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是TOP!”
這句話對餘慎來說無疑晴天霹靂,他擡起頭看宴嘉禾英俊的面孔,不自覺張口道:“你那麽受!”被這麽個娘們臉說受,宴嘉禾憤怒異常,一拳打在餘慎臉上。
宴嘉禾就那麽光着屁股和餘慎打了一架,最後怒氣沖沖的走了,還摔門。
4莊景熙
宴嘉禾這次氣得不輕,他開車回到家,還是煩躁。他沒想過潘煜這小子居然敢有那種想法,還敢做出來!更可恨的是,他差點就被!他最氣的是自己,潘煜那種小白臉都放不倒!
剛好發小于傑打電話來叫他出去玩。他換了身衣服就去了。
剛到包房,他手機震動起來,拿出來是潘煜發的短信:對不起嘛,我又不知道你是1。他更氣,進了包廂,裏面都是認識的人,還不是就官二代這圈子裏的。
他黑着一張臉,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于傑就給他挑了個俊俏的小少爺,湊他身邊說:“哎,嘉禾,跟你說個事兒。”
他摟着乖巧的少年,心情好了點,道:“什麽事兒?”
“就是那顧總……”于傑小心的觀察他神色,見他臉沒有更黑,才往下說,“那顧總求情求到我這兒來了,他說不知道潘煜是你的人。”
說起潘煜,宴嘉禾更生氣了,猛灌了一杯酒,哼聲道:“別提那小騷貨的名字。”
于傑見他氣頭上,也沒多說,就一邊跟人玩去了。宴嘉禾一個人生悶氣,吓得懷裏的俊俏少年一句話不敢說。
一個青年端着酒過來敬宴嘉禾,宴嘉禾面無表情的喝了,那青年笑道:“宴少真有眼觀。”
這青年叫莊景熙,京城出了名的爛人,玩男人玩女人都玩得很變态,宴嘉禾一向不喜歡他,淡淡道:“什麽眼觀?”
莊景熙忙挨着他坐了下來,興奮道:“我今天看了潘煜的定妝照,真夠好看的,宴少好福氣啊。”莊景熙說着,兩眼都放出光來了。
宴嘉禾微微一眯眼睛,笑了起來:“莊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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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景熙唉聲嘆氣道:“要不是他是你的人了,我怎麽也要把他弄到手。”
“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帶出來給你玩玩。”宴嘉禾微笑。
莊景熙滿臉驚訝,他可是聽說之前和潘煜玩3P的人被宴嘉禾整的很慘:“他是你的人,我怎麽敢動?”
宴嘉禾伸手摟了摟莊景熙的肩膀,說:“好東西就是要分享嘛。”
莊景熙一下就激動了:“還是宴少大度,嘿嘿。”
餘慎頂着一個熊貓眼看劇本的時候,收到了宴嘉禾的短信。
是一個夜總會的地址,要他晚上八點去。
餘慎想了想,回了好。李程曦一直在他耳邊說宴少如何如何不能招惹,他昨天好像真把宴嘉禾弄生氣了,不好拒絕宴嘉禾。
他滿腦子想着怎麽給宴嘉禾道歉,時間滴溜溜就到了起點。他換好衣服,帶起墨鏡,打了張車就去了。
因為堵車,他遲到了二十幾分鐘,宴嘉禾早就等在那兒了。他一下車就小跑過去,急忙說:“抱歉,堵車。”宴嘉禾一想到潘煜等會兒就要落到莊景熙那個變态手裏,心情特別好,笑容滿面:“沒事沒事。”
宴嘉禾帶着餘慎來到一個豪華大包,裏面只有一個穿西裝的青年。宴嘉禾指着那男的說:“這是我朋友莊景熙,很喜歡你的戲,想認識認識你。”
餘慎露出溫和的笑容,對着莊景熙伸出手去:“你好。”
莊景熙握住餘慎的手,摸了摸,暧昧的笑道:“你比電視裏帥多了!”他的意思餘慎一下就意會了,嘴角的笑容很深了些。
他端起一杯倒好的酒給餘慎:“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先敬你一杯!”餘慎也不推脫,還故意摸了摸他的手指,溫聲說:“能有你那麽英俊的粉絲,我很榮幸!”
