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沈柔嘉其實不用帶什麽東西,需要的都可以在路上買,但是霍昭還是給她準備了許多存放時日比較久的吃食,還有一些幹果類的東西,省的沈柔嘉到時候無聊。
為了防止于小牙亂跑,霍昭還給于小牙專門做了個栓他用的繩子,不勒脖子也不勒手,在沈柔嘉回來之前,霍昭跟陸婉夏說了衆多路上需要注意的事項,養女兒似的養沈柔嘉。
長那麽大,第一回對人這麽上心,沈柔嘉再不回來,他面前的陸婉夏都要被他說煩了。
離別本身就不是一件歡喜的事,所以自從陸婉夏來了,沈柔嘉雖然面上是溫柔笑着的,心裏卻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把所有東西都擡上馬車,霍昭拿了些錢給沈柔嘉,道:“這些錢你給帶着。”
沈柔嘉看着霍昭交給她的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光是看着就知道裏面裝了很多錢,沈柔嘉搖了搖頭,道:“于大哥不用的,你給陸姑娘的已經夠我們倆的了。”
霍昭并沒有把手收回來,道:“拿着吧,萬一陸婉夏不小心把錢丢了,這些還能救個急。”
沈柔嘉抿了抿唇,道:“這是你的錢,我……”
霍昭道:“別你的錢我的錢了,咱倆現在還分什麽你我啊,再說了,我養你這麽久,還差這點啊?”
沈柔嘉自然知道自己推辭有些矯情了,要真不想花于大哥的錢她早幹嘛去了,。但是想是這麽想,她還是覺得這樣堂而皇之收霍昭這麽多錢臉上臊的慌。
“那…那我拿一半吧,我們用不了那麽多,于大哥你不能光給我錢,把銀子都給我了,你自己怎麽生活呀。”
“別管我了,不是跟你說了,我可有錢了,啥不多錢多啊。”
霍昭說着,便自己拉住了沈柔嘉的手,然後把自己手裏的錢袋放在了沈柔嘉手裏,道:“拿好!”
旁邊站着被忽略的陸婉夏看的嘴角直抽。
他還沒見過他們老大跟人這麽膩歪的樣子,還挺稀奇,給個錢而已搞得跟什麽似的。
看了半天,陸婉夏終于受不了了,便道:“嫂子,你就收着吧,我大哥他真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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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昭把錢放在沈柔嘉手裏就立馬收回了手,道:“別擔心,我是真有錢。”
沈柔嘉看了眼旁邊的陸婉夏,有點不太好意思,也沒有再繼續推辭,道:“陸姑娘,真的謝謝你。”
陸婉夏道:“謝什麽,都是一家人。”
說罷,她朝前走了幾步,道:“好了嫂子,你收拾完了嗎,收拾完了咱們就可以走了。”
昨天晚上霍昭就把沈柔嘉的東西收拾完了,也沒什麽需要帶的了。
三人行至院門口,陸婉夏一個翻身利落的上了馬車,坐在了車轅上,一條腿垂了下來,對着沈柔嘉挑了挑眉,道:“嫂子上來吧,我今兒就給你當一回車夫。”
陸婉夏畢竟是個姑娘,她坐在車頭風吹日曬的,而她自己坐在舒适的馬車裏怎麽說都有些說不過去,正欲說話,霍昭便知道她要說什麽似的:
“不用擔心她,要不是攔着她,她能帶你騎馬回。”
陸婉夏一聽這個,瞬時就明白了過來,道:“嫂子你放心吧,本來大哥是要找個車夫的,被我給攔下來了,我實在受不了待在那小車輿裏,我自己非要待外面的,還能看看風景。”
