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知道
聽許哲這麽說,夏雪白了他一眼,實習為的是什麽,可不是為了在那喝茶水歇着的。怎麽也得學點兒東西回去才行。
“你這幾天就回去吧,我在這兒沒問題。”夏雪想起許哲在這兒賴着不走,就有些頭疼。放了寒假不回去在這兒待着讓他家裏人怎麽想?
“知道了,我後天就回去,等到年前過來接你?”許哲回家還真有事兒要辦,要不然在這陪夏雪一個月也沒什麽。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夏雪撅着嘴道。許哲對她就跟帶孩子似的,什麽都管着,就連回家都要來接,她都二十多了,再說她的心裏年齡可比許哲大好多呢。這幾年被慣得越來越孩子氣的夏雪完全忘記自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毛病了。
“你還不服氣了,是誰總做錯車的,我倒是想放心,我放的下去嘛?”許哲對夏雪不認路這個毛病實在是沒辦法了,坐公交車她都能做錯,在r大待了快三年了對b市的交通還是一頭霧水。每次她獨自出去,許哲那心就得一直提着。
見許哲這麽說,夏雪露出一個谄媚的笑容,不說話了。她做公交做反了的事情還近在眼前呢。
一做錯事兒就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而他偏偏就吃這一套,許哲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倆人相攜着走了。
吃飽喝足夏雪才回了宿舍,這時候李盼正床上躺着唉聲嘆氣,譚萱一聲不吭的在洗腳,倆人都蔫巴巴的,似乎被霜打了一樣。
“這是怎麽了?今天早上不還鬥志昂揚的嘛?”夏雪當然知道倆人這是怎麽回事兒,但是還是明知故問。
“鬥志昂揚,你知道我今天幹了一天什麽,就坐在角落裏喝了一天水。”李盼哭喪着一張臉說道。她本來以為能直接就交給她活幹的,最起碼也得交給她一些內勤的工作啊,結果去了以後根本沒人搭理她,她問有什麽能幫忙的嘛,人家就讓她在那坐着別添亂就行了。
“你比我好多了,我這一天就是幫人買早飯,買午飯,再買晚飯。”譚萱幽幽的說道。她看着挂在一邊的新衣服和底下的高跟兒鞋覺得格外諷刺。
“我早跟你們說過了,偏偏你倆還不相信,跟打了雞血似的,現在失望了吧。”夏雪嘿嘿一笑,啃了一口蘋果說道。
“小雪看你的心情不錯,你今天幹什麽了?你運氣好分到了王老師那裏應該不錯吧。”李盼見夏雪面色紅潤一點兒也沒有被打擊的樣子,便十分殷勤的問道。他們都沒分到自家老師那裏,坐冷板凳也不奇怪,夏雪就不是了運氣好的分到了專業課老師開的事務所了怎麽也能有點兒優待吧。
“幹什麽了?給了我一本兒以前的資料,給了一個一次性紙杯子,看了一天。”夏雪擺擺手說道。
“切,這不跟我們差不多嘛。”李盼一臉失望,本來還以為夏雪會和他們有什麽不同呢。
“本來就是這樣,咱們什麽都不會你還指望着能把大事兒交到咱們手裏不成。”夏雪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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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實習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早點兒回家呢。”r大雖然安排了實習,但是也不是強制性的,如果想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這麽說,只要你優秀到人家肯把工作交給你,也是能學到東西的。”譚萱說道。
“對,明天就算是還讓我在一邊兒坐冷板凳,我也做一個有存在感的冷板凳。”李盼握拳,瞬間又鬥志昂揚了,似乎剛才似乎被霜打了似的人不是她。
夏雪一笑,她就知道,李盼和譚萱的心裏素質強大根本不用她來安慰。
随後的一段時間,夏雪又被仍在一邊了一段時間,不過劉靜他們說話的時候也不會避着她,有時候還會問一問她的想法,不知道是覺得夏雪底子還不錯可以讓人放心,還是存心照顧這個小學妹,反正等到實習結束的時候她已經能幹一些基礎的小活兒了。李盼他們也不例外,做了幾天的冷板凳之後,起碼一些統計數據之類的工作便可以上手了。
臘月二十六夏雪他們才結束了實習,許哲來接她回了s市。夏雪剛回家還沒坐穩呢就被範玉珍吓了一個趔趄。“小雪,這次過年讓那孩子回來讓我們看看吧。”
夏雪表現的那麽明顯,不僅經常躲到自個兒屋裏去打電話不說,還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玩兒,他們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丫頭是談戀愛了。以前不提是覺得孩子們小,沒準兒談一談就算了,但是現在都上大三了,s市流行早婚,如果是不上學的這個歲數家裏也該給安排相親了。
夏雪聽見她媽這麽說,有些傻眼,她本來以為自己隐藏的挺好的,小心翼翼的看了夏鴻一眼,夏鴻給了她一個沒好氣的表情。這閨女都跟爸爸親,夏雪可是夏鴻的心尖子,女兒這麽早就談戀愛了,他心裏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連同一戰壕的老夏同志都叛變了,夏雪就沖着太後娘娘扯了一個笑容道:“媽,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啊?”
