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有愛畫面
阿珍是第一個睜開眼睛的, 但她不是第一個醒的,她一睜眼就看到樂無憂在看着他懷裏的姑娘。
“你的傷怎麽樣了?”阿珍小聲詢問出聲。
樂無憂搖搖頭表示沒有大事, 阿珍想了想起身從随身帶着的包裹裏拿出藥罐。
“一會你塗這個。”阿珍指了指手裏的藥罐, 放在地上。
樂無憂露出一點笑容,相比面無表情來說要好了很多。
阿珍也不在意樂無憂的态度, 她覺得只要自己做的好就行。
白喜兒是被餓醒的, 一股味道時不時在勾引着她。
睡眼朦胧的眼睛睜不開,這時一雙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她的世界一下只剩下黑暗。
耳邊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聲音。
“卿卿, 你在緩緩,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白喜兒安心的點點頭, 樂無憂手有技巧的揉着白喜兒的眼睛, 白喜兒感覺很舒服, 不由發出一聲嘆味。
“給你。”
阿珍端給樂無憂一碗粥,樂無憂道謝一聲。
白喜兒吃着粥, 外面的風越來越大, 阿珍講着昨日出去的見聞。
“一會我出去看看, 喜兒, 你照顧好樂兄弟。”
阿珍看着體格小,行事卻大大方方,一看就是走慣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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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喜兒想着阿珍這兩日的恩情,心情有些複雜,樂無憂攀附過來拉住她的手。
“卿卿,之後我們多謝謝阿珍, 你別自責。”
“好,等回去了,我就把所有漂亮衣服,漂亮珍寶給阿珍。”
白喜兒想到阿珍穿着那些漂亮衣服,心情變得好多。
樂無憂想說,阿珍或許不在意那些,但看着姑娘開懷的笑容就沒有在說。
一炷香之後,阿珍急匆匆跑回來。
“喜兒,無憂,追殺你們的人在找你們。”
樂無憂白喜兒對視一眼,白喜兒讓阿珍不要着急慢慢說。
阿珍說她本來打算去附近農戶家買點果子吃,下到半山腰上時,看見四五個身穿黑衣的女子,女子氣勢流出一股硝煙。
“我感覺出來,那些人不是善茬。”
阿珍說的急迫,白喜兒可以想象到那個畫面。
“這個山洞我們不能停留了,得走了。”樂無憂在旁邊收拾東西,白喜兒拉住阿珍:“阿珍,你跟我們一起走。”
阿珍看了下樂無憂白喜兒現在的情況,道:“我跟你們一起走,關鍵時候我還可以保護你們。”
義無反顧的語氣讓白喜兒心裏動容,她害怕獨留阿珍一人牽連她,而阿珍想的卻是他們。
遇到這樣的朋友,真的是值了。
阿珍背好包裹,看着微微發呆的白喜兒,“喜兒,還不快走嗎?”
白喜兒回應過來:“走,這就走。”
白喜兒扶着樂無憂,阿珍在前面認真看路。
半山腰上,阿珍擺擺手,樂無憂白喜兒趕緊蹲下來,幹枯的草叢讓他們三人暫時能隐藏行蹤,四個身穿黑衣的女子從她們跟前搜查過。
“還沒有找到人嗎?”
