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獅郎）論三無如何理解愛

第17章 萌芽（二）

所有人都來齊了。

松本還要帶着很多購物回來的戰利品。日番谷冬獅郎恨鐵不成才地捂住額頭嘆息，等大家都坐下之後，他也坐在一旁，頗為嚴肅地開口說道：“這次的事件，經過昨天的戰鬥之後，我們确信了這是人為的。我也向屍魂界彙報過了，我們需要盡快揪出兇手……”

有彌呆呆地看着桌上放着的陶瓷茶杯，裏面有一根小小的茶葉在面上漂浮，專注地盯着茶葉繞了一個圈…浮浮沉沉，在茶葉下沉一刻，淺綠色的溫茶就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有彌一頓，發現自己竟然沒在聽隊長說話。

她有些手足無措地馬上扭頭看向隊長，而日番谷冬獅郎注意到一直動也不動的有彌忽然帶着有些着急的臉色看着自己，欲說還休的，便張口問道：“怎麽了，淺井。”

有彌一頓，見到一整桌的人都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連忙不停搖頭，擺擺手就垂下頭有些窘逼地看茶杯。

日番谷冬獅郎挑眉，見她不打算說，便繼續說話。

“……經過昨天的戰鬥，浦原的偵側儀器貌似發現了在魂魄變異成虛之前，在商店街附近有一個地方散發出只有魂魄能聽到的音波，因為出現音波後大部分魂魄就開始變異了，因此我們推斷那音波就是誘因，今天晚上的行動重點就在找出音波來源為首……”

他沒有說是淺井有彌聽到的東西。一方面是淺井有彌的能力需要保密，此外，使用浦原為借口更容易令人信服，為了不要增加不必要的解說麻煩，這是他和浦原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而且，如果用‘淺井有彌發現了’作為開首，事情上一旦出現差錯，也有可能引起某些人對淺井有彌的不滿，所以他對于屍魂界的解釋和大家的解釋都是這個版本。

……他不想淺井有彌再被屍魂界懷疑和束搏住了，自從昨天聽了浦原說的東西之後，他已經有種想為淺井有彌掩護的感覺。

。。。。

其他人都走了。

他坐在浦原商店的客廳，屈起右腳把手擱在上面，若有所思地扭頭看着窗外。窗戶上的玻璃帶着一些歲月留下的斑駁刮痕，外面的空地有晚秋的蕭索氣息，看着令人內心能夠平靜下來。

有彌坐在桌前陪着小雨，甚太，和鐵齋一起玩棋盤游戲。

…………

……

“有彌小姐…又是你贏了。”小雨幽幽地做出總結。

“不可能！為什麽又是我輸掉的！”甚太抱頭痛哭。

“……甚太這可能是報應。”鐵齋默默地補充。

“……？”有彌眨巴眨巴眼睛，歪歪頭，然後看了一眼自己打出來的數字。手上捏着棋子，似乎還未弄懂游戲規則。

“我們重新來過吧，我賭有彌小姐第一個贏，然後甚太又再輸掉。”小雨收拾好游戲盤，然後把道具都重新編排過。

“……小雨你夠了！”甚太伸手就打算扯小雨的頭發。

“甚太大人，閉嘴。”鐵齋默默道。

“……？”有彌眨了眨眼。

……日番谷冬獅郎抽了抽嘴角，原來淺井有彌是喝酒不醉，玩游戲不輸，猜拳也必定第一個勝出的的人麽。他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然後扭頭叫了有彌：“好了淺井，我們差不多時候出去了。”

有彌乖巧地點頭，然後跟上隊長。

…………後面傳來詭異的賭博聲音：“那麽這次我還是賭甚太輸。”

。。。

這次隊長和有彌決定去的地方有些不同，他們從昨天去的郊外改為了埋伏在商店街。隊長看了有彌一眼，告訴她：“因為只有您一個人能聽到，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忙注意點，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或者注意到什麽，也馬上告訴我。”

有彌乖巧地點頭。

日番谷冬獅郎看了看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若有若無的喃喃自語：“還有一點時間才入夜。”

有彌側頭打量隊長的側臉，有些不解。

隊長看了一眼有彌呆萌呆萌的樣子，順口問道：“你中午留下的傷口愈合了嗎？”

有彌點頭。

他和她走在商店街的大路上，他沉默慎重的臉色令有彌知道隊長在考慮東西。她默默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也和隊長一樣沉默不語。

……雖然她本來就甚少言語就是了。

。。。

日番谷冬獅郎的角度看過去，就是她頭頂上的發旋，她的頭發是米白色的，看起來軟綿綿的也很像糯米團子的顏色，他看了看遮在他額前雪白的頭發……兩只顏色是不同的。

他抿唇，在腦海裏翻了一遍昨天浦原喜助說的話。他昨天想過，自己也曾經三番四次看過淺井有彌入隊的時候給他的資料。

他側頭叫她：“淺井。”

她仰頭，眨了眨眼睛，看起來無辜純真。

“你在真央畢業後，不是直接進十一番隊的，中間有三年的空白，”他稍作停頓，然後繼續道，語氣平淡：“那段時間，你去了哪……”

