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你在麽

第5章 （五）驚險

約書亞看完後，将這片代表驅逐的葉子牢牢地攥在手裏，瞬間內心得到了滿足，有了莫大的力量。他抹了抹臉上挂着地冰冷地淚痕，一點一點地掃過眼前木屋表面的每個地方，不放過任何角落，夜晚合攏略顯萎靡的薔薇花，緊閉的窗戶，緊閉的房門，還有那隐約在門腳上不知何時染上地黑色劃。

然而，這片密林似乎除了冷清清的月色，再無其他存在。

約書亞失望地收回盯着木屋的目光，攥緊葉子捂着胸口，随後，深吸一口氣，鼓足力氣，喊道：“喀什，你在麽？”

“如果你不在的話，我明天再來找你！”

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答複。

約書亞失落地轉過身，重新戴上帽子，提起油燈，順着樹藤指引另一個方向如同黑夜的精靈匆匆離去，只留下滿目寂寥的木屋暴露在慘白的月光下。

回來時，天邊已有一絲光亮驅逐開始驅逐夜色，約書亞光上門，在門口撚息油燈，脫下鬥篷輕輕抖了抖，轉過身去，将其放在旁邊櫃子裏。

“約書亞，你這麽早在幹嘛？”

是爸爸！約書亞背着的身子一下子繃緊，強裝鎮定。

“約書亞，你昨晚出門了！”

約書亞終于轉過身子，低着頭對着老庫珀，內心滿是糾結，不知是否該回答。

“約書亞，你是去羊圈喂羊了，是吧？”

約書亞詫異地擡起頭，看向老庫珀，想知道他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真是的，你是去羊圈喂羊了吧，你這個孩子，身子沒好就到處亂跑，羊再餓，再叫，你也不能不顧及你自己去照看它們，你在我們心中是最重要的！”

清晨的光線還有些渾濁，老庫珀臉上的寬慰與十分情誼，卻清晰可見。約書亞鼻頭有些發酸，水漾地澄澈藍色大眼仿佛随時能滴下眼淚。

日頭高升，爛漫的日光從頭頂直直地傾瀉下來，野草蜷縮着睡着了，暖暖的秋意從微風中傳來，早晨被後來起床的家人們輕輕放過的約書亞打算趁好天氣趕羊圈裏的五只羊去放風。

他穿上小皮靴，拿起挂在門後的羊毛鞭，低着頭戴上用最新的麥稭稈編織的草帽，與要去礦洞送午餐的安娜姐姐一同在門口和庫珀太太貼臉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