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人還以為他是快活得要暈過去,鸾朱顫抖着身子,聽着身後衣料摩挲木椅的聲音,蓮從椅子上站起來,手上拽着黑布,慢悠悠地走向被按在地上的鸾朱。
他就走到門前,鸾朱只能看見那雙黑靴,那雙被他弄髒的黑靴——今日卻是幹淨極了,他不知曉這雙黑靴對蓮有什麽意義,只是看見這雙黑靴他就本能的顫抖,他神經脆弱的崩潰哭喊,蓮也不惱,蹲在鸾朱的面前,看着他布滿淚水的小臉,伸出拇指輕輕拭去他的淚水——
“好鸾兒,叫哥哥。”
“不!蓮大人!蓮大人!我錯了!鸾朱知錯!!”
蓮大人聽他又自稱鸾朱,俊眉一擰,複又展開笑意,這副模樣最是折磨人,他拿着黑布就要往鸾朱臉上覆去,鸾朱崩潰地搖着頭根本不讓蓮的手靠近,蓮聲音含了幾分怒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幾個侍衛畢竟是懂的,立馬用手捏住鸾朱的頸脖,力氣之大竟讓他頸脖發紅,臉充血,蓮很快用黑布蒙上了鸾朱的雙眼,侍衛也松開了捏着鸾朱的頸脖,鸾朱的淚水很快濡濕面前黑布,急促地喘息着,可他仍舊看不見任何東西,陷入黑暗的他知道蓮又要開始折磨他,溫熱的唇貼上他的唇角:
“好鸾兒,我們玩個游戲。”
鸾朱哭鬧着搖頭,他知道蓮有千百種方法折磨他,可就是不讓他去死,何其狠毒,何其殘忍,他并未做過傷害他的事情,為何老天爺要這樣對他,蓮不顧他的掙紮,捏着他的臉頰,逼迫他大張口,又往他口中塞入了一個小球,那球光滑冰冷正好塞滿了鸾朱整個口腔,吐不得吞不得,用舌尖抵着只會使得牙口更加酸澀,流出更多津液,不堪的模樣鸾朱是知曉的。
“唔……唔唔啊……呼……哈……”
看着鸾朱如狗兒般吞吐哈氣,蓮的笑聲震得胸膛一陣,他停頓半刻,又吻上鸾朱的耳尖,蓮的聲音如珠玉落盤、如料峭春寒:
“若你能猜出幾個人在肏你,我又在肏你何處,便放了你回浮夢閣。”
“嗚嗚嗚嗚……啊啊啊……”
小黑門被打開,習習涼風吹到身上惹得鸾朱全身顫抖,門外重兵把守,少說也有數十人,鸾朱哭喊着搖頭,全然不知曉接下來要面對怎樣的事情,他被壓着走出來,玉足觸碰到屋外的石子地被硌得生疼,他淚水順着黑布流下,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們不要太過火,把我的鸾兒肏壞了,就別想從這門走出去。”
“遵命,蓮大人。”
齊刷刷的聲音随着身上铠甲落地跪在地上,鸾朱卻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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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還很長。
墨樓落筆,把信箋放在桌上,頭疼至極,檀若站在身旁不敢動,他知道墨樓要找誰,他此時恨自己無能無用,在這個時刻竟是保護不了墨樓,庇護浮夢閣,墨樓倚靠在椅子上,把信件放入信封中,上面隽秀四字——
“孟郎 親啓”
“檀若,明日大早,你就把這封信送去将軍府。”
“是,老爺。”
離開房間的檀若帶上門,手上握着信,恨不能立馬丢入火盆去,可他不能,只聽見屋內一聲嘆息熄滅了燈,他轉身離去。
這幾日浮夢閣的生意自然不好,鸾朱不在,一半的恩客去了幽香樓,墨樓正在煩心上,月從未展露過笑顏的臉上竟是露出喜色,他站在墨樓的屋前:“老爺,從小閣送來了幾個樣貌品性都皆為出色的孩子,你來看看?”
