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重暖人
昨夜,初雪微露,宋有生原本都打算卧床休息,可突然有個下人過來給他送了一封信,那封信是袁瑤收買那下人送過來的。
你今夜若不來見我,我必定一劍封喉。
宋有生看見那一行小字,頓感無語,這女人真是有病啊,他沒打算理,轉身上床,可他翻來覆去一會,坐起來,嘆氣,還是去吧,不然那女人真的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宋有生如約來到雅舍,可是他剛進去,就被人蒙住眼,被一個人帶着走。
“等我能看見的時候,我的手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另一端直接插到袁瑤的肚子裏,鮮紅的血從袁瑤身體中溢出來。”
白喜兒:“......你是不是蠢啊,怎麽不蠢死啊你,別人蒙住你的眼,你不知道反抗啊,讓你握,你就握呀。”
要不是中間有鐵栅欄隔着,白喜兒肯定一巴掌呼在宋有生腦袋上,你脖子上不是一腦袋,就是一擺設!
樂無憂惡狠狠瞪了一下宋有生,哼,就知道給卿卿惹麻煩,瞧瞧,現在卿卿都不笑了。
宋有生縮縮腦袋,他現在已經很慘了好吧,怎麽還在說他呀。
說歸說,白喜兒心情平複下來,看着宋有生,宋有生一看見白喜兒看他,趕緊學着樂無憂那天真的眼神看向白喜兒,白喜兒臉瞬間面無表情。
惡心,真惡心,樂無憂哼唧兩聲,還想學他,看看,卿卿根本不喜歡看你笑。
“約你在哪家雅間見面?”
宋有生趕緊回答:“在千風閣天字號二樓。”
千風閣呀...在沒有風生水起客棧之前,千風閣可謂是平湖鎮生意最好的茶館,裏面有樂歌樂舞,單設雅間,還存有某些男子尋歡作樂的場所,但千風閣裏的故事沒有風生水起那般有趣,茶水也不甚風生水起的獨特。
很快,平湖鎮的茶館生意被分為兩批,一批是真的酷愛喝茶,幾個好友談話閑聊,他們通常選擇風生水起,一者則是想去尋花作柳,如有家室的成年男子,不好明面去芙蓉居,這一類人選擇千風閣。
兩家客棧各做各的,互不幹擾,但現在這種表面平靜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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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白喜兒買通了牢獄才得此機會進來探望下宋有生,宋有生是絕對不會幹出傷人之事,而且風生水起茶館兩大買點之一就是宋有生的說書。
所以,那背後之人是想算計風生水起!
外面牢獄開始催,讓白喜兒快離開。
“你先好好在這裏呆着,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宋有生笑的心花怒放,“我會在這裏照顧好自己,你切勿過多憂心。”
樂無憂看見宋有生的笑,手微癢癢,就應該教訓他一頓,就知道給卿卿惹麻煩,還笑的沒心沒肺。
白喜兒帶着樂無憂離開,街道上,除了幾個還在努力掙錢養家的小店鋪還在開張外,大都關門,白雪被掃出一條道,白喜兒邊走邊想,身體感官卻很敏感,白嫩的手縮在衣袖裏,鼻尖被風吹的紅紅。
“給卿卿暖!”
突然,樂無憂的聲音在白喜兒耳邊響起,樂無憂手伸過去,一下握住白喜兒的手,同時還将白喜兒身子往自己懷裏靠,白喜兒以為樂無憂要抱自己,潛意識還是有點抗拒,但樂無憂并沒有抱白喜兒,而是自己頭低下去,白喜兒雙手被樂無異捧到他嘴前,給她吹着哈氣。
“給卿卿暖暖,卿卿就不冷了!”
出來時,白喜兒沒有打算帶樂無憂,樂無憂看着哪裏都正常,卻唯獨該正常的地方不是那麽正常,可樂無憂卻一手拽住她的衣袖,她執拗不過樂無憂,只好讓二七兄妹倆在家裏等着,她帶着樂無憂出來。
白喜兒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的手掌這麽寬厚啊,一只手可以将她兩個手握住。
樂無憂頗有技巧的來回磋磨白喜兒的小手,很快白喜兒感覺到一股熱源,鼻尖被凍的通紅的地方也慢慢褪去。
大風吹起,白喜兒皺了下眉,可她還沒有說什麽,一個暈眩,她再也感受不到那駭人的冷風,白喜兒仰頭,樂無憂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而他後面則是寬廣無痕的墨色天空。
“卿卿,不冷啦!”
聲音幹淨的似乎沖刷掉一切陰暗的一面,白喜兒的心被樂無憂的笑容慢慢治愈,溫暖回蕩在她的血液裏。
一下,白喜兒像被打了雞血。
“無憂,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回去找你。”
白喜兒曾經帶樂無憂出門過,樂無憂認的歸家之路,樂無憂站在那裏,動也不動,望着白喜兒,那認真的小模樣似乎要将白喜兒望進心坎裏,也似乎要将白喜兒這個人看透。
白喜兒突然明白,以樂無憂黏人程度,他肯定要跟着她一起去,可是接下來好去的地方,樂無憂去…怕只會添亂。
“我乖乖回家,卿卿你記得早點回來。”
“好...”
樂無憂突然聽話出乎白喜兒意料,白喜兒答應的有些蒙,樂無憂自發轉身,但後又轉身回來給白喜兒使勁揉了揉白喜兒的手,聲音溫柔:“卿卿你去吧,回來你肯定就冷,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一回來我就給你暖手,絕對不會冷着你。”
樂無憂大概明白了什麽,一下果斷放手,白喜兒心頭那抹憂愁沒了,也聽着樂無憂的話,白喜兒心尖浮上一點酸澀。
“卿卿,你先去,我看着你離開。”樂無憂說話做事突然像個小大人,像個被迫成長的小大人。
“好。”
白喜兒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離去,白喜兒腳步飛快,她有點不敢去看身後的樂無憂,她只能壓下心中的苦澀。
樂無憂看見那抹明麗的身影漸漸在他的視線裏變小,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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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風閣天字號二樓雅間,白喜兒身姿靈活,快速找到宋有生說的地方,可外面封條封住大門。
白喜兒杏眼一轉,直接從樓梯轉角翻越窗戶,從外面進到出事的房間裏面。
房間擺設沒有動過,半盞香之後,白喜兒身體猛然繃緊,外面傳來輕微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