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麗芙與俠客

第9章 (9)

找外賣咯。

我頓時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送外賣的，或者宅男保姆。終于體會到了窩金說他宅的一面了，想想看，一個月不出門的話，也是醉醉的。

試着做了芒果蛋糕卷，将蛋糕卷切成一片片放在盤子裏我端去了客廳，俠客抱着筆記本玩的盡興。踢掉拖鞋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看着游戲界面感覺還挺好玩的樣子。

“要吃蛋糕嗎？”

“啊~”

某人扭頭張嘴，将一個懶蟲的精髓發揮的淋漓盡致，我拿起一塊塞到了他的嘴裏，“那個跟在狼人後面的小蘿莉是你的人物？”

“嗯，想玩麽，我教你。”

“呃，沒想錯的話，你玩了一個女號？”而且名字還叫小酒窩，什麽鬼。

“是啊~你男友太帥了，玩男號一定會吸引很多妹子的，那到時候你就不是吃小花一個人的醋了。”

我贊成地點點頭，随後笑道：“你以為玩女號就安全了？難道沒有男人來找你？那到時候我不是連男人的醋都要吃？”

“……”

“你會在游戲裏找男朋友嗎？像別人說的那樣騙騙裝備？”

“……我整個格調都被你說低了，你腦洞也是蠻大啊。”長嘆一口氣，俠客側目看我一眼，好奇道：“那我這些天和飛坦在玩游戲，沒怎麽陪你，你有嫉妒他？”

你還真指望我去吃飛坦的醋啊，想了想，我煞有介事地開了口。

“原來某人也知道沒怎麽陪我哦，工作的時候和飛坦在一塊，放假了還要和他一起玩游戲，其實找我這個女朋友只是幌子吧。你跟飛坦才唔……”我還真是來了調侃的興致了，一說起來就腦洞大的不行，完全沒注意到俠客都将膝蓋上的電腦給移走了，剛說到高潮部分就被他給吻住了。

一個芒果味的吻，有點奇怪，有點甜。

俠客稍微拉開了一些的距離，他眼中綻出笑意，低聲道：“我和飛坦可不會這樣，那我不玩游戲了，我倆現在玩點別的？”

我以為俠客又有什麽壞心思，沒想到他卻說想看看我以前的照片。家裏是有相冊的，兩本，一本全是我和哈維的，另一本是遇到俠客後買的。和俠客在一起以後，想念哈維的時間似乎都被占據了。

我将兩本相冊都拿給了俠客，因為我不覺得我和哈維的以前是不能告訴他的。就連擺放在電視機旁的相框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仔細擦一遍，他陪伴了我十多年，那種感情已然沉澱在了心中，成為不能割舍的過去。

俠客直接拿過有着哈維的那一本相冊翻開了，明明不覺得有什麽，可在看到他專注的看起來時我的心口還是顫了一下。前部分是我和哈維的年少時期，越往後翻，照片裏的男孩女孩就越成熟。其中不乏我和哈維較為親密的照片，也有他睡着被我偷拍的模樣，相片中的男孩鮮活如初，可我卻不是原來的那個小姑娘了。

他離開有兩年了吧，鼻腔微微泛酸，回憶就像被攪拌開的湖面開始晃蕩起來，他意外的死亡始終是我心中的痛。

“離開的原因能給我說麽。”

俠客的聲音響起時，我有點被吓着，控制着聲音，我緩慢解釋道：“因為兩年前一起惡性搶劫事件，當時他也在珠寶大廈，然後被卷入了進去，那場騷亂中只有少數幾人被救出來送去醫院搶救了，但沒有一個人挺過來。聽說是被一群強盜給襲擊了，到現在也沒查出來是哪個團夥做的。”

青年翻冊子的手停頓了一下，我看向僵了半秒的俠客，用眼神詢問怎麽了，他神色不變，翻過了那頁後，那雙碧綠的眼眸裏多了些別的情緒，可我并不能很好地分辨出來。沉吟片刻，他問了一個不太相關又十分微妙的問題：“你讨厭犯罪團夥麽。”

我很直白地回答：“如果上帝能夠讓這些作惡的人都死掉，我想這個世界會好很多。”

“因為他們害死了哈維？如果哈維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死呢。”