間餘慎喝了酒,宴嘉禾陰謀得逞的笑了起來,對着莊景熙說:“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們聊。”他一出包廂,就讓服務生來看着,不準人靠近。
餘慎沒喝幾杯就全身發熱,他不傻,知道自己被下藥了。他騷熱難耐摟住莊景熙,對着莊景熙的耳朵說:“你給我下藥了?”
莊景熙笑了起來:“這樣才好玩不是麽?”
餘慎低聲笑了笑:“不會有人進來吧?”莊景熙說:“你叫破喉嚨也沒人進來。”
餘慎眼裏閃出炙熱的光芒,說:“既然你那麽有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莊景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狠狠壓倒在沙發上,餘慎咬了咬他的耳朵說,“你也別讓我失望,叫大聲點,我喜歡聽!”
他愣神中,餘慎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宴嘉禾回家睡了個好覺,早上一醒來,就幸災樂禍的打電話給潘煜:“這難忘的一夜怎麽樣?”
“挺好的……就是……”
一聽他說挺好的,宴嘉禾愣住了。跟莊景熙那個變态過夜絕不會好受的,潘煜說還行,難道那兩人王八看綠豆對眼了。潘煜喜歡那些非人的□?
潘煜繼續說:“宴少,你帶個醫生過來,他發燒了。”
宴嘉禾說:“誰發燒了?”
“莊景熙。”
宴嘉禾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他洗漱一番,飛快趕到那裏,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了。他原本以為餘慎會被莊景熙折磨的不人不鬼,沒想到被折磨的人是莊景熙。
莊景熙穿了一身皺巴巴的西裝躺在沙發上,脖子上全是吻痕,整個人都像昏過去一樣。再看地上,好幾個用過的避孕套,地毯上還有不少乳白色的粘液,整個包廂裏都是□的氣味。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做得有多瘋狂。
餘慎蠻不好意思的說:“藥效太猛了,沒控制好。”
宴嘉禾震驚的心情難以平複,他想不到潘煜居然那麽厲害!
宴嘉禾帶着震驚的心情去開了個房,和餘慎一起把莊景熙擡了進去,叫了私人醫生來。私人醫生檢查了一番,有些驚訝,苦口婆心的對宴嘉禾說:“少爺,以後別玩那麽過分。”
宴嘉禾連忙道:“不是我。”
餘慎一副做錯事的樣子,眼巴巴的看着醫生:“是我幹的,他,他沒事吧?”
醫生頗為驚異的看了看餘慎那小身板,感嘆道:“年輕人啊……”醫生給莊景熙挂了點滴,開了些退燒藥,還給餘慎一支藥膏,消炎的,最後還交代:“年輕人,就算是男人也要溫柔,別那麽粗暴。最近千萬別做房事了。”
餘慎連忙點頭,滿臉沉痛。
醫生走後,餘慎就坐到莊景熙旁邊,滿臉關切的看着,眼睛裏都是心疼。宴嘉禾坐到一旁,看着莊景熙那張虛弱的臉,幸災樂禍起來,莊景熙這是陰溝裏翻船了。
餘慎轉頭看他,說:“我要給他擦藥了。”
他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去:“我上廁所。”
他故意留了條門縫偷看,見餘慎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給莊景熙脫了褲子,伸手去抹藥。見到莊景熙的大腿上青紫交加,宴嘉禾打了個冷戰。
潘煜也太恐怖了!他不敢想象莊景熙的菊花有多慘,大概就是……菊花殘吧……
餘慎給莊景熙擦好藥,莊景熙也醒了,沙啞着嗓子罵道:“混蛋!”
餘慎語氣溫柔的哄:“好了好了,我混蛋我混蛋,你別生氣,要喝水嗎?”莊景熙說:“滾!”餘慎笑眯眯的去倒了水,像哄小孩一樣說:“別鬧了,來喝水。”
莊景熙扭開頭,滿臉怒氣。餘慎溫柔的說:“乖,喝水。”莊景熙咬牙切齒:“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餘慎也不惱,自己喝了口水,雙手捧住莊景熙的臉,吻了下去。
宴嘉禾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尴尬的咳嗽幾聲。餘慎不理他,把水喂完了才放開莊景熙。莊景熙一見他,就跟見了鬼似的,用被子捂住臉。
他輕咳幾聲:“莊兄,我不會說出去的。”說完,他就立刻離開了。
莊景熙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居然被一個矮他半個頭,還下了藥的小白臉給吃了!這太打擊他的自尊了,他玩男人從來都是上面那個!
