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娶妻記

第45章 又撿一個孩子！

梁漢離開的時候, 張清竹啃着棗子思考着錢到底要不要拿的問題。感覺梁漢真的挺真誠的, 只是, 到底該怎麽說服七哥呢。

“五貫的話, 我們應該能還得起吧。還得起，七哥應該會答應讓我借錢吧？嗯……應該會吧。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想了想覺得, “就算生氣也沒關系。反正七哥也不會打我。要是他能答應就好了，七哥要是幫忙出主意的話, 這錢肯定就能留下來了。”

“我該怎麽說呢？”張清竹轉動着腦子想主意, 對付他七哥，他是真沒信心。覺得這事只能憑天意了。希望他哥能心軟點。

梁漢放好東西進了屋, 見張清竹擺着咬紅棗的姿勢卻沒有吃的動作, 好奇的問：“那麽入神，想什麽呢？”

“我在想, 怎麽跟七哥說, 他才會答應我跟你借錢。我才剛把錢還給你, 又借，他肯定不樂意吧。”張清竹看向梁漢問，“你有什麽好主意沒？”

梁漢想了下，說道：“其實你可以找你大哥商量。”家中的長子地位都有些不一般，說話也很有分量, “想要正大光明的把錢留下來, 只要說服你大哥, 應該就能成。而且, 這只是五貫, 不算多，你們家也還得起。不怕什麽。”

“大哥啊？”他大哥雖然對他也挺好，可畢竟年齡差了十幾歲，而且已經娶妻生子，多少有點距離，“我連七哥都不一定能說服，哪能說服大哥啊。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固執。”

“這可不一定。”梁漢覺得，張家老大畢竟已經成過親了，現在有個給弟弟娶妻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他可沒辦法“站着說話不腰疼”般的拒絕小弟的好意。就算他心裏不贊同，也會幫張清竹去勸說張家夫婦，“你試試看，興許就能成呢。”

張清竹看向他，怎麽覺得主意有點不靠譜呢：“我還是先跟我七哥說吧，不行再去找大哥。”在他心裏，大哥可是很有威嚴的。有點怕。

“也行。要是都說不通你自己揣着，關鍵時刻拿出來。反正也不是多大的錢，想花哪有花不出去的。”

張清竹笑他：“你這話說的口氣可真大。這是五貫呢，又不是五文錢。”

梁漢想想也是，他來到這世界時，原主也就一百多文錢的積蓄，那個窮啊。不過他覺得自己還真有底氣，就算沒有種植系統，他也不覺得自己真會一直窮下去。

“不能說我口氣大，應該說我對你特大方。”梁漢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油膩的趁機說好話。

張清竹覺得耳朵有點熱：“你最近怎麽總愛亂說話啊！”

見他好像有點害羞，梁漢笑嘻嘻的說：“我是說真話。”

“反正我不愛聽，以後別這麽說了。”

“你不愛聽什麽，你得說清楚了，我才能知道不該說什麽。”

“你自己心裏很明白的。”

“就是不明白才然你說清楚的。”

在兩人氣氛很微妙的時候，村子北面三百多米外的河面上，許多小孩正玩的熱火朝天。

小石頭和另外一個與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孩子坐在“冰橇”上，後面的幾個小孩一起用力把冰橇推了出去。當冰橇滑了出去的時候，上面坐着的孩子高興的嗷嗷叫。

麥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小石頭、頂頂，你們下來，該我們玩了。”

小石頭意猶未盡的從冰橇上下來，把冰橇拉回去：“你們快坐上，快坐上。”這次該他們推了，推完了就能等着下次輪到他們來玩了。

麥子坐到冰橇上。說是冰橇，其實只是幾塊木板拼成的。還精心裝上了推把，可以從後面推，前面還弄了跟繩子：“你們力氣小，用繩子啦吧。”然後指了指距離，“拉到那邊，那根樹枝那裏。”

小石頭沒啥意見的等他們坐好之後，和其他孩子一起拉冰橇。這樣的游戲讓他們玩的都出了層薄汗，絲毫不覺得冷了。

等他們把冰橇拉到了地方，正準備自己坐到冰橇上享受一把時，岸邊有個孩子突然沖他們喊：“小培、麥子，你們快過來。有個不認識的小孩倒這邊了。”

