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死
汪靜怡聽着那撕心裂肺的撕喊聲,吓得雙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耳朵,随後從八樓的樓梯,匆匆忙忙跌跌撞撞的跑下去,不敢再醫院,有半分逗留。
尚偉城紅着一雙痛苦的眼睛,雙手依舊呈現出剛才拉着徐小影的姿勢,他迅速回過神來,縱身而起。
“還不快救人,如果她發生了什麽意外,我讓你們全部都跟着一起陪葬。”他惡狠狠的對院長他們說完,急切的朝樓梯口跑去。
整個醫院裏的人,瞬間都知道,兩個被困的女人,從八樓電梯,一直墜落在地下室的電梯井。衆人帶着好奇心,跑到地下室的電梯井圍觀。
“滾開……”尚偉城将那些人推開,跑到電梯口,毫不猶豫的跳進電梯井內,一把将徐小影的身體抱起來。
“疏散人群,把這裏封鎖起來。”阿源命令身為尚偉城的幾名保镖,把那些看熱鬧的人,全部都給轟走。而後,又對院長說:“總裁剛才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不趕緊把醫院裏,最好的醫生叫過來。”
“是是是……”院長因為尚偉城的過激舉動,早已吓得不知所以。在阿源的提醒下,這才吩咐手底下的人。
“小影,醒醒……”尚偉城抱着徐小影的身體,手急切又溫柔的将她臉上的頭發撫開,只見從她的嘴角,立刻流出了鮮血。
“尚總,不要再動她了。”院長站在原地,不敢輕意到電梯井內。擔心徐小影的傷勢過重,尚偉城那樣動她,會造成第二次傷害。
他已經把她抱在懷中了,不可能再輕意的将她放下。
“小影,你看着我……不要害怕……會沒事的……”他輕輕的幫她,擦拭着嘴角邊的血漬,安慰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
“你……你怎麽那麽傻呀,要是……要是你從上面掉下來,那怎麽辦呀?”徐小影拖着虛弱的聲音,痛苦得斷斷續續的說道。
“不要說話,你聽我說。”尚偉城用手指,輕輕的覆蓋在她的嘴唇上,阻止她用力說話。“我會找最好的醫生醫治你的,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徐小影無力的搖頭,全身的骨頭,仿佛散架一樣,痛得一直在痙攣。她沒有力氣,再支撐自己的精神,眼皮顯得特別的無力,漸漸的想要閉上。
“好累,好想睡覺……”
“不要睡,你看着我,等着醫生過來。”尚偉城一邊安慰她,一邊朝着電梯井的外面,大聲的吼叫:“醫生過來了沒有?快點啊……”他不敢太使勁的摟着她。“你聽好了,我要你跟我一輩子在一起,沒有我的命令,你哪裏都不能去,更不能死,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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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失去過一回至愛了,再也經受不起第二次。他很清楚,也很明白,此時此刻他對她的這種強烈感覺,那就是愛。
她不是他心中一直所想的,她是唐語瑄的影子,她是‘她’的替代品,她就是她。他确确實實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愛上了她。
徐小影微微張開嘴巴,只是她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伸出左手想要輕撫他的臉頰,然而那微微顫顫的手,卻被尚偉城心疼的握在手中。
她好擔心,好痛苦,害怕自己會就這樣死掉。她舍不得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牽挂。
“醫生來了……”
市醫院裏最有實力的內科和外科醫生,一同急切的跑過來。
汪靜怡離開醫院後,并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坐在自己的車中,等待醫院傳出新的消息。
她呆在車裏,坐立不安,雙手緊緊的相握在一起,手心裏沁出了畏懼的冷汗,滿臉都是害怕的神色。
從那麽高的電梯上,突然墜落下去。即使運氣好,不死也會傷吧。
