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非同凡響
戴川見生意上門，直接無視了王胖子。
王胖子的反應太吓人，再吃黃金蛋炒飯沒準會出事兒，而且他也想讓別人嘗嘗黃金蛋炒飯的味道。
究竟是不是真好吃，小玥這個鬼到底搞了別的路數沒有。
“承蒙惠顧，黃金蛋炒飯，每份一百元。”戴川的話讓準備嘗嘗新鮮小吃的路人紛紛吸氣。
這次不是被香味刺激，而是被一百元一份給刺激了。
“小夥子，你這炒飯裏面是有鮑魚還是龍蝦啊？一百塊，搶錢啊？”
“蛋炒飯裏有黃金怎麽着？小夥子，你的名字不是就叫黃金吧？”
“黃金炒的蛋炒飯，還別說，沒毛病。”
戴川臉色瞬間發黑，但是他沒辯解自己是不是和海參炒面一個路子，而是用事實說話。
麻利的磕破雞蛋，米飯下鍋，霧氣缭繞中叮當響了三分鐘，一份新鮮的黃金蛋炒飯再次出鍋。
“呼。”
戴川使勁吹了口氣，香氣瞬時四溢飄向了攤位前的幾位路人。
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帥大叔鼻翼翕動。
“沒錯，就是這個味兒，媽媽拿手菜就是蛋炒飯，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了。”
帥大叔在別人仍舊用鼻子品嘗黃金蛋炒飯的時候，從衣兜裏掏出一百塊遞給戴川順手接過黃金蛋炒飯。
帥大叔吃的不是黃金蛋炒飯，而是情懷，思鄉之情，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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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四十的人了，背井離鄉在大魔都打拼，偶然聞到的香味讓他不可抑制的想起了記憶中的味道。
第一口吃下去，帥大叔想到了貧瘠的家鄉，想到了為供自己上大學面朝黃土背朝天在土裏刨食的父母，想到了每次離家去縣城上中學之前，媽媽給他做的一份蛋炒飯。
第二口吃下去，記憶的畫面在腦海中被徹底絞碎，取而代之的是從舌尖蔓延到全身的顫栗，媽媽的味道已經無跡可尋，整個人被黃金蛋炒飯的香味填滿，但回憶卻極其倔強的再次浮現，淚水湧現模糊了他的雙眼。
“老板，再來一份打包，我要回家，我要媽媽也嘗一嘗黃金蛋炒飯，我想家了。”
帥大叔一邊吃一邊抽泣着，催促着戴川再給他來一份炒飯。
連續吃哭了兩個人，戴川終于可以确定黃金蛋炒飯的味道沒問題。
宇宙連鎖霸道總裁的氣勢瞬間上線，一聲好咧過後，白色的霧氣重新把他籠罩。
打包的蛋炒飯遞給帥大叔，旁邊猶豫的路人沉不住氣了。
因為前後兩次香氣的散逸把他們的饞蟲徹底勾了出來，一百塊一份的黃金蛋炒飯雖然貴。
但是不嘗嘗這個炒飯的味道，他們覺得缺點什麽，今天晚上甭想睡踏實。
兩排雞蛋逐漸減少，電飯煲也空了一大半，而戴川的攤位前站着七八個品嘗黃金蛋炒飯的顧客，戴川馬上招呼王胖子幫忙過來做飯。
每個顧客的表現都不一樣，有人仿佛失了神，雙眼呆滞的吞着蛋炒飯。
有人就像是嗑藥了渾身哆嗦，還有人每吃一口就嚷嚷着一聲好吃。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起初是好奇，但得知戴川攤子賣的是蛋炒飯，而且還賣一百塊一份，大多數人都嗤之以鼻。
然後嗤就變成了吸，因為飄散的香氣讓他們無法形容。
明明是一份普通的蛋炒飯，怎麽這麽好聞呢？