“我還是會憎惡，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常人能容忍的，只是發生在了自己身邊就更加的難受。不管死的是誰，這都不是什麽好事。”

“麗芙，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你為什麽認為那些犯罪的人就該去死。比如你可以換一種想法來思考，哈維死了，只能說明他很弱。”俠客的語氣不變，還是平時那樣的溫和，只是暗沉下來的綠眸中宛如在醞釀一場風暴。這樣看着讓我不自覺地頭皮發麻，我感覺自己全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抵觸的情緒猛地就爆發出來。

他的話說的很奇怪，什麽換種想法來思考，完全就是狡辯吧。

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我清晰地表述：“你辯駁的點很奇怪，你是站在誰的立場上的？論強弱，現在是文明社會，誰會靠拳頭說話？你難道認為那些無辜的人就該被他們殺嗎？”

俠客聽着聽着就笑了出來，脫口而出道：“弱肉強食，強者又不需要背負弱者的生命，你會考慮豬的想法嗎。文明社會~任何有光的地方就有陰暗啊，靠拳頭說話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你接觸的少呢。”

“你什麽意思，那是人不是豬，難道強盜搶劫殺人有理了嗎，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就是活該？因為是強者就能淩駕于法律之上，殺了人也能逍遙法外嗎。”很快的我的語氣就冷硬了下來，我發現這家夥并不是在和我刻意擡杠，而是很理性地在和我辯駁。他可能真的不認為這是道德有問題，我忽然發現我與他的道德觀似乎有些沖突。

不是沒見過俠客較為冷漠的一面，曾經救湯普頓律師時我就感受到過一次，他不害怕鮮血與死亡，仿佛習以為常那般。

“起初犯罪只是想要得到些什麽。”

當俠客輕聲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差點以為那是來自強盜的自白。他的辯駁讓我很反感，我覺得都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問題，但我還沒失去理智，我不想發展到需要吼的地步才能溝通。

“不管是想要得到還是證明什麽，這都是錯誤的。如果想要的東西一定要通過這種卑劣殘忍的方法得到，他們也不值得同情，我相信那些人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沒有人能淩駕在法律之上，主宰別人的生命，那些人最終的下場一定不會好。”

俠客凝視着我，這樣互不相讓地對視了許久，他從沙發上起身将我攬進了懷裏，像是給小動物順毛那樣拍了拍我的腦袋。

“明明是我被你教育的頭頭是道，結果你眼眶紅了，不許哭。”

喉嚨堵的厲害，我在俠客的胸口上狠狠地砸了幾拳，我不是随便争辯幾句就會眼眶紅的人，只是因為争辯對象不一樣。

“到底是因為我說了哈維你才生氣，還是我和你反駁你才生氣。”

“都有。”

“……關于哈維我道歉，但是反駁的話我是不會道歉的，你真是霸道，都不允許我有自己的意見嗎。”

為什麽被他這麽一說我反倒有種是我太過霸道不講理的感覺，心中堵着一口氣，讓我在這個時候完全不想退讓。

我說道：“你這意見根本就是不對的，哪裏有支持罪犯的。”

“你怎麽評判對還是錯，總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如果是因為弱者無法生存下去，所以來苛責強大的一方，那也很不公平。”

我又是一口氣堵住，“你強詞奪理，是他們漠視人命在先，有什麽資格談公平。壞事做盡的人，有什麽資格想要公平。”等等，再這麽争吵下去總覺得已經變味了，怎麽就上升到了道德觀的問題了呢？腦子裏意識到了這些不對，可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停下來。

“壞人也有可愛的啊，全世界要只有好人，也挺無趣的。”

什麽狗屁歪理。

我實在不能接受俠客這樣的想法，推開了他，我一個人去了卧室，還把門給關上了，那意思就是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值得慶幸的是俠客也真的沒有來敲門，反而是給了我時間，可我很郁悶，我需要時間冷靜，但我并不需要時間反思什麽，怎麽一副是我任性的感覺？

想到了照片還在客廳，我又不管不顧地沖去了客廳，俠客還坐在沙發盯着相冊看。我直接過去将哈維與自己的那本抽走：“這本沒什麽好看的，看另一本。”

當我拿着相冊又要回到卧室的時候，俠客拉住了我的胳膊，幽深的綠眸中透出一絲不解：“我是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有什麽值得你生氣的。”

