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賀大哥……”段凝紫眨了眨霧蒙蒙的眼睛。
賀仁征扶她起來，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疼惜，用力握着她的肩膀安撫道：“沒事的，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女孩纖細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分明是難過至極的樣子。
賀仁征是真心疼了，“小紫，別難過。”
段凝紫仰頭望着賀仁征，眼裏水霧彌漫，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疼到骨子裏，她委委屈屈的只說了三個字：“我沒有。”
“我相信，”賀仁征特別堅定的說道。
段凝紫一下就淚奔了：“嗚嗚，你為什麽相信我呀，我們才認識多久？”
“段凝煌是我的老板，我以為他會相信我的，可是……北北”
“他只相信孫淩苑，她說什麽他都信，我說什麽他都不信，嗚嗚嗚……”
賀仁征将人按進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說道：“我相信你就好。”
段凝紫使勁的搖了搖頭：“那怎麽行，大家都覺得是我做的，都覺得我心機好深，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那我以後還怎麽做人？”
“不行，”她越說越激動，忽然推開賀仁征，咬着牙說道，“我必須要把罪魁禍首抓出來，然後還我自己清白。”
賀仁征看她這麽堅持，皺了皺眉：“相信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的。”
段凝紫不太相信的樣子：“我知道，男人都是嘴上說一套，然後再做一套，你對我肯定有目的，要是達到了還能幫我嗎？”
賀仁征目光落在女孩嬌豔的紅唇上，遲疑道：“如果我能幫你查出真相，你會讓我達成心願嗎？”
段凝紫特別認真地點頭，好像很篤定的樣子說道：“嗯，賀大哥，我沒什麽背景，段凝煌不幫我，我能求的就只有你了，雖然這麽說很市儈，但是如果你能幫我找出真相，我肯定滿足你任何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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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尤其這會梨花帶雨的模樣，又俏又嫩，賀仁征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帶去床上。
段凝紫看他神色有變，故意踮起腳尖，靠近他的耳朵，輕聲問道：“賀大哥不喜歡我麽？”
賀仁征：“……”
忽然覺得喉嚨發癢，一股難以言狀的情愫快速升溫，且怎麽都無法消退。
他清了下嗓子，嗓音變得又沙又啞：“現在行嗎？”
這麽明顯的眼神，段凝紫很清楚他想幹什麽，搖了搖頭：“不行，誰知道你做了壞事之後還會不會認賬，萬一不管我了怎麽辦？”
越是單純沒有心機的女孩，做出無意識的動作越能勾引人。
此刻的賀仁征就是這種狀況。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女孩揉碎了，吞進去，化進骨子裏。
可他知道，有時候太主動了會适得其反，如果把她惹惱了，只怕很難再抓到機會。
他現在必須像個獵人一樣，充滿耐心，小心翼翼的等着她自己跳進陷阱。
于是他想了一會，到底下了決定：“好，我幫你調查。”
段凝紫立刻說道：“一天內，否則我就再想別的辦法了。”
“好，就一天內，”賀仁征無比決斷的口吻，“到時候我給你真相，你屬于我。”
“一言為定，”段凝紫伸出手掌，賀仁征怔了一下，也伸出了手掌。
兩個人三擊掌為誓，定了這件事。
和賀仁征分開之後，段凝紫悄悄的跟着孫淩苑，這事肯定和她脫不了關系。
孫淩苑吸毒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做的非常隐秘，但總歸要購買毒品，還要和人聯系，而且書裏說她帶人去段凝煌的家一起吸毒，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幫毒友，這麽大的目标，肯定很容易暴露的。
上次在庫房看見孫淩苑和賀仁征，之後兩個人之間的交往非常隐蔽又可疑，所以她今天才故意跟賀仁征撒嬌，又讓他表态明天查出真相。
如果查不出來，她也沒什麽損失。
如果查出來，那他和孫淩苑的之間肯定會出現嫌隙。
到時候她就可以利用了。
珠寶的事是小，段凝煌早晚會查清楚真相。
只是今天他不相信自己的态度，讓她有些失望。
