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萬花叢中過的總裁 03
趙新月當然不至于真的到壽宴上去說唱。
宋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豪門, 明天又是她名義上公公的六十大壽,這點兒面子她還是要給的。
作為一個美麗又有錢的瘋逼, 她不需要費心挑選禮物,直接花大價錢買了各種高級補品, 讓店裏提前送到了宋家別墅, 又給宋景恒發了微信。
wjsrxdnz:老公, 你弟明天幾點回家呀?
宋景恒:老婆, 我弟明天應該會提早回來, 大概晚上五點半的樣子吧。
wjsrxdnz:謝謝老公,老公真好。
宋景恒:沒事,對老婆好是應該的。老婆應該沒其他事情了吧?沒有的話我繼續和剛泡到的可愛模特開房了。
wjsrxdnz:好的, 老公在床上要加油鴨,別給我丢臉。
回完消息, 趙新月阖上了手機。她在自己家裏來來回回走動了兩次,低頭一看手機步數, 一萬五千步,頓時被自己的豪宅之大感動得神清氣爽。
第二天的天氣不怎麽好,從早上開始天就下起了小雨, 過了中午更是打雷閃電一起招呼,傾盆大雨瞬然而至, 将夏天天氣的多變演繹得淋漓盡致。
趙新月到宋家的時候天已經陰沉沉的,如鋪了一大片剛挖出來的晶石般,呈現出快要黑透的顏色。
她的車剛開到別墅門口,就有穿西裝的男人撐着傘替她拉開車門, 用手臂攙着她下了車。
趙新月今天戴了頂黑色假發,換掉了鉚釘外套,卻沒有換掉她的張揚高調。她穿了條紅色的露肩短裙,胸前一片布料設計得如同嬌嫩的玫瑰花瓣般錯落有致,參差不齊。雪白的肩暴露在冷空氣中,與頸上的黑瑪瑙項鏈,耳垂上的鑽石耳環交相輝映,越發襯得她膚如細瓷,紅唇如火。形狀優美的小腿邁了幾下,就從傘下到了別墅門口。
一滴翻着涼意的雨珠從傘檐墜落,擊打在她柔嫩後肩,微卷的黑發在走動中輕掃,很快那滴水珠就順着肩滑落,隐入了禮服下看不見的後背裏。
聲色動人,水梨花的香氣暗暗浮動。
短短一眼,接她進門的男人竟然有些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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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新月卻沒有再回頭看,她一進門,就已經被保姆張媽帶着往樓上走,說是宴席開始前可以先去會客廳休息休息。
宋家和趙家相比,裝修得內斂許多,卻仍然擋不住骨子裏透出來的富貴逼人。趙新月上了樓梯,被保姆引到了一間會客廳門口,她一推門,就看見會客廳內三三兩兩各自為政地坐着十幾個人。但對她來說,最引人矚目的卻是角落沙發上的一個男人。
男人長了雙桃花眼,精致五官和宋容嶼有幾分像,氣質卻是完全相反的極度放蕩風流。他穿了白襯衫和深藍色西裝,襯衫紐扣毫不在意地解到第三顆,胸口被胸肌崩得有些明顯,正随意地翹了二郎腿,靠在沙發背上玩手機。視線淡淡瞥過來,一見到她,眼睛裏竟然浮現出“相見恨晚”的亮光。
“總算來啦?”他像是拍床表情包一樣拍着身邊空位,“快來快來,我等你半天了。”
不用說也知道,這一定就是宋景恒了。
宋家基因足夠強大,生生讓兄弟兩人生得一樣好看,又好看出了不同的風格。
趙新月坦坦蕩蕩地走過去坐下,見旁邊茶幾上有一盤洗好的提子,綠瑩瑩的還綴着水珠,看起來格外喜人,微微一笑就摘下一顆來,放在了他的頭頂上。
宋景恒怔了怔,随後也回以微笑,從一旁的發財樹盆栽上摘了片綠油油的葉子,放在趙新月的頭頂上,為了穩妥還向下按了按。
“帽子很暖和,謝謝你。”
“客氣客氣,何足挂齒。”
随後這對非典型男女朋友相視一笑,摘下自己頭上的綠意看了一眼,非常知情識趣地低了頭互不打擾,各自玩起了各自的手機。
一玩手機就是半個小時,眼看時間到了下午六點宋容嶼還沒出現,趙新月拿腳踢了踢宋景恒的腳,開始進行暗示。
宋景恒饒有興致看着她,然後笑了一聲:“你踢我也沒用,倒是給他打電話啊。”
趙新月聳肩:“他早把我拉黑了。”
宋景恒于是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又指了指會客廳的外的半封閉露臺,示意她可以去露臺打電話,免得丢臉。
趙新月也不客氣,拿了他的電話,在一衆“Gina”“Linda”和“Monica”中好不容易翻到了“阿嶼”這個備注,一邊按下撥號鍵一邊走進了露臺。
宋容嶼沒接電話。
露臺外擺了好幾棵半人高的樹,樹後放着把秋千椅子,趙新月坐上椅子,锲而不舍地又重新按下了撥打鍵。
等了半天,依然沒有人接。趙新月想了想準備放棄,就在她要站起來走出去的時候,卻聽露臺門又被人推開了,同時露臺裏傳來了兩個女人的對話聲。
“這裏沒人,你倒是跟我講講清楚,你到底喜歡大的那個還是小的那個啊?”