墨樓從榻上起身,緊忙随着月的身後下樓去:“快帶我去。”
小閣是浮夢閣的下屬小院,那裏掌教的極為懂得閨房秘術的夫子姑姑,從各地挑來的身家貧苦、雙親不在的少年,調教成出色的倌兒輸送到浮夢閣,這一套體系多年之前浮夢閣就在實行,是首創浮夢閣的老爺想出的法子,只不過能調教出的好苗子極少,不合格的雛兒便付一些銀兩讓其自謀生路,鸾朱純粹是意外,他是墨樓從外面撿回來的,這也讓人不免诟病,壞了規矩,而每年從小閣出來的少年必将紅遍京府,豔冠一時。
下樓來的月和墨樓老遠就瞧見了一高瘦蒼老的男人,他未留胡須,領着一衆少年,站在廳堂之中,小閣遠在京府百裏之外,趕了半個月的路程才來到京府,臉上的倦色看起來頗為濃重。
墨樓和月都是從小閣出來的,對那個地方既愛又恨,說不上多喜歡,可總有些回憶,小閣裏掌教的夫子是宮廷裏出來的毓哥,人稱毓夫子,就是站在他們面前的高瘦男人。他年逾五十,只是幼時貧困淨身送入宮廷,直等到年老色衰才到小閣掌事,也算是墨樓的半個師父。
“夫子,許久未見。”
“墨樓老爺,月少爺。”
現在進了浮夢閣,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毓夫子謙和有禮領着少年們對着墨樓、月行禮:“這是浮夢閣的墨樓老爺和月掌事,你們還不快些行禮問好。”
“墨樓老爺,月掌事,小閣雀枝(鶴離、鳳棠、凰仙)有禮了。”
四個少年站在墨樓和月的面前,左手搭在右手上往前一伸,微微半屈膝蓋,低着頭未敢擡頭看兩位一眼,只有一個少年圓溜溜的雙眼瞅着墨樓又看向月,這一目光惹毓夫子吹胡子瞪眼地教訓:“雀枝,誰人允你擡首直視?”
“雀枝知錯!”
少年極為俏皮地伸了伸舌頭,立馬乖巧順從地蹲下了身子,墨樓也不惱,咳嗽了兩聲,倒是笑了笑:“夫子的脾氣仍是未變。”
“讓墨樓老爺見笑,這四位少年俱是小閣今年選出的前三甲,這雀枝疏于管教,若老爺不合心意,我便把他帶回去。”
“不了,我看這孩子甚好,這兩位是……”
墨樓這才發現站在雀枝身旁的兩位少年,一位着綠衫,如青松寒柏,淡然自若如池中青蓮,面上帶着不卑不亢,身軀挺拔傲立,左眼下有一枚淺黑小痣,蕩然心生漣漪,柔情千丈,另一位着黃衫,雖低着頭仍遮擋不了他俏皮貪玩神色,右眼小痣竟與綠衫少年重合,兩人若是面對面站立,如同一人照鏡子,他手不安分地牽着綠衫少年的袖角,只聽那綠衫少年半是縱容半是訓斥:
“凰兒莫鬧。”
這倆少年的模樣竟是如出一轍,雙生花般兩面不同,一面冰冷若霜一面驕縱似火,雙生子竟是如此有趣,見墨樓起了趣味,毓夫子貼近墨樓耳邊低聲道:“這鳳棠、凰仙可伺候一主,亦可分開伺候二主,鳳棠喜靜,凰仙好動,一動一靜,豈不美哉。”
“唔,甚好,咳咳咳。”
墨樓捂着嘴咳嗽了兩聲,滿意地看着這雙生子,又轉向那皮膚略微黝黑的少年——鶴離,鶴離膚色略深,不如尋常倌兒都是細嫩白皮,他一身蜜色膚色倒也稀奇的很,卷曲的半短黑發披在肩上,眸光中倒是帶了一絲金色,月走到了鶴離的面前,執起了他的手,鶴離受了驚似的要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少年害怕的模樣,月心疼極了,緊緊握着他的手:“孩子,你可是日麥(今羌族)族人?”
少年猶如電擊地顫抖,眼眶裏竟是落下淚來,用生澀的漢語回應:“是。”
12
“來人,傳大将軍的口令,把這偏院給我搜了!”
“這是蓮大人的府邸!爾等膽敢無理!”
“此乃大将軍口令,末将不得不從。”
“大人!在偏院……有……”
“說話吞吞吐吐,有什麽直說便是!”
“有……有一渾身赤裸男子……腹部一下俱是精……”
“大人,讓我進去吧。”
領頭的男子看着墨樓點了點頭,這位是大将軍心中頂尖的人,雖說大将軍人不在京府,可一封信加急送到北漠,一道口令竟是在第二日就派了下來,千裏良駒跑得氣竭力盡,信上只有寥寥八字:
“一切聽從墨樓調遣。”
“鸾朱!”
墨樓猛地推開那黑屋,裏面熏人的濃腥之氣險些讓人暈過去,鸾朱仍舊綁手綁腳地倚在椅子上,可他不言不語,如同失了魂魄的傀儡,仰頭望着天花板,黑布罩着他的雙眼,雙腿仍舊在抽搐着,足間還殘留這白濁液體,總是不在意地痙攣着,灌滿火熱濃精的穴口猶如血色肉洞,閉合不上地滴落汁水,全身無一塊完好皮膚,乳首上竟是穿着金制乳環,金鏈貼合在他雪白肌膚上,金鏈那處連接的是緊緊裹在他頸脖上的項圈,金鏈又延伸旁支捆緊雙手,如此這般只要聳動雙手都會引起乳尖顫抖,為了更好地敞開穴口,足上捆着的粗繩緊緊地延伸綁到腰處,使得雙腿勾起,半翹至後腰處,膝蓋微曲,上面紅紫不堪,腰背肩後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