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寵溺呵護之吻
“靜怡,你怎麽了?就算你和語瑄的感情再好,你也不能這樣啊。記得三年前語瑄去世的時候,你還勸過我,人死不能複生,活着的人,生活還得繼續。我是有權力重新尋找愛情的。”尚偉城盯着汪靜怡,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會變得那麽強烈。
“呵呵……”汪靜怡忍不住痛苦的譏笑着。
她以為他不記得她的名字了,然而沒想到,當他再一次叫她名字的時候,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當初她是那樣說過,可原因是她希望尚偉城,可以看到除了唐語瑄之外的女人,可以看到每天都周旋在他身邊的她啊。
“你從小和語瑄一起長大,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夠是第一個祝福我和小影的人。”
汪靜怡眸子裏面的淚水,痛苦得接二連三的滑落,她的心被狠狠的絞痛着,喉嚨裏像卡着大石頭一樣,非常的難受。
讓她祝福他和徐小影,簡直就是做夢!她恨不得此時此刻,徐小影立刻死掉。
“你怎麽可以輕意的愛上別人。你說過,語瑄是你小時候就認識的,因為有她,才給你自信。你從國外回來,重新跟語瑄相遇,直到她發生意外之前,你才知道小時候的那個女孩兒就是她。你連告訴她的機會都沒有,她就突然離世了。那麽多年的感覺,你怎麽可以說忘掉就忘掉,說愛上了別人,就愛上了別人呢?”
汪靜怡接二連三的話,導致尚偉城的內心,開始有些動容。
是的,他清楚的記得,小時候因為自己沒有父親,生活在單親家庭裏。即使母親尚秀琴給他足夠的關愛,他也猶如衆星捧月般的長大。可是,他的內心,依舊是一個沒有自信,孤僻的孩子。
那一次宴會,他和年僅七歲的唐語瑄相遇,是她給他鼓勵的。只是當時,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宴會過後,他就聽從母親的安排出國。直到二十歲才回來。他一直在尋找那個小女孩兒,始終未果。最後和唐語瑄相愛。
當他查到當年,那個小女孩兒的真實身份,得知她就是他愛着的唐語瑄時,他還來不及告訴她,她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多希望今生,有朝一日,還有機會可以親口告訴她,他找了她很多年。從他十二歲開始,他就一直在找她。可惜,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的我們,終究注定我們沒有緣分。”
他是最不相信緣分和命運的,然而現在他卻不得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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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就算沒有語瑄,那麽我呢?”汪靜怡緊緊的握着尚偉城的手臂,急切的想要告訴他,這麽多年,她和唐語瑄一樣,都是深愛着他的。“其實我一直都……”
“汪寶蓮女士的家屬在嗎?”
汪靜怡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突然病房的門,被外成的護士打開。從而硬生生的将她口中,還未能說出來的話給打斷。
“我是。”汪靜怡松開握着尚偉城手臂的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不希望被外人,看到她在尚偉城面前落淚的樣子。
“這裏有一份病人需用藥的單子,麻煩你簽個字。”護士将那個單子,遞到汪靜怡的手中。
她被動的接過,快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汪寶蓮女士剛剛做了截肢手術,情況還不太穩定,身邊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時監護着。汪小姐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還是盡量呆在病房。若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們護士一聲,醫院會派護士二十四小時監護。”護士在離開病房之前,特意提醒着汪靜怡。
“知道了。”汪靜怡目送護士離開病房。随後回頭,看着依舊坐在徐小影身邊的尚偉城。
她都已經拿唐語瑄出來做籌碼了,可是他依然不為所動。看來他是真的對徐小影動了真感情。
她算什麽呀?尚偉城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回事,連正眼都不會瞧她一下,就算她告訴他,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對他一見鐘情,對他的愛不離不棄,那又能怎樣?