不過不管了，她還是先揪出孫淩苑的真面目重要。
段凝紫一直跟到孫淩苑的小區，她把車子停到路邊，拿出一個望遠鏡仔細觀察着對方的家。
很快看見孫淩苑來到了陽臺裏，家裏好像沒什麽人，只有她一個人的樣子。
只見她左手扶着陽臺裏的欄杆，右手拿着手機，貌似在和什麽人打電話，大概有四五分鐘那麽久，人就回了屋，很快窗簾拉上，然後她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也不知道孫淩苑今晚會不會出去，這樣漫無目的的盯着一個人還挺無聊的。
現在終于能理解警察的辛苦了，不知道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要經歷多少個這樣的夜晚。
好在她提前準備了小零食，現在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一袋貓耳朵和一袋小餅幹吃完，她困的眼皮都快擡不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子快速的駛進孫淩苑的小區。
段凝紫看得清楚，是賀仁征的。
段凝紫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快12點了，這麽晚賀仁征過來幹什麽？
只是普通的情人關系，還是和孫淩苑吸毒有關？
反正這事透着邪性，段凝紫恨不得給他們兩個人身上一人放一個監聽器。
可她畢竟不是專業的警務人員，這種事她幹不了。
不過如果兩個人都跟毒品有關，賀仁征又答應明天給她真相，她倒是很期待明天賀仁征會怎麽答複她。
段凝紫越想越興奮，她現在覺得自己特別有福爾摩斯的天分，沒準這場特別大型的毒品案就被她給破獲了。
咚咚咚……
忽然幾聲敲門聲傳來，段凝紫吓得一哆嗦，她透過車玻璃看過去，竟然是段凝煌。
這讓她瞬間松了口氣。
還以為是賀仁征或者孫淩苑呢。
她現在開的這輛車很普通，應該不會被注意才對。
不知道段凝煌是怎麽發現她的。
段凝紫不敢耽擱，快速的打開車，急切的說道：“快點進來。”
段凝煌坐進車裏，用那種特別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你怎麽在這？”
段凝紫也是特別疑惑的眼神：“我還沒問你，你怎麽在這？”
段凝煌無比自然的口吻：“這是我老婆的住的地方，我怎麽不能來？”
段凝紫拖長了音調說道：“可惜啊，你老婆還不知道跟哪個狗男人風花雪月呢。”
段凝煌皺了皺眉，擡頭給了她個爆栗子：“胡說什麽呢！”
額頭被敲痛了，段凝紫下意識的抱住了腦袋：“你幹什麽？”
段凝煌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不确定的語氣問道：“你不會真看上賀仁征了吧？”
“跟着他來的？”
段凝紫驚訝道：“你也知道賀仁征來了？”
“廢話，”段凝煌不屑道。
段凝紫一時沒轉過彎來：“你……知道他們兩個……”
她用兩根食指對在一起戳了戳，“那個吧？”
段凝煌也學着她的樣子，兩根手指戳了戳：“所以，你也知道他們兩個那個？”
原來兩個人都知道，段凝紫心裏不确定段凝煌知道多少。
又問：“那今天白天的事呢？”
段凝煌一副你怎麽這麽傻的表情說道：“我的妹妹什麽東西沒見過，會偷他們一塊破石頭？”
這麽說段凝紫就高興了，“叫姐姐，所以白天你是故意的？”
段凝煌又擡起了手，段凝紫這次有經驗了，在他爆栗子落下來之前捂住了腦袋。
“你對我這點信心都沒有？”段凝煌反問的口吻。
段凝紫更高興了，只是口吻有些委屈：“你今天白天的表情那麽認真，我都以為你是真的懷疑我了，你不知道我當時多難過。”
段凝煌笑了：“你說哥這演技怎麽樣？”
“這個影帝不是白叫的吧？”
“不白叫，”段凝紫佩服的說道，轉而想起自己騙賀仁征的事情，“那你說我的演技怎麽樣？”
段凝煌立刻說：“那你跟我一起混演藝圈吧，以後你當影後，我是影帝，我們一起承包娛樂圈。”
當明星倒是好事，不過段凝紫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段凝骁。
段凝骁一直認為娛樂圈是藏污納垢的地方，女孩子不适合闖蕩，所以一直不同意她進娛樂圈。
而且其他幾個弟弟還需要她的幫助，她必須解決完這些事情才行。
段凝煌看她不說話，有些失望的說道：“算了，你要進娛樂圈，段凝骁能煩死我。”
“對了，那你到底是因為什麽大晚上的不回家，來這窩着？”
雖然車裏的空間很密閉，但段凝紫還是十分警惕的四處看了一圈，然後才靠近段凝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孫淩苑一個秘密？”
“秘密？”段凝煌皺眉。
段凝紫悄聲說：“她吸毒。”
“你怎麽知道？”段凝煌震驚的臉色都變了。
“你怎麽知道？”而不是“你說什麽？”類似這樣的話，也就證明段凝煌早就就知道了這件事。