他從來沒有被人像女人一樣壓在身下幹過,太屈辱的姿勢了。更屈辱的是,他還被幹的像女人一樣叫了出來,還射了!他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偏偏那個讓他受屈辱的人還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頂着一張刺眼的勝利者的笑臉!
餘慎看莊景熙臉色不好,內疚死了。他當了那麽多年1號,對床伴一直很溫柔,從來沒有人被他幹成這樣過,他心裏很不好受。“你餓了嗎?”他溫柔的問。
莊景熙怒聲道:“我叫你滾!快滾!”
他怎麽可能扔下虛弱的床伴離開呢,于是用更心疼的語氣說:“我給你叫一碗粥好了。”
莊景熙炸毛:“我不要喝粥!我要你滾啊——嘶……”不小心扯到身上的傷口了。莊景熙淚流滿面的想,潘煜絕對不是人,絕對是配種用的種馬!
餘慎點的白粥沒一會兒就來了,他端到莊景熙旁邊,舀起一勺吹了吹,溫柔道:“來,張嘴。”莊景熙本來不想給他好臉色,無奈肚子太餓,就吃了。吃完粥,餘慎又給他喂了藥,不顧他反抗的把他脫光了,用溫水給他擦了擦身體。他的氣色總算好些了。
見莊景熙好多了,餘慎給李程曦打了個電話,要他把電腦送來。餘慎決定今天就陪着莊景熙了,要在這裏看劇本。
5照顧
餘慎才讓李程曦到門口就打發出去了,折回頭來,莊景熙已經睡着了。他懊惱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他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劇本,又想起宴嘉禾來。他覺得宴嘉禾是因為前天那件事感覺抱歉,才把莊景熙介紹給他的,哎,真是個好人啊。
他給宴嘉禾發了條短信:謝謝。
宴嘉禾以為他說的是叫醫生這件事,就說:不客氣,莊景熙怎麽說也是我兄弟。
餘慎看了一會劇本就煩了,那個妩媚而妖嬈,優雅中帶點淡淡的憂傷的絕代狐妖到底要怎麽演出來?他餘慎高中沒畢業就辍學了,什麽都做過,但演戲這件事兒有點為難他了。
他打開潘煜的微博。他昨天的回複讓小粉絲都樂翻了天,評論私信又漲了一大堆。刷完微博,他又上百度,就看見關于他餘慎死訊的新聞。
23歲青年慘死家中,十天後被鄰居發現,已經腐爛發臭辨不清樣貌。據知情人透漏,該男子私生活混亂,可能是情殺……他心裏有些不舒服,還是耐着性子看完了新聞。新聞還配着幾張圖片,他看見自己的屍體被袋子包裹着擡了出去。
要是……周言知道了自己的死訊會怎麽樣呢……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的床伴,那個笑起來會有兩個酒窩的男孩兒。
他掏出手機按了一串熟悉的號碼,等響起黑貓警長的彩鈴,他又趕緊挂掉了。心跳如雷。他一直以為自己記性不太好的,但是周言的號碼就像印在腦海裏一樣。
莊景熙大約三四點才醒來,看見他在那裏看《豪門情緣之罪孽》,怒不可解:“你怎麽還在這!”他轉過來咧嘴一笑:“你醒了,不難受了吧?”
莊景熙看到手上的針已經被拔了,身體還是有些虛,特別是看見他那張笑容滿面的臉就來氣:“你別在這裏了,我真不想見到你。”他爬過來,溫聲說:“是我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我不能扔下你。”
“你不上班嗎?”
“因為車禍,老板特別準許我不用去公司哦。”
莊景熙嘆了口氣,強壓着怒氣說:“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這筆賬以後再算!他覺得自己是被宴嘉禾擺了一道了!等等……他一直以為宴嘉禾是上面那個,想不到宴嘉禾居然是被潘煜壓得,他的心理瞬間平衡了不少。
餘慎認真的說:“不行,這幾天我要照顧你。”
莊景熙說:“媽的,我都說了沒事了沒事了!你有完沒完!趕緊滾!”