“沒有。”
“繼續找,上面人說了,無比殺死,不能讓她回大興城。”
“是。”
黑衣女子散去,三個人偷摸起身,趕緊從她們的屁股後面溜走。
然此刻,山洞裏,姜木用手扒拉下火堆,火堆留有餘熱。
“公子,這裏的人剛走。”
姜懷義眼底青色橫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人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
姜懷義手指拂過大地山壁,目光仔細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終于,他在山角下找到一條黃色絲帶。
“阿兄,我給你說,綁了黃色絲帶會有好運來,阿兄此次外出打仗,一定可以凱旋而歸。”少女清澈的容顏依稀還在眼前,姜懷義一下将那條黃色絲帶竄緊。
“他們應該是遇到什麽大事下山去了,去找,今日務必天黑之前找到他們。”
昨日的血跡讓他久久不能安心,如果那血是喜兒的....姜懷義不知道他這一次來平湖鎮有什麽意義。
人馬出動,林子剛停歇的鳥兒再次被驚飛。
樂無憂看了一眼身後被驚飛的鳥兒,眼底閃過狠辣,暗處有人明白過來,随風而去。
半山上,黑衣女子沒有半分松動,她們眼光如毒蛇般尋找,突然男子吹口哨的哨聲從左側方傳過來。
“嘿,小妹妹們,你們在找什麽?”輕薄的聲音聽的黑衣女子一陣惱火。
她們一計刀眼甩出去,看到的是同樣身穿黑衣的男人,男人輕浮的靠在樹幹。
“找死!”一位女子出聲,手中的寶劍直接朝男子刺去。
男子輕巧躲開,手還撫摸了一下女子嬌嫩的臉蛋。
“哎,別生氣,生氣了以後會沒人要的。”
女子更是氣惱,寶劍被她耍的漂亮,無懈可破的進攻卻被男子輕而易舉化解開來,女子更是氣惱。
這時,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聲音:“老三別鬧了,快點解決吧。”
剩下女子看到幾乎跟那男子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出現在她們跟前。
被叫做老三的男人無奈攤攤手:“知道了二哥。”
瞬間他的出招就狠辣許多,女子一個沒抵抗住就被摔到地上。
其餘女子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怕是來找茬的。
一下,所有女子紛湧而至,站在樹頂上的男子看着底下亂團團的人頭,無奈嘆口氣,右胳膊對準那些女子,沒有一點心慈手軟,銀針全部從手腕上放出去。
不到半盞茶時間,樹頂上的男子輕輕落在地上,先前的兩個男人齊聲叫:“大哥。”
黑衣女子盡數倒在地上,三個一模一樣的男人檢查一番确定沒有活口方才離開。
男人離開,一直躲在暗處的女子皺眉離開。
為什麽會有暗衛,女子皺眉百思不得其解,這次任務可真不容易完成。
農戶家裏,阿珍熱情的介紹這家農戶的主人。
“我剛才的時候有的時候老找不到吃的,幸好我遇到這家阿公阿婆,阿公阿婆沒有孩子,就守着幾畝地,人可好了。”阿珍喝着水,臉上笑意都快蕩出來。
白喜兒覺得阿珍對相伴的夫妻有這某種執念。
“我帶回來的燒雞粥全是阿公阿婆給的,我們可以放心在這裏待上一頓時間。”
阿珍帶的他們走了曲裏拐彎的路,要不是有她帶路,白喜兒絕對不會找到這個地方來,也不會想這裏居然有人生活。
阿公樂呵呵,臉上布滿的皺紋沒有減少他的生氣。
“你們啊,先好好在這裏呆着,把傷養好,我這裏一般都不會有人進來。”
“你這老頭子,要不是你非要在出來,我們怎會找這一偏僻地方。”阿婆雖然責備阿公,可臉上沒有怒氣,反而是相伴許久的夫妻的另外一種恩愛的方式。
“老婆子,你念叨多少年了,還沒有念叨完呢?”
阿婆瞪了一眼阿公,阿公怯生生閉嘴不在說話,還給樂無憂他們三個人投去一個救我的眼神。
白喜兒噗嗤笑了,簡直太有愛了好不好。
阿珍在一旁打着場面話:“阿婆,我想吃紅糖糯米餅,您做給我吃好不好?”
小小的人兒晃着阿婆的手,阿婆臉笑的嘴都合不上,應着一聲聲好,轉身去往廚房。
白喜兒想着不能白吃,起身去往後廚幫忙。
白喜兒自己做過飯嗎?