段凝紫反問道：“所以，你也知道了？”
段凝煌點頭：“你先回答我。”
當然不能直接說從書裏看來的，段凝紫編了個謊話：“是前一陣關注的一個微博小號說的。”
“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到了，被封了。”
“那你呢，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會看見了吧？”
段凝煌點了點頭：“是有一次看見她犯病了，然後她把我推走，我覺得不對勁返回去看到了。”
段凝紫皺了皺眉，書裏沒說段凝煌入獄前知道這事，所以是因為她穿書改變了劇情，還是他書裏也知道？
不過這都不重要，段凝紫又問：“那你還跟她結婚？”
段凝煌無奈你道：“也是領證之後才發現的。”
段凝紫：“那你以後怎麽辦？”
段凝煌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決定，他以前覺得自己可喜歡孫淩苑了。
可以為她做任何事，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可自從今天白天先看見她冤枉自己妹妹偷東西，今晚又眼睜睜的看着賀仁征進了她的公寓，他心裏的那些愛意忽然就淡了。
這會只有無盡的迷茫，大概是事情來的太突然，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段凝紫看他不說話，伸手揉了揉他的奶奶灰，安撫道：“慢慢來，想好了再決定。”
兩個人在車裏又坐了一會，空氣太過安靜人就極易犯困，段凝紫打了個哈欠，有點想睡覺了。
可是她想看看賀仁征到底什麽時候走，所以使勁撐着。
段凝煌呆呆的窩在車裏，側着腦袋一直靜靜的望着樓上，此刻自己的老婆正在和別人風花雪月，不知道他心裏到底什麽感覺？
她是沒經歷過這些，但也感受到了淡淡的難過。
如果秦郁森和別的女人親密，她要怎麽做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又沒有感情，他和誰在一起和她什麽關系？
只希望他早點出現，把離婚事宜辦利索了。
時間又過了一會，段凝紫腦袋一沉額頭直接磕到了方向盤上，痛的她立刻醒了。
她揉了揉雙眼，很自然的看了眼樓上，此刻燈已經熄了，看來兩個人已經睡下了。
段凝煌還保持着剛才的動作，段凝紫覺得他可能石化了。
“阿煌，”段凝紫推了推他的腦袋，“不如我們回去吧？”
段凝煌揉了把臉沒說話。
夜裏太黑，只有街邊的路燈一直傲然挺立，淡淡的光暈籠罩在車頂上。
車裏狹小，段凝紫嬌小倒是還能自由活動，段凝煌身材高大，腰都直不起來，只能弓着背窩在那。
聽不到段凝煌的聲音，段凝紫便想着轉移一下話題：“阿煌，能問你個問題嗎？”
段凝煌好像忽然一下長大了似得，臉色嚴肅起來，低聲應道：“什麽問題？”
段凝紫斟酌了一下說道：“你對其他弟弟都很好，為什麽總是和凝骁不和，你們兩個小時候打過架？”
說起打架，因為段凝煌和段凝錄一直生活在爺爺家，他們見面的機會并不多，所以打架根本無從談起。
書裏倒是說段凝煌和段凝岚沒少動過手。
兩個人年齡一樣，性格又差不多，青春年少，偶爾因為點事情都會動怒。
段凝煌搖了搖頭：“沒有。”
果然是沒有，段凝紫就更不理解了，“那到底是為什麽？”
段凝煌不屑的說道：“就是看不慣他那高人一等的樣子，以為被爺爺選中了，就一定能接管段家一樣。”
原來是這樣，段凝紫有些同情的說道：“可是爺爺選誰也不是他能決定的呀，而且他從小沒跟父母在一起，爺爺老古董，你怎麽知道他很高興被爺爺選中？”
“沒準他更希望和父母一起生活呢，每天都羨慕咱們呢。”
段凝煌才不覺得段凝骁會羨慕他，每次看見他們的心裏肯定是這樣的：你們這些沒被爺爺選中的垃圾，不配和我說話。
“算了，這事說了你也不懂，別說他了。”
段凝紫張了張嘴，沒再說話。
不過心裏卻想着，她得想點什麽辦法讓他們化解心結才行。
好累啊，段凝紫打算伸個懶腰，卻忽然被人按住了腦袋。
只聽段凝煌低沉的聲音說道：“來人了。”
“誰啊？”段凝紫稍微擡頭，是賀仁征的車子從小區裏出來了。
段凝煌往後讓開地方：“你過來，我開車。”
段凝紫不敢耽擱，在車裏和他換了位置。
不過賀仁征很謹慎，好像知道有人跟蹤他一樣，出了小區之後繞着小區轉了好幾圈，段凝煌不敢跟的太緊，半個小時之後只看見車子停在路邊，人卻不見了。
兩個人找了一圈沒看見人影，只能暫時回家。
路上時候段凝紫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她悄聲告訴了段凝煌，一切就等着天亮出結果了。
第二天到劇場，段凝紫開始調查偷走寶石項鏈的人，她把倉庫的人和孫淩苑的人都問了一遍，可大部分人都不配合她，她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段凝紫也沒指望能問出什麽，這些過程不過走走樣子，事情都在孫淩苑身上，她只要把對方盯好了就行了。
