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是廢宅

第24章 尼桑的個性

“天亮了？”小埋呆兮兮地扭頭, 看向窗外的世界。

沒有被拉上窗簾的窗戶外還是一片漆黑，一輪明月高挂天際，周邊稀疏地點綴着幾顆星星。

除了夜色下的天幕, 小埋還能看到不遠處高樓大廈上的霓虹燈, 還有高架橋上時不時路過的車輛。

“什麽嘛，現在根本沒有那麽晚, 景吾騙人。”知道被騙了, 小埋鼓着臉頰不滿道。

“啊嗯，你再睡下去确實該天亮了。”跡部景吾理所當然地說道, 絲毫沒有騙人的心虛感。

“跡部少爺，我需要為病人做個檢查。”得到通知趕過來的醫生為難地站在跡部身後。

“抱歉。”意識到自己擋了人家的路，跡部立馬側身讓開。

沒了擋路的人, 這位年紀頗大的醫生立馬湊上前, 給小埋檢查身體。

順口還問了些頭暈不暈，有沒有惡心感之類的簡單問題。

其實很多詳細的檢查在小埋昏睡的時候已經全部做完了，所以醫生現在也只是确定一下她的心跳體征沒有問題之後, 就收起工具告辭離開。

臨走前，他還特地叮囑跡部道：“有恢複女郎幫忙，病人的傷雖然可以快速恢複, 但是為了身體健康着想，請監督她最近的飲食，需要健康營養, 不能吃任何零食, 也不能喝飲料, 特別是碳酸飲料！”

看得出來，這位老醫生是一位對病人非常認真負責的好醫生。

“好的，本大爺會嚴厲地監督她。謝謝醫生，辛苦您了。”

有禮地送走醫生和護士，跡部景吾轉身，幸災樂禍地看向已經郁悶地變成三頭身，卷縮在被子裏鬧自閉的小埋。

“啊嗯，聽到醫生的話了沒？一個月內不準吃零食喝飲料，否則本大爺現在就立刻打電話通知土間哥過來。”在小埋還沒來得及抗議的時候，跡部立馬舉起手機威脅道。

“卑鄙！小人！只會告狀的告狀精！”

小埋氣呼呼地坐起身，不高興地怒瞪跡部……的手機。

想想尼桑發怒後的可怕模樣，她到底不敢撲上去搶手機。

但是又幻想一下要跟自己心愛的可樂和零食告別一個月的痛苦日子，小埋就覺得人生無望。

“啊啊啊啊……我不管，我不管，小埋要喝可樂！可樂！沒有可樂的人生還算什麽人生！讨厭，讨厭！這個讨厭的世界毀滅掉算了！”

剛不過跡部，又不敢搶手機的小埋最後選擇了撒潑。

她在病床上不斷地滾來滾去，吵吵鬧鬧，可怕的魔音直嚷得跡部頭疼。

“啊嗯，就算你再怎麽鬧，本大爺也絕對不會松口，死心吧！”跡部被鬧得額頭青筋挑了挑，但就是堅持着不肯松口。

他不松口小埋就繼續鬧，誓要鬧到跡部松開為止。

“就不！就不！喝可樂，喝可樂，小埋要喝可樂！”

也就是小埋仗着病房隔音好，大晚上地也沒什麽人來訪，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吵鬧。

不然随便一個路人路過，都能讓她瞬間安靜下來。

反正現在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只要她能一直煩到跡部頭疼，心理防備出現裂縫的時候，就是小埋出擊之時！

這麽得意地想着的小埋，萬萬沒料到，就是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人敲響了。

“叩叩叩……”

“打擾了。”伴随着一道磁性的男中音，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為了方便和預防突發情況，醫院的病房門都是無法上鎖的，所以此時病房內的跡部幾乎是措不及防地眼看着大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他下意識地站起身，想要擋住背後的三頭身小埋。

平時嘴上嫌棄歸嫌棄，但是跡部從來沒有主動向別人揭露過小埋的真面目，甚至必要時候，他還會幫着遮掩一二。

被跡部高大的背影擋住了，所以小埋看不見進來的人是誰。

不過透過地板上由走廊燈光投射進來的，一高一矮兩道人影的輪廓，小埋可以判斷出，來人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門外站着的是忍足侑士，還有背着手，在忍足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來的治愈女郎。

“哎呀呀，謝謝忍足君，你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治愈女郎笑着對忍足道謝。

“不用客氣，能為女士服務，是一位紳士的榮幸。”

忍足優雅地對着治愈女郎一欠身，唇角挂着一抹迷人的笑容。

“呵呵呵……忍足君确實很紳士呢。”

