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罂粟花香
白喜兒眼眸裏像是在隐忍什麽,樂無憂只跟白喜兒對視了一眼,随後白喜兒便不再看向樂無憂,而樂無憂又擔憂白喜兒,一手抵在白喜兒嘴唇之下,一手扶住白喜兒的肩膀。
之前淺淡可以說無的香味越來越濃厚,鑽入二人鼻孔之中,很快樂無憂也開始頭暈,一股熱感朝心底升起來。
卿卿...樂無憂擔心的去看白喜兒,白喜兒狠狠咬着自己唇瓣,眼神晦暗不明,樂無憂眨了下眼,他仿佛又看見那夜他所夢到的那樣。
卿卿慢慢褪去一層外衫......
“卿卿。”樂無憂無意識去叫白喜兒,身體朝白喜兒湧去。
白喜兒沒有反應過來,伸手抱住樂無憂,樂無憂身上的體感讓白喜兒舒服的想要靠近,白喜兒在樂無憂身上蹭了蹭,樂無憂身體瞬間僵硬,可随後便是欣喜若狂。
他不受控的反向抱住白喜兒,緊緊将白喜兒擁在懷裏,身怕白喜兒跑掉一般。
少年得心愛之人熱烈擁抱,心情早已按壓不住,在心中一遍遍喚着卿卿,卿卿啊,那是他最想得到的姑娘。
少年趨于身體的本能,開始尋找懷裏姑娘的唇瓣。
然而,當少年扒開懷裏姑娘時,少年欣向所之的表情戛然而止。
懷裏姑娘眼睛通紅,嘴角帶血,她像是在努力克制某種感情,手指死死掐住自己小腿。
“樂...樂無憂...不可...不可以。”
那濃烈的香味使少年沉迷在新的情|欲之中,可當他看到懷裏姑娘快要哭的模樣,他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熱情一下被熄滅。
“卿卿,我...”少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空巴巴叫着懷裏姑娘的名字,可他心裏燃着無名的火,燒的他難受,燙的他只想去碰懷裏的姑娘。
“無憂啊,真的...不可以啊!”
白喜兒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逐漸喪失,她說着說着眼角溢出眼淚來,似乎這種感受勾起少女某種疼痛的回憶,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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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接近歇斯底裏吶喊。
少年一下慌神,連忙跟白喜兒拉開距離,可少女啼哭的聲音開始慢慢放大,花香之味越發濃烈。
少女絕美的臉頰很快留下兩行淚痕,她的神志越發不清楚,說出來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無憂,這花香…有古怪,捂住口鼻。”
少女艱難的拿出兩條手帕,少年聽話的給二人帶好。
可手帕絲毫沒有減少少年身上的燥熱,少年一睜眼,眼裏充滿了赤|裸|裸的情|欲。
白喜兒瞳孔一下放大,嘴裏發出輕呼聲,樂無憂他...
白喜兒連連後退,“不!不可以!”
眼看着高大身影過來,她下意識閉眼,可是,她等了等,沒有想象中的猛烈擁抱,是發生什麽了嗎?
白喜兒睜開眼睛,一滴鮮血從她頭頂之上滴下來,滴在她的左臉頰上,她的瞳孔瞬間放大。
少年眼眸清明,緩緩蹲下來将少女圈在懷裏,而左手手臂上劃出一個口子,一滴滴鮮血從口子之中冒出來。
“卿卿,別怕我。”
疼痛讓少年身體裏的燥熱被壓制住,少年眼眸再次是朗朗如月,清塵出人,白喜兒不知為何眼淚掉的更兇了,少年聲音溫柔的像是三月春水。
少年又道:“卿卿呀,別怕我,我這就帶你離開。”
少年的力量總是驚人,少年單臂抱起她,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現在要盡快走出去....少年掂了掂背上暈過去的姑娘,目光堅定行駛在樹林之中。
孤月高挂,遠處的燈火閃爍不定,少年背着他心愛的姑娘到達彼岸。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大叔,大叔打量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後目光有所閃躲讓他們進來,之後便是無盡的黑暗朝他湧來。
……
“卿卿,卿卿!”少年似乎像是從夢中掙紮過來,蒙頭大汗,将旁邊準備拆繃帶的姑娘吓了一跳。
姑娘看着少年醒過來,臉上一下欣喜:“樂公子,你醒了,你先不要亂動,我在給你換藥。”
樂無憂眼裏閃過疏離,後下床往旁邊挪了挪,他不喜歡除了白喜兒之外別的女人靠進他。
昨夜的事情慢慢清晰過來,奇異的花香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采用自傷的方式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而白喜兒卻忍不住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只能盡力和白喜兒拉開距離。
那時的白喜兒頭腦發暈,腦海裏充斥的是她狠狠壓在心底的那段厭惡至極的回憶。
匕首轉到白喜兒身上,白喜兒迷離的眼有一瞬間的堅定,握着匕首的手直直朝她自己左胳膊而去。
樂無憂眼疾手快奪下白喜兒匕首,白喜兒滿臉潮紅,眼角泛紅,聲音接近哭音:“無憂,給我,我…我…不要…失控。”
少女努力在他懷裏掙紮,他耳邊全是少女痛苦的音調,終于,樂無憂閉眼,做了一個決定,擡手落在少女光滑的後脖頸上。
少女一下暈倒過去。
人一暈,花香的迷幻好像也沒有那麽強烈,白喜兒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後背上。
他可以傷害自己不去碰卿卿,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她學他用同樣的方法傷害她自己。
他把白喜兒打暈之後,單臂背起白喜兒,尋西北方向走,他走啊走,身上的力氣漸漸喪失,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停下。
“沐姑娘,卿卿醒了嗎?”
“這會大概醒了吧。”沐傾傾自己也不太确定說。
樂無憂則直接穿鞋往外面走,沐傾傾看着少年胳膊上的傷,喊着:“你的傷還沒有換藥呢。”
“我讓卿卿給我換。”樂無憂頭也不回去往白喜兒房間。
另一間房間,白喜兒剛剛醒過來,她的眼神空洞迷茫,她漂亮的杏眼一閉等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睛充滿兇狠:那股香味她太熟悉了,是她大意了,姜姒,沒想到你的爪牙居然都伸到這裏來了。
白喜兒胸腔裏湧起滔天的怒火,如果不是這罂粟之香,那時她怎能迷亂心智,平白被姜姒穆婷婷陷害失去清白。
那時,周圍人沒有人站在她的立場上,就連她最喜愛的哥哥對她都是一臉的失望。
她也是在那刻認清現實,這個所謂的護國候府家裏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就算她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又如何,她還是不如姜姒,不如一個冒牌貨。
當時她自斷左臂經絡脈骨,試圖證明自己沒有與外男通|奸。
可結果呢,是皇上一道聖旨,從此她駐守邊疆數十年,再無家可歸,後死在沙場上。
白喜兒深呼一口氣,才将那些東西全部壓下去。
她重生了,她現在是白喜兒了,不是被護國候府接回去取了新名字的姜綿,她只是白喜兒,是白家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失了清白後面會說清楚,大家可安心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