孫淩苑一直都很平靜，和平時沒什麽區別，不過段凝紫仔細觀察之後還是發現了什麽。
孫淩苑眼睛是腫的，她敷了很厚的粉才能遮住。
上午大概十點多的時候，賀仁征讓人喊段凝紫過去，當然也叫上了孫淩苑。
段凝紫正要過去，忽然看見段凝青的電話打了進來，“阿青——”
因為這兩天段凝紫比較忙，沒什麽時間回家，段凝青有些委屈：“紫寶，你在哪？”
“什麽時候回來？”
段凝紫想了一下，回道：“晚上回去，你好好在家畫畫，我晚上回去看。”
晚上？
段凝青不高興：“幾點？”
段凝紫：“五點吧。”
“那五點我等你，”段凝青說完便挂了電話。
段凝紫和孫淩苑一起去找賀仁征，兩個人前後隔了不到一米遠，孫淩苑停下腳步，有意等段凝紫跟上去。
段凝紫看她面色不善，故意說道：“賀大哥現在叫我過去，估計查出真相來了。”
孫淩苑眼神鋒利，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态度，咬牙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段凝紫輕飄飄的說道：“那請孫小姐賜教了。”
孫淩苑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樣子很猙獰，好一會才開口：“你以為賀仁征就會一心一意的對你嗎，早晚都有玩夠的那天，到時候你的下場就和我一樣。”
段凝紫大概明白什麽意思了，她故意湊近孫淩苑，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放心，我肯定和你不一樣。”
兩個人很快到了辦公室，是賀仁征臨時選的一個地方。
一進屋，段凝紫就問：“賀大哥，真相出來了嗎？”
賀仁征笑笑拍拍她的腦袋，随即特別薄涼的對孫淩苑說：“事情我都查清楚了，你自己交代吧。”
段凝紫假裝不敢相信的樣子，捂着嘴驚恐的看着她：“真是她做的？”
賀仁征看了一眼孫淩苑，那麽無情又冷漠的目光看過去，孫淩苑心都死了。
她知道自己在賀仁征眼裏已經沒什麽利用價值了，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做，只怕還有更壞的結果等着她。
所以她稍一猶豫說道：“都是我做的，是我想陷害你，我嫉妒你，賀仁征對你好，段凝煌也對你好，我就想利用這件事把你趕走。”
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段凝紫向她伸出手：“把寶石給我。”
孫淩苑不想給，可如果不給，賀仁征還不知道要怎麽對付她，猶豫了一下，到底從包裏摸出了項鏈遞給了段凝紫。
“這麽說，項鏈是你偷的了？”段凝紫接過項鏈檢查了一下，确定是之前倉庫丢的那條。
孫淩苑臉色變了變，她看了眼賀仁征，想要否認：“我就是開個小玩笑……”
段凝紫也看向賀仁征：“賀大哥，只是開個玩笑嗎？”
賀仁征一個眼神掃過去，孫淩苑只好改了口：“是，是我偷的，這樣行了嗎？”
就等她這句話呢，段凝紫繼續問道：“所以你偷了東西想要怎麽辦？”
孫淩苑倒是不怕問責，畢竟賀仁征答應過她，不會追究她的責任，其餘的事情他都會擺平。
“你想怎麽着？”
“項鏈都還給你了還想怎麽着？”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門外沖進來一隊警察，轉眼間就把一個小小的臨時辦公室圍的水洩不通。
“警察？”孫淩苑臉色瞬間就變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賀仁征：“你叫的警察？”
随即想到不可能是賀仁征，目光又落到了段凝紫的臉上，“是你叫的警察？”
段凝紫快步走到賀仁征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看着孫淩苑特別得意的說道：“當然是我們一起叫的，你是不是以為做了壞事可以不用負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段凝煌：誤會我的人，來，排隊給我道歉，紫寶你先來。
段凝紫：夢裏什麽都有，只需要閉上眼睛就行。
零點之後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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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正在和小鮮肉一起約會的某女人，輕笑着勾着小鮮肉的下巴：“聽說你在吃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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