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談個戀愛

第23章 記憶

柯林走過去握了握杜鵑的手說：“別擔心，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抛下你和小易。”

杜鵑勉強的給了柯林一個笑容，但是眉宇間的郁結還是揮散不去。蘇慕言看着氛圍，有些無措的看着顧峥，自己是不是又做了啥不對的事。

顧峥一眼就推斷出杜鵑在擔心什麽，說到：“杜姐，慕言沒有什麽惡意。只是想來找他舅舅。唐家，也就是柯大哥家就只剩下柯大哥了。”

柯林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沒說，但是心裏卻很不好受。原來他們家就剩他一個了。

蘇慕言開口道：“才不是，舅舅還有我。而且現在還有舅媽，還有小易。對不對啊，小易。”

柯易不懂，但是他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似乎都不大開心，便拍拍胸脯說：“對，媽媽爸爸有我，還有哥哥。”

杜鵑和柯林這才笑了起來，杜鵑說到：“我想你們也有好多話要說，要不，你們去樓上說吧。我在樓下看着。”

柯林說到：“等等吧說不定還有人來。而且，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事自然你也有權利知道。”

杜鵑有些羞赧的低着頭，嗯了一聲。蘇慕言捧着臉，一臉的羨慕，嘆到：“真是恩愛啊。”

顧峥湊到他耳邊呼了一口氣，說到：“要不要談一場戀愛？”

蘇慕言一個激靈，雞皮疙瘩就起來了，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耳朵，說到：“我還年輕，倒是你，老大不小了。”

顧峥笑而不語，不過為什麽覺得這個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中午，杜鵑炒了幾個家常菜。蘇慕言很喜歡那個酸菜湯，平時吃一碗飯的硬是塞了2碗。還想吃的時候，顧峥按住他的碗：“再吃，你就要消化不良了。”

杜鵑看蘇慕言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說到：“到時候，你帶點回去自己弄吧。很方便的。”

蘇慕言立刻眉開眼笑，柯林撇了一眼顧峥，又很快埋着頭吃飯。

飯後，就該談談正事了。蘇慕言因為是真的吃撐了，就站在顧峥旁，消消食。其他人都坐着。

柯林問道：“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我是你舅舅？你不怕認錯人？”

蘇慕言：“我讓人找了你差不多2年，我想他應該不會弄錯。而且，現在社會那麽發達，我們只要進行一下DNA對比就知道有沒有血緣關系。”

柯林點頭，說到：“那你先把DNA驗了再說吧。免得彼此都空歡喜一場。"

這話說的蘇慕言無言以對，以為柯林說的完全正确。蘇慕言只想過2個結果，是或者不是。卻沒想到還有第三個結果。看着又愣的蘇慕言。顧峥說到：“确實是我們魯莽了，只是慕言一聽說你的消息就連夜趕來了。DNA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立刻就做。”

顧峥立刻給秦同打了電話，讓他來取樣。然後立刻送回B市交給龍君明。剩下的事，龍君明知道怎麽做。

蘇慕言湊到柯林身邊問：“舅舅，你記得你是怎麽到這裏的嗎？”

柯林便整理草藥，邊說到：“你喊得這麽朗朗上口，萬一我不是呢？”

蘇慕言說：“我從小沒有喊過舅舅，就算你不是，過過嘴瘾也不錯。”然後蘇慕言又很肯定的說：“但是，感覺你一定就是我舅舅。”

柯林其實內心也認定了蘇慕言是自己的侄子,DNA只不過是讓自己更加确定而已.所以,他就就像拉家常一樣，随意的說了自己的事。“大概15年前吧，總之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已經一座山上了。我不記得我是誰，也不知道我該去找誰。下山後餓了渴了就去翻垃圾桶。我在哪個城市呆了幾個月，因為天氣天冷，然後跟着一個乞丐老頭又走到了另外的城市。那個時候我特像傻子白癡，什麽也不懂，連話都說不清楚，字也不認識，腦子就是一片空白。這樣跟着乞丐老頭走了一個地方又一個地方，我也不知道走幾年。後來老乞丐死了，他說他以為他會一輩子孤苦伶仃的，沒想到死前還能有人陪他5年。我不知道死意味着什麽，但是我很傷心難過，我就背着他到處找人幫忙，他們都避開我，直到遇到一個老人家說，他死了。死是什麽，我沒什麽概念，但我明白，以後再也不能和乞丐老頭說話了。”蘇慕言從柯林說翻垃圾桶開始就開始掉眼淚，那種默默地不發一言的掉眼淚。顧峥心疼的攬着他的肩膀，蘇慕言咬着牙沒讓自己哭出聲音。