看陸婉夏這熟練的姿勢,俨然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沈柔嘉微微放下心來,道:“陸姑娘你要是累了就說,不用勉強的。”
陸婉夏道:“不勉強不勉強。”
沈柔嘉點了點頭,默默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轉頭跟霍昭道:“那…那于大哥我走了啊。”
她低着頭不敢看霍昭,害怕霍昭發現她眼睛又紅了,離開是必然的事情,她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但是真到了這一刻,她還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鼻頭有些發酸,眼淚湧上來模糊了視線。
霍昭心裏嘆了口氣,道:“別難過了,快上去吧。”
沈柔嘉吸了吸鼻子,點點頭,但手還是抓着霍昭的衣角不放。
她覺得自己有些小孩子氣了,但是她真的太喜歡霍昭了,一想到上了馬車就見不到他,沈柔嘉心裏就發酸。
霍昭最見不得小姑娘哭了。
她将沈柔嘉攬進懷裏,小姑娘的臉貼着霍昭的胸膛,他身上特有的侵略性的冷冽味道便直直的傳了過來,沈柔嘉更難過了。
沈柔嘉還是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抽抽搭搭道:“你…你一定要來找我。”
“我們家很好找的,就在成春街的盡頭,上面有個大大的牌匾上面寫着沈府,特別好認。”
霍昭點點頭,道:“知道了。”
沈柔嘉從霍昭懷裏擡起頭來,仰着頭睜着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看起來可憐極了。
霍昭拇指拭過沈柔嘉臉上的淚水,然後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小姑娘的額頭,道:“在家裏等我。”
沈柔嘉還是覺得難過,但眼淚好歹收住了些,總是要走的,不能再讓陸姑娘繼續等她了。
“那你一定不要忘了。”
“你要是忘了,說不定我就嫁給別人了。”
沈柔嘉說這話也就吓唬吓唬霍昭,他們以前沒有确定關系還好,她說不定會聽從父親的安排,但是她現在同霍昭在一起了,就一定不能辜負他。
霍昭道:“不會忘的,你別想跟別人了。”
将沈柔嘉送上馬車,霍昭斂了些臉上的情緒,走到馬車前面去找了陸婉夏。
陸婉夏正一只腳放在車轅上,另一只腿半曲着,一手撐着臉姿态悠閑的看着霍昭。
“這麽快就告別完了?”
霍昭不理她這話,直接道:“跟你說的都記住了嗎。”
陸婉夏道:“記住了,我就這一個嫂子,我不照顧她照顧誰。”
霍昭看了看後面的車輿,然後道:“先下來。”
陸婉夏從車上跳了下來,看着霍昭這肯定是有事要跟自己說。
兩人走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陸婉夏跟着霍昭停了下來,霍昭抿了抿唇,看着陸婉夏最終還是低聲道:“小姑娘回京以後肯定一堆破事,我人不在京都也鞭長莫及,你看着要是能幫就幫點,實在不行去國公府求助也行,這個算不上什麽公事,我就以兄弟的身份請你幫個忙。”
陸婉夏驚到了,連帶着坐姿都嚴肅了不少,她知道霍昭幹什麽都是個嚴謹認真的人,他很難看上誰,但是一旦看上了便很難改變,所以他和謝寶才對沈柔嘉接受度那麽高,一方面的确是沈柔嘉人長的好看脾氣又好,另一方面實在是因為…他們反對也沒什麽用。
霍昭很少會這麽跟人說話。
“……我操?霍昭這還是你嗎?”
