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認清
“嗯……?”景盛不太安穩地動了動手,卻摸到了一片光滑的,不屬于他自己的肌膚。
景盛猛地睜開眼,撐起身子後退一步,連人帶被子摔下了折疊床。
景盛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床上裸着的喻嘉惟,頭疼欲裂,記憶也慢慢回籠,他喝醉了,強上了喻嘉惟……床上的喻嘉惟赤身裸體,白皙的皮膚上留着星星點點非常顯眼的紅痕,景盛知道,是他親出來的。
喻嘉惟微微蜷縮着身體,并沒有被景盛的動作吵醒,眉頭還緊緊地皺着,看起來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是了,昨晚……被那樣對待,怎麽可能舒服?景盛的視線不自覺下移到了那細長的雙腿中間,喻嘉惟雙腿夾緊着,景盛看不清小口具體的情況,卻一眼望見了他大腿根上頭粘着的幹涸了的白濁,景盛一下子紅了臉。
在地上坐了一會,景盛意識到自己身下隐隐有要擡頭的趨勢,慌忙地站起身,把手上的薄被披到喻嘉惟身上,快速抓起他皺巴巴的衣服,逃離了房間。
“……所以呢?你現在待在我這是要幹嘛?”段亭處理完一項文件,終于移開了視線,望向縮在自己會客沙發上的景盛,“你一大早跑過來,也不說怎麽了,擺出這幅喪氣臉,要我怎麽幫你?”“我昨晚,把喻嘉惟強了……”“????什麽!”段亭“啪”一聲合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對上景盛的臉,“弟弟,不是,大哥,你不是昨晚走之前還在跟我說你不是同性戀,你不喜歡喻嘉惟嗎?失憶的難道是我?我現在就像看電視劇漏了好幾集。
你在想什麽啊靠?”“我也不知道……我,我喝醉了……”段亭睨着他看了半天:“昨天去喝酒了?喝了多少?”景盛老老實實報了個數,段亭嗤笑一聲:“就這點,你能醉?景盛,你果然還是這麽沒用,敢做不敢當。”
景盛噎了一下沉默了,沒錯,他确實沒醉,他很清醒,昨晚壓着喻嘉惟的時候,他腦子裏很清醒那是個男的,卻還是情不自禁地往下做了,酒精麻痹了他的思維,他就像上瘾了一般,抓着喻嘉惟做了一次又一次。
“喂,你不會還想說自己是直男吧?”段亭走到景盛身邊,不客氣地用皮鞋碰了碰那個如鴕鳥一般抱着自己頭的家夥,“那我真的會瞧不起你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糾結什麽啊?”“他是男的……”“男的你不也上得很開心?床上怎麽沒覺着是個男的了?”景盛再次沉默了,這正是讓他沒法解釋的事,無法否認的是,雖然他對喻嘉惟的男性特征有點膈應,可确實是他主動上的人。
而且,完全清醒後,景盛仍然對喻嘉惟有欲望。
“小朋友,其實我能理解你這種所謂自尊心,不就是怕打臉打得太響所以死倔着嗎?那他算什麽啊,你把人上了,現在在這介意他是個男的了?大大方方承認,你還能算個敢作敢當能負責任的男子漢,還是說,你是個跟誰上床都無所謂的渣男?”“我不是!”“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對喻嘉惟是什麽感覺?”“我…我……x……”紅着臉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喜歡還沒說出口,景盛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段亭聳聳肩示意他接,自己則又走回了辦公桌後面,答案他已經清楚了,景盛自己更清楚。
段亭明白,景盛內心承認了,那這件事應該就快解決了。
其實這個結果他早在第一天就料到了,28歲的景盛會被26歲的喻嘉惟所吸引,24歲的景盛,又怎麽抵擋這個與他磨合了6年的靈魂誘惑呢?什麽時候遇見,對景盛來說,也就早彎幾年和晚彎幾年的區別罷了,兜兜轉轉,總歸還是得栽在喻嘉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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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那頭的景盛聽完電話內容,“唰”一下站起來,語氣中帶着驚慌與焦急:“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怎麽了?公司出事了?”“喻嘉惟進醫院了!”景盛丢下這句話就跑了,段亭本想跟出去,可是轉念一想,這種時候進醫院,無非就是那種事引發的炎症吧,那自己的身份去了可能不太合适,走了兩步還是轉回來坐下了。
陶靜得了兩只朋友家養的走地雞,交給保姆炖了湯,她的手藝很好,以往喻嘉惟很愛喝,再加上自家兒子前些日子撞傷了腦袋,陶靜想了想,幹脆帶過來給小兩口。
以往三人一向是分開生活的,陶靜有自己的社交圈,也很自覺不來打攪小兩口過日子,來了也不會不打招呼,給足了兩人空間。
景盛大大方方地把家裏的密碼告訴了陶靜,但她從來沒用過,因此在家門口打不通家裏電話時,陶靜為了找密碼還翻了好半天聊天記錄。
陶靜本想把雞湯放進冰箱就離開的,但卻隐隐約約通過開着的書房門聽到了虛弱的呻吟聲。
陶靜遲疑着走到門口往裏一瞧,正見喻嘉惟側趴在折疊床上,蓋着條薄毯,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虛弱地說着夢話。
陶靜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探,額頭滾燙地燒着!她不敢耽誤,連忙打了120急救電話,在随着救護車到達醫院後,陶靜才想起來給罪魁禍首打電話。
景盛急吼吼地跑下樓,攔了輛出租車往醫院趕,手指緊緊摳着副駕椅背,不停催促司機再快些。
司機師傅無奈地回到:“小夥,已經超速了,你放心,去醫院的我肯定會最快速度,但是還是首先要保證我們自己安全。”
景盛這才道了謝,慢慢靠回後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昨晚是他做得太過了,景盛有些懊惱和自責。
得好好道個歉。
景盛現在已經确定了他的情感,段亭說的沒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确實對喻嘉惟有了好感……要不然昨晚酒後也不會一想起他就起了反應,還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景盛昨晚就是清醒的,今天更清醒了。
要負起責任,景盛想,到醫院就給喻嘉惟道歉,告訴喻嘉惟自己喜歡上他了。
他此前确實是懦夫,一直不敢面對,但以後不會了。
景盛微微紅了臉,雖然想到要坦白還有點難為情,也很難說出口,但……喻嘉惟應該也不會笑話自己的。
就算笑話也不要緊,被老婆笑話,沒什麽大不了的!景盛剛做好心理建設,司機師傅就一腳剎車停在了醫院大門口。
景盛瞄了一眼計價器,掏出一張五十遞給司機:“不用找了,謝謝您師傅!”景盛在住院部大樓狂奔,很快找到了陶靜發過來的病房號,他在門口停下腳步,打算平複一下過于激烈的喘息再進去,卻聽到喻嘉惟沙啞的聲音:“媽媽,對不起,我想跟他離婚。”
最近實習+卡文+搞論文+複習+沒什麽人看,寫得挺累的,如果存稿用完寫不出來就不能日更了,先提前說一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