這兩人自說自話地踏進病房，完全無視掉跡部的冷眼。

瞥了某只正不要錢似地瘋狂往外散發荷爾蒙的關西狼，跡部眼裏明晃晃地寫着：“回去訓練加倍！”

臉上笑容隐隐有些僵硬，忍足心下暗道不好。

看來他進來的不是時候呢。

“我來看看，小埋傷得怎麽樣了？”

假裝沒看懂兩個少年之間的眼神交流，治愈女郎渡步繞過跡部，來到小埋病床前，“請将受傷的地方伸出來。”

沒有忘記小埋現在是什麽模樣的跡部臉色一變，正想回身阻攔，結果背後就傳來了一道溫婉柔和的女神音。

“嗨，麻煩您了。”

跡部景吾：“……”

默默轉過身，只見潔白的病床上，正坐着一位穿着藍白病號服，但依舊掩蓋不住滿身閃亮光芒的美少女。

她坐姿很完美，笑容也很完美，外貌更是不用說，全身上下，幾乎連頭發絲都完美到讓人覺得閃閃發亮，炫目得叫人移不開眼。

“哦呀。”忍足侑士雙眼一亮，突然興致勃勃地湊上前來，隔着個跡部景吾跟小埋搭讪。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在下能知道你的芳名嗎？”

“你好，我叫土間埋，你是叫忍足侑士吧，我之前聽景吾提起過你。”小埋溫柔微笑着回應道。

“景吾？不知道你跟我們部長的關系是……”如果是朋友妻，那就不好戲了。

“因為家裏長輩的緣故，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欸哆，我想想……應該算是青梅竹馬吧？或者是幼馴染？”

所以還是不好招惹的存在。

頂着一旁跡部幾乎要像青學那位手冢部長一樣，冷得跟北極冰川一樣的目光，忍足侑士最終還是選擇了要好好活着。

人生道路還很長，他不太想走捷徑。

“好了。”就在幾個小年輕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小心思時，治愈女郎已經用兩個親吻，分別幫小埋治好了她的雙手，還順便治好了她腹部的淤青。

“以後還請多多注意保護自己，受太多次傷的話，就算能得到很好的治愈，身體還是會發出抗議的。”

“是，非常感謝您的治療。”小埋感激地對着治愈女郎道謝。

“天色不早了，老人家還得回去睡覺，我這就告辭了。”醫治好了小埋，治療女郎就想離開。

趁着她還沒走，小埋連忙開口問道：“那個，請問一下，我最近需不需要忌口些什麽？”

“因為剛剛醫生叮囑過為了健康着想，需要我忌口，但是之前也沒嘗試過忌口，所以有些不太知道應該忌口些什麽。”

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小埋一幅羞澀又忐忑的小模樣，好像生怕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會被人嘲笑一樣。

“小埋同學的傷已經全部好了，只要這幾天吃得稍微清淡一點，不要碰那些辛辣刺激的食物就可以，其他的不用很在意。”治愈女郎笑眯眯地叮囑道。

“好的，萬分感謝您的解答。”

小埋心下幾乎要樂開了花，面上還得一本正經地端着。

一直到忍足侑士和治愈女郎離開後，她立馬變身三頭身，從病床上蹦跶起來，開心地蹦蹦跳。

“景吾景吾，你聽到了沒？聽到了沒？治愈女郎可是說我不用忌口哦，不、用、忌、口、呢！”

“啊嗯，本大爺沒聾，治愈女郎讓你忌口幾天，那就一個星期不能吃零食喝飲料。”

跡部大爺哪裏是那麽好對付的？

就算有醫生開口，只要他不心軟，鐵了心不讓小埋吃零食喝飲料，那就有的是辦法。

當然，前提是跡部能不心軟。

一聽到還是得忌口，小埋呆呆地停下歡樂的蹦噠，可憐巴巴地抱着被子，仰頭凝望着跡部，小小地哽咽一聲，大眼睛裏緩緩凝聚淚水。

見小埋要哭，跡部直覺不好，剛想伸手抱起她來哄，小埋就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

“嗚哇哇啊啊……我不管我不管，小埋不要忌口，小埋想喝可樂，小埋想吃薯片，唔啊啊啊……”