“那你當我小氣好了。”我拿着相冊，不去看他的眼睛就這麽口氣很沖地說。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以後別這麽說哈維的事情，他已經離開了。”

聽到我的話，俠客微微蹙起了眉頭，片刻後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嘴邊牽起一抹淡漠的笑，“你也知道他是個死人了，你保留這些有什麽用？”

“你是真不懂，還是太理性。記憶不是電腦垃圾，放進了回收站就能消失的。也許有的人會因為另一個人的死而停止一份感情，但那個人不會是我。哈維于我很重要，他不在了，并不代表我就要忘記。就算清醒地記着那些過往很難受，可我還是慶幸擁有這份回憶。”

“所以，我還比不過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你是這麽理解的？”一瞬間我無力吐槽。

“那你給我別的解釋。”

“我忽然發現你挺幼稚的。”

“是啊，我比你還小，不是說好要好好調教我嗎。”

“……”

這個時候你倒是會覺得自己比我小了，心裏氣的想笑，然而之前的那種難受惱怒感一下子就消了不少。發現我的表情有松動，俠客伸出手拽了拽我的衣角，用那雙碧綠又純良的眼睛看着我。原本該是發生一場不愉快的争執，結果就在某人的耍賴下化解了，我剛緩和了表情想說點什麽，他就順勢親吻了過來。

不想因為哈維的問題而與俠客起争執，因為他們都是我重要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麗芙別說了，你撼動不了這只蜘蛛的三觀的，就像俠客也很難扭曲你的三觀那樣。┑(￣Д ￣)┍

事實上争吵根本沒個結果，只是靠着小手段與賣萌撒嬌混過去了，次數多了，依舊有問題。不解決，就永遠有問題……關于哈維的死，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麗芙知道了，還不得傻……【後媽

這本故事我估計虐俠客少，比起熊二黑裏面的俠客，這裏面的要沒心沒肺的多一點，或者說理智？總之是更像強盜的~【你們別走！別被我吓跑！也許我根本寫不出虐！【喂

☆、明知道是錯的，他還是要做

自從上次鬧了一下不愉快，我就識趣地避開了這種問題，這是我發現我與他之間挺大的一個不合。而我并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教導好他的本事，一個人的本性已經養成了那麽多年，一時半會真的很難改，只能盡量地慢慢磨合。

今天維娜和阿穆木會來家裏做客，早上起來後我就開始收拾屋子了，俠客卻還在呼呼大睡，好幾次都這樣了，也不吃早餐，直接睡到中午太陽曬屁股，然後頂着亂糟糟的鳥窩造型起床摸去衛生間洗漱。開始我還會教育他，結果我發現他只會點點頭贊成，然後就當耳邊風過了，第二天照舊如此。

是不是這家夥的本性就是這樣，以前追我的時候都只是裝出來的勤快？所以窩金才會覺得奇怪= =。

今天維娜他們要過來，我當然不會放任他繼續睡懶覺了。強行拉起然後他又躺回去了，什麽鬼，在我的臉要黑下去之前他終于老實了。金毛刷着牙的時候不好好刷，一邊刷着一邊走到客廳溜達，時不時看看窗臺，時不時摸摸電視機，我從廚房看到他這樣也是微醉，想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麽。

削着土豆的時候，我看到他伸手将哈維的相框給撲倒了，我嘴角一抽，故意地咳嗽了幾聲，他回頭看到我在盯着他。絲毫沒有歉意地笑笑，露出一口泡沫，他又将哈維的相框給豎起來。我已經感受到他對哈維這相框存在的不滿了，怎麽這點就像小孩了呢，明明是已經不在的人了。

維娜和阿穆木是中午過來的，阿穆木的餐館這個月底就要開了，他的手藝是絕對沒話說的。兩對情侶在一塊聚餐，就免不了談一些對未來的規劃，每次聊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俠客就顯得興趣缺缺的樣子。這一點不是我一個人能感受到，另外兩人也察覺到了，而俠客也沒有刻意隐藏這樣的情緒。

“俠客你和麗芙就沒有什麽打算麽，要在這買房嗎？”維娜剝着蝦，睜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身旁的人。

才20歲的人，說是大男孩也不為過，我當然不會主動和俠客說這些。擡起瑩潤的綠眼看了看我，俠客毫不掩飾道：“太早了，沒想這些。”