柯林已經停下了手裏的活，出神的看着遠處，其實眼神并沒有聚焦，他已經很久沒有想過曾經了，他以為他忘了，卻沒想到記憶還是那麽清晰。

柯林繼續說到：“上天其實待我不薄，那個遇到的老頭就是我爹，他帶着我把老乞丐埋了，又帶着我回了他家。家裏只有2個人，他和娘，娘是個瘋子，娘生了5個孩子，都死了，精神就不大好，直到遇到我之前幾年，他們唯一的兒子出事故死了，娘也就瘋了。爹把我帶回家，告訴娘，我就是他兒子。娘便真的把我當成兒子。爹燒水給我洗了個熱水澡，燒了足足3大桶，那是我記憶中第一次洗熱水澡，用香皂。娘給我剪頭發剃胡子，我才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長什麽樣。”柯林說到這裏，臉上還帶着淺淺的笑容。

“我娘以前是很厲害的苗醫，因為有了瘋病，也沒人來找他看病。娘很關心我的身體，一把脈發現我腦袋有問題。于是娘就開始給我治病，幾年下來，我慢慢的好轉，雖然我記不得我是誰，但是我恢複了我的常識，我的知識，不再是個傻子。我爹那個老頭，很害怕我恢複記憶就走了，娘又會瘋，但是也從來沒有阻止我娘給我治病。3年後，我除了記不得我是誰，基本上也與常人無異。我開始跟着我爹進城賣草藥，然後...”柯林看了看一旁的杜鵑，笑這說：“然後碰到了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杜鵑也朝着柯林笑笑，兩人眼裏的愛意都掩飾不住，人家根本就沒有掩飾。

“小娟家裏人不同意，畢竟我什麽都沒有。可是小娟還是跟了我。一年後，我們結婚了。2年後，小易就出生了。”

蘇慕言抹了一把眼淚問：“那老人家呢？”

柯林說到：“還住在山裏，他們不願意來鎮上，覺得鎮上生活不習慣。爹更喜歡山上采藥，我娘也跟着我爹一起。每個月他們都回來一兩次。來看看我們順便賣賣草藥。“

柯林講的平平靜靜，蘇慕言卻聽洶湧起伏，他慶幸老天爺張眼，舅舅好好地活着，雖然歷經了磨難卻終是海闊天空。

蘇慕言收拾了下情緒，開始将唐家的事。：“其實我對唐家也不是那麽了解。”蘇慕言一開口，柯林和顧峥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蘇慕言臉紅：“唐家出事的時候，我才3歲，3歲。3歲我知道什麽啊。”

顧峥摸摸蘇慕言的腦袋：“對，你三歲，什麽都不知道。”

蘇慕言：“...."蘇慕言拍了一下顧峥的手，接着說道：“我爸一直不願意給我講媽媽家的事情，我也只知道個大概。我3歲那年，我媽就死了，聽說是病死的。幾個月後，舅舅也就是你突然失蹤，了無音訊。外公原本身體就不好，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身體承受不住，也就去了。唐家是靠糧油業發家的後來房地産也很火，外公時機把握的很好的往房地産發展，在那個時候也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外公走後，唐家除了一些旁支外也沒有什麽近親。我爸就接收了唐家。”

蘇慕言諷刺的笑了兩聲。

柯林問：“你似乎不喜歡你爸爸？”

蘇慕言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難道說，他上輩子無意間知道自己的媽媽得死和蘇洵海有關？舅舅的失蹤和蘇洵海有關？他不想說。他其實原本是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柯林，可是聽到柯林說了他的經歷，再看看他現在的生活，蘇慕言不想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查清楚真相，他來做就好了。于是只得點點頭，也不做多的解釋。

柯林記憶中對唐家沒有任何印象，對蘇慕言所說的唐家的事情也引不起什麽情緒波動。只是在聽到自己可能的親生父親受不了打擊死後才有一點動容，卻沒用共鳴。

從柯林家出來，蘇慕言一直低着頭走路，沒有說話。顧峥走在蘇慕言旁邊也一言不發。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路後，蘇慕言停下腳步說到：“顧峥，我現在很迷茫。”

顧峥也停下腳步問：“迷茫什麽。”

“我這兩年的奮鬥目标是找到我舅舅，然後和舅舅一起去查清楚一些事情。可是突然找到了我舅舅，卻不想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也學這樣的生活才是舅舅想要的。而不是我認為的。接下來，我該怎麽辦？”

顧峥只是簡單說了幾個字：“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