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了工具之後方學景刻制的速度快速提升,很快就刻制的差不多了,方學景劍指在玉符上順着符咒的紋路劃過,嘴裏念念有詞,穆柏生湊近聽了聽,卻沒有聽懂。
又過了許久,方學景才松了口氣,“好了,打磨光滑就行了。”
“我找人去打磨吧!你別太累了。”穆柏生連忙道。
“那……好吧!我還要寫作業,我先回去了。”
“留下來啊!我還可以幫你輔導。”穆柏生連忙道,“我應該還算是學霸吧……”當學霸當了那麽多年,穆柏生一直很含蓄,從不自稱自己是學霸,但是為了留下方學景,穆柏生可恥的越過了自己的底線,自稱學霸了。
方學景果然驚訝的回頭,“那,你英語跟數學怎麽樣?”
方學景其實有那麽一丢丢的偏科,英語跟數學最爛,他對自己的成績基本上和方好學對他的學習一樣關心,作為一個勤奮學習的人,這等偏科簡直是方學景不能忍受的。
“很好!”穆柏生堅定的道:“我留過學,英語口語交流完全無障礙,數學也不錯。”穆柏生堅定的自誇,就差補一句我優秀,我很優秀了。
方學景果然十分驚喜,但是又有點不好意思,“會不會太打擾你。”即使是朋友,但幫忙複習功課的話,還是有些太麻煩了吧!
歡迎打擾,随時,随地!穆柏生想說,但是他還是矜持住了,大腦快速運轉,神情淡然随意,“沒關系啊!而且,我都是一個人住,因為老是遇到鬼的緣故,我根本不喜歡回家,有時候在咖啡館一待就很久,其實我不喜歡一個人的,如果家裏有個人的話,我想我應該會很樂意回家吧?”
穆柏生一個一米八的大帥哥,此刻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憐,神情坦然真誠的看着方學景,仿佛方學景如果不答應,就是不幫忙一樣。
方學景明白了,對于穆柏生來說,他來打擾,其實是好事吧!他一個人大約真的孤單了太久,才會那麽希望他來這裏,方學景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是我要謝謝你才對。”穆柏生微笑。
方學景在穆柏生的住處待了許久,直到方好學着急的打了電話找人。
“我沒事,我在朋友家,他在幫我輔導功課。”方學景解釋了一通,才算安撫住方叔,但是方好學也囑咐了方學景早些回去,已經很晚了,方學景這才告辭,穆柏生将他送了回去。
“穆總再見。”方學景下了車擺擺手。
“叫我柏生吧!不是說是朋友嗎?”穆柏生微笑道。
“好吧!柏生再見。”
穆柏生剛想說話,就聽到路邊有人喊了一聲,“乖寶。”方好學穿着風衣,站在路邊,臉上帶着笑容,目光裏卻有些警惕,透過車窗打量穆柏生。
穆柏生心裏忐忑的很,但面上卻絲毫不顯,方學景也十分緊張,他不想讓方叔知道他在賣玉符的事情,以方叔對茅山術的偏見,只怕他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保不住,搞不好他也得被揍一頓。
“叔……”
“方先生,你好,我叫穆柏生,這是我的名片。”穆柏生看起來還是十分淡定的,至于心跳,卻早已經飙升到初次上門的毛腳女婿見岳父的狀态,但穆柏生除了對方學景,其他人都是能穩得住的。
介紹自己,坦誠相待,遞出名片,誠意十足,證明自己絕對不是壞人,一套流程穆柏生做的十分自然。
“穆先生,我叫方好學,這是我的名片,我侄子打擾你了。”方好學不落人後,也拿出名片。
“沒有,跟學景交談很愉快,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學景啊……你跟穆總是怎麽認識的?我怎麽沒有聽你說過?”方好學看了名片之後轉向方學景,目光裏有些不喜,要知道有些有錢人就喜歡這種十七八歲的男生,而且兩個人還獨處到這麽晚,他怎能淡定的下來。
方學景一愣,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穆柏生已經道:“前些日子我路過這裏,錢包掉了,車鑰匙也不見了,還是學景借了錢給我,讓我坐公交回去,所以我們才認識的。”穆柏生已經聽方學景說過,不讓他太靠近小區,免得被方叔發現,進而發覺他在做這些事情,所以穆柏生才會連忙幫方學景打圓場。
“這樣啊!”方好學态度好了些,“那還真是巧了,只是穆總估計也挺忙的,學景這麽打擾也不好,今天也太晚了,我這個侄子性格比較內向,平時也沒什麽朋友,從沒有這麽晚回家過。”
“是我的問題,學景說他有兩門課比較偏科,我就幫他補了補課,他很好學,也很勤奮,一不留神就教到了這個時候。”穆柏生微笑着。
方好學也笑了起來,“那還真是麻煩穆總了,有機會合作,我請穆總吃飯。”
方好學拉了方學景,做出準備離開的樣子,穆柏生笑着點頭,明白了對方的話裏的深意,既然說有機會合作請吃飯,就證明兩個人的朋友圈肯定有所交集,生意上更有可能有交集,方好學是在告訴穆柏生,不要對方學景出手,一般有錢人玩小男孩是不會玩到自己的圈子裏的,免得搞臭自己的名聲。