“哎,你還是做·愛求饒的時候可愛點。”餘慎嘆了口氣,“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下次你別下那麽多·藥,我都控制不好。”
“別提昨晚的事,我警告你,你要敢在外面說一句,老子弄死你!”莊景熙慢騰騰的爬起來。餘慎忙去扶他:“你要做什麽讓我來就好了。”
他本來不想讓餘慎扶,但是他頭暈得厲害也就默許了:“上廁所。”
餘慎先找來浴袍給他套起來,不顧他反抗把他從床上打橫抱起,往洗手間走去。到洗手間一照鏡子,□的肌膚上都是吻痕,他臉色不大好。見餘慎還站在一旁,他黑着臉說:“快出去!”餘慎一臉真誠:“不行,你現在很虛弱,我要看着你。”
在餘慎的注視下,莊景熙極不自然的撒了泡尿。餘慎忽然說:“我昨天有讓你爽·到吧?”
莊景熙差點吐血,他瞪圓了雙眼想給餘慎一拳,但屁股上的疼痛提醒他這樣做是不理智的,最後疼的還是自己。餘慎一看他的表情,就可憐兮兮的說:“我一定只顧着自己了,對不起,如果如果還有下次,我會好好表現的。”
他冷聲道:“沒有下次!”
餘慎把莊景熙扶到床上,就在一旁躺下了。莊景熙扭開身子,重重哼了一聲。餘慎小聲問他:“你的腰還疼嗎?”他不回答,還伸手把餘慎推開了一點,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做太娘們了,心情更加不好了。
一只手悄悄的攀上他的腰,輕輕的捏了捏,見他不反抗,那只手開始不輕不重的捏起來,很舒服。他扭頭看了餘慎一眼,餘慎笑彎了眼睛,說:“你睡吧,我幫你捏捏。”他哼了一聲沒說話。
餘慎技巧很好,沒一會兒莊景熙就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莊景熙睡得多,醒來時候餘慎還在睡,那張妖孽般的臉龐微微張着小嘴,居然在流口水!莊景熙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小子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如果做他的床伴他會溫柔點,可是……一切都是假象!他屁股上的疼痛提醒着這小子給他的恥辱!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犀利,餘慎醒了過來,對他彎唇一笑:“天都黑了,餓了沒?”這麽一說,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經過昨晚瘋狂的一夜到現在他只喝了一碗粥而已,确實餓了。
餘慎擦擦嘴巴坐起來,貌似沒睡醒,嘟囔了一句:“藥·性挺大的……”莊景熙在一旁看着,居然生出這小子好可愛這種想法!
“你想吃點什麽?你身體不好,吃點清淡的好了,來點餃子吧,我好久沒吃餃子了。”餘慎爬起來,眼角瞥見床頭櫃上的那支藥膏,又爬了回來,“還沒給你擦藥呢!”
他拿起藥膏,莊景熙的臉瞬間紅了,咆哮道:“你去點吃的!我自己擦藥!”
他一臉擔心:“你又看不見,萬一弄疼了怎麽辦,乖,翻過身去,我很溫柔的。”他這種哄小孩的調調讓莊景熙火冒三丈,詭異的是心裏還挺受用的,幻覺幻覺,一定是現在太難受了!
“我自己來!”
“你不覺得自己往屁·眼摸藥膏,看起來很色·情嗎?”餘慎一本正經的說。
“媽的,把藥給我!”莊景熙急紅了眼,要不是屁股疼,早跳起來跟餘慎大幹一場了。打架。
看他很生氣的樣子,餘慎不情不願的把藥膏給他,跑到一邊打電話訂餐去了。
沒一會兒,服務生就端了一碗餃子和一碗面條上來。餘慎穿着拖鞋跑去端回來,莊景熙已經艱難的上好藥了,餘慎把吃的放到床頭櫃上:“我喂你?”
莊景熙自己坐起來,囧道:“我自己來。”
“沒事,我喂你。”餘慎笑得一臉溫柔。莊景熙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一早到晚包括晚上他就一直再罵餘慎,見餘慎不但不生氣,還留下來照顧他,他脾氣也收斂了點。畢竟他挺難受的,餘慎要不留下來,他找誰來照顧啊。
伺候莊景熙吃飯,上廁所後,餘慎就開始看潘煜之前演的《豪門情緣之罪孽》。潘煜在裏面演一個富豪私生子,深愛着主角的白蓮花天真無邪的女朋友,于是發動一連串的陰謀詭計各種陷害主角,最後不得善終。
看到一半餘慎就呵氣連天,轉頭看莊景熙,已經睡着了。莊景熙其實長得還行,又瘦又高,皮膚白的不自然,臉倒是很英俊,有點像歐洲那邊刻畫的吸血鬼。如果不是這次性·愛太過兇殘,他肯定會留莊景熙的號碼當個床伴。
說起床伴,餘慎不由自主又想起周言來了。自從被潘煜那個小賤人背叛以來,周言是他最喜歡的男孩子了。他掏出手機,又按出那串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黑貓警長歡快的歌聲再次響起。他全身緊繃,不知道為什麽緊張的要死,就像六年前他要和潘煜表白時那麽緊張。
黑貓警長的歌聲響了一段那邊終于接起來了,傳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喂……”
一聽聲音就知道主人的狀态不是很好,餘慎一陣心疼,周言和他大吵一架之後,他們兩個月沒聯系了。他顫抖着嘴唇,半天才說:“周,周言?”