阿珍想着,樂無憂想着,阿珍樂無憂對視一眼,樂無憂搖頭給阿珍一個答案。
瞬間阿珍捂頭不好起來,她得去廚房看看。
阿公就拉着樂無憂有一下沒一下說着,樂無憂回應着,說的話讓阿公開了眼,阿公直接拉着樂無憂要好好喝一頓。
廚房裏,阿婆也沒閑住。
“你們成親幾年了?”
白喜兒愣了一下,臉紅羞澀:“快兩個月了。”
兩個月前,他來到她的世界裏,給她帶來了無限的安全和溫暖。
阿婆小小驚訝一番:“不會吧,我看你們親昵的狀态以為成親好幾年了。”
白喜兒搖搖頭,手裏洗着菜。
“小姑娘,你們可得要好好養身子,不要落在病根,到時候生不了孩子。”
孩子.......!白喜兒洗菜的手一停頓,“阿婆,那還早着呢。”
阿婆只搖頭,說起自己:“我當初嫁給老頭子,也沒在意這方面,這不後面後悔了,要不了孩子,我呀,年輕的時候想過給老頭子納妾,可老頭子死活不同意。”說到這,阿婆自己臉上都是甜滋滋,“還說要是我敢納妾,他就敢扔出去一個妾,看是我納妾納的快,還是他趕出去趕得快。”
“所以你們可得注意身子。”阿婆從地窖裏拿出一條大魚幹來,“晚上做魚湯,好好給小兄弟補補。”
白喜兒臉紅點頭,拿過那條魚幹來做熏魚來,以前在塞北時,條件生活艱難,她早就學會做一手好的飯菜,只是重生之後,她不想在重蹈覆轍,也就再也沒有動手。
她認真只要不做前世做過的事情,她就可以避免上一世的悲劇。
但當她看着手裏的魚幹,想到如果無憂吃了她做的魚,他一定會很開心。
白喜兒開始熟練操持魚幹,阿婆第一次看到把魚放在火上烤,新奇,便跟白喜兒聊天跟看着怎麽烤魚。
阿珍擔心的不行跑進來,一進來就看到白喜兒在烤魚,熟練的模樣讓她知道她這是白擔心了。
“喜兒,看樣子你的手藝很棒啊!”
魚的肉香味已經飄出來,白喜兒摸摸耳朵。
“無憂可真幸福,娶了你這麽好的妻子。”
“沒有啦,無憂也很好。”
阿珍打趣着發出啧啧啧的聲音。
阿婆想着,往烤魚上放了好幾塊對男人來說大補的食材,白喜兒跟阿珍聊天,沒注意到阿婆的小動作。
晚飯上來,阿公拉着無憂喝酒,白喜兒沒忍住出聲:“阿公,無憂他身上還有傷,不能多喝。”
樂無憂喝了兩杯,臉色在燭火下映着有些紅,目光如水打在白喜兒身上,白喜兒一下臉紅別過去不敢看無憂。
阿婆輕輕拍打了下阿公:“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阿公委屈的看着阿婆,酒勁上來,非要阿婆抱,阿婆氣的又打了一下阿公。
無憂假裝醉酒,白喜兒攙扶樂無憂回阿公為她們安排的房間,因為他們對外說是夫妻,自然也就只安排了一間屋舍。
無憂暈沉沉的靠在白喜兒肩膀上,白喜兒氣憤:“你看看你,不能喝酒還喝,而且自己身上還有傷呢。”
無憂眼神落在白喜兒身上,那眼神如水波蕩漾,白喜兒覺得自己一下被纏繞住,無法掙脫。
無憂手攔過白喜兒肩膀,略帶疼痛說:“卿卿,我疼。”
“我扶你進去,到屋子裏面就不疼了。”
“好。”
男人乖巧應答的聲音讓人心軟,白喜兒推開屋門,走進來。
她就感覺到身邊人猛然用了力道,緊接着一陣天暈地眩,她睜眼的時候看到男人一雙眼眸粘稠,自己則被壓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