俠客是擅長說話的人，但他不屑說謊或者隐瞞自己的一些直觀情緒，他如果說沒想，就真的是沒想。他到底是太年輕，我也不夠成熟，現在談這些還是有些早，一個兩個都是不定性的。絕對不能急匆匆地就談論未來，我并沒有準備好那麽遙遠的事情。

“只要你有心，這算什麽問題。是沒想，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啊。”維娜有意無意地噎了俠客一句，女人要是發難起來，真的是挺難對付的。

這次我不打算幫俠客解圍，不過阿穆木倒是開了口：“才20啊，是太早了，麗芙比你年紀小，又不擔心這些問題。”

“你要死哦！”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

吃飯也不忘打情罵俏的小兩口今天依舊秀了我們一臉恩愛，飯後兩男的就在客廳聊天看球，維娜推着我去廚房洗刷刷。擦拭着碗盤，我看向整理廚具的維娜，最近氣色很好，珠圓玉潤的，這阿穆木是藥麽，把她調理的這麽好。

“看我幹什麽？”維娜回頭沖我一笑。

“你好看啊~”

“啧啧，和俠客在一塊久了，說話也有點像他了。”

“呃，有嗎？”我尴尬了一下下，兩個人在一塊時間長了确實是會彼此影響，只是我怎麽沒看出俠客有被我影響呢。

“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吃了他？”

忽然湊近了我，在我耳邊這麽小聲問了一句，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維娜，問起這種話一點不自在都沒有。我下意識地瞄了眼客廳裏的俠客，然後搖搖頭，“沒有。”

“他不想？”

“我的問題，我覺得太快，有點不适應。”

“看着吃不着，那他也是蠻辛苦。”

“……”

下午的時候維娜兩人離開了，因為請教了一下阿穆木做菜方面的事情，廚房又是一團糟，人走後我依舊在廚房收拾。因為和維娜關系熟，她走的時候還順便讓她扔了袋垃圾，反正也是阿穆木拎。這下子不趕時間了，我也就一邊收拾一邊想着事情。

在維娜的一些“建議”下，我有好好思考是否要和俠客進一步增加關系。也不是看不出他在忍，關系若是真的到了這一步我也不會拒絕，只是，最近還真不太行，例假要來了，所以那些撩撥他的事情我都很少做。

清洗完最後一個盤子，正要轉身的時候肩上一沉，俠客從後面抱了過來，帶着試探性地問了一下：“如果我犯錯了，你會原諒我嗎？”

莫名其妙說了這麽一句話，我忍不住發笑，前幾天我被他氣的還不夠麽。“那要看是犯的什麽錯。”

沉默了片刻，我心裏登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拿開他環在身前的雙手，我回頭注視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問道：“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你做什麽了？”

“我把哈維的相框和相冊丢了，就在維娜帶出去的那袋垃圾裏。”

“……”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一時是沒反應過來的，他毫無悔過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很有底氣，仿佛就應該丢掉那樣。腦子空白了那麽幾秒，怒氣是後知後覺騰升起來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扔掉了對我很重要的東西，這種不尊重讓我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燒起來的怒火一度讓我想到上一次的不愉快，我張嘴就喊了出來。

“你瘋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那對我有多重要！？”

這麽沖着俠客發怒以後我快步走出廚房，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就給維娜打電話，想問她把垃圾丢哪裏去了。樓下有好幾個垃圾箱，每天下午六點就會有垃圾車來處理。

現在五點多了，我得抓緊時間把東西找回來，哈維死後我曾一度走不出陰影，見了他的物品更是睹物思人，所以在那個時候他的東西我都清理了，唯獨留下了相冊和那個相框。我現在沒時間去追究俠客這麽做的原因，我只想把東西找回來。匆忙拿上鑰匙就要跑出門，胳膊一下被俠客拽住，力道大的讓我忍不住皺起眉。

“他是你的遺憾也好，是你的親人也好，我不想他成為我和你現在的阻礙。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為什麽要影響到現在活着的人。”很平靜的，只是語氣微微有些起伏，俠客就像一個不懂的小孩子，依舊是沒有半分做錯了的愧疚。理直氣壯到讓我想打他。

