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蘇承澤拎着四個壇子的藥酒還有一個碩大的果籃上了車,他剛把東西放好,一只黑色的大狗從開着的車窗間竄了進去,在後座上乖乖的坐好。
小黑現在粘的緊,去哪裏都要跟着。
藥酒是針對舅舅他們一家四口的體質特意泡的,舅舅的是補腎的,他年輕的時候傷了腎水,一直沒養回來,舅媽的是促進睡眠的,睡前喝一杯,有助于改善她失眠的老毛病。
珊珊的改善氣血的,梅瀚文的則是固本培元的。
今天是他舅舅的生日,晚上在家舉辦了個小小的家宴,打電話說讓他有空就去參加。
這是他的親舅舅,別說沒什麽事,就算有事,不是十分緊要的都會趕去參加的。
他舅舅家在一個老區,這個小區大部分住的都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
他爸媽在省城這邊待的時間最長,跟這裏的親戚走的都比較勤快,對自己哥哥家,自然走的更勤,他媽當初是很喜歡來這裏串門的,所以他也對這裏很熟,看到他,說得上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門衛老伯伯擺擺手就放他進去了。
他把車停到了院子門口,按了按喇叭,叫了一聲,小院的門就開了,他把車開了進去。
是舅媽開的門,出來叫他進去坐,他一出車裏,小黑也跟着跑出來,興奮的看着他搖尾巴。
舅媽看他打開後尾箱,又叫了梅瀚文出來幫忙拿東西,客套着說了幾句,就一起把東西搬進去雜物間。
他去到客廳的時候,來的人還不多。
他舅舅只有他媽媽一個妹妹,其餘的都是隔了一層的堂兄弟堂姐妹,他去的時候,有兩戶已經來齊了,還有三戶說正在路上,
他舅舅這時候從他的卧室裏走了出來,看到他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是小澤來了呀,快坐。”
心裏卻感嘆了一下,上一次是他們一家三口過來,現如今就只有這個外甥過來了,真是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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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去找個空位置坐下了,小黑亦步亦趨的跟着。
他跟他舅舅一家走的近,所以也認識一些在他舅舅家常來往的親戚,現在來的這兩戶,一個是他舅媽的弟弟家,一個是他舅舅的堂弟家。
他外公外婆在那個年代受的苦比較多,沒有熬過來,但他們同輩的兄弟姐妹還是有一兩個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他這種不是過整生日的壽辰,他們是不會親自過來的,畢竟是晚輩。
他們梅家祖上是翰林,後代也是書香世家,一直都是很受尊敬的,只在特殊年代受了很多苦,差一點就要一蹶不振了,幸而他外公留了一手,才能保住傳承。
現在梅家就他舅舅混的最好,在系統裏職位做的最高,畢竟是長房長子,但其他的過的也差不到哪裏去。
他有三個堂弟,有一個在大學做副校長,一個從商,身家以億記,最後一個,就是現在來的最早的這一個,是一所公立中學的校長。
他舅媽娘家是做生意起家的,不過她的幾個兄弟都不是心中有成算的人,所以就是做一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大富大貴沒有,但是小富還是沒問題的。
他們不知道蘇承澤家裏的背景,只模糊地聽說過一嘴,說她這個小姑子嫁的不錯,他們要有禮相待,不能看不起人之類的話,而梅家的是知道的,畢竟他們在這裏紮根了許多年,所以他那個堂弟看到他,就敲了敲他旁邊的兒子的手背,讓他趕緊上去套個近乎。
梅瀚文就坐在對面,看到了,心知自己這個表哥不喜歡這些人情往來,按照他小姑的話來說,他就是個宅男,不喜歡人際往來,這些有的沒的就不用跟他說了。
所以他揚起笑容,對着蘇承澤說道:“表哥,好久不見,你來得正好,我有個問題正好想問問你。”
他因為小學的時候出了意外,在醫院裏躺了半年才慢慢的好起來,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也只能在家卧床休息,所以他是休學了三年的,現在他正好念高三。
他和姍姍是雙胞胎姐弟,只是他們是異卵雙胞胎,所以一眼看上去,他們并不相似。
而且遺傳是個非常神奇的東西,梅珊珊長得像他爸,梅瀚文則是像他媽,各自挑了一個人的長相來長,偏偏又是雙胞胎,讓人看了,就說他們兩個生錯了性別,要是他們兩個的臉換一下,活脫脫就是兩個小板的舅媽跟舅舅啊。
從這些打趣的話,也可以側面證實他們父女、母子間到底長得有多像。
舅媽跟舅舅是大學同學,在大學期間看上了眼,就在一起了,雙方都是眉清目秀的俊男美女,生出來的兒女自然也是一副好相貌,除了天生的樣貌,還有他時刻挺直的背脊和那一身書香世家熏陶出來的氣度,沒有誰會把他當做一名虛有其表的公子哥。
如果是在古代的話,就是那種讓萬千少女心動的謙謙如玉君子類型,一身的書香氣息格外濃郁。
梅瀚文說起了最近發生的時事政治,然後從那個點講起了政治,蘇承澤聽了他的問題黑線,梅瀚文也沒打算真的讓他回答問題,就純粹是扯開話題,他自己就把話題給接下去了,然後又說了另一個新聞,不過這個是社會新聞了。
“我昨天看了個新聞,說有孕婦想剖腹産不成被逼下跪,最後還跳樓了,你有看到這個新聞嗎?”
“沒有。”
梅瀚文:“……”
表哥,你這樣我要怎麽把天聊下去?
蘇承澤這才呵呵一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逗逗他,不過看他露出片刻那種郁悶的表情也足夠了,他笑眯眯的轉移了話題。
“你現在學習覺得怎麽樣?吃力嗎?”
“還行吧,就那樣。“對于他這種學霸來說,就等着時候到來了。
“看你這樣子,看來心裏有數了。”
話匣子一開,話題那就多了,只是旁邊的人沒辦法插進去。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家人,都是他舅舅的堂兄弟還有堂姐妹。
熱熱鬧鬧的也在客廳裏坐了四桌人,飯菜是直接包給飯店的,到了點他們就派了專人專車過來,把桌子擺上。
飯店是富有口碑的老字號了,味道那是沒的說的,梅林今天是壽星,有的人就算心裏不痛快,也不會特意在這個時候找事,所以這一天的家宴是和和樂樂的辦完了,聚在一起聊聊天,聊聊時事,蘇承澤在後來很少說話,也只有在祝賀他舅舅生日快樂的時候多說了幾句,其餘的時候更多是作為一名聽衆。
他們說的是時事政治,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這方面的信息了,有些滞後,還是不要在這方面的行家這裏班門弄斧了,他以前就對這個不感興趣,現在依然是。
他從來沒有想過從政,即使他如果想的話有很便利的條件。
到了晚上華燈初上的時間,他們也就開始散去,每戶人家都是有開車過來的,人口多的還坐了兩輛車過來。蘇承澤看到他們的都走了也提起要走了,他舅舅還說留他住一晚,他推辭了。
等他開車帶着小黑回到了別墅,洗個澡出來已經10點半了。
這個時候,對于早睡的人來說要準備進入睡眠了,對于晚睡的人來說,夜生活才剛開始不久,對于修煉的人來說,代表着他該修煉了。
每天的修煉以及研究靈符陣法是他必做的功課。
白天他或許會研究一些別的事,但是晚上,他是一定要完成自己規定的任務的。
有計劃的規定才能更好的幫助他完成目标,從這方面來說,他就是個一板一眼的人,嚴格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把小黑打發回去自己的狗窩睡覺,蘇承澤進入了洞天開始他日複一日的必修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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