她祈禱上天,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希望徐小影能夠徹底消失。是她自己重新出現的,怪不得她的殘忍。
她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經營着自己在唐家的處境,以及外界對于她的輿論。好不容易,随着時間的失逝,別人已經忘記了她是一個保姆女兒的事實。她可不想因為她的出現,又回到曾經。
尚公館。
南管家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臉色本能的沉了下去。
“是的,你等一下。”南管家用手捂着電話的話筒,迅速向尚秀琴的身邊走去。“夫人,醫院來的電話。”
尚秀琴看了一眼南管家,她不用問她,只需要從她的臉上,便足以看出,這通電話的重要性。
“喂……”她接過電話,淡然的說了一個字。
電話是由市醫院的院長,親自給尚秀琴打來的,他告訴了她在醫院發生的事情。他擔心徐小影出現那種事故,尚偉城會把一切責任都強加在他的身上,從而不在為醫院捐款,所以才會特意給尚秀琴來電的。
尚秀琴畢竟是尚氏集團的董事長,他提前報告一聲,說不定尚秀琴會秉公處理,不會将責任全部都歸咎在醫院的身上。
“夫人,我應該怎麽做?”南管家見尚秀琴挂掉電話,這才請示。
“三年了,我這個兒子,一點都沒有變,從來都沒有如過我的意。他一點都不像我,所有的一切都遺傳了他。”尚秀琴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咔嚓一下,使勁的将正在修剪的盆栽花枝,無力的剪斷。
南管家不敢再說話,下意識的低頭。
在這個家裏,沒有人敢提起那個男人,除非尚秀琴自己說出來。
醫院裏內外兩科醫生,全力急救徐小影和汪寶蓮。
徐小影和汪寶蓮雙雙從電梯裏墜落下去的時候,汪寶蓮墊了底,傷勢明顯比徐小影的要重。至于具體情況,還得等醫生合力診治了之後才知道。
“總裁放心,徐小姐一定會沒事的。”阿源站在尚偉城的身邊,忍不住安慰一句。
一天之內,徐小影到醫院裏,一來就是兩趟,第一次是手臂受傷,還不算嚴重,第二次卻差點要了她的命。
內外兩科醫生,加起來十幾個,一起在手術室裏,為徐小影和汪寶蓮做手術。整個手術的過程,從下午五點,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八點多。而且,還只是徐小影一個人,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
“她的情況怎麽樣?”尚偉城沖向手術室的門口,急切的幫着醫生,一起推着徐小影所躺着的病床。
“徐小姐身體有多處軟組織受傷,有內出血的情況,在通過手術後,現在已無生命危險,不過還需要觀察二十四小時。”內科主治醫生解釋。
“謝天謝地。”院長聽到這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院長和尚偉城在手術室外面等待,他那焦急的心情,其實一點都不比尚偉城輕松。
市醫院這麽多年來,一直深受尚氏集團的慈善捐款,才能有足夠的資金購買醫藥器材。如果因為這件事,尚氏集團突然斷了對醫院的捐款,那必定将是他們醫院一個極為重大的損失。嚴重的話,還會影響到他這個院長的地位。
“小影……”尚偉城顧不上其他,整個心思,都在躺在病床上,不醒人事的徐小影身上。
“那個叫汪寶蓮的女士呢?她的情況怎麽樣?”院長大聲詢問內科醫生。
尚偉城聽到院長的詢問時,那推着徐小影病床,正準備前往病房的腳步本能的停頓下來。
“還在手術當中,具體情況還待進一步觀察。”
“你說那個女人叫什麽?”尚偉城回頭盯着院長冷冷的詢問。
“剛剛确實了她的身份,她叫汪寶蓮。”院長回答。
之前尚偉城一門心思都在徐小影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跟徐小影一起困在電梯中的中年女人。
汪寶蓮!他記得唐家有一個保姆就叫汪寶蓮,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汪寶蓮應該是汪靜怡的親生母親。
汪靜怡的親生母親,不會那麽巧,跟徐小影同時出現在醫院,最後還困在電梯裏了吧?
