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萬花叢中過的總裁 07、08
“別動怒啊, 我沒什麽意思。”
紅毛淡然說完這話,沖不遠處的酒保招了招手, 酒保就帶了人過來,把李總和王秘書以及兩個人帶來的打手往門口拖。來混酒吧的人對于這種畫面已經見怪不怪了, 對于幾個人的怪叫也似沒聽到似的, 各自在舞池裏繼續扭動身軀跳舞。
“就是不做你生意而已啦, 傻叉。”
紅毛輕描淡寫地說完, 看了眼趙新月:“門外的場子還等着你呢, 還唱嗎?”
“當然唱。”趙新月一口答應,頓了頓又沖他微微一笑:“你先頂着,我跟我家寶貝兒還有事要說。”
“你有病吧, 我一貝斯手你讓我怎麽頂歌手?”紅毛翻了個白眼,“就十分鐘, 你不出來我們就散了。”
說罷擺了擺手,背影融入了瘋狂閃爍的燈光裏。
趙新月被門外的舞曲吵得頭疼, 順手就帶上了門。
總裁助理一直眼淚汪汪盯着她的動作,一見她關上門,總算是松下一口氣來。
“趙小姐, 你手受傷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從桌上抽了紙巾, 拉過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她手心的血,沒碰到傷口,“疼不疼呀?”
趙新月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應該是剛才接住刀子的時候割傷的, 淺淺的一條傷口,不算嚴重。
她靠在沙發上搖搖頭任她擦,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還在看合同的宋容嶼,湊過去看了幾眼。
“建築工人的工資在項目落成後撥付,若項目中途出了問題,改為其他物品代替薪資……”她念了幾句,笑了一聲,不住地搖頭,“真夠狠的啊,簡直是拿工人不當人看。我要是沒來,你準備簽字了?”
問完以後不等他回答,就撇撇嘴。
“瞧我問的這叫什麽問題,你是肯定不會讓這種合同生效的,對吧?”
宋容嶼瞥了眼她的傷口,眼底暗光流淌,嗓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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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了解我。”
他的話也許是帶着嘲諷意味的,但聽在趙新月耳裏卻像是蜜水似的,甜得她微微笑了起來。
助理還在給她傷口擦血,她卻收回手随意地看了看。
“沒事,問題不大,不影響唱歌給你們聽。”
說罷也不管宋容嶼在看合同,故意拿受傷了那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往外面拽,助理欲言又止地想阻止,被她用另一只手拽住了。
“反正你們今天也沒其他事情做了。”
助理有些害怕地看向宋容嶼,害怕他大發雷霆掙紮開來,但當她轉頭看向自己老板的時候,卻發現老板只是垂了眼眸,安靜地被女人拉着往外走。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有鮮紅的血順着他的手腕往下滴落,一滴一滴的,像是自由盛開的花朵。
他看着那些花朵,就像是……就像是看入迷了一樣。
一出酒吧,就是一股濕淋淋的雨水味道撲面而來。
雨比兩個人剛來的時候下得更大了,砸在地面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但圍在舞臺周圍的聽衆卻還在撐傘等着,五顏六色的雨傘像是五顏六色的蘑菇,在雨中顏色越發鮮明。趙新月拉着兩個人走近了,能聽到有人在低聲議論。
“這主唱怎麽還不回來啊,都快十分鐘了。”
“主唱走之前不是說了嘛,要去救她老公。”
“應該快了吧,雨太大了,再不來我都想去避雨了。”
“啊來了來了!這就是她老公嗎,也太帥了吧?”
伴随着一個人的驚呼,趙新月拉着兩個人穿過了人群。紅毛就站在舞臺邊上,順手就遞了兩把傘過來,趙新月把傘順手甩給手足無措的兩個人,沖他們一笑就大步邁上了舞臺。
她拿了麥克風,沖在雨中尖叫的聽衆們揮手。
“現在——歌聲繼續!”
