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遇敵應戰
“你誰啊,我只跟姑娘喝酒,不跟男子喝酒。”花柳柳眯着眼睛打量這突然蹦出來的人,這人也是特立獨行,一個大男人衣服上繡的都是紅色花紋,難道就是娘說的悶騷?
果然人不可貌相。
符緣愣了一愣,問道:“為何不跟男子喝酒?”
花柳柳背着手高深莫測的樣子,“佛曰:不可說,這位公子還請另尋他人,恕我二人不能奉陪。”接着朝趙清宛虛擡了擡手:“姑娘這邊請,我已備好上好的桃花酒。”
“……”你一個烈酒都不敢喝的臭小子。
還敢拒絕我——
符緣“啪”的一聲合上折扇,收起臉上的笑容:“若我偏要去呢。”
“那就問問我腰上的鞭子同不同意。”花柳柳說着已将手放道腰上,一言不合就要動粗。
符緣見此也做好了跟他打一架的準備。
站在一邊的趙清宛見這兩人越說越幼稚,就這點小事還企圖喊打喊殺的。無奈的說道:“兩位公子聽我一言如何。”未等他倆說話,“既然花公子不願意與男子喝酒,那符公子就只與我喝,如何?”
花柳柳猶豫不決,這——他本可以獨自跟美人花前月下,為什麽旁邊要有個礙眼的。但是又擔心惹怒美人一走了之,那他豈不是要哭死。
好不容易有姑娘願意跟他喝酒。
只好不情願的說道:“一切全聽姑娘的,我沒意見。”
符緣就更沒意見了,反正他也不是為了喝酒。
那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三人便結伴一起往花柳柳的住處走去。
三人從未時喝到酉時,也讓趙清宛明白這家夥為什麽要喝桃花酒,一個喝了兩杯桃花酒就滿臉通紅,雙眼迷離的人,竟然還能嗜好喝酒,不知該說他是不知所謂,還是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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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花柳柳早躺在地上,醉的不醒人事。
另外兩人還面不改色,喝酒如同喝水。趙清宛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把玩酒杯的符緣,淡淡說:“符大公子怎麽有閑情逸趣跟我在這浪費時間。”
“這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照看照看你,別被什麽不三不四的人拐走了。”符緣道。
趙清宛白了他一眼:“照你這麽說,我還得感激你?”
“感激就不必了,誰讓我心思純善,是個天大的好人呢。”他打開折扇扇了幾下,得意的笑了笑。
“符公子的臉皮,真是與日俱增,無人能及。”趙清宛忍不住諷刺他。
突然話音一轉,“既然你在這裏,想必魏公子也在這船上吧。”
雖是問他,但語氣篤定。
符緣只是一笑,也不回答也不點頭。
他可還記得趙清宛對魏容做的那些事,又怎會把魏容往火坑裏推。
“呵——”玩什麽兄弟情深,她還能吃了魏容不成。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隐約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驚覺外頭像是出了什麽事。
符緣起身沉聲道:“待在這,別出去。”說罷,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趙清宛哪裏會聽他的,不過看看還躺在地上的花柳柳,也不好把人丢在這。可是外面還有萬一心等人,若是他們找不到她,還不得急死。
都怪她之前忘記知會一聲。
趙清宛急的來回渡步,心中思索。難道是遇到水匪了,還是藏在暗處的人動的手。她有些神思不定,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而此時已趕到喧鬧處的符緣,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場景。只見四面不知何時已被四艘大船圍困着,己方船頭一群人正與其中一艘的挑着一盞明燈的敵船對峙。
挑着明燈的那船一人獨坐正在撫琴,琴聲廣闊寂寥,隐約能感受到其中的殺機。
己方這邊帶頭的是個中年男子,面容黝黑,身材魁梧,滿身煞氣,他死死盯着撫琴之人,“不知萬三公子這是何意。”
撫琴的萬三公子并未回答,直至最後一個音落下,才悠然起身拖着長長的衣擺走到船邊,慢悠悠說道:"沒什麽別的意思,找個人而已。"接着嘆了口氣:“我家六妹又與我置氣,自家的船不坐,偏偏跑去坐旁人的船,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很不高興。還望古幫主行個方便,将我那不聽話的妹妹交出來。”
“若是不交,該當如何。”古幫主寒聲道。
萬三公子漫不經心的掃了一圈船上的人,惋惜道:“古幫主做人做事何必那麽固執,你們與我那妹妹有何交情,難道還願意同生共死不成。”
此話一出,已有人喊道:“誰是此人要尋的妹妹,趕緊出來,莫要連累他人。”
“就是,快出來。”
“呸,真是倒黴,怎麽就好死不死坐的這艘船!”
