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公主歸來
你一定要娶到我哦!
清脆且輕靈的聲音在宇文怡耳邊一遍一遍的回蕩,微微低頭望着手中的玉簪,陰沉的眸子似乎慢慢變的柔軟,但是只是瞬間便又變成狠厲,狠狠的收手握住發簪,眸色變的狠厲,慢慢收斂眯起來,再擡起頭望着她消失的地方,薄唇輕啓:“孤王當然會娶到你!”
對于蕭慕桐出宮玩了一天這個事,只要風染墨一次空間移位就好了,就好比蕭慕桐借故支開宮中的所有人,叫他們去辦事,然後蕭慕桐就可以溜出去了,等蕭慕桐回來,他們也正好辦事回來,就好像他們只是去辦了件事一樣!
蕭慕桐剛踏進朝陽殿,孫嬷嬷便端着點心進來了,輕聲和藹道:"公主,你要吃的點心。"
蕭慕桐抿着嘴,偷偷忍住笑意,原來這個空間移位真的這麽神奇?蕭慕桐也樂得和她們一塊玩玩,有模有樣的道:"嗯,我知道了,孫嬷嬷你将點心放下吧,我想睡一會,等醒來再吃。"
孫嬷嬷剛走,便聽見風染墨半似嘲諷半似邪魅的聲音:"和你前丈夫及準丈夫玩的可好?"
蕭慕桐微微一愣,前丈夫?準丈夫?待反應過來,微微有些惱,聲音有些沒好氣:"想必你是要全程窺視的,何必來問我?"
"哦?窺視?我何須窺視!我們是契約簽訂關系,我房間中随處的機括都會顯現出與你有關的一切畫面,我稍微擡頭,便能看見你的一舉一動,何須窺視,你未必把我想的太......"頓了一下:"太猥瑣。"
"混蛋,要是我正在洗澡呢?"
"這有什麽?我又不是沒看過?"
"大混蛋,那我豈不是沒有一點*?"
"你的*就是我,我是你此生最大的秘密,不過,對我而言,你倒是确實沒什麽秘密可言。"風染墨說的極其坦然無賴,仿佛窺視她的一舉一動再正常不過。
蕭慕桐皺眉,剛想發火,但想着自己已經和他簽訂契約,自此以後還需要他的幫助,便也就忍下來,深呼氣然後道:"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接下來?嗯,接下來我們什麽都不用做了,只等宇文怡自己上門了。"
"可是父皇和太子哥哥不會答應的。"
"這便要看宇文怡為了娶到你會舍掉怎樣的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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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他那種自負唯利是圖的人,如何會為我舍掉什麽?他只怕得到的還不夠多。"
"你低估了宇文怡的能力,同時也低估了你自己的價值。"風染墨收起一貫的戲谑和風流,語氣微微低沉。
蕭慕桐低頭:“價值麽?當一個女人的一生開始用價值來衡量的話,那麽她的一生也便就自此完了。”說罷便轉身朝床榻走過去,再無平日裏哪怕僞裝,哪怕真心的嬌俏和靈氣,重生一次,經歷過一次,最懂的人心,最了解人世,便也就最容易心累吧,她心知此刻矯情顯得那般無力和可笑,可是現在又沒人看見,她放任自己矯情一下,又有什麽不可呢?
良久的沉默,仿佛是過了前年萬年,仿佛一樹花開,萬雪飄落,低沉而冷靜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又有什麽好怕?有什麽好擔心?”
蕭慕桐身子一頓,半響,微微勾起嘴角,不說話,繼續朝床榻走過去。
風染墨隔着空間,看着屏幕上她孤獨漠然的背影,心裏微微發涼,妖冶的唇瓣微微抿起,聲音輕不可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自言自語:“小公主,我的小桐,此生我都會護你周全,總有一天,你願意心甘情願的将你的性命交到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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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館
宇文怡負手立在窗前,中原的新荷開的正好,一聲聲的蛙叫此刻卻像是充耳不聞,只是靜靜的望着手中的玉簪,腦海中不停閃過她明媚的笑顏:“雖然你用發帶綁頭發也很好看,但是我覺得用玉簪會能襯托你更加的高華出塵,所以想要買來給你。” 還有她臨走前那樣嬌俏的身影:“你一定要娶到我哦。”
猛地收緊手中的發簪,聲音沉穩堅決“狼木措,備馬。”
“是,只是主子這個時候要去哪裏?”
宇文怡眯眼轉過頭望了一眼狼木措,狼木措不禁哆嗦一下,低頭颔首:“屬下這就去準備。”
狼木措策馬跟在身後,當看清宇文怡要去的地方的時候,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他心中知道,北蠻和南國雖然面上交好,将來必定會兵戈相向,誓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如今眼看這清醒,怕是陛下真的對這個南國小公主動了真情,将來還不知道要有怎樣的冤孽。
還是白日裏的那家玉器店,明明已經打烊了,宇文怡是一國之君,自然不會做那樣有*份的事,只是冷眼望了一眼身旁的狼木措,狼木措立即會意的上前敲門,但良久并未見有人來開門,宇文怡只是冷眼負手立在一旁。
好半天,老板才慢悠悠的來開門,一邊打哈欠,一邊埋怨道:“這都是什麽時候了,本店已經打烊了,客官明日再來吧。”說罷便要去關門。
門還未合上,一把彎刀已經架上老板的脖子,生意人最懂的識時務了,連忙賠笑道:“客官看上小店什麽,盡管拿去就是,還請壯士高擡貴手,饒小的一命。”
宇文怡不看他,只是徑直走進屋內,目光冷冽,語氣冰冷:“白日裏有個姑娘用一個價值不菲的古玉換了一個發簪,那玉現在哪裏?”