小培年齡要大一些，一聽有陌生孩子趕忙從冰橇上起來：“啥孩子啊？”心裏猜測着是不是別的村子的，卻又覺得不對。有家的孩子咋倒在他們村了。

小孩們呼啦啦的從河面上跑去瞧稀奇。小石頭也好奇的跟上。

朱钰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一圈小孩給圍住了，待看清楚這些孩子的衣着之後，讓他松了口氣。

麥子小聲跟小培說道：“看，他醒了，你去問問他到底咋回事了。”

小培作為這夥小孩年齡最大的，自然由他開口問道：“你叫啥？怎麽暈倒在這裏啦？”

這是他們村的小樹林，現在是冬季光禿禿的，很少有人過來。剛才的那孩子之所以發現朱钰丞，還是他跑過來想撿一個大點的樹枝用的。

小石頭好奇的打量着朱钰丞，看起來比自己高點，臉上髒兮兮的，衣服還有劃破的地方。不過看料子可比他們穿的衣服好太多了。

對于小培的詢問，朱钰丞不打算多回答什麽，而是聲音虛弱的問道：“我與家人失散了，你們誰家能收留我幾天？”

他這話一說，幾個孩子都沉默了一下，然後左右看了看彼此。給頓飯吃還行，但要是在他們家住幾天的話，家裏人肯定是不樂意的。這些小孩沒一個敢私自答應的。

麥子見朱钰丞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然後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小石頭：“要不先把他弄你家去吧。”他知道小石頭是梁漢收留的，在他看來，能收留一個，多一個還算啥。何況還只是借住幾天。

小石頭哪敢開口答應，他自己還是借住梁叔家的。小培則直接幫小石頭定了：“那先把他弄你家裏吧。不管他的話，要是遇到拍花子就麻煩了。”這裏是村外，離村子有點距離，要是壞人來了，看這小孩的樣子，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村裏的小孩都聽過家裏人的話，知道梁漢很兇，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要把小孩送他家去，也不知道他要不要。不過這些小孩也沒說，因為梁漢都要了小石頭了，興許就收留這個小孩呢。

小石頭猶豫了一下也答應了。在他看來，梁叔可是很好的一個人，這個小孩要借住幾天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就這樣，其他小孩繼續玩，決定讓麥子和小培一起扶着朱钰丞去梁漢家，小石頭自然跟上。這一切朱钰丞都安靜的聽着，并沒有再說什麽。

梁漢正跟張清竹說笑的時候，見小石頭跑了進來。

他有些好奇的問：“今天怎麽回來那麽早啊？”之前出去玩的話，可是要玩到吃飯的時候才會回來的。

小石頭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我……我們……我們撿到一個小孩。”

張清竹聽後很驚訝：“你們撿到一個小孩？”小孩哪是那麽容易撿的啊？他看向梁漢，貌似這位就撿了一個，沒想到現在又來了一個。

梁漢也很驚訝，啥時候孩子這麽不值錢了。好奇的問：“怎麽回事？”

“有個小孩倒在小樹林裏了。他說他跟家人失散了，想要人收留他幾天。”

梁漢見他特地跟自己說，那肯定和自己有關了：“那……是要我收留這孩子？”

小石頭有點忐忑的說：“麥子他們這麽說的。他們家能讓那小孩吃頓飯，肯定不會收留他住幾天的，也住不開。”

梁漢想了想，只是收留幾天也不算什麽：“行吧，那孩子現在在哪？”

一聽梁漢答應了，小石頭立刻放心了，他笑着說道：“就在大門外呢。那個……麥子他們不願意進來。”

梁漢聽後大囧，他這裏又不是魔窟，小孩怎麽不願意進來呢。

“我去讓那小孩進來。”說完小石頭高興的跑了出去。

梁漢見狀看向張清竹：“走吧，咱們也去看看。”

小石頭跑出去後高興的跟朱钰丞說：“梁叔答應收留你啦。”

