愣了一下,我不語,等着她的下文。
她也不在乎我有沒有回答,接着說:“聽說華府門口前兩天死了個丫鬟,可是婚宴上見華公子還是毫發未損。華府果然是權勢滔天,區區一個丫鬟的命,壓根入不了你們的眼。”
我心裏一跳,皺眉開口:“你想說什麽?”
牧遙看着我,好像目光又不在我身上,許久她才開口,語氣不悲不喜:“那個在華府門口自盡的丫鬟,是我的貼身丫鬟……靈珑,無父無母,自小在邊城與我一起長大。”
我心裏一跳,一瞬間感覺手腳冰涼。
牧遙見此并未放過我,她起身步步緊逼的開口:“當初你設計我們牧府一家造反最後被流放,而牧府的家奴卻全被發賣。本就是奴隸,賣到哪裏都一樣,我之前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是啊……為什麽靈珑偏偏被華深買了去?”
我腦海裏突然回想起那日華深對我說的話——“那丫鬟是罪籍,是個孤兒,沒有親人”。
牧遙走到我身邊,看着我開口:“所以啊華淺,你究竟是哪來的底氣,才能在我面前說華深無罪?死在你們華府門口的、你們眼裏的低賤侍妾,是我情同姐妹的人。”
“我……”
張了張嘴,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喘不上氣來。因為我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是華深之錯,可是…我卻不作為的把他推給華相處理。我明知道華相會偏袒他,可是我還是這樣做了,是不是我潛意識的也曾經覺得那……不過是個奴婢。
而牧遙直接點出了這個我一直試圖忽視的事實,我一直都是因為自己身份而心安理得的偏袒着華府。
牧遙緊緊拉着我的衣襟,迫使我對上她滿含恨意的眼眸:“你曾對我說不會再針對我,我差點就願意相信你了。可是靈珑的事讓我發現,我沒辦法選擇原諒你,因為你們華府的所作所為,在黑暗裏受苦受罪的人還多不勝數,我不能再因為自己看不到就假裝不知道。”
“所以……這才是你設計華深的本意?為靈珑報仇?”我扯起嘴角,感覺自己此時努力保持的強顏歡笑定是比哭還難看。
“你們既然不處罰他,那我就讓他來付出應有的代價。丫鬟的命你們不放在眼裏,那我這個側妃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