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路迦下意識把手搭在門把上,穆溫然只小小瞥了一眼又專注看着路迦。
路迦覺得自己也燥熱起來,靠着牆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一切來得突然,他又想逃了。
穆溫然倒也不急,手搭在他腰兩側,不出聲催促只是看着他。
路迦自然知道兩個男人應當怎麽做,但就是知道才退縮。
青春期男女之間那種懵懂暧昧的情感在他這裏完全沒有。十七八的少年多多少少都會對異性的肉體産生好奇和欲望,路迦卻是例外,比起男女情愛,他更喜歡黏着穆溫然。
那時候兩個人偶爾會靠在一塊看電影,穆溫然看的都是一些枯燥沉重的片子,路迦常常看到一半就睡着了。靠着穆溫然的肩膀睡,一睡就是一小時,醒來還要假惺惺讨好,幫穆溫然捏肩,捏個五分鐘就停手了,沒有絲毫誠意。
穆溫然太慣着他,也不嫌他礙事,任由他靠着,還會輕輕變換位置讓他靠得舒服一點。他們兩個人好像天生互補,缺少的東西都可以在對方身上找到并且得到想要的回應。
情欲究竟是什麽樣子路迦沒有更深的了解,可如今看着穆溫然,路迦覺得顫栗,分不清是害怕還是興奮。
他的指尖是熱的,耳朵是熱的,偏偏穆溫然還要用舌頭舔它們。他眼睜睜看着自己把着門把的手被穆溫然拽到嘴邊,食指被含進去,舌尖舔動過指縫,留下濕漉的水痕。
路迦從以前起就不排斥穆溫然的觸碰,現在變得更貪婪,渴望穆溫然觸碰,揉揉耳垂或者摸摸頭發都會讓他高興。就是一只貓吧,又聽話又粘人,渴望被愛又害怕被吞噬。
路迦還是不敢回應穆溫然,怕說一個字都會被拆入腹中。他低下頭不與穆溫然對視,以為身上的灼熱會少幾分卻好像更熱。
穆溫然将手搭在他肩上,繞到他耳後捏着幾縷短細的發撫弄。路迦的耳朵泛着淡淡的紅,他是怎麽也曬不黑的膚色,天生是個好看的娃娃,被這難以名狀的氛圍染上欲望的顏色。
其實穆溫然也沒有幹什麽,吻他的手指也好舔他的耳垂也好,這些事情在這兩個月裏兩個人都沒少做。路迦突然這麽畏縮倒顯得奇怪。好像是因為穆溫然說的那三個字,他變得有點不正常、更敏感了。
路迦隐約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卻不想承認。穆溫然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裏,肉貼着肉了他不動,被占盡便宜也不動。
穆溫然叫了他一聲“路迦”,那聲音沙啞含着情欲,路迦想捂耳朵又舍不得,怕聽到穆溫然叫他又想聽穆溫然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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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能這麽矛盾呢。
眼睑突然被一片溫熱覆蓋,穆溫然又在吻他的眼睛。
路迦無意識嘆了口氣,穆溫然的喉嚨震動笑了一聲。
這時候不應該笑,小朋友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他怎麽能笑呢。
可他真的忍不住,路迦又害怕又想粘着他,貓兒一樣的少年總會讓人心裏生出一點陰暗的想法,想欺負他看他哭,睫毛顫顫地說“不要”,又用雙臂纏着他。
路迦擡起眼,那雙眼已經說明一切,映着水光,一汪湖水也是熱的蒸騰的。這麽濃烈的欲望他第一次嘗,惶恐也是正常。
穆溫然想溫柔點對他,含着他的唇問他去不去房間。
到了這一步好像沒有退路,路迦靠着冰冷的牆壁挺不舒服,點點頭又把頭低下。他還沒習慣這灼熱的情動,新奇又緊張,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
卧室黑漆漆的,客廳的燈卻亮着,穆溫然沒有關門,光芒滲透進來把人影照得朦胧暧昧。
路迦吞吞口水又想往外退,被穆溫然直接拉到床上,只能半跪着看他脫掉上衣。
“要做嗎?”路迦問。
“你說呢?”穆溫然反問,褲子半挂在跨間坐到床上。
路迦偷瞥一眼,頓了頓又偷瞥一眼。
穆溫然按住他的腦袋:“想看就看。”
路迦不太好意思,他看到那鼓囊囊的一團還是瑟縮。
穆溫然啃着路迦的下巴,手伸進他的衣擺來回撫摸。路迦閉着眼喘息,直到那雙手伸進褲子,摸到他的屁股他才适當掙紮一下。
只是一下穆溫然就停手了,路迦睜開眼借着朦胧的光看他,似乎聽到一聲嘆息,随後便聽穆溫然說:“不想做?”