“噓……小聲點。”另一道女聲有些猶豫似的,“家裏已經決定安排我和宋容嶼下周見面了,我喜歡的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怎麽就不重要了?你明明就喜歡的是宋景恒,也打聽到宋景恒身邊那個女的跟他已經貌合神離,為什麽不去争取呢?別說宋容嶼還沒和你見過面,就算他真的看上你,如果你不願意,他還能強搶不成?”
“算了,就将就吧……”猶豫的女聲沉默片刻,終于還是拒絕了,“景恒他生性自由,浪蕩不羁,我不打算讓他被婚姻束縛。倒是宋容嶼……他對自由沒有追求,但長得帥,又是森嶼總裁,聽我爸說如果嫁給他能給家裏帶來很多好處。如果宋容嶼願意娶我,那婚後應該也會無底線的寵着我,我嫁給他,心裏念景恒一輩子,平時還有機會親密接觸景恒,這樣對我來說已經很幸福了。”
“你呀……就是不懂反抗,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猶豫的女聲聽了這句話,竟然吸了吸鼻子,開始抽泣起來。哭得另一個女聲趕緊抱住她,輕言細語地安慰了起來。
趙新月沉默着将這段對話從頭聽到了尾:“……”
抛卻自怨自艾與迷之邏輯,最讓她瞳孔地震的竟然是那句:“他對自由沒有追求。”
露臺門又被推開了,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與此同時宋景恒的聲音響了起來:“趙新月你打完電話沒啊,手機倒是還給我啊。”
像是看到了露臺上的臉兩個人,他還順帶問了一句。
“喲,孫小姐,夏小姐,你們看到我女朋友了嗎?”
兩個女人呆若木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在這裏。”
趙新月回答了一聲,從樹後探出頭去,只見哭得梨花帶雨的孫小姐臉色蒼白,愕然地看着她,安慰着她的夏小姐臉色也不太好看,對她微微地張開了嘴,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趙新月對兩個人露出微冷的笑,她走向宋景恒,在和孫小姐擦肩而過的時候,雙唇微張。
“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打算嫁給我小叔子,再暗中準備出軌我男朋友?你當我死了嗎?”
孫小姐臉色更白了。
“我建議你也別參加什麽壽宴了,回家去吧,你家的貓和你的母親都很想你。”她說完以後,又輕嗤了一聲,“抱歉,我忘了你可能沒有貓,也沒有母親。”
壽宴是晚上六點半開始的,一開始就是宋父上臺致辭,搞得跟國企年會似的。
趙新月不太怕在未來公公面前失禮,百無聊賴之下,穿過一片觥籌交錯與衣香鬓影,來到一樓露臺,點燃了一支香煙。
雨幕裏傳來車輪碾過水窪的濕淋淋的聲音。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宋家別墅門口,趙新月用盯着獵物般的目光盯着車門打開,然後将下了車的宋容嶼捕進眼底。
他穿了件黑色的西裝,站在窸窸窣窣落下的冷雨裏,雨水順着傘邊淌落,精致的臉上被雨水打濕了,整個人身上也似乎攜裹了滿天的水汽,清冷得不像是凡間人。
“二少爺,因為您一直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壽宴已經開始了。”幫忙開門的西裝男人解釋道。
宋容嶼上了臺階,不說話,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清亮亮的聲音調侃似的,傳入他的耳中。
“你終于回來啦,再晚一點,就會錯過我的美妙演唱了。”
宋容嶼擡頭,看見了站在露臺邊手裏夾着支香煙的趙新月。
她穿着鮮紅的禮服,披散着黑色的卷發,站在水汽四逸的環境裏對他肆意地笑,雪白的煙霧在泠泠的雨裏逸散開來,讓她像是開在雲水茫茫間的一朵玫瑰花,耀眼奪目,美得不可方物。
不等他露出表情,她對他一笑,扔了煙頭,提着裙擺轉頭就進了宴會廳。
宋容嶼面不改色地回了家,立刻被宋景恒發現了,拼命向着他招手。
“阿嶼,快來快來,你嫂子要唱歌了!”
宋容嶼沒理他,因為在他心裏宋景恒和趙新月是一樣的,兩個瘋子。
衣服上還帶着濕氣,他打算上樓換掉,但只是走了幾步邁上樓梯,就聽見宴會場裏發出非常給面子的尖叫,趙新月抱着她的吉他上臺了。
“多謝大家支持,多謝多謝。”
她非常淡定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不要臉的感謝聲傳進宋容嶼的耳朵裏,讓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直到清脆悅耳的吉他聲響起,女人微啞又充滿了深情的聲音穿破香味混雜的客人們,穿破空氣裏彌漫着的水汽,像支利箭一樣的捅進他心裏。
我看見你,每一個你
你沒那麽完美,也會為人所迷
你的自由很遠,藏在雨裏風裏
晴天會來,會悄悄接近
……
我看見你,看見一座島嶼
心上島嶼,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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