霍昭撇了她一眼,然後從腰封裏拿出了塊令牌,道:“這個是可證明我身份的牌子,有了它行事會方便一些……”
看着陸婉夏不服氣的表情霍昭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便繼續道:
“行了知道你厲害,這個只是以防萬一,你給拿着,小姑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好直接給她,先放你這,萬一出了什麽事拿出來頂頂,然後讓人給我傳信,等我回去處理。”
陸婉夏接過霍昭遞過來的令牌,是一塊墨玉牌子,上面大大的一個霍字,平常這塊牌子放霍昭身上不抵什麽用,畢竟他本人就是最大的威懾,但這牌子單獨拿出來可就不一樣了,不說見牌如見人,最起碼也能讓人知道這個是霍昭護着的人。
陸婉夏啧啧兩聲搖了搖頭,感慨道:“真是想不到……”
好想去跟寶寶分享一下他們将軍是怎麽疼人的。
陸婉夏把牌子揣起來,道:“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不就個把幾個月,能有什麽事,別擔心。”
“總之麻煩你了。”
說完霍昭退後一步,道:“走吧。”
陸婉夏也沒多說什麽,上馬車之前指了指後面的車輿,示意霍昭要不要再跟自己的小嬌妻在說點什麽。
霍昭搖了搖頭,只看了眼車輿,道:“走吧。”
陸婉夏勾着唇角笑了笑,揚聲對後面說了句:“嫂子,我們走啦。”
說罷,便一聲輕喝,拉了拉缰繩,棕紅色的馬便擡起馬蹄走了起來。
車輪與馬蹄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黃色的泥土路上卷起了一層薄薄的飛揚起來的灰塵,遠處山林裏依舊可以聽見鳥雀的叫聲,倘若她掀開簾子看看,還可以看見她成片的莊稼地。
沈柔嘉坐在車輿裏沒有掀開簾子轉頭再試圖去看霍昭一眼,有些東西是成瘾的,她多看一眼就會覺得自己多難過一些。
霍昭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馬車行駛到路的盡頭,然後拐彎消失不見,他才挪動腳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依舊是那個院子。
西南角的水井邊放了幾個木桶,木盆裏還用涼水泡着幾根黃瓜,院子邊種的有幾棵竹子,他給于小牙修的窩就在雞圈旁邊,門口放了一個小板凳,他知道在她沒回來的時候,小姑娘最喜歡坐在那裏等他回來,于小牙會乖順的伏在小姑娘腿邊,如果他是中午回來,就會看見小姑娘和于小牙待在光線照不到的陰影裏,如果他是晚上回來,小姑娘就會坐在門口,夕陽的餘晖會傾灑在她的身上,身上如同披了一層金黃色的外衣一樣,看見他回來會笑着迎接她。
他如今再進這個門,突然覺得院子裏有些空。
可是分明在沈柔嘉沒來之前,他也是這樣一個人住的。
習慣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沈柔嘉和于小牙一起待在車輿裏,霍昭在沈柔嘉走之前還特地考慮過了于小牙會不會亂動這個問題,特地囑咐陸婉夏在找到馬車之後,在馬車門簾裏修了個大概二尺高的,也就差不多到人膝蓋的矮門,省的馬車走的時候,于小牙會跳出去。
所幸于小牙并不是很鬧騰的狼,沈柔嘉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狼都這樣,但是于小牙一般在這種空間裏不會亂動,只會乖乖的趴在地上睡覺,或者睜着眼睛在那伏着。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離那個小院子越來越遠了,起初還會控制不住落淚,現在走遠了反倒接受了,至少不再默默掉眼淚了,但是心情還是一度很失落。
陸婉夏坐在車轅上,知道剛在一起的小兩口分別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情,等走了些路,陸婉夏便開口道:“嫂子,你不要難過了,我跟你說,我大哥喜歡你跟喜歡什麽似的,這邊的事一弄完,鐵定過來找你。”
沈柔嘉起身将車簾拉開一點,道:“…我也沒有很難過,陸姑娘你不用擔心我的。”
陸婉夏回頭看了眼沈柔嘉,道:“你說我這能不擔心嗎,嫂子你看你眼睛都快哭腫了,這要讓我大哥看見不還得心疼死。”
沈柔嘉揉了揉眼睛,道:“我…我沒有怎麽哭的,只是我可能…眼皮子不太行,總是紅。”
陸婉夏被沈柔嘉的話逗的噗嗤一笑,道:“我跟你說啊嫂子,你們這短暫的分別換來的可是長久的幸福啊,可不能哭。”
沈柔嘉愣了愣,道:“…為什麽呀。”
陸婉夏閉着眼胡謅:“實話跟你說,我大哥早就有遷居京都的打算了,反正他有錢,這會他把這邊的事處理完,說不定就定居京都不回來了,那時候你們家不是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嗎?”