…………

……

“啊啊啊啊啊——！”

一聲女人帶着惶恐的尖叫聲劃破了大街當時岑寂的氣氛，有彌和隊長也頓了頓，就在那千分之一秒之後，一聲巨響，她和他就見到了一個人憑空出現在地上的身影。

……有人從某大廈跳下來了。

那個人的死狀恐怖，手腳都往反方向拗，很快在那人身下就是一灘血泊，殷虹的液體以那個男人為中心，漸漸外流，血圈也漸漸擴散。

日番谷冬獅郎皺眉。

……那個人和他和有彌，只有不足十米之遙。

他前進一步，不着痕跡地把有彌擋在身後，然後壓下聲音道：“淺井，我們繞道走。”他深深地蹙眉，不忘仰頭一看，有幾棟比較高的建築物，他一時間也不能分辨那人是從哪裏跳下的。

有彌不語，微微低頭。

霎時之間，氣氛有一種詭異的寂寥。

他皺起眉頭，然後看了看那邊，那個人的魂魄出來了，身上的因果之鏈已然斷裂，日番谷冬獅郎總感覺那個人的魂魄有點奇怪，臉上的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有彌伸手輕輕碰隊長的衣袖。

他看向有彌，見到她臉露難色，他忽然有些緊張，有種不好的感覺。有彌的目光停留在那個臉色陰沉的魂魄上，帶着些微不安的說：“……那個人…要變虛了。”

日番谷冬獅郎驚訝得瞳孔猛地收縮：不、不可能…！這種速度！

有彌伸手摸出義魂丸，然後扯了扯隊長的衣袖，仿佛在問他：‘不脫離義骸嗎？’

日番谷冬獅郎強逼自己冷靜下來，仰頭一看，天色還未昏暗，但是…他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吞下義魂丸。脫離義骸，扭頭一看，見到有彌也已經準備好。

他沒有輕舉莽動，看着那個魂魄。

三．

二．

一．

那個人迅速變大，伴随着痛苦，身體漸漸變大，長出黑色的皮膚…然後就長出了比大樓還高的體積。這把站在原地的人都吓到了，即使看不見，也感覺到忽然刮起的狂風，感到不對勁之後，便馬上逃跑。

有彌想撥出斬魄刀，卻忽然因為感到頭痛，不得已腳軟便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張着口就在喘氣。

他有些驚訝，看着她的摸樣，打算扶起她，卻發現淺井有彌捂住耳朵的手力度大得可怕。

……到底…到底…是從哪裏…

那些音波，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淺井，你先撐着。”他看着她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忍，便馬上過去打算先解決那頭虛，“你感覺辛苦的話就往反方向躲。”

……

有彌有些痛苦地擡頭，然後擡頭鎖定了一個方向，便勉強始解了斬魄刀。遠方的日番谷冬獅郎有些疑惑，後來，就見到有彌跌跌撞撞地從不同點跳上一棟建築物的頂層，很快就沒去了身影。

他有些緊張，他敢肯定淺井有彌前往的方向絕對不是她會覺得舒服些的地方。因為她動幾步，就必須停一停，有些遲疑無力的感覺。

……有彌感覺腦袋快要比壓爛一般，毫無間斷的傳來劇痛，她跳到天臺，就見到一個小小的人偶站在角落，人偶小小的，只比巴掌大一點，金色波浪長發下是一張美麗的西方面孔，微微張着嘴巴，雙手交疊擺在腹前，一副在唱歌的樣子。

魔音還在持續。

有彌喘着氣，難以控制自己地皺着眉頭，有些吃力地舉起手：“……伏…火。”

。

人偶被攻擊得分開兩載，有彌不敢走過去，站在原地，再一次使用伏火把人偶抓過來。她有些警惕地看着四周，後來終于乏力地跪在地上，沉默了一會，便把人偶重新放在地上，微微開口：“……南之心髒，北之瞳…西之指尖，東之腳趾…随風而聚集，驅雨而散去……縛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縛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是用以感知別人靈壓，以追蹤捕捉其所在位置的一種追蹤形鬼道，人偶上有非常微小的殘餘靈壓，有彌希望在靈壓完全消失之前，找到那個人的所在之處。

…………

靜默了幾秒，仿佛有反應，又感覺被什麽彈了回來。

有彌只好小心翼翼地包起人偶，然後從樓頂跳下去找隊長。

…跳下去的瞬間，剛好就是那頭虛被打敗的時間。有彌聽到那頭虛的悲鳴，随之就是龐大的身軀往地上倒的情況，她身體僵了僵，然後…着地的專注力就在瞬間被分散。

“淺井！”她聽到隊長叫她，帶着着急。

有彌有些不适，手中抱着人偶，頓了頓，看着地下……只好閉上眼。

反正掉下去…不會死的。

………………

…………

……然後她被什麽人接住了。

“你這家夥果然很讨厭！……別給我在這種時間發呆啊！”

有彌頓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仰頭看向來人。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接住有彌的不是隊長。【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