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懷不軌
“咦,我娘親也叫顏如雅耶!”沈一心驚喜地發現,“她們是同名麽……阿爹,有人跟阿娘同名,好稀罕啊!”
“犀利哥”臉色一變……他這臉黑的,也要看得出來顏色才行啊。總之!他逼近沈一心,沉沉道:“你剛剛說什麽,再給我重複一遍!”
這個“犀利哥”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沈一心嘟喃着,道:“我說,你妹子與我阿娘同名,都叫顏如雅……那犀利哥,不對,前輩,你叫什麽呀?”
“顏如駿。”
嗯……這名字也好熟悉,在哪裏聽過?沈一心努力思索着,卻見阿爹急步走來,臉色不是很好。
沈赫帆快速擋在了沈一心面前,把她往身後一藏,被屈再穎接過去了。
“大哥,小雅已經不人世了。如果你有什麽火氣,便沖我來吧。一一打從出生便沒有娘親,這事情與她無關。”
“她這模樣,與小雅沒有八分也有五分像了,雖說,還有被你的血統混雜的部分,總歸是小雅的女兒……如何與她無關!”顏如駿很是生氣,怒喝着便要越過沈赫帆。
誰知,在沈赫帆身後,又多了一個礙眼的人……嗯,在犀利哥顏如駿的眼中是礙眼的,這個人擁着他的外甥女啊。
沈一心腦子裏“嗡”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什麽。這個人,好像,他妹妹不是跟阿娘同名那麽簡單。而且他的名字,她忽然間想起來阿爹是提過的,那是她阿娘哥哥的名字。
然後……似乎……不會這麽剛剛好這麽湊巧,這個“犀利哥”顏如駿,就是那個“顏如駿”吧?
“小子,你是誰?”他對屈再穎自然是不客氣的。
“見過舅父。”屈再穎懷裏擁着沈一心,朝他微微一颔首。
顏如駿皺眉,這長相生生就多了一份兇神惡煞的模樣,“你叫我舅父?”
“我是一一的相公,您是一一是舅父,我自然要稱呼您一聲舅父。舅父,今晚家裏有些事情要*,要不然先*了外人,再來談談家務事?”屈再穎是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事實上也是,他已經不是外人了。
Advertisement
“什麽外人?就是那幾個跳梁小醜麽?”顏如駿一下子就看見了那些已經快失勢的黑衣人,“我說怎麽會這麽熱鬧?原來是有這麽幾個小毛賊跑出來搗亂了。我去收拾他們。”
“不要!”沈赫帆喊道,注意到說話急了些,才淡定下來,“這些事情讓他們年輕人去弄,大哥廳裏請吧。”
屈再穎也道:“舅父請廳裏奉茶,這幾個小毛賊罷了,殺雞焉用牛刀?”
顏如駿似乎挺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沒再說什麽,沈赫帆和屈再穎交換了一個眼神,才請顏如駿走在前,帶着他往大廳去。
才要踏出月洞門,沈赫帆從後面點了他的穴,一下子顏如駿就昏過去了,沈赫帆招了人來,“把舅爺擡去楓院休息。”
他這精神狀況,怕是不穩定的,像是被關在哪個地方許久,被他偷偷跑出來了。
如遠那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早就設下的陷阱只等對方自己跳進來,十足的準備下,萬無一失。
很快的,所有黑衣人都被聚集到大廳,一個個被捆着,傷的傷昏的昏,卻沒有出人命。
沈君離和藍若錦一起歸隊,這一男一女,男女搭配的組合真好看,養眼。
沈一心看看一堆黑衣人,又看看這大廳裏忽然多出來的陌生人,肚子裏一堆疑問。
“阿爹,屈再穎,哥哥,這大半夜的你們不去睡覺,從哪裏找來這麽多人啊?”
“這可不是我們找來的。”沈君離指着那些黑衣人道,“這都是上咱們家找藏寶圖來的。”
藏寶圖?沈一心額頭一道黑線,“我們家有藏寶圖居然沒人告訴我!”