路迦還是有點害怕,尤其看到隔着內褲已經挺立起來的那物更怕。
可是穆溫然似乎又在讓步,好像他說不想,他就真的會停下。
路迦心軟成一團,搖搖頭說:“沒有啊,你繼續吧。”說着還去尋穆溫然的嘴唇,親他一下覺得不夠又吧唧親了口臉頰,做出一點都不怕的樣子,露出笑容甜軟的像棉花,“誰叫我喜歡你。”
穆溫然的眼眸暗下再也忍不住,抓揉着臀瓣,激烈交換起唾液。
路迦不知道穆溫然忍了多久,在夢裏和幻想中幹他多少回。穆溫然太清楚路迦,知道自己怎樣說路迦會松口,他的小朋友總是讓着他,什麽事都先考慮他,會毅然決然站在他這邊,也會為他敞開懷抱,把最柔軟的一面袒露出來。
黑暗中穆溫然的唇角閃現一抹笑,很快又隐沒。
這卑劣的陰暗的欲望得到滿足,穆溫然自然要充滿疼愛地對待路迦,會讓他疼也會讓他舒服。
路迦吓了一跳,穆溫然的力氣很大,捏揉地又疼又爽,嘴唇被舔舐紅腫,感覺像要吃了他。想到自己還沒脫衣服,推了推穆溫然,“等、等等……”聲音淹沒在欲海中,路迦只能随之沉淪。
穆溫然自以為的溫柔其實有夠恐怖,他已經盡量克制卻還是如猛獸一般,将獵物按在身下不能動彈。
奇怪的是明明剛才那般缱绻路迦都感到害怕,現在卻沒怎麽怕。是真被啃咬的疼了,路迦才悶悶哼一聲,穆溫然停下,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埋在路迦的頸間說:“抱歉。”
路迦感到新奇,穆溫然突然像一只大型犬,以前都是他撒歡胡鬧被穆溫然教訓,今天卻不一樣,完全颠倒過來。他摸了摸穆溫然的發,問:“我能先把衣服脫了嗎?”
穆溫然起身,路迦脫掉褲子和衣服見穆溫然直直看着自己。盡管他拼命隐藏,路迦還是看得出,那雙墨色的眼裏滿含欲望。
不知出于什麽想法,路迦跪爬過去,雙手搭在穆溫然的肩上。穆溫然已經努力克制,見到路迦這樣還是加重喘息,輕咬着他的鼻尖,“故意的?”
路迦往穆溫然身上貼,好像很喜歡他身上的溫度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小幅度的拱身像是在催促。
這個樣子怎麽可能不被按着操。
他被按進床裏,雙腿被有力的手掰開彎曲,那硬挺的性器蹭到他的大腿,又撞在他的股瓣上。穆溫然用胯部頂他,又重又實砸着他的屁股。
路迦不敢鬧了。
穆溫然起身拿潤滑劑,他趴在床沿看他回來,猶豫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問:“會很疼嗎?”
“怕疼?”
