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尋寶
錢多多一聽果然來了精神，拼命的點頭“是啊，是啊。誰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來呢！”
“萬一來了，我沒發現，如何是好？”
錢多多滿臉黑線。“可你一直等着，他一直不出現，這樣好嗎？”
“那你、答應我，三天來一次，看他在不在。若在，告訴我。”
查瑜對這件事這位古怪道人，有異乎尋常的執着。
錢多多哪裏管他說的是什麽，只要不讓她繼續等了，她什麽都願意！
“好！我答應你！我保證！”
她絲毫沒覺得明明是查瑜要找人，卻讓她來守株待兔有什麽不妥，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讓他和自己去古董市場……
査瑜隐秘地勾唇一笑，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明天，去古董市場吧！”查瑜提議。
聞言，錢多多好像一下子飛上了天去。這個驚喜實在是太大了。她恨不得飛上去親他一口，可是又拼命忍住了，怕她的“魯莽行為”引起某妖孽的反感，誰知道他會不會又借口反悔。
“好好！！渣渣，你真的是太好了！”
“渣渣？你為什麽總叫我渣渣？我姓查，叫查瑜。渣渣是什麽意思？”
錢多多一時高興，說漏了嘴，幸好他來的時間不長，并不知道這個詞的含義……“沒，沒什麽意思，就是好男人的意思。”
只能這樣解釋了，要不然他怎麽肯和自己去挑古董呢？
“是麽……”
查瑜拉長了音調，懷疑的看着這個女人。直覺不是那麽一回事，卻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暫且先放一放吧。
生活一如既往。
錢多多有個賴床的壞習慣！每天清晨，查瑜總要浪費很長的時間敲門叫醒錢多多。可今天，錢多多一反常态起得特別早。
果然是個無利不早起的。這個女人當真是愛錢愛到一定地步了。
錢多多今天興奮壞了。她早就想去古董市場去淘一淘，也偶然買些小東西鵬鵬運氣，可是從來就沒買到過一件像樣的東西。現在可不一樣了，身邊有了查瑜。她極為期待今天會有什麽收獲。
她開着車，直奔着目的地去。
古董市場坐落在城西的郊區。普通的郊區地方應該是很少有人煙才對，可這裏不一樣。本市的城西每天交通堵塞，人來人往。原因無他，正是因為這裏有一個十分出名的地方，古玩市場。
和景德鎮這樣歷史由來已久的小鎮不一樣。
京都的古玩市場雖然自成為一個鎮子，可是卻是最近的10年間才開始興起的。
改革開放後，人們漸漸有了古董意識，特別是近幾年盜墓、挖寶之流活動猖獗。市面上珍惜古玩也多了起來。
古玩市場，卻不是它的名字那樣實在。裏面一百件東西，能有一件東西是真的就不錯了！很多都是濫竽充數。只有真正的行家在這裏才能看出了常人看不到的寶貝。用最低的價買到最高價的東西，那才叫牛！
要說這個古董市場假貨這麽多，怎麽還有這麽多人來呢？
這還要從最近這幾年，此地出的兩個寶貝說起。第一個是一個鳥籠。鳥籠就鳥籠呗，卻被一個行家買走了。原來那可是千年烏木。有價無市，擺着賣了多少年了，也沒人看的出來。被人低價買走了，後來才知道是個寶，賣家只能扼腕後悔卻樂壞了買家。
第二個寶貝可不得了，那是乾隆皇帝的扳指。
怎麽就知道是乾隆皇帝的扳指呢？原來那扳指玉質是不錯，可是外表，卻不知道被哪個挨千殺的鍍了層銅。這銅扳指可不值錢了。雖然能看的出來年代久遠，但是銅的，沒什麽來歷的，還是賣不上價錢。
就有這麽一個人，瞎貓碰上死耗子，看着喜歡就買走了。回去偶然把玩的時候銅掉了一塊，他才發現原來裏面另有乾坤，竟然是一個玉做的扳指！仔仔細細用放大鏡看過去，古代人的技藝簡直是巧奪天工。在沒有納米技術的時代裏，竟然在扳指的裏側工工整整的刻了一排小字。只能用放大鏡才能看清。弘歷，16年。
這就了不得了。一塊上好的百年美玉，還是乾隆皇帝的！市面上都不知道炒到了多少錢！
可把錢多多給羨慕壞了。她也眼紅了，可是奈何自己沒有那個能耐，找不到好東西。
這回來到古董市場可要好好的挑一挑。她拉着查瑜，一步也不讓他離開。
兩人來到一個看起來很樸實的生意人擺攤的桌子前。錢多多拿起一個翠綠翠綠的翡翠來，驚喜地晃了晃。
“你看你看，這個行不行？”
“小姐，你好眼力，這可是清朝的翡翠，您看這質地，這顏色。”小販開始不遺餘力的賣力勸說起來。
錢多多連連點頭，卻聽見旁邊的查瑜嗤之以鼻的聲音：“只是塊普通的翡翠！”
錢多多這才想起他是清朝的人。對清朝的事情當然不知道了。
“先生你怎麽說話呢？那你就是說，我說的是假的了？”小販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查瑜還想說什麽，被錢多多制止住了。
錢多多對小販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什麽都不懂。對不起……”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查瑜就往遠處走。回頭看沒人追上來，才舒了一口氣。
“你、為什麽要怕他？”查瑜不解。
“我不是怕他。強龍不壓地頭蛇懂麽?這裏是古董市場，有的是牛頭馬面魑魅魍魉的小人。說不定哪個人就是黑社會的。咱們犯不着招惹麻煩是不是？”
“黑社會？”査瑜不解皺眉。
“黑社會就是……恩……地保，懂不？最壞的地保！不是說你故意招惹了他們。而是，你看他們在賣東西，你要是直接說他們賣的是假的，那不是打人家的臉面麽，人家當然會不高興了。這個時候那些……地保的手下就會出現，把咱們倆狠打一頓，你覺得合适嗎？所以你看出來不好的東西，大不了我們不買，不要說話直接走就行。他們不會強買強賣的。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你到底是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的？”
錢多多竟然教育起查瑜來了，查瑜一時無言以對，心中不高興，卻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入鄉随俗嘛。自己不比從前在京城了，還是低調點好。
兩人又轉了一圈，查瑜仔仔細細的看了，卻一無所獲。
“這裏都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但是有一些東西是真的，只有從假的東西裏面找到真的，才能賺到錢。懂了麽？”
“都是假的！”査瑜固執地堅持這句話。
錢多多也不氣惱，她笑着湊近了腦袋，“所以才需要您嘛。您就用您的火眼金睛去挑一挑看一看！肯定有真貨。”
“火眼金睛是什麽？”
錢多多一愣，不知道現代的東西她可以理解，可是不知道《西游記》她就很不能理解了。
“你不知道《西游記》麽？”
“《西游記》？”
“你不是清朝來的嗎？怎麽會不知道《西游記》呢？”
“哦，知道。”
“知道就好。咱們再走走，再走走。”
查瑜盡管萬般不樂意，卻奈何已經答應了錢多多在先不能食言。正所謂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嘛。
他左看看右看看。不滿意的走着。還是沒有什麽好東西。
查瑜看的是真正的寶貝。錢多多卻總是往那些亮晶晶的東西上看。好像閃閃的東西就一定是真的古董一樣。
查瑜十分無奈，他終于知道錢多多熱衷于古董，卻始終沒有買過真貨的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