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哭喊着。
他躺在床上,下身撫上自己那已經一塌糊塗沾滿了濃精的後穴,火熱的穴肉有一下沒一下突突地跳着,那白色粘稠帶着男性特有的氣味從穴口大段大段地流出,他臉上神色未變仍含着春情,只是雙目失神如同被人亵玩後丢棄的人偶,全身乏力地舒展着,腦海裏只記得那兩人穿上衣衫後翩然離去的身影——
“鸾朱!鸾朱!”
“嗯。”
他睜開眼睛,身體像不屬于自己的了,酸麻脹痛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到腦內,面前站着的是一臉擔憂的墨樓,他猛地起身抱住墨樓恸哭起來:“墨樓!”
“乖孩子,別怕了,你現在好好養身體才是。”
“墨樓,我是不是,睡了好幾日?”
“嗯,睡了三日。”
“可誰有曾來看望我?”
墨樓神色一斂,放開了鸾朱,看着他仍舊執迷不悔的模樣恨不得打他一頓才好,于是佯裝着無事發生過的語氣說道:“不曾。”
“哦。”
鸾朱又像是想起什麽來似的,腦子裏突然想起那日伏在蓮身下的小倌,語氣狠厲不似往日:“荷兒那小賤人在何處?”
“你找荷兒作甚?”
“我有要事找他。”
“那你好好休息,等身子爽利再說這要事也不遲。”
鸾朱點了點頭又躺了下去,墨樓轉身離開裏屋,又是嘆了一口氣,剛走了幾步就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他幾欲站不穩地扶着欄柱,從走廊另一頭踏步而來的檀若本來端着藥,那藥碗和褐色湯汁一同打翻在地,他一下慌了神地沖了過去,雙手緊緊握住昏迷過去的墨樓,探了探他的鼻息,一把攔腰抱起了墨樓,急匆匆地向閣外的藥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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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外面霹靂哐啷一陣亂響,鸾朱睡得也極不踏實,想起蓮帶着疏與自己荒淫無度的尋歡作樂,自己又恨又氣地落下淚來,可他如此喜歡蓮,為了一個男人,可以承歡于任何男人的身下,雌伏于他人身下的自己,與他素來瞧不起的娼妓又有何區別,他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賤貨。
于是他決計要把這份怨恨發在那名喚荷兒的小蹄子身上,竟敢在他的面前勾引蓮大人,簡直騷賤下作,他躺在床上又哭了會兒,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怎麽是你,墨樓呢?”
“老爺近日本就身體抱恙,為了你的事又和那蓮大人吵了一番,急火攻心。”
“什麽!你說墨樓和他吵架?”
檀若守在墨樓屋前,半分不讓鸾朱踏入,鸾朱與他本就不對付,此時更是怒火中燒,檀若也不讓:
“若不是你恣意妄為,又怎麽會壞了浮夢閣的規矩,你竟任由蓮和他好友與你共赴魚水之歡,他頭腦不清楚便罷,你還不清楚浮夢閣的規矩嗎!”
字字戳心紮到鸾朱心口,浮夢閣裏一向不可行雙龍交歡的規定,他竟是亂了章法,墨樓生氣自是應當,可若是由于此事傷了蓮大人的心,再也不踏入浮夢閣,他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他的心上人。
他踉跄着後退了兩步,轉身就跑遠了。
“啊!鸾朱少爺饒命!饒命啊!”
鸾朱一臉陰鸷地看着跪在地上被幾個侍從輪流從身後插入的荷兒,心下一陣快感,這荷兒平日裏看起來乖巧可人,沒想到竟是存了如此下流的心思,勾引蓮大人。
“少爺!少爺!荷兒!荷兒知錯了!荷兒!再也不!再也不勾引……”
“啪!”
鸾朱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就是對着他那張清秀的小臉打了好幾下,直等解了氣才松開手,看着荷兒被他掄得紅腫的臉,竟陡生快意:“就憑你?還想勾引蓮大人?”
“啊!啊!鸾朱少爺!”
身後的肉棒一插到底,未經潤滑的後庭生生被刺入後滴落了絲絲血跡,鸾朱從桌上裏拿起一把匕首,冰冷的匕首貼着荷兒的臉上上下下地摩挲着,荷兒全身發抖,他手腳皆被麻繩捆綁,動彈不得,身後還有侍從不斷操弄,他哭喊着卻不敢動,生怕鋒利的刀刃劃傷自己的臉。
“都給我停下。”
那些侍從聽從鸾朱的吩咐,草草結束,荷兒光裸着下身被推倒在地,他哭喊大叫無人應允,怕他又失控大鬧,鸾朱冰冷地吩咐道:“把他給我按住,臉刮花以後,扔出後院。”
“這……不妥吧,老爺也不曾如此做過……”
“誰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和這賤蹄子的下場一樣!還不快給我動手!”