大概是穆溫然的神色太溫柔,路迦被迷惑,吞吞口水搖搖頭。似乎是為了獎勵他的乖巧,穆溫然揉着他的頭發,把潤滑擠在手心順帶抹了一把性器,那物顫了顫,路迦也跟着顫了顫。
穆溫然拍着他的屁股叫他趴下,那姿勢羞恥,路迦做了,緊接着就覺得有涼涼的東西碰到後面,忍不住瑟縮,被輕輕拍了下屁股。
借着潤滑手指插進去,路迦不習慣夾了夾又被打屁股。
穆溫然的性器在他的身上蹭出水痕,沾了潤滑的物件更猙獰,路迦想躲卻被穆溫然按住。穆溫然一只手插着他的後面,那硬燙的物件也不放過他來回蹭動。
路迦覺得難捱,後面變得濕滑,手指越進越快,越插越深。又插了一會兒出了咕叽咕叽的水聲,穆溫然撤開手指,擁着路迦把他抱起來,兩個人再次貼在一塊。
插入并不順利,那東西太大,撐得路迦太疼,小貓一樣叫喚,又輕又重地砸在穆溫然心坎。好不容易進了一半,路迦忍着疼不吱聲,一雙眼含了水,緊貼着穆溫然不肯撒手。
穆溫然知道他疼,輕輕拍着他的肩哄他,忍耐着不進去,過了一會兒淺淺抽動幾下,換來路迦小聲呻吟。并不是爽了,只是忍不住,那碩大的東西在他體內動,他不自覺發出聲。穆溫然像被刺激到,啃吻他的脖頸,拇指碾過他的乳頭。
床上的穆溫然和平時不一樣,他把路迦平放到床上,陰莖還在路迦體內半插着,撐得穴口滿脹。路迦想遮住穆溫然的眼睛,那眼神太露骨,他顫栗着想讓他移開。
路迦皮膚嫩,很容易在上面留下痕跡,被情欲浸了的身滿是穆溫然留下的指印和吻痕。
陰莖又一點點往裏面捅,路迦蜷了蜷腳趾,聲音沙啞柔軟,叫了穆溫然一聲便有眼淚留下來。穆溫然俯下身舔他的眼角,粗大的物件全部沒入。
“親、親一下。”全部吃進去,路迦開始讨要好處。
穆溫然含住他的舌頭吮吸,津液滲漏出來,黏連在下巴上。路迦攀着穆溫然的腰,被頂幾下就攀不住。
漸漸适應形狀,頂撞越來越迅速,他只能承受,額頭身上都是汗,摸一把相連的地方濡濕一片。路迦的眼睫上好像都挂着汗珠,仔細看就會發現是哭過,眼睛紅紅的。貓還會撓人呢,他卻像沒有牙齒的白兔,只能求饒。穆溫然卻當沒聽見,繼續兇狠撞他,屁股拍打的通紅,像要給人撞散架,不見一絲溫柔。
實在是沒見過這麽可怕的穆溫然,平時多能裝得一個人呢,現在不管不顧地操,真是餓狠了。
路迦受不住,穆溫然一邊擦他的眼淚一邊用力幹,叫他喊他哥哥。路迦喊了幾聲,穆溫然把性器抽出來把他拽進懷裏,扶着性器摳弄幾下那口兒又幹進去。
路迦想這是什麽王八蛋啊,眼淚挂在下巴上,委屈地往穆溫然頸窩蹭。疼過之後就很爽,陰莖蹭着那點讓他渾身都酥軟,可他依舊不高興,突如其來地脾氣,咬着穆溫然的肩膀洩憤。
穆溫然似乎注意到了,板過他的臉問他怎麽了。
路迦恨恨想,這是假的溫柔。
穆溫然又啄他的眼睛和鼻梁,放慢抽插速度,改成溫柔頂弄。
路迦氣鼓鼓:“我不吃這一套。”
“那你吃什麽?吃這個?”穆溫然又往上一頂,路迦“啊”了一聲更生氣,連話也不說。
穆溫然低頭含住路迦的乳頭,伸着舌往上舔到喉結。
路迦等了一會兒發現穆溫然什麽也不問,自己就說了:“你得親親我。”穆溫然那麽猛烈的弄他卻不親他。
穆溫然親他一口,路迦單方面原諒了穆溫然,說:“那你繼續吧。”
小朋友又幼稚又可愛。接下來的操弄穆溫然都盡量溫柔,反而是路迦不滿,問他能不能快點,被他按着操射出來,自己也把精液射進那翕張的口。
路迦癱在床上累得不行,硬擠出一點力氣把腦袋湊到穆溫然面前。穆溫然沒明白他的意思,抵着他的額頭,親親他。
路迦不太滿意卻沒說什麽,身上酸疼精神疲憊,沒一會兒就半阖着眼要睡。
穆溫然摸了摸他的頭發,他下意識蹭蹭,眼睛一彎好像滿足了。
穆溫然一愣,知道路迦剛才湊過來是想自己摸摸他。
五月的晚風暖,枕上人安然入眠。穆溫然小心翼翼烙下一吻,亦如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雲霧散開,漫天的花朵見天明,最終落在一人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