一聲激昂的電吉他響起,在下雨的夜空劃出一道快樂的信號,伴随着雨潮一樣的歡呼聲,各種電子樂器競相響起。趙新月連把傘都沒撐,在臺上快樂地蹦蹦跳跳,用微帶沙啞的聲音唱出能引爆人激情的歌,引得臺下的人争先恐後合唱。
宋容嶼一身筆挺西裝站在最前方,感覺到了自己的孤獨。
所有人都是休閑穿着,只有他,像是被這身西裝束縛住了般,就連露出一點多餘的表情都顯得越界。
他理所當然應該離開這裏的,但助理卻似乎聽歌入了神,跟着歌曲搖擺身姿,他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冷白手腕上留下的血跡,又擡頭去看舞臺上的趙新月。她用那只傷了的手握着話筒,毫無顧忌地唱到聲嘶力竭,長長的頭發吸了水變重了,她非常随意地用另一只手擰幹,接着将原本精致的編發随手甩在了腦後,繼續唱歌。
似乎一切會影響她唱歌的因素,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會被她排除在外。
今天的趙新月與平時的趙新月都不同,她不是那個為了得到他而卑微送飯的趙新月,也不是那個在衆目睽睽之下寫情歌撩他的趙新月,她只是她自己,她是那麽自由與耀眼,與永遠活得一絲不茍的他完全相反,閃得他雙眼都泛起了疼痛。
宋容嶼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感覺,他覺得在臺上唱歌的趙新月仿佛一束淚水淋濕的花,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眼角眉梢卻閃耀着與平時不一樣的光,那是女人藏在心底的自我與傲氣。
“我要如此驕傲地活下去啊,你認同嗎?”
最後一句高音落下帷幕,人群裏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認同!”
宋容嶼從未親臨過這樣的現場,皺了眉幾乎想捂住耳朵,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臺上的趙新月卻似乎發現了他的想法似的,單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聽衆們安靜。
她沖旁邊的紅毛比了個手勢,紅毛立刻又開始彈奏其他樂曲。
這是一首快樂的舞曲,慵懶中透露着挑逗,趙新月在唱出第一句歌詞的時候,就數着拍子邁下了舞臺,走到了人群中間。
唱一句歌詞,她就拉過人群裏一個女孩子,在人家臉上重重親一口,搞得單身女孩子雙頰通紅,有男朋友陪同的女孩子男朋友唉聲嘆氣。有膽小的女孩子跑開,也有膽大的女孩子專門多次湊過來等她吻,趙新月不管那些,她只負責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別人的臉上。
唱到歌曲高潮部分的時候,她又回到了舞臺最前面,站在了宋容嶼面前。
宋容嶼看清了她那張雨水沖刷的五官精致的臉,雙眸在雨中洗過以後更勾人,紅唇在雨中浸過以後更豔麗,鉚釘外套裏穿着貼身的白T,被雨一淋,緊緊地貼在身上,顯出窈窕纖細的腰肢。
她像是一棵藤蔓,從背後抱住了他,在他背後唱歌,又像是一棵野草,在他身前随風飄搖,直視着他的眼睛唱歌,總之是把他當成了中心,怎麽樣都不肯放過他。
聽衆們也尋摸過來點味兒了,用一種看好戲般的眼神看着兩個人。
趙新月唱罷一句歌詞,眼睛看着宋容嶼,手上卻拉過他的助理,在助理臉上用力親了一下,親得助理雙眼亮晶晶的,臉也紅了起來。
接着是最後一句歌詞落下,歌聲與樂器全都停了,全場只聽得到雨水沖刷世界的聲音。
她沒有去親別人,而是踮了踮腳,将唇湊到宋容嶼面前。
宋容嶼微微低下眸,看着她鮮豔欲滴的雙唇,聲音沙啞:“趙新月,你想幹什麽?”
視線裏那雙漂亮的紅唇露出微笑的弧度,她将話筒也遞到了嘴邊,雙眼擡起,極盡了挑釁地望着他:“我可以吻你嗎?”