鬧騰到最後，還是以跡部的心軟妥協為結果。

只是他到底還是稍微堅守住了一點點底線，所以小埋的忌口日期從一開始的一個月，縮小到一個星期，到現在又縮短到三天。

其實小埋覺得自己一天都離不開可樂的填充，但是礙于跡部的臉色實在很難看，擔心他真的忍無可忍，去找她哥打小報告，小埋還是只能委委屈屈地應了。

嘴上不說，小埋心底還是衡量得很清楚。

現在答應景吾，她就只用忌口三天，但如果被尼桑知道自己居然受傷住院了，那她接下來的忌口日期可就不僅僅是一個月了，一年都有可能。

而且鐵石心腸的尼桑根本不會為了她的哭鬧而動容，因為這涉及她的健康問題，尼桑絕對不會讓步。

就算小埋完全可以背着土間太平在外面偷摸吃零食喝可樂，但是鬼鬼祟祟偷來的東西，又哪裏有光明正大躺在家裏吃爽？

就算是個廢宅，吃零食也要有廢宅的儀式！

為了滿足土間太平，小埋出院後直接在跡部大宅住了三天。

跡部景吾的父母都是大忙人，一年到頭天天在外忙碌，一家人很難見到面。

所以小埋住在跡部家這三天，一次都沒遇到過跡部叔叔和跡部阿姨。

反倒是跡部家的老管家，天天一臉欣慰地出現在她和景吾面前，時不時給送茶點送奶茶，順便用鼓勵的目光凝視景吾。

跡部老管家的小動作太明顯了，跡部和小埋雙商又不低，很快就看出他是個什麽意思。

不過就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兩個多對方也沒什麽想法。

還是那句話，他們是彼此的閨蜜/兄弟，親如手足，根本無法對對方産生任何超出親情和友情之外的情愫。

三天忌口期一到，小埋立馬包袱款款地溜回了家。

她還順便在路上便利店買了很多可樂雪糕薯片辣條什麽的零食，一股腦都搬回了家。

“次太郎，三太郎，我們一起來開宴會吧！”

披上久違的倉鼠睡衣，打開倉鼠籠子，小埋張開小手，興奮地歡呼道。

兩只各自挂着廢宅表情的倉鼠，默默地盯着幾天不見後變得更加瘋的主人，毫無反應。

小埋也不需要寵物們給自己什麽反應，她自顧自抓出兩只寵物，将他們一起放在桌上，和一大堆零食擺在一起。

然後充滿儀式感地打開電視，調到搞笑綜藝頻道，再如臨大敵地雙手抱在眼前的一個巨大褐色瓶子上。

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小埋肅然地緊盯着眼前的瓶子，一只小手牢牢固定住瓶身，一只小手緩緩向上挪，握在瓶蓋上，用力……擰！

“呲——！”一股封存已久的氣被噴了出來，緊接着那瓶子內的褐色液體表面上，逐漸冒出了一層小小的白色氣泡，發生了氧化反應。

接下來的一切發生的快如閃電！

打開瓶蓋，抱起瓶身，對準嘴巴，仰頭噸噸噸……

“咕嚕咕嚕……”喉間不斷吞咽，感受着那股氣泡炸裂在裏面的爽快感。

一直到撐不住了，再一把松開可樂瓶，狠狠地嘆了口氣，順便打個充滿可樂味的氣隔。

“唉……嗝！舒服，果然擁有可樂的人生才是終極完美的幸福人生！”

噸完可樂，小埋懶洋洋地往後倒下，靠在長貓咪抱枕身上，翹起二郎腿。

一邊啃着薯片，一邊看搞笑綜藝，時不時被裏面藝人的搞怪場景逗得哈哈大笑，還順手扣了扣腳底板。

一副摳腳廢宅的頹廢形象。

“我回來了。”

記挂着妹妹今天要回家的土間太平特地提前回來，還去買了小埋最愛吃的漢堡肉。

打開家門，沒有想象中的熱烈歡迎，只有趴在零食包裝袋堆裏，開着電視，已經睡着的幹物妹妹。

“我就知道。”習慣了幻想破滅，土間太平也沒什麽反應。

他在玄關處換好鞋子後，就提着幾袋食材去了廚房，準備做晚飯。

沒有發現，睡着的小埋翻了個身，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開始呢喃地說起了夢話，“歐尼桑……小埋要變成超級厲害的大英雄，保護歐尼桑不受傷。”

小埋是被香煎漢堡肉的香氣給勾醒的。

她睜開眼，抱着長貓咪抱枕蠕動蠕動，慢慢地一點點蹭到廚房門口，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

幾天沒見到哥哥，小姑娘還挺想念的，就那麽伸着個小腦袋，跟癡/漢一樣地偷/窺土間太平做飯。

土間太平轉身拿個切好食材，結果不小心看到門口有顆頭，吓得差點沒撞掉背後的鍋，“小埋，你躲在這裏吓人幹什麽？”

一點都沒有吓人自覺的小埋見哥哥終于注意到自己，立馬軟綿綿地呼喚：“歐尼醬~”