一個瘦小的年輕人湊近前面的食客，懷疑問道：“大哥，有那麽好吃嗎？你怎麽還哭了？是不是醬油太多齁着了？”
“現在的人啊！太浮躁，這不就是托嗎！蛋炒飯賣一百塊錢，典型的一錘子買賣坑人錢呢！”
“反正是幾盒煙錢，不嘗嘗我這口水都兜不住了，老板，來一份。”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過仍然有人拿出一百塊想要嘗嘗黃金蛋炒飯的味道。
更有人心裏盤算着如果太難吃，馬上一腳把桌子踹翻。
戴川攤位前的人越聚越多，靠前的是品嘗蛋炒飯的顧客，後面全是看熱鬧的。
沒辦法，看熱鬧向來是國人的一大嗜好，城牆都擋不住，別說人牆了。
人氣兒這東西沒法解釋，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戴川面前就聚了數百人。
後面來的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是想看看別人在幹什麽，拼命往裏擠，好懸上演車禍現場那頭豬是我舅舅的戲碼。
王胖子早就被人群給擠出來了，誰讓他還在回味黃金蛋炒飯的味道呢！
一愣神的時間已經看不見了戴川和簡易的攤位，反而來到了麻辣燙小媳婦的攤位前，不知道是不是被心底裏人家妻子的想法給支配來的。
麻辣燙小媳婦的攤位前空空如也，別說麻辣燙，手抓餅，烤冷面炸雞塊的攤位前也是門可羅雀。
麻辣燙小媳婦掂着腳看了看戴川的攤位，嘴裏問道：“王哥，那是你家親戚嗎？新上的什麽小吃啊？”
“黃金蛋炒飯。”
王胖子見小媳婦主動搭話，骨頭好像都酥軟了，嘴巴也沒了把門的：“可好吃了，比你做的麻辣燙還好吃，我給你買一份嘗嘗？”
麻辣燙小哥對王胖子挖牆腳的心思似乎有所預感。
一步上前擋在了王胖子面前，滿嘴不屑道：“蛋炒飯啊！那能好吃到哪去，大家夥就是嘗個新鮮，哪次新出的小吃不是這樣，不過也就一兩天的熱度，蛋炒飯太普通，明天估計就沒人吃了。”
王胖子反駁道：“那是你沒嘗過，老虎的蛋炒飯與衆不同。”
“再與衆不同也是蛋炒飯，還能吃出別的味道來？”麻辣燙小哥針鋒相對。
“當然能啦！你別不信，我剛吃過我知道，要不咱們打個賭，左右不過一百塊錢的事兒，如果黃金蛋炒飯好吃，你天天讓我免費吃一碗麻辣燙怎麽樣？”
王胖子說着眼睛有點發賊的瞥着麻辣燙小媳婦。
“你輸了呢？”麻辣燙小哥一晃身擋住了王胖子的眼神。
王胖子把胸口拍的咣咣響：“我能輸？我輸了一天三頓都吃你家麻辣燙，一碗給你一百塊。”
“一言為定。”
“四百匹馬都難追。”
王胖子和麻辣燙小哥杠上了，二人肩并肩往蛋炒飯的攤子前面擠。
王胖子心裏琢磨着，不管蛋炒飯好不好吃，是輸是贏，挖牆腳這一鏟子算是瓷實了。
沒等王胖子二人擠上前，攤子那邊傳來戴川不好意思的道歉。
“對不住諸位，雞蛋和米飯都沒了，明天還是這個地兒，大家夥趕早啊！”
戴川一萬個沒想到黃金蛋炒飯這麽火，兩排雞蛋已經空了，米袋子也癟了。
但是面前等着品嘗蛋炒飯的顧客卻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他，而且牢騷聲此起彼伏。
“怎麽做買賣的？出門之前不多備一點食材，真是晦氣。”
“雞蛋和大米又不是稀罕物，趕緊補貨，我這還等着吃呢！”
“對，趕緊的，不讓我們吃一份，小哥你今天就別想回家了，回家我也攆你家去。”
“唉！那位大姐，你把餐盒給我，讓我舔舔嘗嘗黃金蛋炒飯是什麽味道呗！”
“滾，想吃老娘口水，做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