“不可以。”
“你得回答Yes, please,否則的話,我就會另外挑選別的男人。”
話筒的收音效果非常好,這句話在人群裏引起了軒然大波。有年輕的男人擡起手臂瘋狂搖晃:“我可以!親我啊,我很願意!”像是什麽信號似的,大批男人向着這邊湧了過來,但前排的人卻攔住了他們,讓喧嚷的人群在趙新月與宋容嶼的面前形成了一個衆人圍成的圈。
趙新月視線瞥過那邊,卻又落回宋容嶼眸中。
“你總是這樣嗎?連和女人接個吻都不敢。”她收了話筒,帶笑的聲音小到只有兩個人能聽見,聽在宋容嶼耳朵裏卻格外的刺耳,“不是家庭束縛了你,也不是父母束縛了你,是你自己束縛了自己。”
說完以後,她視線一瞥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個長得格外好看的男孩子,笑笑就要湊過去。
下一秒,手卻被宋容嶼狠狠地拽住了。
他擡起眼,瞳仁如黑曜石般深沉,如深海般不可見底,只有裏面的情緒,能讓人感受到他此刻內心的波濤洶湧。
趙新月有些詫異,片刻後卻對他笑了。
她濕淋淋的,像是水中逃出來的水妖,張開雙唇,露出齒間的粉紅舌尖,像是只要他敢吻上去,就将徹底地吞沒他。
“KISS ME.”
下一秒,宋容嶼手裏的雨傘悄然墜地。
與此同時一股重重的力道攬住了趙新月的腰,柔軟而冰冷的一雙唇強勢壓在了她的唇上,輕易地搶走了她的呼吸。
人群裏響起了興奮的歡呼聲,看着穿着整齊的西裝男人在雨中親吻有着酒紅色頭發的女妖般的女人。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這個吻激烈到了讓有些站得近的男人啧啧兩聲,恨不得立刻拉女朋友去酒店的地步。
只有助理愕然地張大眼,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
她現在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句話:宋總,這是你嫂子,你嫂子啊!
一夜暴雨。
天亮後,趙新月在床上張開眼,發現通往陽臺的窗戶沒有關。陽光灑落在地上,呈現出一種燦爛的顏色。種在陽臺上的蘋果薄荷被昨晚的暴雨碾碎了,一股芳香而辛辣的味道混合着泥土濕潤的氣味,盈滿鼻腔。
她眨了眨眼,看清了站在床邊穿衣服的男人。
宋容嶼正在扣上襯衫的紐扣,襯衫下擺還敞開着,露出極漂亮的腹肌,薄瘦柔韌,線條鮮明,真是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會有此刻的絕色。小腹下方接近人魚線的位置留下了好幾枚紅印,那是她品嘗他時留下的證據。
趙新月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托着腮看他,腦子裏則閃回着昨晚的畫面。
暴雨交加,将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總裁助理被趙新月拜托紅毛送回了家,宋容嶼則是在趙新月的挑釁之下,坐上了她的跑車。這一坐上跑車就不得了,趙新月将車停在路邊,鎖了車門瘋狂玩弄好吃的象拔蚌,搞得象拔蚌簡直難以自制,丢盔棄甲。
車子開回宋家時,已經不記得是誰先吻了誰,又是誰先脫了誰的衣服,只記得鋪天蓋地襲來的暴雨,将濕淋淋的兩個人徹底吞沒。
下雨天是個會讓人情緒極容易崩潰的天氣,靠着天氣的助攻,她終于還是得手了。
一想到這裏,趙新月就惡劣地笑了。
“早安,我甜蜜的小叔子。”
果不其然,宋容嶼手指猛地頓住,轉過頭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趙新月,別招我。”
說罷迫使她仰起頭來就要親下來,趙新月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含含糊糊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有幾分可愛。