“不!不要啊!鸾朱少爺!!我娘病重,妹妹年歲還小!家裏等着我掙錢!我不能!不能離開浮夢閣啊!”
“啊啊啊啊!”
鸾朱推門離開,身後凄厲的慘叫突破房頂,這裏是浮夢閣最偏僻的一處倉庫,倉庫旁是藏書閣,鮮少有人經過此地,鸾朱剛要踏腳離開,竟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影,他生怕事情敗露牽連自身,連忙伏低身體跑了出去。
聽聞不似平常聲音的月尋了過來,他本是要來書閣取琴譜,未曾想到有人在此處濫用私刑,那大門被猛地推開,幾個侍從還未來得及動手劃壞荷兒的臉,仍在他的身上肆意馳騁找尋快活,只見屋外的光直直射入屋內,背光的月站在門口,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們在這兒做什麽。”
過了足足十日有餘,不曾再見蓮,鸾朱食髓知味,墨樓的病也未愈,每日只靠湯藥度日,天氣愈發悶熱幹燥,惹的人心火燒燎。
“啊……啊……官人好生威猛……嗯……啊……”
鸾朱咬着手指,兩腿纏住那恩客窄腰,以淩駕之姿跨坐在他身上,淫詞浪語不斷從口中逸出,這副放浪形骸的模樣真是讓恩客愛極了,那恩客躺在鸾朱的身下,小腹以下火熱得發緊,那肉穴緊緊纏着,腰肢柔軟的鸾朱變着花樣地扭動,如同展示他最擅長的舞姿,雪白的皮膚上浮起一層滑膩的汗水,那恩客終是忍不住一個翻身将那騷媚入骨的鸾朱壓在身下猛戳狠幹,鸾朱被頂得花枝亂墜地浪叫,心裏想的卻是那張風流倜傥的俊臉——
“嗯……啊……官人莫折騰鸾朱……嗯……啊……”
這穴口慢慢被操得水般順滑,只要稍微挺身就整根沒入,鸾朱天賦極好又懂得如何承歡,每日都有數以萬計的達官貴人踏破門欄想與他共赴雲雨。
沒有一個人能入了鸾朱的眼,他自視甚高又驕縱狂妄,表面上帶着嫣然笑意,內裏卻是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的青睐,只是循着性子挑幾個價錢出的高又看得上眼的客人,以解相思之苦。時間過去這麽久,他的怨恨惱怒早就抛諸腦後,他只是想極了蓮。
這日,他終是忍不住地要踏出浮夢閣,浮夢閣一般不讓閣內人出門,除非有老爺的同意方可離開,他咬着紅唇穿的端莊,扭着手和門口的守衛撒嬌,守衛的臉比鐵門還要冰冷鐵青,鸾朱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得放行。
“好哥哥,你就放我出去嘛。”
“沒有墨樓大人的口令,不得放行。”
不知這墨樓有何背景,在這京府中無人敢得罪于他,守衛也是一等一的尖兵,衆人猜測紛纭,有人說墨樓本就是忠烈之後,擁有不少忠心影衛,又有人猜測他與上面身居高位的大人有染,這才順風順水地在京府的勾欄院裏稱霸一方。
“你要去何處?”
身後清冷的聲音如淙淙溪水落入耳中,鸾朱轉身回看,白玉長衫的月負手而立,眼中的光彩不是他能比拟的高潔與自矜。
月知曉荷兒的事情,并無聲張,只是将那可憐孩子安排在自己房內,還是讓他出來接客,只不過不要碰上鸾朱即可。
鸾朱看着身後人,他一言不發扭頭就走,從來不與月多說什麽,他與這人本身就沒有多大的交際,兩人性格勢如水火,鸾朱看不慣月一副清風霁月的模樣,月也不屑與驕縱頑劣的鸾朱多相與,墨樓時常處于昏迷中,月偶爾兩次探望,只聽他口中低微不可聽地喚着一個名字——“孟郎”。
鸾朱趁小侍從不備打暈了他,這是每日都要出門采集食材的侍從,身上帶着墨樓的口令,只要出示給門口的守衛看便能放行,鸾朱知曉蓮大人的府邸,從未去過,心裏未免有幾分忐忑不安,他背着墨樓幹出這檔子事本就于理不合,這下又偷溜出去,若是被逮回來還不知怎樣一番責罰,如今鸾朱顧不上許多,他換上小侍從的衣服低眉順眼地拎着菜籃,謹小慎微地朝着門口走,生怕有人認出,以防意外他在面上用粗布遮蓋面容,佯裝感染風寒,一路走一路咳嗽。
“可有口令?”
“咳咳咳——大人請看,小人偶感風寒,咳咳咳,不便多言。”
他咳嗽着從懷裏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