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買鑽石去
第二天戴川忙了一早上，總算在城管到來之前好好地賺了一筆，他揣着剛賺來的六千多塊錢，連手都忘了洗，興沖沖的直奔商場。
老鳳凰是魔都百年老字號的珠寶店，戴川走進門放眼望去金光燦燦銀光閃閃，呼吸不由自主的重了幾分。
坐在他肩膀上的小玥更是不堪，直接飄着挨個櫃臺亂晃。
戴川見小玥只是過過眼瘾沒有別的舉動，再說小玥的錢昨晚都氪金剁手了，反正除了他沒人能看見小玥，索性不再理會。
恰好這時兩個穿着深藍色職業套裝的導購走來，露出标準的微笑：“歡迎光臨，先生是要選購金銀飾還是玉石珠寶？”
戴川長這麽大還沒進過珠寶店，主要是沒消費的機會，略顯緊張道：“我想買鑽石……”
兩個導購聽說戴川來買鑽石，眼睛同時一亮。
那個鵝蛋臉皮膚白淨的導購擺手道：“先生，鑽戒在靠近窗口的櫃臺，您請跟我來。”
戴川跟着導購來到鑽戒櫃臺，或許是在窗口的緣故，每一枚鑽戒上的鑽石随着角度的不同炫出彩色的光澤，在白色底布的襯托下極其吸睛。
“先生，我們店裏有幾個鑽戒品牌，這一季銷售最好的就是這一款，無論是求婚還是作為紀念品都非常合适，戒指是鉑金材質，鑽石有0.5克拉，來自南非，顏色，淨度，切工非常棒……”
導購賣力的介紹着鑽戒的賣點，戴川年紀二十出頭，購買鑽戒的第一個可能肯定是求婚。
這類顧客購買意圖非常強烈，而且銷售鑽戒的提成比銷售黃金首飾高的多，當真是舌燦蓮花恨不得戴川立即掏錢買單。
戴川哪裏懂得什麽是産地，顏色和淨度更沒必要。
但是看着養眼的導購，有點宅男性質的他不好意思說別的，順着對方的話問道：“這個鑽戒多少錢？”
“18888元，絕對物有所值，今天還是我們店裏的會員日，購物即可免費開通會員，有精美的禮品贈送。”導購脆聲回答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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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川沒想到鑽戒這麽貴，抽氣撓頭道：“有沒有便宜的？0.3克拉就行。”
小玥比劃的鑽石大小就是0.3克拉，戴川可不想買得太大了虧了。
導購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僵，把戴川領到另外一個櫃臺。
“這裏是0.3克拉的專區，戒指的材質都是999的鉑金，先生您看，八心八箭的切工，炫彩也非常漂亮……”
每一枚鑽戒都拴着一個小小的牌子，上面有清楚的介紹和價格。
戴川掃了一眼櫃臺，嘴角不禁抽了抽，最便宜的那款鑽戒也要8888元，他兜裏的錢差了不少呢！
另一個導購給戴川搬來高腳轉椅，櫃臺裏面的銷售在鵝蛋臉導購的示意下，拿出鑰匙打開櫃臺，分別選取了幾種不同價位的鑽戒擺放在櫃臺上。
鵝蛋臉銷售把居中的鑽戒盒放在戴川面前：“這個品牌的新款提供免費激光刻字服務，先生覺得怎麽樣？您看看鑽石的淨度，還有抛光，絕對物超所值。”
戴川被三個妙齡女郎圍着，不由自主的臉紅冒汗，下意識的拿起鑽戒看了看，說了一句讓三個女人呆愣當場的話。
“我只買鑽石不要戒指，能不能便宜點？”
鵝蛋臉女郎呵呵兩聲，一眼把戴川看到底兒。
這是沒錢來瞎晃悠的，跑到珠寶店買裸鑽，還真是什麽人都有啊！
“先生，雖然顧客就是上帝，但是您的要求實在有些奇特，鑽戒是整體商品，不能拆開賣呀！”
鵝蛋臉女郎心裏已經直接把戴川這個顧客ps掉了，但還是露出職業性質的微笑。
另一個導購也看出戴川購買意願為零，同時還多了個心眼，朝不遠處的保安招了招手。
或許是有內部手語之類，保安幾步過來站在戴川身後，避免可能出現的意外狀況。
戴川對此渾然不覺，倒是把相鄰櫃臺的一個顧客吓了一跳。
正在挑選黃金首飾的手慢慢松開，眼角的餘光打量着戴川等人，流露出些許的恨意。
戴川搖搖頭：“這麽大的珠寶店連鑽石都沒得賣？那我再去別家看看吧！”
鵝蛋臉女郎嘴角抽了抽，目光上下看了看戴川，語氣有些不屑道：“先生，我們店裏其實也有裸鑽，但配套的是鑽戒的訂制服務，不單獨出售，訂制服務費就需要一千塊，您想看看嗎？”
“玲姐，你看他是像來買鑽石的嗎？浪費時間，我那邊還忙先過去了。”
另一個導購白了戴川一眼，扭着屁股離去。
一邊走一邊揉臉，顯然是覺得白白在戴川身上浪費了幾個笑臉。
戴川心中不快，他哪裏長得像買不起鑽石的人？魔都十幾套回遷樓是缺錢的人嗎？
但是現在買鑽石是當務之急，他也不想和導購銷售置氣。
“我的确想買一顆裸鑽，能讓我挑選一下嗎？”戴川在心裏盤算了一下。
鉑金的價格是幾百塊錢一克，一枚戒指最少也得5克，去掉鉑金戒指的話，即使再多花一千塊的服務費，他兜裏的錢也應該能買到一顆符合鑽石體驗卡道具的鑽石。
鵝蛋臉女郎見戴川厚臉皮賴着不走，她又不好趕人，語氣有點沖道：“去把裸鑽拿過來讓這位先生開開眼，免得白來一趟。”
戴川自動忽略了鵝蛋臉女郎的話，眼珠不辍的盯着售貨員從櫃臺最下層拿出的一個盒子。
售貨員打開之後顯露出來的是一排六顆大小不一的裸鑽。
戴川這架勢讓其身後的保安頓時有些緊張，一只手按住了便攜報警器，另外一只手握緊了橡膠棍。
如果戴川有搶劫的苗頭，他保證一棒子将劫匪撂倒。
大一點的鑽石被戴川直接無視，看着最小的那一顆問道：“這個有0.3克拉嗎？多少錢？”
售貨員看了一下盒子裏附帶的證書，不情願的回答道：“最小的這顆正好是0.3 克拉，訂制價格是5600元。”
鵝蛋臉女郎見戴川把腦袋湊上去，急忙伸手擋住道：“先生，裸鑽因為比較特殊，非買勿動，希望您能體諒，如果您真有購買鑽石的意願，出門右轉有一家小店鋪，價格肯定會低上不少。”
女郎說着眼神示意保安。
保安心領神會，擡手比劃了兩下，店裏又有兩個保安過來，隐隐擋住了櫃臺前後的道路。
戴川的神經再大條也看出了裏面的苗頭，不禁失笑看了鵝蛋臉女郎一眼。
“我腦門上刻着劫匪兩個字嗎？我來買東西，你們不用像防賊一樣防着我吧！我要是真搶劫，還廢什麽話呀！”
戴川說着，突然伸手越過鵝蛋臉女郎的手臂，五指舒張按住了裝着裸鑽的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