“不能親。”她眨了一下眼睛,“我還沒刷牙呢。”
宋容嶼眼睫微微一垂,面色如常,順手就将她帶入了自己懷裏,清淡的男香味蓋了下來。趙新月被他寬厚的懷抱所包圍,竟産生了一種自己是一只流離于雨中的小鳥,只有在他的懷抱裏才能躲避黑風暴雨的感覺。
片刻後,他松開她,聲音喑啞着:“去洗漱。”
趙新月拿手指撓了撓他下巴,就這麽赤身下床走進了洗手間,宋容嶼拿了床邊扔着的她的外套,跟進去給她披上,但因為她不配合,怎麽也遮不住該遮的顫顫巍巍的地方。
趙新月刷了牙,又洗了個臉後,因為存心要勾他,随手将外套掙開了,轉身抱住了衣冠楚楚的他。
她拿舌頭舔了舔唇,踮起腳尖蹭了蹭他的唇角。
“不是想親我嗎?來吧,現在可以親了啊。”
說話的時候她微微仰頭,酒紅色的發絲順着耳邊滑落。她的頭發睡得有些亂糟糟,在白晃晃的燈光下綴上了一層皎潔的、毛絨絨的光,看起來像一只慵懶傲嬌的貓科動物。
宋容嶼眼中暗芒流淌,下一秒就伸手扣住了她毛茸茸的後腦勺,彎下腰來,銜住了她柔軟嘴唇。
昨夜那場帶着冷意的風雨已經過去,偏偏女人精力充沛,大白天的就潛入了更加冰冷的海底。她在一片海藻間尋找到了一只柔軟的象拔蚌,卻又殘忍的沒有第一時間吃掉它,而是用手指玩弄着它,看着它變得可愛,又變得驚惶。
滿室都是海水沸騰的聲音,翻騰起伏,經久不息。
宋容嶼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司機接了他以後,路上堵車耽誤了一點時間,這導致他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正在吃飯,見到他回來,張媽立刻多添了一副碗筷,等他洗了澡換好衣服下樓,又替他盛了一碗熱騰騰的湯。
宋景恒正替宋母剝着一只螃蟹,擡眼看了他一眼,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笑得宋母給了他一巴掌:“你跟誰學的,要笑就好好笑,陰陽怪氣要笑不笑的看起來醜死了。”
宋景恒“哎喲”了一聲,笑意卻有增無減:“媽你不懂,我這是喜悅的笑。你看阿嶼在外面過了個夜,衣服都不帶換一套的,他一個有潔癖的人,出現這種情況不是被綁架了就是有女朋友了。現在他回來了,所以不是被綁架了,而是……”
宋母一聽,立刻擡起眼來看向了宋容嶼,就連拿晚間報紙遮着臉的宋父都将報紙從臉旁拿了下來,老花鏡後的眼神犀利地看向他。
半天,宋父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道:“改天把女孩子帶回來看看吧。”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明天如果不行的話,就後天吧,反正我們又不急,不要逼人家。”
宋景恒笑得肩膀抽搐。
宋母又拍了他一巴掌:“你又笑什麽。你弟帶女朋友回來吃飯,你正好也把月月帶回來吃個飯啊,你們交往也快一年了,差不多該把婚事訂下來了吧?”
此話一出,宋景恒唇邊倒是還帶着笑,宋容嶼端碗的手指卻是猛地一頓。
“這種事急不來的,媽。”宋景恒對宋母說着話,那雙風流帶笑的眼睛卻盯着宋容嶼,“這麽說吧,我弟的對象是個害羞的人。我如果帶女朋友回來,我弟肯定就不能帶女朋友回來。我弟如果帶女朋友回來,月月就不會跟我回來。我這麽說,您能理解嗎?”
宋母拿勺子盛了宋景恒替他剝好的蟹肉,倒入宋容嶼碗裏:“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滿嘴跑火車。你弟要撐着一個公司已經夠辛苦了,你幫不上忙就算了,做個正常人行不行?”
宋景恒聳了聳肩,妥協。
“好,我過兩天就帶她回來吃飯。”頓了頓,又拿了一只螃蟹剝了起來,“阿嶼你呢,你什麽時候帶你的“女朋友”回來?”
