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帝都的局勢是一盤棋,從那個段軒被派來, 再到時雪墨被召回, 這從中不只是一個棋手在布局。我們跟随着時雪墨到帝都, 自然也落入了那些棋手的眼中, 成為一枚可以考慮的棋子。”
“棋手下棋從不考慮棋子會不會有什麽感受, 我要你做的那些事情是為了加速棋局變化,讓這産生的連鎖反應超出棋手的想象, 這樣我們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但是段若箐感覺有點難受,“可是, 我們現在還是別人案板上的肉啊, 這一切都要看領導的意思,他選擇不幫我們, 我和墨墨還有小芸就完了。”
“不不不。”系統神秘一笑,搖搖頭,“他不會那樣做的。他也要考慮你們兩個的能量, 真把你們逼急了,【布衣之怒, 流血五步, 天下缟素】的畫面未嘗不能看到。棋手和棋子是相互制約的。”
“那他?”段若箐懵懵懂懂的問。
“他?”系統笑笑,“不過是為了收買你和墨墨的人心罷了。不過這種小把戲, 墨墨根本不放在眼裏,但她會配合着他好好的演出的。”
“可是這樣做有什麽用?我和墨墨受了他的恩惠,從此并入他的勢力之下,算是明面上最大的一股勢力很好這也沒錯, 但我怎麽感覺這樣受人制約略不爽啊。”段若箐說。
“呵呵,到這一步還是他的劇本沒錯,但後面就該到我寫的劇本了。”系統冷笑連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到最後,誰敢确信自己就是那只黃雀?”
領導對着袁洋的蠱惑連連點頭,房間內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本以為見到了領導說清自己的苦楚之後就能沉冤得雪的小芸抓着自己的衣角,這一步步都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她沒有想到會在房間裏遇到袁洋,更沒有想到他們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但最讓她絕望的是,領導居然聽信了他們的話,要問她們的罪!
說的也是呢,他們都是領導眼前常見的人,他們說的話,領導自然是信的,而時雪墨段若箐卻是剛來帝都的新人,一個個還都犯下了可以說得上是污點的過錯,還硬闖中南海。
小芸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來,沒有一點心氣了,覺得自己複仇無望,甚至還連累了時雪墨和段若箐她們兩個人。
小芸的反應不出領導的意外,人生的大起大落不外如此。他對她們兩個的罪名不吝啬最高的指責,但在如何處置她們上,笑眯眯的把時雪墨等人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既然如此,你們三個就全都到禁閉室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過錯吧。”
“啊?什麽?”小芸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她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七上八下的。
時雪墨并不意外會是這個結局,她們犯下的錯是真的錯,所以領導這樣含蓄的保下她們,明面上是罰她們去禁閉室,實際上是變相的把她們保護起來了,為的就是要她們承他的情。如果後面再發生什麽事情,他随時可以翻舊賬,這就算是她們落下把柄在他手上了。
其實,時雪墨并不在乎這個的,但是如果她順從着這個安排,走這個流程,她就能帶着段若箐那個惹禍精找到給她們背鍋的大腿,她自然是願意的。
領導說出讓時雪墨等人關禁閉的話之後,中年男人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陰沉的看着領導,袁洋的聲音則是因為着急拔高音調尖細了許多,他早已将時雪墨算作是差一步可以推上實驗臺的研究品了,結果現在告訴他沒這個可能了,他怎麽能允許?!時雪墨必須要上他的實驗臺,經他的手!
“領導,時雪墨和段若箐犯下如此重罪,怎麽可以關禁閉這樣草草了事呢?”袁洋以為他可以再次利用他的話術忽悠領導。但是他怎麽會知道,他之前能忽悠動完全是領導借坡下驢遷就他配合着他演出一下下,等到了動真格的時候,領導才不聽他胡咧咧。
袁洋愁的額頭冒汗。
“對了,這位叫做小芸的姑娘,她擅自跑出研究所也十分可惡,不如也一并到禁閉室反省自身過錯吧!”領導說。
小芸原本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心哇涼哇涼的,以為自己完蛋了,但聽到後面那半句後,心中又驚喜起來,沒想到她們還是被領導保下來了!
她看向領導,越發覺得對方慈眉善目,心裏流出陣陣暖流,感動不已。
然而,領導較為在意的時雪墨對此并不感冒,在她看來,都是千年的狐貍就別講什麽聊齋了,跌份。但她表面上,還是給足了面子,承了這份情。
領導十分滿意的讓人把她們三個帶到禁閉室,這個禁閉室就不再是袁洋他們手長能撈到的地方了!