“那玉價值不菲,一看就是上品,早就被有錢的達官看上賣出去了。”老板立即補充道,臨了還不無心虛害怕的望了一眼脖子上的彎刀。
宇文怡微微皺眉,撿了旁邊的椅子坐下,仿佛并不着急的樣子,冷聲道:“我剛問完,你就搶着回答,聲音急促又肯定,顯然是心虛,看來老板是将這塊玉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了,狼木措。”
狼木措立即更緊的将彎刀迫近他的脖頸,有血哼透出來,老板立即手忙腳亂求饒:“壯士饒命,我方才響起來,那個達官買走的是另一塊古玉,白日裏姑娘兌換的那個還在,我這就給您找出來。”
宇文怡不說話,狼木措卻惱怒架着彎刀:“還不快去?!”竟然連陛下都敢騙,簡直是不自量力!
老板哆哆嗦嗦的将古玉捧到宇文怡的面前:“玉在這裏,還請客官過目。”
宇文怡掃過老板手中捧着的木匣中的古玉,正是白日裏蕭慕桐拿來兌換發簪的古玉,狼木措想伸手去接過老板手中的古玉,卻被宇文怡瞪住,狼木措便住了手,宇文怡緩緩伸手,親手拿起那塊古玉,端詳了一下,便仔細的揣進懷中,然後站起身徑直往外走,跨馬離去,狼木措收回彎刀,丢下一個布袋,跟随宇文怡一塊離去,老板癱坐在地上,打開地上的袋子,是一袋金子,價值足夠買好幾塊這樣哦古玉,老板望着早就不見人影的門外,顯然還沒回過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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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宇文怡再次谏言:“南國陛下,擂臺已設,結果是否已出?”
蕭嘯天咳嗽道:“朕今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适,倒是将此事給耽擱了,還請北蠻國主見諒。”
宇文怡微微颔首,眸色冰冷異常,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加的冰冷狠厲,只是擡頭瞬間,又變成那副平常淡然的表情:“南國陛下要保重身子,只是擂臺已設多日,臣想這樣的大事,南國陛下必定能深思熟慮,仔細斟酌考慮的,這才來問個結果。”
話音剛落,一旁的太子蕭晨寅便開口道:“北蠻國主說的是,這樣的大事,自然要深思熟慮,仔細斟酌,所以結果必定是要等上一段時間的。”
宇文怡抿唇,微微颔首,只是道:“南國陛下,當初設擂臺之建議是公主提出,如今何不遵從公主殿下的意見?詢問公主意下如何?”
“大膽!你一個番邦蠻夷,也是可以随便要求公主殿下!?”說話的是立于太子蕭晨寅身後的大臣,想來也是揣摩出蕭晨寅的心思,才這般順杆往上爬的,但是太子也未打算出來阻止,蕭嘯天也不打算阻止。
宇文怡便是這樣在朝堂之上,被一個大臣給出言頂撞了,但凡一個心高氣傲的掌權者都不能忍受,宇文怡微微低頭,雙眼中的寒芒幾乎快要将自己給凍結住,他似乎有這樣的一個習慣,每次快要克制不住的時候,便會放任自己微微低頭颔首,露出那樣可怕的一面,等到再擡頭便又是那樣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宇文怡剛想擡頭繼續說,就聽見蕭慕桐的聲音:“對呀,這件事就是要我做主的。”
對于蕭慕桐随意出現在朝堂上這件事,大家已經習慣了,完全習慣了!
“桐兒,你已經胡鬧夠了,快點回去,這件事,父皇自會定奪。”說話的是蕭晨寅,他最清楚蕭慕桐的性格,沖動任性起來是任何人都拉不住的,更何況他也不能冒一點險,萬一桐兒真的選了宇文怡怎麽辦呢?
“太子哥哥,這件事我想自己做主,可以麽?我想父皇和太子哥哥也會想要看到桐兒幸福的,就讓桐兒自己做主好嗎?”蕭慕桐首先服軟,将話說的這般委屈柔軟,他們心疼她,自然不會當着滿朝文武駁回她的請求。
她就是這樣仗着他們對她的寵愛肆無忌憚的!
在南國她永遠有這樣的資本肆無忌憚!!
宇文怡看着她不說話,原來她在南國這般的受寵。
蕭慕桐輕輕的走到宇文怡身邊,仰起頭望着他道:“你願意娶我麽?”
“能娶公主,是我莫大的榮幸。”
“還有呢?我問的是願不願意,而不是榮不榮幸!”
宇文怡擡眼望着她,微微點頭!
蕭慕桐笑起來,眼睛玩完的就像月牙,那神采就像三月的十裏桃花,風華灼灼,宇文怡看的有些癡了。
蕭慕桐趁機追問:“那我要你一座城池,每年翻倍的貢品,還有允許南國的軍隊駐紮進你們北蠻的邊境,并且歸我管轄,用這些做聘禮,你還願意?”
所有人都驚呆了,蕭慕桐下了一個套,就等着宇文怡跳進來,她設下擂臺,讓所有人都看見他想娶公主的決心,如今又當着南國滿朝文武面前問他願不願意,他也答應了,如今卻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如果宇文怡此刻不答應蕭慕桐,那麽恐怕所有人都要懷疑宇文怡想娶公主的初衷了,到時候別說蕭慕桐了,太子和皇上哪個都不會放過他!他必定不能活着回到北蠻!
宇文怡擡頭望着蕭慕桐,眼神微眯。
蕭慕桐繼續笑着追問:“你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