“阻礙？是你的阻礙還是我的阻礙你自己想清楚。是，一個死去的人你為什麽還要在意？還要特意丢掉那些東西？是你被影響還是我被影響？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我的感受，你憑什麽為我做這樣的決定。”

“所以，你現在是在為他生我的氣，是麽。”

“是，因為他生你的氣，你在比什麽？我還氣，氣你不考慮我的感受不尊重我的行為！我有沒有追問你的過去？我有沒有對你的過去發難？你不想說的，我都有好好尊重不再過問。甚至，你有過幾個女人我都不會去過問，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樣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着以後。可你為什麽抓着哈維這一點就不放過？”

“因為我讨厭一個死去的人在你心裏占有分量。”

回答的铿锵有力，你不喜歡，你不喜歡所以要這樣？蠻橫不講理，你強盜啊！手臂被捏的泛紅，他像是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力氣過大，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但還是沒有要放我走的意思。我掙紮了幾下，發現這力量懸殊的不是一點半點。

掙脫不開，我擡手去掐他的胳膊，氣道：“我真的很讨厭你這樣不顧及我的感受！”

“真那麽重要？沒了就不行？”

“我把你重要的人的東西丢了行不行？”

“你要把自己丢了？”

“……你別跟我鬧。”我被噎了一句，不想再與他糾纏，示意他放開我的手臂。

我心裏還抱着一點他會幫我找回來的僥幸想法，可當我看到他近乎不情願的表情時，我就知道我想多了。他松開我的手臂後，我也不再多說什麽，轉頭就跑去了電梯那裏。

可能在哈維的問題上我還是太過在意計較了些，我可以将相冊與相框好好地收藏起來，但這樣扔掉是絕對不能的。關于底線與原則我不想退讓，讓一次，俠客這樣的性格必定讓我再沒有堅持可言。

到了樓下我就跑去垃圾箱裏去找，顧不得髒亂，我雙手扒拉住就往裏面鑽。惱火的是維娜和阿穆木的電話都打不通，我也就不知道她到底丢在了哪個垃圾箱裏，光是從我這棟樓出去小區就有四個大型垃圾箱，大小垃圾桶還有十幾個，不過因為垃圾袋很大，垃圾桶放不下，所以多半是丢進垃圾箱裏了。

最近的一個垃圾箱滿了，我找了一會兒沒找着。我想着可能在第二個垃圾箱那裏，跑去那邊又是一陣翻找，手臂被鐵片劃出一道淺痕，有絲絲血跡滲透出皮膚，火辣辣的感覺一下子席卷整條手臂。太過着急而沒有注意到這些尖銳物品，心下暗罵自己不小心，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剛剛和俠客争執又浪費了不少時間，我焦急地滿臉大汗，加快了步伐又跑去了別的垃圾箱。

夏初的天已經暗下去的慢了，我一直找到垃圾車過來處理倒運垃圾，期間還延誤了工作人員的處理進度。盡管如此，我還是沒有找着，當我看着那些垃圾箱都被清空後，心裏仿佛空掉了一塊，眼淚水就這麽淌了滿臉。

傷心、難受、委屈、懊惱盤踞在胸口，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就連這麽一點點東西我都保護不了，我還能幹點什麽呢。這樣的情緒浪潮一樣翻湧，喉嚨收緊刺痛，我終是克制不住，抱着胳膊在原地蹲了下來。

沒有找到的難過和俠客對我的行為加起來真的夠我哭一壺水了，現在，我不想原諒他，我也不想看到他。

手臂上的劃痕已經不痛了，只留下淡淡的血痕，我髒兮兮地走到小區裏的廣場上待了一陣。有不少小區裏的住戶都在這裏散步，我呆呆地看着過往來人，不知道能想些什麽。恍惚過了好久，天才慢悠悠地暗下去。當游玩的人漸漸變少後，我才後知後覺地看向手機，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分了，這其間俠客都沒有來找過我，也沒打過電話。

不是沒有失望，只是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辦，維娜後來打了電話過來，感覺到有些累，沒說什麽我就挂斷了，又待了片刻，确定自己的眼眶沒有泛紅了，我才慢慢地走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吵吵吵，以後就打打打！打起來，俠客一招KO麗芙~~~

其實我很心疼麗芙的【嚴肅臉

感謝炫酷的有錢公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