沈赫帆才要額頭三道黑線好吧,“一一,咱們家沒那什麽見鬼的藏寶圖。”
“那這些人是來幹嘛的?大半夜不睡覺組隊刷沈家堡來了?我們家只是比鎮上那些大叔們的家大一點而已,又沒什麽好看的。”沈一心絕對是個歪樓的高手。
沈赫帆從黑線到無奈,最後看看兒子和女婿,表示:這丫頭交給你們吧。“一一,以後有什麽不懂的你便問再穎吧,他什麽都懂。”
“阿爹,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也信啊?”沈一心頑皮的笑道,“傻子都看出來了,這些人半夜三更黑衣夜行的進咱們家,肯定是心懷不軌有所圖謀,可是,我們家什麽時候有的藏寶圖?我都不知道。”
本來就沒有。
“阿爹,你是不是撿到寶了想自己一個人獨吞,才不告訴我?”沈一心還一本正經地問。
沈赫帆堅定信念不回答。
“一一。”屈再穎握着沈一心的手,“別開玩笑逗岳父大人了,夜裏可冷得緊,把這些人打發了咱們還有其他事情。”
哦,那好吧。沈一心這麽乖乖的,便安靜下來,聽屈再穎說着事情的來龍去脈。
最近,江湖上總有傳說太平鎮上有寶藏,而藏寶圖在沈家,便有些想錢想瘋了的人,想趁夜铤而走險。
可是,沈家堡是什麽地方?豈是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屈再穎和沈赫帆還有沈君離早就商量過,設下圈套讓這些人自己來,免得一個個地找還麻煩呢。
可是,沈家堡有藏寶圖的謠言已經傳開了,只是這樣根本不能辟謠,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先解決一些想一些。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們家以後就經常會半夜三更有一群人在房頂上跳來跳去,然後我們的人也會在房頂上跳來跳去就是為了把他們抓住,然後綁起來?”沈一心很大膽的做了個假設。
沈君離聳聳眉,“不得不說,确實有可能。”
屈再穎笑笑,道:“無妨的,只要不再砸壞房間的窗戶,便吵不醒一一。”
沈一心深覺有理地點點頭,随即才想起來,“屈再穎,你這話是意思是,我是豬麽?只有豬才會雷打不動啊!”
咳咳,也許,屈再穎便是這意思?
不過,他只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不必言明,心照不宣即可。
沈赫帆很配合地提醒道:“一一,沒有人這麽說自己的。不過你房間的窗戶壞了,今晚要回‘天心閣’去住麽?”
“要!”沈一心這一次答的比任何一次都幹脆外加不假思索。可見,她是有多喜歡“天心閣”?答完之後,看見屈再穎淡笑的臉龐,她又讨好的笑笑道,“屈再穎,你不介意一個人睡吧?”
介意。可是,他為什麽要一個人睡呢?她去哪兒他自然也是哪裏的,這叫婦唱夫随。不過,她喜歡那麽認為便好。
“還有這些人呢,爹,怎麽*?”沈君離好心提醒他們這是在公衆場合請注意尺度,不該說的要回房間關上門說去,這裏不合适。
沈赫帆淡淡道:“這些人,心懷不軌擅闖民宅,按照江湖規矩,以後他們都不用想在江湖上立足了。”
年勁柏也道:“他們罪有應得。做人貪心不足蛇吞象,遲早是害了自己。”
“那就放了他們吧。”沈君離道,兩個長輩看着他,跪了一地的黑衣人也都看着他,他也不疾不徐,“這些人已經得到教訓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們也給人留條活路,別叫江湖上的人說咱們沈家堡對別人趕盡殺絕。父親雖說已經退隐江湖多年,可怎麽也算是個前輩,對後生晚輩怎麽也要寬容一些。”
“離兒說的有道理。”沈赫帆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