沈柔嘉一聽,有些驚異的睜大眼睛,道:“定居京都?我還沒有聽于大哥說話呢。”
陸婉夏哈哈一笑,道:“我大哥他就是有這個想法,到時候去找你的時候肯定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沈柔嘉方才還有些難過的,現在聽陸婉夏這麽說這裏倒覺得開心了不少,道:“那真的太好了,我起初還在想怎麽說服爹爹讓我随他搬到這裏呢。”
陸婉夏心裏默默想了想,沈柔嘉是內定太子妃,這一趟回去能不能保住婚約尚且難說,就算沒保住,估摸着沈太傅也很難讓沈柔嘉嫁一個山野莽夫。
倘若霍昭真的是個山野莽夫的話。
沈之梁那人他見過幾回,印象不太好,給他的印象就是古板嚴厲,要真的僅僅是這也還好,她還總覺得那人心思不太正,不明白長公主是怎麽看上的,但生了個女兒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當然這話陸婉夏肯定不可能的沈柔嘉說。
陸婉夏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她奇異的居然也可以給人安全感,她一點也不人如其名,雖然長了一張很好看的臉,但是這張臉上并不像這個時候大多數女子那樣挂着得體的微笑,而是總透着股淡淡的痞氣與慵懶。
身上的氣質和霍昭有點相似,那大概是一種不把任何人放到眼裏,仿佛任你怎麽蹦噠依舊改變不了你在我眼裏其實就是個弱雞這個事實的感覺。
陸婉夏是個很細致的人,她明白沈柔嘉心情不好,便會說些開心的事讓她開心起來,剛剛經歷離別的人,情緒總是有些脆弱的,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走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起初還是陸婉夏帶着沈柔嘉聊,後來聊着聊着說的多了,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反倒也可以聊到還挺投機。
沈柔嘉從車輿沒拿了些水遞給陸婉夏,道:“婉夏,你喝些水吧,太陽那麽大,要不然你進來休息會?”
短短一個時辰,稱呼已經從不太熟的陸姑娘變成了婉夏,可見姑娘之間的友誼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奇異。
陸婉夏接過沈柔嘉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了一口,道:“不用,我坐外面其實跟坐裏面差不多,一點都不累。”
陸婉夏頭上帶了個笠帽,說話的時候回頭沖沈柔嘉眨了眨眼睛,沈柔嘉愣了下,被一個姑娘俊到了。
“嘿,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
車門簾掀開了一半,沈柔嘉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這兒住戶并不多,甚至還有些荒蕪。
陸婉夏道:“走過這帶,差不多就算出山了,到時候路會好走一些,我們速度也能也能加快一點。”
說罷又道:“這兒曾經打過仗。”
沈柔嘉驚訝的張了張嘴巴,道:“真的嗎?婉夏你怎麽知道的呀。”
陸婉夏挑了挑唇角,道:“當時我還殺過幾個胡人呢,他們闖進我家來想搶東西,後來被我三兩下制服了。”
“沒幾天這兒附近就開始打仗了,有個跟我同姓的将軍簡直神勇無比,戰場上那是所向披靡啊。”
顯而易見,那個同姓将軍即她自己。
沈柔嘉欽佩之情簡直溢于言表:“哇,婉夏你好厲害呀,我要是遇見了我肯定只有被搶的份。”
“我可佩服上戰場的戰士了,他們從小就是我心裏的英雄。”
陸婉夏道:“那是當然,你是不知道,我當時……,還有那個将軍……,簡直了……………”
陸婉夏一連和沈柔嘉說了許多或許自己以及那個陸姓将軍的英勇事跡,成功的收獲收獲了一路小姑娘的驚嘆與贊美。
陸婉夏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大致也理解了為什麽霍昭會這麽喜歡她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小姑娘長的好看還從來不因為自己的家世而看不起他們這些她印象裏的“窮人”,而是因為這個小姑娘不管做什麽都很真誠。
不管是她敬佩你也好,感謝你也好,或者是什麽其他的,眼睛裏的真誠是騙不了人的。
況且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很會關心人啊。
其實帶的水夠她們倆喝了,但是她怕陸婉夏口渴了沒有水喝,所以忍着一直沒有喝水,後來知道陸婉夏把水壺塞到小姑娘懷裏了,她才小小的喝一口。
歇息的時候,還趁陸婉夏靠着馬車小憩時偷偷摸摸過來拿着扇子給她扇風,然後在她快醒過來的時候收回扇子,裝作啥也沒幹的樣子在旁邊玩于小牙,這些陸婉夏都能覺察到,只是她沒說出來而已。
除了這些,她成天和一群糙的不能再糙的大老爺們待在一起,本來就對這種綿綿軟軟的小姑娘有好感,看着就有想把人放在手心裏好好保護的感覺。
陸婉夏又美又野,沈柔嘉特別喜歡。
“婉夏,你回了京都之後還會回到這嗎?”