“嗯……”周岩拖長了聲音。
“周言,你怎麽還在喝酒!”聽筒裏忽然傳來另一個聲音,然後,周言嘟囔:“別管我。”
“他人都死了你還能怎樣!”那個聲音近了些,還有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
“你胡說,你胡說!那根本不是他不是他!……”周言的聲音變大了,帶着哭腔,一陣嘈雜後,電話給挂了。
餘慎愣愣拿着手機,心裏又酸又澀。他猛地爬起來,飛快的穿好鞋子拿起錢包戴上墨鏡就出門了。他想看周言一面。
和周言分開這兩個月中,他不是不想念周言,但因為周言離開那番真摯的表白,他一直不敢聯系周言。他喜歡周言,可是不想和周言變成那種關系。有情趣了打打炮,平時約出來吃個飯什麽的不是挺好嗎,幹嘛一定要做情人?
再說周言自個兒也是個少爺,不知要跟多少客人滾床單,他從沒埋怨過周言一句啊!那天不是周言有客人嘛,他就找了個順眼的男孩兒回家玩,早上周言來看見就黑臉了,又吵又鬧。本來他是願意哄着周言的。
畢竟周言人長得好,做少爺賺的錢多,也舍得給他花錢。可是周言一說愛他,他就怕了,退縮了,直接就給周岩說以後別見面了。他是真不想再見到周言了,他怕自己陷下去。周言不是什麽安分的主兒。潘煜身上吃了虧就算了,他是真心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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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看文,賤受纏着渣攻我看不慣。忠犬攻纏着高傲女王受我也看不慣。
作為一個攻控,看好多文都是攻追着受跑,受躲得像個姑娘,我那股操蛋的小心情啊- -。
受,你主動點會死啊!
6他現在是明星
餘慎最終沒見到周言。
他風風火火來到周言住的樓下,又打退堂鼓了,最主要的是他現在不是餘慎,見到周言要怎麽說?見到周言又能怎麽樣?他蹲在樓道邊,心情十分複雜。
他重生那麽多天了,先是被重生這件事兒驚訝了,沒來得及想別的。然後又是宴少莊景熙等一堆事,他從沒想過周言。或者說,他下意識的沒想周言。現在想起周言,就覺得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兒特別渣!
你說他餘慎有什麽好的,沒錢沒勢沒背景,空有一副還算不錯的皮囊而已。他又浪又花心,見到美男就想搭讪,他是真想不通,周言怎麽會說愛他。他承認自己對所有床伴都很好很溫柔,周言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麽人……好吧,感情這回事不好說。
這麽多年來,他人長得好,床技好,會說甜言蜜語會哄人,床伴數不勝數,都是玩玩的。他聽別人說他浪啊花心什麽的完全不在乎,誰還想和誰攪基一輩子,別SB了。到了周言這兒,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是個渣攻了。
他一邊抽煙一邊苦逼的回憶着,沒一會兒一包煙就沒了。他到對面小賣鋪又買了幾包,繼續蹲那兒抽煙。擡頭望了望周言住的二樓,黑漆漆的,應該已經睡了。
他挺想和周言說說話滾滾床單的,他的死對他打擊真的挺大的。可是,他從前給不了周言想要的,現在難道就能給?他真沒想過要跟個男的一輩子在一塊兒,他不相信男人間的愛情,只是炮友而已。他還想找個老婆生個娃告別這些浪蕩的日子呢。
既然餘慎都死了,就別再招惹周言了。他憂傷的嘆息。
他喜歡周言,僅僅只是喜歡而已。
餘慎一直蹲到了第二天早上,腳邊一小堆煙蒂。他手機一大早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就聽到莊景熙在那兒嚷嚷:“你死哪兒去了?”