宋容嶼捏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緊,五根手指根根漂亮,手背上迸出青筋來。
他眼尾泛出冷意,嗓音極為低沉:“我昨晚只是和Sens的李總談事情去了,沒你想的哪些事。”
宋景恒露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閉了嘴。
宋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宋父搖搖頭,繼續用報紙遮住了臉,餐桌上又恢複了安靜。
直到宋容嶼的手機和宋景恒的手機同時震動了起來。
宋容嶼心裏一跳,取出手機一看,是趙新月發來了新的消息。
點開消息,是一張拍得迷迷蒙蒙的照片,酒紅色頭發的女人坐在陽臺的秋千上,指間夾着根香煙顯得百無聊賴,煙霧遮住了她的表情,背後是陽臺上幾朵剛開放的黃玫瑰。
wjsrxdnz:想你了,麽麽噠。
宋容嶼看着“想你了”三個字心中震動,來不及明白趙新月是什麽意思,宋景恒已經笑了。
“诶媽,你看,月月說想我了。”
他又把手機遞給宋母看,宋母“哦喲”了一聲:“月月真是怎麽看怎麽好看,比她背後的花還好看,這麽好看的女孩子怎麽就被你追到手了,你說說……”
宋容嶼垂了眼,眼神漸漸變得冷淡起來。
趙新月不止是個瘋子,還是個沒什麽誠意的瘋子,連騙人都不會,連想念的話都會群發。
他看着照片上那個貓一樣慵懶的,昨晚曾勾得他失去理智的女人,沉郁的心上像是壓上了一塊石頭,悶得厲害。
宋母看完照片,又轉而看向宋容嶼:“阿嶼,我之前讓孫小姐去給你送過飯了,你們應該見過面了吧。”她細細地為自己的兒子做着打算,“你要是有女朋友了就告訴我,我不管別人家世好壞的,只要你喜歡,我和你爸爸都不會有意見。但你要是還沒有女朋友,一直單着也不是個辦法,就聽我的話和孫小姐見一面,好不好?”
宋父沒說話,但也點了點頭,顯然是很認同宋母的話。
宋容嶼低頭再次看了一眼趙新月發來的信息,仔細得連最後的句號都沒漏,他揉了揉泛着微酸的眉心,忽然就露出了些疲憊的神色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一直很聽父母的話,也一直是個規矩的孩子,這次也不會例外。
反正趙新月應該也玩夠了,不會再來糾纏他。
所以他指尖微動,将趙新月加入了黑名單裏。
他嗓音低啞,不再猶豫地吐出一個字。
“好。”
周二,宋容嶼離開公司的時候是晚上六點半。
天空中的太陽還殘存着些熱意,扒着雲層賴在天空不肯下沉。
宋母發了甜品店的地址給他,又特別叮囑道:“孫小姐家世清白,人也溫柔,應該是你喜歡的類型,也是做妻子的好人選。我問過她母親,她喜歡甜品和牛奶巧克力,讨厭薄荷和咖啡,你要懂得取悅女孩子,懂了嗎?”
宋容嶼神情寡淡地看着信息上的每一個字,忽然有說不出的暴躁從心底升起。
他又打開微信,在通訊錄裏找到了趙新月的名字。
早在第二天,他就把趙新月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但放出來與不放出來沒有一點區別。
屬于趙新月的對話框沉默着,有新的聯系人不斷發來新的消息,将她的對話框頂到了最下面去。
最後一條信息停留在了她發過來的照片上,照片上的她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慵懶模樣,他看了一眼,眼底罕見地浮現出不妥帖的冷光。
片刻後他收起了手機,汽車駛向了約好的甜品店。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收到好多霸王票,所以努力地寫了雙更。
謝謝謝謝,我的厚臉皮給大家親,再給大家表演一個生吃象拔蚌。
感謝在2020-04-05 21:46:00~2020-04-06 20:56: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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