陸婉夏想了想,道:“可能吧,但是可能…會事比較多。”
沈柔嘉道:“那你到了京都可以經常來找我玩呀,我家很好找的,我也可以……”
“我好像不能不去找你,我父親估計不會讓我出去。”
于小牙在馬車上呆了快一天了,這會下來自己跑了跑,陸婉夏一邊看着遠處的于小牙一邊道:“沒關系,我去找你啊。”
說罷又道:“咱倆一會路過集市的時候得給這狼崽子買點東西,不然他肯定餓得嗷嗷叫。”
沈柔嘉點點頭,還沒說話不遠處就突然冒出來幾個一臉兇相的男人出來。
“操,沒想到在這守着還真他娘能守的到,還是兩個小美人。”
陸婉夏依舊坐在地上,面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甚至挑着眉毛還有點訝異。
還真能碰見哪個倒黴的來搶她們?
陸婉夏不怕但是沈柔嘉怕啊,她是經歷過的人,所以對于這種情況尤其的恐懼,臉色幾乎一瞬間就變得煞白,連手都控制不住的輕抖着。
“婉…婉夏,我們快跑吧,我們上馬車,他們…他們肯定追不上我們的。”
沈柔嘉說話的聲音都是哆嗦的,她此時沒想什麽霍昭讓陸婉夏送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只覺得陸婉夏也是個姑娘,她經歷的東西一定不能再讓婉夏經歷。
所以雖然她已經害怕的發抖了,還是慢慢的挪着身體站到了陸婉夏的前面,一邊顫抖的說着話一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腕。
不遠處自己玩着的于小牙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幾乎是立馬就跑了過來,站在沈柔嘉面前不遠龇起尖牙,低吼着對着那些人。
眼神很兇悍,姿勢也是準備進攻的姿勢。
但是那些人根本沒把于小牙放眼裏:“哪裏來的小土狗子,一會正好抓回去炖湯。”
“兩個小美人怎麽歇在這啊,把東西都給哥哥,哥哥帶你們回家歇。”
陸婉夏被沈柔嘉護在身後感動之餘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神情淡漠的掃了眼面前的四個壯漢,然後安撫性的拍了拍沈柔嘉的手背,道:“沒事。”
沈柔嘉道:“…我們…我們快跑吧。”
陸婉夏笑了笑,随即對着于小牙喊到:“于小牙,過來!”
于小牙雖然是狼,但架不住年齡還小,碰上這些人只有受死的份。
于小牙聽見有人喚它,低吼着後退了幾步便朝沈柔嘉這跑了過來。
陸婉夏伸手把沈柔嘉帶到了自己的身後,随即扭了扭手腕,道:“還真能碰見搶錢的啊。”
那些人見陸婉夏如此鎮定不免心裏有點奇怪,但想着左右不過兩個女的一只狗能有什麽事,便朝他們逼近道:“怎麽了,哥哥們不只要搶錢還要搶色呢,妹妹乖一點,哥哥一會不弄疼你。”
陸婉夏嘴角勾的弧度越來越冷,朝他們走過去道:“我弄疼你們就行了,到時候可別叫哦……”
“啊!!”
陸婉夏出手很快,一下子就拉過了一個人的手腕,朝反方向一折,整條胳膊便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晃動着。
四個大漢在陸婉夏手裏走不過三招,不到一會便斷胳膊的斷胳膊,斷腿的斷腿一片哀鴻的躺在地上。
那些人過來的時候手裏拿的有匕首,這時候這把匕首正一連串的串了四個手掌紮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四個男人皆一連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陸婉夏腳踩在匕首上,一邊踩一邊道:“不知道妹妹這個力度,哥哥們可還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評論驟減
是我崩了還是你們厭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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