“我出來給你買早餐呢。”
“那快點回來,我餓了。”
挂了電話,餘慎才發現兩條腿都麻了,站都站不起來,扶着牆花了老半天站起來,酸疼的厲害。他試着走了兩步,身後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他腿一軟,差點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
他憤怒的回頭,見到一挂了兩黑眼圈的男孩站在他身後,見他回頭,翻了個白眼:“走路不帶眼啊你!”他認識那個男孩兒,和周言一塊兒住的李政。
李政說完,繞過他走向對面的早點鋪。他就想問問關于周言的事兒,拔腿跟了上去。
李政要了兩根油條一袋豆漿,雙手插褲兜裏,無精打采的。他要了小籠包和豆漿,見人多就順便擠到李政邊上,李政身上一大股酒味,挺嗆人的。也許是蹲了一晚上,也是是酒味,他對着李政打了個噴嚏。
李政本來無精打采的,這時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接過早點付了錢就走了。他的趕忙催促老板給他裝好小籠包,掏出一張紅票子扔過去“不用找了”,忙去追李政:“喂,等等……”
李政回頭,戒備的看着他:“幹嘛呀?”
“問你個事兒。”
見他一身名牌,李政眼神閃了閃,笑道:“什麽事兒啊?”
餘慎說:“周言怎麽樣了?”
李政眉毛一挑,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饒有興趣的盯着他:“你是他客戶吧,對他挺上心啊。”
他笑了笑:“算是吧,他挺不錯的。”
“他喜歡的人死了,你喜歡他,現在有的是機會。”
餘慎可沒想好怎麽跟周言見面,就把李政拉到一邊,掏出一把錢塞給李政:“我最近脫不開身,麻煩你幫我照看他。”
李政見他一臉憔悴又戴墨鏡滿臉胡茬,知道周言上班那地兒去的都不是什麽善茬,連忙答應了。又覺得錢有點少。
交換了號碼,餘慎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顧他,完事了不會虧待你。”
餘慎無精打采的回到莊景熙住的酒店,再把一團糟糕的小籠包遞給莊景熙時,莊景熙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幾乎都可以滴墨了:“你就給我帶這種垃圾?”
餘慎蹲了一夜,現在困得不得了,一進屋就倒在床上,悶聲說:“別挑了,我路上吃了一個,味道挺不錯的……”
莊景熙那叫一個氣,惱怒的看着幾乎揉成一團的面粉和肉,只覺得食欲全無。推了推餘慎想讓他去點餐,哪知道就那麽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餘慎睡了個天昏地暗,還做了一個挺長的夢,他夢見從前和潘煜好那會兒,夢見周言跟他表白那會兒,似乎惠顧了他的一生。等醒來的時候,他忽然清晰的意識到,餘慎死了,他現在是潘煜。(以後就用潘煜這名字了哈)
屋裏黑漆漆的,窗簾關着。他起來拉開窗簾,外面是燈火通明的夜景。莊景熙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也沒給他打個招呼。不過沒關系,他現在要确定自己對周言的感覺,不想在亂搞了。等他确定下來,就要去追求周言了。
他才起來來個窗簾,就覺得全身都疼的要死。他怎麽忘了他剛剛經歷車禍,手上腿上都是傷呢。跟莊景熙在一塊兒時候忙着照顧,昨個兒又蹲了一晚,現在感覺全回來了。就是疼!
他先打了個電話讓李程曦來接,慢悠悠收拾了電腦就去大堂結賬。之前都沒仔細觀察,這酒店還挺高檔的,就他以前一輩子都住不起那種,大堂的燈光那叫一個璀璨。前臺小姐也長得漂亮,聲音溫柔的給他說:“對不起先生,宴先生已經付過了。”
宴先生,就是宴嘉禾吧。他點點頭。前臺小姐微笑着,看他的眼神中卻帶了一絲探究,他才沒發覺他一個當紅偶像小生毫無形象的穿着一身皺巴巴的衣服和髒兮兮的鞋子呢。
他風塵仆仆往酒店門口随意一站,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莊景熙。打了幾次都被按掉了。一想莊景熙身上的戰況,他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要他是個0,被人幹成這樣,肯定不會再聯系那人了。他覺得自己向渣攻這個方向靠攏了。
他就給莊景熙發了條短信:記得按時吃藥和擦藥哦~
李程曦和司機沒一會兒就到了。回到公寓,李程曦給他換了藥,絮絮叨叨:“小煜啊,我記得你從前挺愛美的。”
潘煜嗯了一聲,繼續看《豪門情緣之罪孽》,那麽狗血的劇情他看得津津有味。李程曦看了看他亂糟糟的頭發,小心說:“宴少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啊,他對我挺好的。”
“那,那,你到底怎麽了?”李程曦實在想不通對形象在乎的不得了的潘煜怎麽會把自個兒弄成這幅德行。下巴上冒出胡茬不說,一身衣服也穿得皺巴巴的,他和司機一塊兒去接的時候還以為酒店門口站了個大叔呢!