次日清晨,英仔從雛菊苑,熬來稀粥,送到徐小影的病房。
雖然醫生說徐小影的情況,已經比較穩定,可是尚偉城還是不放心,仍舊暫時丢下工作,守候在她的身邊。
睡夢中,徐小影腦海中,呈現出她和汪寶蓮從電梯裏墜落下去的場景。她被摔得全身都是血,一動也不動,汪寶蓮和她的情況一樣。
她伸着求助的手,尚偉城緊緊的拉着她,可到最後,她還是松開了他的手。與此同時,曾經那個日日夜夜,總愛纏着她的夢,也混合在了一起。
站在她對面的男子,向她哭訴着,請求着。天空的雨特別大,大得讓他們倆身上沒有一寸是幹淨的衣服。
她看到了他的臉,他好像是尚偉城,尚偉城一遍又一遍的請求着她……
“不可原諒……不要……”徐小影被夢驚醒,口中還畏懼的嘶喊着。
站在窗戶口的尚偉城,聽到她的聲音,迅速跑到病床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小影,醒一醒……小影……”
她瞪着恐懼的眸子,略微有些空洞。在尚偉城輕聲的呼喊中,漸漸的回過神來,從而清晰的看到了他面對她深情的面孔。
她還活着嗎?沒死?從那麽高墜落下去,居然還沒有死嗎?
“別怕,沒事了……”他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頰,輕聲的安慰着。
“偉城……”她因驚恐,剎那間用雙手,緊緊的環抱着他的脖子,喘着粗氣,淚如雨下。“我好害怕……”
“別怕,有我在,已經沒事了。”他坐在病床邊,摟着她的背,輕輕的拍打,極其溫柔的安慰。
“電梯出了故障,突然停電了,裏面一片漆黑,電梯一直在往下滑,時不時的發出異樣的咔嚓聲,我們拼命的呼救,可是沒有一個人來救我們……最後電梯墜落下去了……”徐小影整個思緒,還呈現在電梯出事故的情景中,她驚恐的自言自語,喃喃的敘述着她和汪寶蓮在電梯中,極度恐懼的畫面。
“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以後像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別怕,都過去了。你現在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你就當那是一個惡夢吧,現在醒來了,一切就結束了。”除了一味的安慰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真希望,在電梯發生事故的時候,他是和她同處在電梯裏的,那樣的話,這會兒她就不會驚恐成這樣了。
“惡夢……”她推開抱着的他,正視着他的面孔。依舊喘着驚恐的氣息。
對!她剛才是做惡夢了,夢裏她終于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臉,他就是眼前的尚偉城。
那個奇怪的夢,纏繞了她三年,今天她終于有機會看到他的臉,可是她卻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呢?
好端端的,為什麽尚偉城會出現在她的夢裏?那好不可思議,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只是夢而已,不是真實的,即使他出現在她的夢裏,那也不是真實的吧。可能是最近她和他走得太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因。
“沒錯,就當那是一個惡夢。”他帶着極其溫柔的微笑,手再次溫柔的,輕撫着她的臉龐。
從他的眼神中,完全可以看出,他對她特別的寵溺。
那種放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感覺,或許,就是形容此時此刻,眼前的尚偉城吧。
“英仔送來了稀粥,你餓不餓?我喂你吃點。”他将放在櫃子上的碗端過來,放在嘴唇邊,輕輕的吹了吹裏面的熱氣,然後才用勺子,親自喂到她的嘴邊。
徐小影愣愣的看着他,注視着他的舉動。突然,想到了她在墜落電梯時,他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要她跟他一輩子在一起,那是什麽意思?