“怎麽了？”土間太平回身一邊做飯，一邊随口問道。

“唔嗎魯（小埋的日語發音），最喜歡歐尼醬了！”

“真是。”失笑地垂下頭，土間太平繼續做飯，但是臉上的神情卻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

真是狡猾啊，他的妹妹。

“我開動了。”雙手合十，小埋閉眼和哥哥一起喊。

然後迫不及待地睜開眼，拿起筷子，精準地夾住盤子裏的漢堡肉，開吃！

“嗯~果然，歐尼桑做的漢堡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漢堡肉。”陶醉地捧着半邊臉，小埋大力為哥哥的廚藝點贊。

結果早已看透她本意的土間太平冷漠地回了一句：“就算是你這麽誇，我以後也不會經常給你做漢堡肉的。”

小埋：“……哼！”

氣呼呼的小埋一把夾走哥哥盤裏一半的漢堡肉，塞進嘴裏，還不忘護着自己盤子裏的漢堡肉，不讓哥哥搶走。

土間太平舉着筷子，欲哭無淚：“我的漢堡肉……”

吃過飯，小埋趴在床上看漫畫，土間太平忙忙碌碌地在打掃衛生。

兄妹二人時不時地聊兩句，主要是土間太平在問，小埋被動回答。

“你們校外實訓進行得怎麽樣？”

“還行吧，密林神威先生是個很負責任的英雄，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全國青少年網球大賽在第一日出了意外之後，第二日還是在其它沒受損的球場裏完成了比賽。

全程負傷的密林神威和小埋都跟了下來，只是跟第一天相比，前一天拼命保護了許多群衆的小埋受到了很多人的感激和崇拜。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現實裏被人當作英雄崇拜，還好有多年成為人群聚焦點的美少女生涯，她才能維持住鎮定，保持不慌。

還有一點不得不提的是，小埋第二次在公共場合動用個性。

不過這次有密林神威為她做擔保，說是自己允許她在危機時刻視情況使用個性，加上小埋的應急反應也确實救了不少人，所以這次她沒有收到警方的任何懲罰。

當然，嘉獎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被完全壓下去，屬于小埋的榮譽落在了其他在場的職業英雄身上。

當時警察局的副局長還專門過來道歉了：“希望你能理解，這是大人的一種卑鄙的小手段，隐藏真正的英雄，将本該屬于你的榮譽按在別人身上，甚至媒體也不會知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只為了消除你身上的法律指控。”

“沒關系的，我知道叔叔們是為了我好。”

當時的小埋還特別善解人意地反過來安慰密林神威和副局長他們，太過溫柔善良的樣子，只感動得副局長差點沒當場痛哭。

為了自己的罪孽。

他們這些肮髒的大人，怎麽可以讓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受委屈？

不過就算警方不承認，媒體不報道，但是現場被救下的群衆們卻是不會忘記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誰。

如果不是英雄方有明确規定，工作期間不能收禮，小埋後續幾天去執行巡邏任務的時候，都差點被大家的各種感謝禮物堆滿全身。

終于打掃完，土間太平收起清潔工具，突然扭頭詢問小埋：“對了，既然小埋都要成為英雄了，那是不是需要再加把勁努力訓練個性？”

“欸……我才剛剛回家啊，好累，不想動。”小埋一秒裝死。

“你确定不起來？我今天沒事，可以用個性陪你好好練習哦。”

豎起兩只小耳朵，小埋臉埋在被子裏，悶悶道：“我想玩小埋大戰僵屍。”

“好。”土間太平一口答應。

“真的？！”小埋瞬間擡頭，雙眼亮晶晶地看着哥哥。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欺騙妹妹，土間太平腳下突然蔓延開一大片白光，将他和小埋一起裹入其中。

很快地，兄妹二人就一起站在了一片望不到盡頭的純白空間中。

“尼桑快點啦，我要玩…呸！小埋要開始訓練個性了。”

“稍微等等。”

随着土間太平的意念控制，這片純白的空間如同被無數只無形的大手拿着畫筆盡情渲染，逐漸出現了小埋熟悉的僵屍城市畫面。

從最簡單的線條勾勒，到立體光影，上色，最後變成實質性的物體。

全程耗費不超過半分鐘，小埋和土間太平就站在了一片顯得有些荒涼的城市中間。

“僵屍呢？”小埋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找出自己的怪在哪。

“在那邊……”土間太平的嗓音漸漸淡化，小埋扭過臉，就發現自家哥哥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從城市的各個角落裏，慢慢冒出，漸漸将小埋包圍的僵屍們。

土間太平，個性：領域。

只要在他的領域範圍內，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可以做到神能做到的任何事。

順便一提，土間太平的領域涵蓋範圍最大可以籠罩半個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