還是被當做壞人了!不過穆柏生并沒有生氣,而是為方學景感到高興,方好學這是把方學景當做了兒子一般疼愛啊!不然也不會夜裏不在家待着,而跑到街口等人,還話裏話外的警惕那些可能的壞人靠近方學景。
“叔。”方學景忐忑的看了眼方好學。
“沒事,下次不要回來這麽晚了,你還說去了朋友家,我都不知道哪個朋友……”方好學搖搖頭嘆息。
方學景低下頭去,“叔,下次我回來晚了,會提前告訴你的。”
“嗯。”方好學點了根煙,抽了起來,“以後離那個穆總遠點。”
“為什麽?”方學景不解。
“挺怪異的,就算你幫了他,他也太熱情了些,還陪着你陪到這麽晚。”交給助理或者随便表示一下感謝不就行了,何至于如此。
方學景沒敢說穆柏生并不是陪着他,他只是在等他的玉符,只能默默不說話,心裏也并沒有把方好學的警惕當回事,畢竟方好學也說了,穆柏生陪了他這麽久很怪異,可是事實上并不是無故陪了他那麽久,而是有事情才這麽做的。
京都某座辦公大樓裏,各層的公司都人來人往的,戴紹也在其中一層的辦公室中。
“老大,辦妥了,已經聯系好了體育學院,讓他們轉校區到高寨去,有了那麽多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鎮住,高寨的陰氣很快就會散去的。”
“嗯。”戴紹點點頭,“那個高人查到消息了嗎?”
“沒有。”彙報消息的人低下頭去,“各門各派都查了,完全對不上號,那張符紙也送去給人化驗了,沒從基因庫裏對比出來,不在體系內。”
“從哪兒冒出來的?”戴紹皺起眉頭。
“老大,有個茅山外門的小子說,那墓裏的手法像是他們茅山一脈的,會不會是茅山的某位不出世的高人?”
“茅山派的資料在那裏?”戴紹問道。
“我備了。”彙報的人連忙取出查到的資料遞給戴紹看,“茅山正統應該是民國的時候徹底斷絕的,最後一代掌教叫做方學景,方學景死之後茅山一門的上茅之術便斷絕了傳承,其他的茅山弟子也大都在戰亂中隕落,僅剩下一點傳承。”
戴紹快速的看了資料,合上,“問了茅山弟子了沒?确定沒什麽老祖宗了?”
“沒了,咱們組裏只有兩三個茅山弟子,最厲害的那個也不過是二流,其他兩個就更不用說了,我都問了,他們的父輩祖輩也不過是茅山的外門弟子,根本沒那個本事,他們也沒有聽說過還有什麽人。”
戴紹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麽。
另一邊,穆柏生正在跟鄭末打電話,“你吓死了沒有?見家長啊!要按照你那麽說,那位方叔完全可以當做你老丈人看啊!”鄭末調笑道。
穆柏生嘆了口氣,“我都快緊張死了,下次還不知道找什麽理由約他,萬一回去之後他叔叔告誡他一番不許他在見我,要怎麽辦?”
“那沒事啊!實在不行咱們就把人搶回來,然後關個小屋裏頭……嘿嘿……到時候先給你生米煮成熟飯。”
穆柏生無語,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鄭末見穆柏生又是如此無趣,嘆了口氣道:“你這個人啊!沒有一點幽默感,這樣人家小孩怎麽看得上呢?本來年紀就大了,還一天到晚的暮氣沉沉的,像個小老頭。”
穆柏生頓時警惕起來,“我很沉悶嗎?”
“反正不活潑,你知道你在外人嘴裏是什麽樣子的?我爸可說了,說你踏實穩重,很有我爺爺當年的風采。”鄭末道。
他有嗎?!穆柏生有些懵。
“等一下啊!有短信……”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卧槽!”鄭末叫了一聲。
“怎麽了?”穆柏生連忙問道。
“出事了,領導找我,碎屍案,怕不怕?柏生啊!被碎屍的鬼你見過沒有?長什麽樣的?”鄭末随口道,
“沒見過……吧?”穆柏生自己也不确定,他見過了不少奇形怪狀的鬼,好像也有一團紅的,但誰知道是什麽。
“我要出發了,再聊啊。”鄭末準備挂電話。
“鄭末,要不你來一趟我這裏,我這裏有一張玉符你拿着,那種東西挺邪門的。”穆柏生趁着鄭末還沒挂電話,連忙道,他見鬼見了幾十年,再多見一會兒也沒什麽,但是碎屍什麽的聽起來挺可怕的,穆柏生就想把玉符暫時借給鄭末戴。
鄭末這些年也被穆柏生帶的很信鬼神,他只是不太懼鬼神而已,聞言,鄭末看了眼地址,道:“巧了,路過你現在住的地方,那我去拿,謝了哥們……”自家兄弟見鬼見了幾十年了,多見一會兒也沒啥,鄭末聽人說過碎屍的都有極大的怨氣,警局裏更有不少這方面的傳聞,雖說不怕鬼神吧,但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慫的,鄭末想求個心安。
等鄭末來拿了玉符離開之後,穆柏生才關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