聽到這個消息，倒是讓朱钰丞放心不少。

麥子聽後也松了口氣，見事情辦妥了，也就沒他們什麽事了。就跟小石頭說道：“那我們先走了啊。”

說完就跟小培一起離開了，他們可不想在梁漢這裏多待。萬一不小心惹惱了梁漢咋辦。

朱钰丞恢複了不少力氣，看到兩個大人走出來。一路上他看得出這個村子十分貧困，這戶人家看起來同樣也不富裕。不過卻覺得這樣也不錯，應該能躲得住。

梁漢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小孩，确定這孩子家境應該不錯。結論是他不必再收養一個孩子之後，他便笑着跟朱钰丞說：“先進屋吧。”

張清竹見小孩和小石頭都髒兮兮的，就跟梁漢說：“我去燒點水讓他們洗洗。”

“行。多燒點，待會兒我殺雞，正好用來褪毛。”

梁漢帶着倆小孩進了屋子，看着坐得端端正正的小孩，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朱钰丞眼神動了一下，然後說了自己的乳名：“我叫朱小寶。”

“哦。”梁漢坐下繼續問道，“我聽小石頭說，你跟家人失散了。你家在哪，要不要我去衙門幫你說一下。”

朱钰丞趕忙拒絕：“不必了。”抿了下嘴，看向梁漢說道：“請收留我幾天，等我父親找來必有重謝。”

梁漢看着這孩子，六、七歲的年齡，看起來卻顯得很成熟。應該不是一般家庭養出來的孩子。換做普通小孩，跟家人失散了，哪能這麽鎮定啊。

他猶豫了一下，怕有什麽麻煩。可轉念一想，一個孩子而已，能有什麽麻煩。何況，他看了下雙手握緊的小孩，其實這孩子心裏還是緊張的。

他笑了笑說道：“好，那你就安心在這住下吧。不過我家境一般，你別覺得委屈就行。”

朱钰丞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根本沒條件講究什麽：“無礙。”

梁漢挑挑眉，小孩子裝大人的感覺其實挺萌的。

他跟小石頭說：“我去殺雞，咱中午吃肉。你在這陪小寶吧。”梁漢覺得倆小孩應該更有共同語言，所以他出了屋子，正好現在也該為午飯準備了。

來到廚房，張清竹正燒着火。他見梁漢進來了，笑道：“不錯啊，又養一個孩子。”

梁漢微笑着說：“能怎麽辦。寒冬臘月的，把他送哪去啊。”

“你現在倒是挺有愛心的嘛。”張清竹覺得梁漢興許真改了。要換做以前，這樣的人哪會願意白養別人家孩子啊。

“那是，痛改前非堅決從良做好人。”梁漢提起雞，拿起刀，沒了空手。他跟張清竹說：“幫我拿個碗接雞血，我去把雞殺了。”

張清竹拿着碗跟着出去：“真殺了啊？”

“當然了，不殺怎麽吃？”

“我家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會殺只雞。還得給我奶家送一半。”張清竹過去把碗放好，“你一個人生活的倒是自在。”

梁漢笑：“你還想說我奢侈吧？”

張清竹也不怼他，笑問：“你自己不覺得啊？”

梁漢不以為然：“只是多吃幾頓肉算什麽。你不知道那些有錢的人家是怎麽過日子的，我這點根本不算啥。”

“你也說是有錢人了，咱哪比得上啊。”瞧了眼那只雞，張清竹問：“你這麽過日子，不怕被人嫉妒啊？”

“就算他們嫉妒眼紅又能怎麽樣？”以原主的名聲，可沒幾個敢來找茬的。

“行吧，反正你也不在乎被別人說。”

張清竹準備回去燒火，殺雞可沒什麽好看的。

等水燒好之後，張清竹弄了盆溫水端出去，跟正收拾雞的梁漢說：“熱水燒好了，我先讓他們洗洗。”

“行。”梁漢提着雞進了廚房。

張清竹進屋的時候小石頭松了口氣，新來的小孩根本不愛跟他說話。跟他待着真是太無聊了。

張清竹把水放好，沖他們笑着說：“兩個小髒貓，過來洗臉洗手。”

朱钰丞站起來看向水盆，然後看向身旁的小孩把髒兮兮的手伸進了水裏。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其實也沒幹淨到哪裏去。