實在是,太糟蹋那張妖孽般的臉了。
“沒怎麽啊。”潘煜收回視線看傷口都包好了藥,盤起雙腿,“你先回去吧,都那麽晚了。”李程曦見他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忽然想起最近的傳聞,宴嘉禾已經換了新歡,瞧上新出道的男模楚子原了,報紙上兩人一塊的照片都登過了一回了。
該不會因為這個,潘煜又給宴少鬧脾氣了吧?
李程曦想勸吧,又怕潘煜黑臉,只好默默的離開了。
李程曦走了好大一會兒,潘煜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沒吃東西呢,餓的心慌。他跑到廚房裏翻了翻,只有方便面火腿腸和雞蛋,看樣子以前潘煜在這兒從來不開火,幾淨窗明的,調味料什麽都沒有。他其實不愛吃泡面,也只得認命了。
煮着面,李政那厮就乖乖的打電話來了,報告周言這一天的情況。就幾個字,傷心,難過,頹廢,整天想着餘慎。李政還在電話裏抱怨了幾句餘慎:“我真想不通周言怎麽會看上那個餘慎,沒錢沒勢還沒心,逮着男人就要發情,還好老天開眼把他給帶走了,話說,老板你叫什麽名字,我在周言面前多提提你?”
聽別人說自己壞話是件挺微妙的事兒,潘煜笑道:“餘慎很糟糕啊?”
“其實也沒多糟糕,呸呸呸,人都死了我還是嘴上積德吧。反正老板你機會大着呢。”
挂了電話,潘煜心裏有點感動有點酸澀。原來自己死了,還是有人會傷心的。
看了幾集電視劇,他又開了微博,好多@。有一條是《玄月傳》劇組的,放了一組他扮演狐妖的定妝照。也不知道攝影師怎麽抓的角度,好好一個男人照的妩媚異常。潘煜轉了那條微博,評論:太娘了。
作為一個攻,他是喜歡妖孽臉。但是他不喜歡自己長了一張妖孽臉。怎麽看怎麽弱勢。潘煜走估摸着要不要去報個健身班什麽的,這白斬雞似的小身板太不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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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追了個明星文,一個木有更新了,淚流滿面。
那作者寫的真心好看。
7妖孽攻的話題
自從潘煜車禍出院以來,他就變了。
以前他走路都是鼻孔看人,高傲到不行,現在居然一路走一路微笑,有粉絲在公司門口等,他還特意停下來,溫柔的說:“很高興得到你們的喜歡,但是你們站在這裏等,我會很心疼。”當時的粉絲那叫一個瘋狂,尖叫聲都快把耳膜刺破了。
更粉絲瘋狂的事情是,他居然回複私信!住院那幾天粉絲關心的私信和評論,他每一個都回應了,雖然只有兩個字:謝謝。要知道他人氣很高,每條微博幾乎有上千條的評論,每個都回複的話,等于打了幾千個謝謝呢!
最最讓人瘋狂的是,粉絲親切的稱他為妖孽受,他發了一條微博說:我長相受,但我是攻哦!微薄一出現,網上就瘋了。之前粉絲稱他為妖孽受,只是因為他長得很好看,有股受的氣息而已。現在他居然說自己是攻!
這是出櫃嗎?
這是公開出櫃嗎?
在他做出更離譜的事情之前,張姐出現了,狠狠罵了他一頓,奪走了微博的主導權!
張姐恨鐵不成鋼的說:“我知道你沒腦子,被車撞了一下更傻了。你不知道自己是公衆人物嗎?你知道你的這句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