袁洋恨恨地盯着時雪墨,頗有一種望洋興嘆的模樣,沒多會兒也離開了。
房間裏只剩下了領導和中年男人,他們兩個對視一眼,目光中似有刀光劍影掠過。
領導重新坐回椅子上,用手指敲着實心楠木的桌子,發出清脆的叩擊聲,“時雪墨一走了之,那個任務可就完成不了了。”
“這還不是時雪墨的錯嗎?”中年男人反問。
“哦,是嗎?”領導好整以暇的将手搭在一起,“我怎麽不知道這帝都離了時雪墨就不轉了,任務也進行不下去了?時雪墨能來則來,不能來也就不來,無非是錦上添花。”
言下之意,中年男人對時雪墨動手腳要是影響到了那個任務,那個鍋就全都要他背上。
中年男人哪裏願意背上黑鍋,“之前興許是能完成的,但是時雪墨打傷了我的人。”
“呵呵。”領導笑笑不語。
在去禁閉室的路上,段若箐蹦跶蹦跶着,完全看不出知錯了的意思。
時雪墨皺着眉頭,讓她老實安分一些。
段若箐莞爾一笑,撲到時雪墨身上,挂了上去,笑的眉眼彎彎,“墨墨有沒有想我啊,我之前還沒問你到底要去執行什麽任務?”
面對段若箐的套話,時雪墨抿了抿嘴,故意岔開話題,不願提起那個任務,說,“都已經過去了,我跑過來,那個任務就和我沒有關系了。”
“真的不說嗎?”段若箐問。
時雪墨點頭,“真的不說。”
“那好叭。”段若箐撒開手,從時雪墨身上下來,又自己一個人蹦跶蹦跶着。
時雪墨看着段若箐從自己身上下來,還有點驟然離去的不适應感,但也沒有說什麽。
“系統系統,現在我們要去禁閉室了,什麽時候我們可以破局啊?難道真的要在禁閉室一直待着?”段若箐問。
“當然不用了。”系統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危機倒逼改革】。”
段若箐雖然有的時候智商不大靈光,但是她記性還是很好的,之前積累下來知識全都在她的腦海中, “我聽說過。危機就是矛盾,矛盾是事物發展的動力。當危機到了最嚴重的時候,之前積重難返的沉疴宿疾才會有改革的機會,事物才會煥發新的活力,得到轉機的機會……!”
段若箐只是不能融會貫通自己腦海中的知識,但等到系統提起之後,她還是很快領悟到了系統話語中的意思,“你是說,接下來馬上很快就會有一個大危機出現,那個危機将嚴重到無論是那個中年男人還是領導都必須妥協,讓步給我和墨墨的程度?!”
“不會吧,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危機?”段若箐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實際上,那個危機的端倪已經浮現出來了。”系統說。
段若箐還是不太相信,“如果真有那麽大的危機,墨墨怎麽會不和我說?”
系統似乎存着考量段若箐的心思,問她,“你告訴我,事物的發展到底是什麽?”
“全面、發展、聯系,每個人的發展需要放到大環境中考慮,人物相互之間又有聯系,相互影響。”段若箐飛快的把答案背出來,又說,“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我問你,是想讓你知道你剛才犯了什麽錯。”系統說。
“嗯……”段若箐陷入了思考,“你是說我犯了片面靜止孤立的形而上學的錯誤?事情的起因已經變化,我還在按着舊有的記憶去思考,這是‘靜止’,我以為我了解了但其實是管中窺豹,這是‘片面’,那麽‘孤立’又是什麽呢?”
“是掩耳盜鈴啊。”系統說,“現在在棋局上執子的棋手都得到了來自重生者的信息,但他們卻沒有好好的調整自己的思維,妄想着以舊有的思維控制其他人,這不是掩耳盜鈴又是什麽呢?”
“也不怪他們吧。”段若箐說,“畢竟這也是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人都是有局限的。照你這麽一說,我之前看的末世重生小說也都是逃不出前世的框,全都犯了片面靜止孤立的錯。”
“在禁閉室的時候好好養精蓄銳吧,接下來可是有一場惡戰要打呢。”系統說。
“你是怎麽知道的啊,泡泡才放出了幾個小時。”段若箐有的時候也會對自己的智力表示不解,無法想象自己的智商竟然有這麽高,像她這種不知道自己有多聰明的人也是沒誰了。
但是她還是很聽系統的話,“袁洋他們以為事情從依着他們劇本走的,能夠抓住我制約墨墨,但是到了領導那裏,領導認為這件事是依着他的劇本來的,可以将我和墨墨收入麾下,可是一開始系統你就說這個劇本是你的,那麽我就相信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調戲的新文,已經六萬字了!(空空的新文還在憋qwq)
《女配總是自作多情》,類型是快穿,女主x女配,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