“你怎麽不吃呀?不餓?還是不合胃口?”他的勺子已經輕觸在了她的嘴唇上,可是她卻沒有張口的意思。
“之前……之前你說過的話,是什麽意思?”她想确定一下。
“什麽話?”他把勺子心了回來,并将裏面的稀粥,混合在碗裏。
當然,他只是不希望勺子裏的稀粥涼了。
他明知故問,自然知道她話裏的意思。
“就是……就是我從電梯裏,墜落下去的時候,你跟我說過的話呀。”即使當時的情況很緊急,可她還是記得很清楚。
“我什麽都沒說。”他依舊故意那樣說道。
“你哪裏什麽都沒有說啊?你明明說的,你要我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啊,沒有你的命令,我不可以死的。”徐小影情急之下,直接脫口而出。
等到她把那些話說出來,立刻就後悔了。
身為一個女孩子,這樣問一個男人,真是不害臊呀。
她确确實實聽到了呀,若不問個清楚,她一定會時時刻刻被困擾的。
她那麽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因為什麽?她的心裏,似乎在期待着,有點小激動。甚至希望是她想的那層意思。
天啦!她在想什麽啊?才剛剛決定跟洛錦峰分手,這麽快就想到要跟尚偉城在一起了。這算不算是她見異思遷呢?
愛情悄悄的來,不知不覺,她想攔都攔不住。
“我餓了。”她見尚偉城遲遲不回答,這才尴尬的奪過他手中的碗,狼吞虎咽的吃着稀粥。
“徐小影你喜歡我是不是?”尚偉城突然霸氣的詢問一句。
“咳咳……”他的話一出,嗆得她猛然咳嗽起來。“我……我哪有啊?”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順了順卡在喉嚨中的稀粥。“我才不喜歡你呢。”
她心中的所想,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嗎?她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明明就是他自己對她說的,要她跟他一輩子在一起的啊。現在怎麽能說是她喜歡上他了呢?
他喜歡她,就不能表白一下嗎?非得讓她一個女孩子,向他表白不可。
“你真的不喜歡我?”尚偉城一臉傲氣,眉宇中仿佛透露着一股,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他尚偉城的神色。他的雙手,緊緊的握着她的雙肩,深邃的眸子正視着她的面孔。“說出你的內心話。”
“我……”她哽咽着喉嚨中的飯粒,面對他那股眼神,她連回避的餘地都沒有。
她喜歡上了他嗎?是在什麽時候喜歡上的呀?不!她沒有喜歡上他,她只是聽了汪靜怡告訴她的關于他和唐語瑄的愛情故事,從而被誤導,向往那種純潔,浪漫的愛情而已。
可是,細細想來,她在看不到他的時候,就會想他,想知道他在做什麽。即使想起他對她的霸道和冷酷,她也覺得那有點點幸福,甚至偶爾自己還會發呆式的傻笑。
這種感覺,好像是喜歡上他了吧!
尚偉城突然用手,握起她那尖尖的下巴,湊上嘴唇,霸道的吻上她的唇瓣。
“唔……”她瞪大清澈的雙眸,盯着與她僅有咫尺距離的異性帥氣面孔。那端着碗的雙手,下意識的變得無力,松開。
尚偉城一邊吻着她,一邊很好的接過她手中的碗,并放在旁邊的床頭櫃子上。整個過程流暢而随意,完全沒有絲毫的不适。
這個吻算什麽?算是他對她的表白嗎?
溫溫的,甜甜的,無比輕柔的感覺,沒有強勢的逼迫,也沒有粗暴的狠勁兒。那無疑是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孩兒,最寵溺,最精心的呵護之吻。
此時此刻的徐小影,在他的面前,猶如一個被他可以随意擺布的木偶,他想怎樣,就可以怎樣。
這就是愛情的感覺吧,迎面而來的吻,是享受的,甜蜜的。連絲毫想抗拒的意思都沒有。
“說你喜歡我,要跟我一輩子在一起。”尚偉城停下那個吻,手掌溫柔的輕撫着她的臉頰,深邃的雙眸,無比深情的注視着她,言辭中完全就是帶着一種對于她的命令。
見過霸道的男人,卻沒見過像他這麽霸道的男人。憑什麽要她向他開口啊。身為男人他就不能紳士點嗎?主動向女孩兒表白嗎?
“我……”她微微垂了垂眼睑,露出兩排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原本白皙的臉頰,此時早已露出了羞澀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