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民公敵
“這個公子是江湖中人啊？”店小二很好奇的模樣。
屈再穎輕描淡寫道：“在下就是個做點小本買賣的生意人。不是什麽江湖中人。”
店小二于是點點頭。
“小二哥，那個采花賊長的什麽樣子啊？”沈一心追問着，又拉上了屈再穎，“我們去抓采花賊，抓采花賊去，肯定很刺激，那種采花賊據說罪大惡極的，抓到要……”
“*擄掠是重罪，抓到要殺頭的。那采花賊哪裏會輕易露面，別鬧了。”屈再穎替她補充完整，“小二哥，前面帶路吧，內人頑劣，愛玩而已。”
店小二懵懂地點點頭，連忙繼續帶路，呆頭呆腦的樣子還惹得沈一心嘟喃暗笑。
到了客房，小二将客房內一些小東西收拾妥當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又轉回來，“對了，客倌，晚上的話現在城裏人心惶惶的，最好還是別出門了。”
“嗯，多謝小二哥提醒，我們會注意的。”
店小二确定他們安頓好了也把自己的話都聽進去了，才退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沈一心這個鬧騰的性子就是停不下來，“屈再穎，你不是一直很厲害的麽？打我欺負我的時候就手到擒來，在外人面前你就說自己是個生意人，你什麽人啊你，膽小鬼哦！”
“我說娘子……”
“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沈一心，我爹和我哥叫我一一。”
“好吧，一一。就算你要去抓采花賊，也要等到吃過飯休息夠了有力氣了再說吧？你如今風塵仆仆又餓着肚子，哪裏來的力氣去抓什麽采花賊？”
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沈一心頓了頓，看着屈再穎，不确定地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會跟我一起去了？”
“嗯，會的。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可好？”屈再穎很好好先生地點頭。
他居然真的沒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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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你已經答應了的，不準反悔喲。”
“嗯，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于是，沈一心就這麽被勸住了，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吃頓飯就躺下休息了。
這俗話說的好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不能臨陣磨槍，要幹就先儲存體力再說。
而把沈一心哄睡下了，屈再穎就和如遠出門了。
天快黑了，客棧大堂裏還有許多的客人，大家正在讨論的，說得驚天動地的，都是洛陽城裏鬧采花賊的事情。
有人對此憤憤不平：“那采花賊是忒的缺德了，天天糟蹋人閨女，也不怕哪一天糟了天譴死無全屍！”
有人對受害人表示同情：“他就這麽糟蹋人好閨女，這些女娃子以後可怎麽辦啊？有好幾個都想不開上吊了。”
有人對抓采花賊信誓旦旦，“別叫我逮到那個兔崽子，要不然我要他扒皮抽筋來還！”
“那種人，死個一百次都不夠的！”
“對，就是，死個一百次都不夠的！”
屈再穎和如遠正走下樓梯，收拾桌子的店小二一回頭看見是他們，手腳麻利的收拾出了空桌子，“客倌，這邊請。”
“謝謝小二哥了。”屈再穎非常客氣地道，回頭招了如遠也坐下，便開始問起什麽采花賊的事情了，“小二哥，看上去大家都非常恨這個采花賊，可是就沒人能治住他嗎？”
店小二扔下汗巾，特別氣憤地道：“是啊，他們整天高來高去、飛檐走壁的，根本沒人能找到他們在哪裏，現在城裏的好多良家女子都被糟蹋了，人心惶惶的。所以我早的時候還提醒尊夫人要小心。”
“這采花賊應該是只對未出閣的女子下手吧？”屈再穎又多一問。
那邊就七嘴八舌地答着，“是啊，都是些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有好幾個都是已經談了婆家，都快要出嫁的人了，遇上這種事情，他們哪裏還嫁的出去？夫家也不要了，姑娘整日在家裏以淚洗面。”
大堂裏的客人們，一人一句，大家對那采花賊是深惡痛絕，恨不得立馬把他抓來剝皮抽筋。
屈再穎卻感慨道：“幸得我家娘子早與我成親，否則怕也是危險，那我是連在這洛陽城歇腳都不敢了。”
“這種罪大惡極的人，抓住了給他一刀都是便宜的！”如遠握着茶杯的手，顯得特別用力，杯子裏的茶似乎都要晃出來了。
“如遠，不能這麽說，這種事情自有律法制裁，我想官府的人一定會有辦法的。”屈再穎一本正經道。
如遠被這麽一說，不情願地不再說話了。
大堂裏的客人繼續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表達的，全是對那罪無可赦的采花賊的憎恨。
店小二複又撿起手裏的巾子繼續擦桌子，一邊擦一邊很失望地道：“官府有什麽用處啊，要是有用的話，哪裏會叫那麽多的姑娘受害，可是到時候官府的人連采花賊長什麽樣子都沒見着。”
“有這等事情？”屈再穎好生好奇。
“客倌，我不騙你，官府派了許多衙役捕快，可是，別說采花賊他們在哪裏了，就連長的什麽樣子都不知道。現在，滿城風雨的，大家都在說官府無能，不能為老百姓做事，真是無……”
“胡說八道！”隔壁桌一個年輕人忽然拍桌而起，一臉怒氣騰騰，殺氣奔騰，“不知道內情就別在這裏抹黑官府！衙門裏自有高人！”
店小二和大堂裏的其他人都愣了愣，好半晌才緩過來。
有人就哼哼：“什麽衙門裏面有高人，有的話怎麽不早出來抓了那害人的采花賊還叫他四處殘害那些無辜的小姑娘麽？”
“就是就是，說什麽高人，依我看啊，衙門裏的那些都是酒囊飯袋，要有本事的話，那采花賊早砍頭了！”
“你……你們說什麽？”那年輕人顯然年輕氣盛，又拍了桌面就準備打架的姿勢。
“呃……是，這位壯士說的是。哪裏都有高人的。”店小二陪着笑臉，生怕得罪了客人，打起來損失的是客棧的東西。
屈再穎笑笑地走過去，在年輕人對面落座，客氣道：“這位公子，大家都是在說着玩的，百姓有難的時候，官府不能為民做主，百姓抱怨兩句總是有的。這無可避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