“我是什麽時候知道的,你當你媽我傻啊,你哪天不偷偷摸摸的回屋裏去打電話?還有你那一抽屜的情書”說道這範玉珍卡了殼,偷看女兒的情書到底不那麽地道,最關鍵的是偷看也就罷了,怎麽還說漏嘴了。
“好啊,媽你竟然偷看我情書,那是我*好不好。”夏雪一下子抓住了範玉珍的小尾巴,就跟炸了毛似的說道。其實她也沒那麽生氣,夏雪初中的時候收到第一封情書還是跟範玉珍一起看的,現在她留在抽屜裏的可都是許哲寫的,如果倆人沒在一起,她或許還不想讓她媽看,但是倆人現在在一起了,要不好意思也應該是是許哲,夏雪頗為不厚道的想到。
“對呀,你怎麽能随便翻孩子的東西。”夏鴻也一本正經的說道,似乎那個跟着範玉珍一起看,還評頭論足說字寫的不好,寫作能力不好等等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範玉珍白了夏鴻一眼,光會在女兒這裏落好人,壞人都讓她幹了。其實範玉珍發現夏雪那一堆而情書純粹是偶然,她只是過年收拾東西的時候正好收拾到了,忍不住看了兩眼,再說那寫的都是啥呀,基本上都是歌詞。
“我才開始不知道那是情書,拆開一看是情書我就馬上放好了,不行你問你爸。”範玉珍又把事情推到了夏鴻身上。
夏鴻尴尬一笑說道:“對呀,再說那裏面不是也沒寫什麽嘛,全都是歌詞,要不就是徐志摩的詩。”
夏雪才不信,僅僅看一封就知道都是歌詞和抄的詩了呢,不過她也沒說什麽,而是膩到範玉珍身邊道“媽,你真讓他來呀?”
“我和你爸也就是見見,不算是正式的。”按照s市的習俗,如果是正式上了門,以後就得按照正兒八經的女婿走了。夏雪他們還小範玉珍不想整這個,但是又擔心那孩子不好,就想了這麽一個折中的辦法,也就是讓他來他們看一眼。
“嘿嘿,那也行,反正我已經去過他家了。”夏雪說道。
“你這死丫頭,你什麽時候去的。”一般來說正式上門都是男方先來女方家,如果都同意了,女方才會去男方那裏,也是顯得女方金貴的意思。範玉珍一聽夏雪這麽說就火了,舍不得把巴掌拍在閨女身上,只能大聲說話。
夏雪知道範玉珍那點兒小心思,如果說白惜語是陽春白雪不沾染一點兒俗氣的,範玉珍就是十分純粹的小市民,喜歡沾點兒小便宜,喜歡跟人顯擺,遇到事情也喜歡斤斤計較。因此她趕忙求饒道:“太後娘娘饒命,這純粹是偶然,我也不想去的。”随後便把怎麽偶然的和許安和夫妻遇上,然後他們又怎麽給她打電話讓她過去看許爺爺說了。
範玉珍才開始聽夏雪解釋還有些不高興,慢慢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那孩子爸媽都是大學教授啊?”範玉珍當年讀的是中專,夏鴻還算不錯但也只是專科畢業,一聽許哲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瞬間就覺得十分高大上。
夏鴻看不得範玉珍這個樣子,大學教授又怎麽了,他家也不差,而且他的寶貝閨女更是個優秀的不行的孩子,要不是孩子還小早就有人排着隊給介紹對象了“看你那樣子,大學教授又怎麽了,還不就是普通人,又不會多支胳膊多根腿。”
“你知道什麽,你沒聽小雪說啊,咱們小哲家裏可是正經的書香門第,可不是哪種冒牌兒的。”範玉珍聽女兒把許哲的情況一說覺得十分滿意,孩子家裏好,自身條件也優秀。其實大學老師賺的錢沒準兒也不如夏鴻多,但是社會地位高啊,。這不還沒見過面呢,許哲就成了小哲了。剛才還覺得夏雪先去了許家不好,現在也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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