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帥女婿見老泰山
沐以白指着跪在地的王慶朗聲一喝,“大膽王慶,你還不快些将你喬裝打扮成采花賊意圖對東家小姐不軌的所有事情都交待清楚?”
王慶卻淡然的道:“我沒什麽好交待的,何況,要交待也要等到大老爺升堂問案。”
這一個眼神一句話,簡直和平常的他判若兩人。
沈一心驚奇的左右盯着人家看,好奇為什麽之前那個傻傻的小厮為什麽會是“采花賊”。
“喂……你為什麽要做采花賊啊?你是不是喜歡陳家小姐不敢表白,還怕背景懸殊陳員外不給你娶她,所以才出此下策想用采花賊的計策娶陳小姐啊?”
聞言,王慶的淡然瞬間消失無蹤,錯愕不已的看着沈一心。
她卻顧着拍手又叫又跳,“屈再穎,沐捕頭,我居然猜中了耶!”
這邊正亂七八糟,那邊陳員外匆匆忙忙就趕來了,邊急步邊喊道:“公子,沐捕頭,手下留情啊!”
“陳員外,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問你,對于一個對你女兒圖謀還假扮采花賊意圖不軌的下人,你想怎麽處置?”沐以白轉過去,便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這,沐捕頭……”陳員外左右為難似的,有什麽話不知道該如何啓齒,只得轉向屈再穎,求助于他,“東家,你看……家醜不可外揚,是否能讓我把王慶給領回去。”
原來,王慶一被抓,陳靈之就找到她爹,把所有事情都對他和盤托出了。
王慶假扮采花賊的主意,是她出的,王慶之前是陳靈之的保镖,她和王慶日久生情,可是因為王慶跟她的家世背景懸殊太大,陳員外也曾親口說道:“想娶我女兒,除非家資千萬勝過我陳家。”
陳員外不可能同意他們在一起,為此他們苦惱了許久。
直到洛陽城裏鬧起采花賊,陳靈之就幹脆想出這個釜底抽薪之計,想着,如果因為采花賊,她的名聲肯定就不行了,到時候王慶再去求她爹,她也那麽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女兒能嫁出去總比老死深閨好吧?陳員外到時候肯定能同意。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那一晚的所有事情都是提前布置好的,再說了,王慶就在府內,出入自由自然沒人懷疑他,而陳靈之作為“受害人”,誰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是“罪魁禍首”、“幕後指使”。
沈一心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離真相如此之近簡直堪稱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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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員外将事情對屈再穎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屈再穎老神在在的答應幫忙。
沐以白也将事情向縣太爺反應了一遍,縣太爺說了一句:“這就是年輕人在瞎折騰呢,如今老爺正忙着采花賊的事情,這個人就讓他們領回去吧”簡直英明無比。
于是,最後,王慶就被陳員外領回去當女婿了,屈再穎也勸了陳員外一句:“貧富本無差別,有差別的,是人心。”有了屈再穎的規勸,陳員外也就放心下來了。
相信後來,陳靈之跟王慶會很幸福的。
陳府。
才進了廳門,陳靈之和王慶雙雙跪在地,沖屈再穎和沈一心磕頭,感謝成全有情人的大恩大德。
“多謝屈公子再生之恩。”兩個人異口同聲。
屈再穎笑笑道:“都不必多禮了,起來。”
沈一心之後挺長一段時間裏都在郁悶,屈再穎其實明明就是勸了陳員外讓他們在一起而已,為什麽要叫“再生之恩”呢?
陳員外想留屈再穎喝杯女兒出嫁的喜酒,可是,他卻道:“尚有要事,日後再補上吧。”
陳員外于是取了給女兒辦喜事的一壇子酒贈與屈再穎,“公子,改日若您喝夫人辦喜事,請千萬讓我前去喝杯喜酒。”
“這個自然。”屈再穎微微一笑,開始說起祝福的話,“那我就提前祝你們恩恩愛愛、白頭偕老、子孫滿堂了。”
“謝謝公子。”
解決了事情,沈一心和屈再穎出了陳府,如遠已經架着馬車在門外等着了,上車的時候,沈一心還是忍不住八卦起來,“如遠,之前你一整天不見人,都幹嘛去了?你家公子神神秘秘的,都不告訴我。”
如遠看了一眼自己公子爺,得到應允,才簡約地回答沈一心道:“回夫人的話,那時候如遠在追查采花賊去向,還有陳小姐房裏那個‘采花賊’的*。”
“哦,我說呢,你怎麽一直不見人。”沈一心得到*,心滿意足的鑽上車。
屈再穎随後也上了車,手中還抱着陳靈之和王慶的喜酒,口中笑嘆:“有情人終成眷屬,天長地久。”
“那麽說,之前陳家小姐表演的像個花癡一直往你身上貼也是裝的?”沈一心忽然神神叨叨的湊上去。
屈再穎微微一頓,點點頭,“嗯,那是做戲。”
那就好。沈一心各種放心地,就搶過來屈再穎手裏的酒,揭開紅布好大地灌了自己一口,“好酒!”
屈再穎也學着她灌自己一大口,然後感慨:“真是好酒。”
“這酒是我的。”沈一心作勢搶過去。
屈再穎也不肯撒手,“這分明是陳員外送給我的陳小姐的喜酒。”
“那他也沒說我沒份兒啊!”沈一心理直氣壯,搶過來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敢情,這還是個小酒鬼?
馬車輪子緩緩轉動,不知不覺已經走的老遠,出城時,依稀還能聽見馬車裏微帶醉意的對話——
“屈再穎,你還沒告訴我,那兩個采花賊到底偷了你什麽東西呢。”沈一心問着還打了個酒嗝。
“就是一些藥,很稀罕的藥,用好能救人,壞人拿在手就是害人。”
“咦!那兩個壞蛋,害了那麽多人,真該千刀萬剮的!送官砍頭都是便宜他們!”
“對,送官法辦都是便宜他們的……人家說醜媳婦見公婆,何況我如此标致的女婿,王慶都去見了老丈人,我是不是也該去拜見岳丈大人了?”
一口老血……
“不要,才不要……我不嫁人,打死不嫁……”
“那我娶總可以了吧。”
“這個行……”
又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