尚偉城轉身繼續推着徐小影,朝前面不遠處的VIP病房走去。
顧家。
顧敏兒讓劉心蝶帶着她,游了一圈A市最好玩的地方,等她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她是顧家的掌上明珠,好久沒回國,現在又這麽晚了,實在是讓一家人擔心。
“你也真是的,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她回國你居然那麽放心的,讓一個外人去接機。現在都這麽晚了,你最好祈禱她不要出什麽事,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你。”顧澤衡的母親曾麗瓊,站在落地窗戶前,張望着大門口,因為心中擔心,而忍不住開始抱怨自己的兒子。
“她那麽鬼機靈,媽你還用擔心她嗎?”顧澤衡一手拿着蘋果啃,一手拿着與尚氏集團合作的資料查看。“媽你就是偏心,我今天工作了一天,你不關心一下你寶貝兒子,反而還抱怨我。”
“你還需要我關心嗎?你真希望我關心你的話,你就早點給我結婚,然後讓我抱上孫子。”
“又來這一句。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你常常說這樣的話,我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
“你也是,你也一點都不擔心嗎?你倒是打個電話,确認一下敏兒的安全呀。”曾麗瓊走到自己老公顧明良的身邊,連他也一起抱怨着。
“呵呵……”顧明良拿着電視遙控器,不停的變更電視頻道,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敏兒那麽大的人了,能出什麽事呢?你呀,別沒事總瞎操心。她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那麽多年,這不也是好好的嗎?”
“你們父子倆都是一個德行。”曾麗瓊顯得很無奈。“你們不打電話是吧?那我親自來打。”她走到電話前,撥起了顧敏兒的手機號。
“路上小心啊……”顧敏兒在顧家大門口,對着出租車裏的劉心蝶,揮手道別。
“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回來了。”傭人急切的跑進客廳,高興的向他們報喜。
“張媽,快點幫我提一下東西。”顧敏兒朝着裏面大聲叫喊。
顧敏兒和劉心蝶逛了一下午,買了很多東西。
“敏兒。”曾麗瓊放下電話,迫切的到門口迎接,好久未見的女兒。
“媽,想死我了……”顧敏兒撲進曾麗瓊的懷中,向她撒着嬌。
“你也讓媽媽想死了,快讓媽媽看看。”曾麗瓊打量着顧敏兒,眼中泛着淚花。“瞧瞧,都瘦了。”
“哪有啊,最近這些天,我都胖了兩斤呢。倒是媽媽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更年輕了。”
“就你嘴甜。”
“媽,我給你買了好多的禮物,讓張媽幫你放在樓上卧室,你呆會兒自己拆開來看啊。還有爸爸的……”說話間,顧敏兒拿起給顧明良的禮物,特意走到他的身邊。“這是一條灰色的領帶,我幫爸爸試一下。”
她不等顧明良反對和同意,就已經把他脖子上,原本的領帶取下來,然後試着自己買的領帶。
“都是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要我看呀,是爸爸的小棉襖才對。你爸爸一點都不關心你,讓他給你打通電話都不打,現在你還給他買禮物,甚至還親自幫他戴上。”曾麗瓊的話中,明顯帶着醋意。
“你看你媽媽都吃醋了。”顧明良故意那樣說着。
“爸爸覺得好看嗎?”顧敏兒很滿意,自己所選的禮物。“這裏還有給哥的……”她轉身翻找着,特意為顧澤衡買的禮物。
“哎,別!千萬別!”顧澤衡向顧敏兒伸出手去,做出一個阻止的舉動。“我的東西已經有很多了,什麽都不缺,也不需要。”
他了解自己的這個妹妹,一旦她突然對對方特別好,便一定有事求于他,尤其是在對他。所以,他還是有先見之明,提前拒絕了好。
“這是我為你買的西服呀,我知道你的尺寸,你試一下嘛,肯定剛剛好。”顧敏兒拿着粉色的西裝,跑到顧澤衡所坐的沙發上坐下來,并且在他的身上比劃。
“你是真把你哥當成花花公子了呀,我現在已經不怎麽穿粉色的西裝了。”顧澤衡刻意回避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