古幫主見狀厲聲喝道:“都給我閉嘴!不管是誰再讓我聽到一句這種話,不必萬三公子動手,我先送他去閻王殿轉轉。”
他雙目凜然,看着萬三公子,"我沙刀幫以誠信起家,上了我的船是生是死都由我幫護着,豈容他人脅迫。萬三公子非要刀劍相向,奉陪便是。"
船上的沙刀幫幫衆聞言,熱血沸騰,高聲聲援:“幫主威武!我們奉陪便是。”
喊聲震耳欲聾,豪氣沖天。
身在人群中旁觀的符緣,所受到的沖擊更加直接,身邊都是激動的臉紅脖子粗的漢子。讓他不得不感慨一句,沙刀幫忠義守信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他對這個萬三公子也略有耳聞,萬一白庶子出身,據說身邊高手如雲,能力出衆,是這一輩最有可能成為萬氏族長的人選。萬氏與所有的世家都不一樣,不以嫡庶定地位,而是以能力論之,甚至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想而知這樣的家族內部争鬥該是何等慘烈。
萬氏這一輩五男一女,唯一的女子還占着嫡出的名頭,處境艱難,稍有不慎就是命喪黃泉。
看今晚着情形,只怕是不能善了——
萬一白瞧着這幫不知死活的蠢貨,搖搖頭柔聲道:“既然古幫主非要跟我作對,那我也只能成全你們這一片赤誠之心。這裏風景極好,寒江冷月,也算配得上衆位英雄。”
他話音一轉,面無表情吩咐身旁的黑衣人:“一個不留。”
“是。”黑衣人領命。
黑衣人一聲長嘯,周圍四艘船上跳下無數人影,撲向古幫主等人,刀光閃爍劍影紛繁,十八般兵器都用上了,招招狠毒的直擊要害,果真是要一個不留。
萬一白漫步走回古琴旁坐下,繼續彈奏,他換了一首凄涼的曲子,聲似哀樂。聽的人越發的壓抑,沙刀幫也不是什麽烏合之衆,幫中高手不少,一時半會還未落下風。
但這曲子竟然能影響心境,時間一長,只怕兇多吉少。
符緣知道憑自己那不入流的功夫,要想去萬一白那兒毀他的琴,只怕自己是有去無回。
船上戰場一片混亂,他東張西望半天,才看到角落裏的魏容,小心翼翼避開揮舞的刀劍,蹭到魏容身邊。
魏容一掌震退砍來的敵人,對符緣道:“不好好待着,亂跑什麽。”
“先別說這些,你可有法子去将萬一白的琴毀了,再讓他這麽彈下去,大家就真的要一起完蛋。”符緣急聲道,他這會都已經覺得真氣有些受阻,更別說功力比他高的,只怕受的影響更大。
“恩,我去。”音落,魏容人已飛身朝萬一白所在的船而去。
他一落地抽劍直沖萬一白心口刺去,萬一白手上一頓,面容帶着驚異,匆匆一躲,卻不妨魏容只是虛晃一招,劍式一轉砍向古琴。
“铮”的一聲琴弦盡斷,船上奮戰的人,心中一松,反撲回去。
這廂魏容已與萬一白身邊的黑衣高手纏鬥在一起。
衆人陷入苦戰。
至于萬一心呢,為何因她而起的事,卻一直沒有露面。
還不是因為一覺醒來,趙清宛不見了。
封都衆人都忙着找趙清宛,一時半會還顧不上這頭的事。
趙清宛還被困在花柳柳的小院裏,此處本就僻靜。隐約聽見外頭的喧嘩聲變成喊殺聲,她必須要出去看看是什麽情況,不知萬一心她們怎麽樣。
至于花柳柳——
她打量了一下院中,往屋裏走去。不一會從屋裏端了盆水出來,盡數倒在花柳柳的頭上。
花柳柳不知是夢到了什麽,本是一臉癡傻。突然被澆了一盆水,驚的他猛地坐起來,酒也醒了大半,茫然看着還拿着盆子的趙清宛。
喃喃問道:“這是什麽味道?”
趙清宛丢下盆子,無辜的看着他:“不知道,你床腳下放着的。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外邊還有人等我,後會有期。”她抱拳行禮轉身快步離去。
花柳柳望着她離去的背影還在想床腳下這個問題,半天還沒回過神。
床腳下怎麽會有一盆水?
床腳下——
腳下……
他看看自己的腳,如混沌般的腦海剎那間似是被一刀破開。
他突然彎腰趴在地上幹嘔起來……
床底下!!!
那不就是他前晚犯懶沒倒的洗腳水……
嘔……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男主跟女主終于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