忍着心裏的不适，也跟着湊了過去。

張清竹見他動作很生疏，心想着孩子興許不會自己洗。就拿了布巾浸水之後，“來，我幫你擦吧。”

朱钰丞沒有拒絕。

張清竹幫小孩擦幹淨臉和手之後，看着露出真容的小孩。唇紅齒白的模樣，心中暗道：“這孩子長得可真好！”

等他們洗幹淨之後，張清竹拿了點心給他們：“你們去床上待吧，飯做好還有些時間。”

張清竹幫忙把兩小孩安排好後，把點心給他們，這些點心他沒好意思多吃。感覺應該是給小孩子吃的：“你們玩吧，我去幫梁……梁漢。”

回到廚房，張清竹笑着跟梁漢說：“那小孩長得可真好看。肯定不是村裏長的。”

梁漢沒怎麽在意：“嗯，他那樣子也看得出來。別管他哪來的，反正也就住幾天。”

張清竹試着問：“那萬一他家裏人沒找來呢？你一直養着他不？”

“應該不會，那孩子說的很肯定。再說他都那麽大了，肯定記得他住哪裏。實在沒人找來，我就送他回家。”一看就是有家的孩子，他幹嘛養人家一輩子啊。

朱钰丞看着一點都不精致的點心，見旁邊小孩吃的開心。他也很餓了，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讓饑餓的他覺得很香，幾大口吃完，有些意猶未盡的又拿了一塊。

吃着平時看都不會看的普通點心，朱钰丞心裏想着：“小桂說的果然不錯，人要是餓起來的時候，普通的食物都會覺得很香。”

小石頭看着吃完一塊又一塊的朱钰丞，猶豫一下說道：“小寶，你別吃啦。”

“嗯？”朱钰丞眼神詢問，難道這個小孩不舍得讓我吃？

小石頭跟他解釋：“梁叔說中午吃肉，你要是吃飽了，就吃不下肉了。”

小石頭又說：“梁叔做飯可好吃了。你吃飽了，就吃不了了。”

朱钰丞聽後放下手中的點心，他也想吃點熱食。

廚房裏。

兩口竈一起燒，一口鍋燒了稀飯熱了饅頭，一口竈炖肉。當香味彌漫到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的時候，梁漢撈了一塊雞肉給張清竹：“嘗嘗看肉炖面了嗎？”

張清竹嘗了一口：“好吃。夠面了。”

見差不多了，梁漢把竈底的火減小點。然後把小鐵鍋洗幹淨，放到三腳鐵架上。他把竈底的火移到三腳鐵架下，然後把鍋裏的雞湯轉移到了小鐵鍋裏。

弄好之後，他問張清竹：“喝不喝蛋花湯？”

張清竹哪有不愛吃的：“好啊。這邊的火也停了吧？”

“竈底的火也移過來吧。”他拿了個小盆，打了兩個雞蛋，攪拌之後，倒上滾燙的雞湯，“這就成了。好喝又簡單。”

把湯分成了四份，每份只有小半碗。喝點暖暖胃，要是太多就吃不下別的了。然後他沖着外面喊道：“小石頭，飯做好了。你們過來吃飯吧。”

梁漢把凳子放好之後，兩個小孩就過來了。

張清竹端了碗給他們：“來，先喝點蛋花湯暖暖身子。”

梁漢往鍋裏添了點水，然後把難煮的蘑菇豆腐等先放到鍋裏煮。自己拿了個饅頭問兩個小的：“你倆吃饅頭不？”

小石頭擡頭：“我先吃半個。”

朱钰丞喝着蛋花湯覺得挺好喝的，至于饅頭。他看了眼有點發黑的饅頭，他習慣了吃米飯的。

梁漢給小石頭半個，然後把另外半個遞給朱钰丞：“嘗嘗看，覺得不好吃的話可以不吃。”

朱钰丞接過去，而小石頭則好奇這麽好吃的饅頭怎麽可能不好吃。

“我待會兒再吃饅頭。”張清竹喝了口蛋花湯，真是太美味了！

梁漢坐下來，咬了口饅頭，喝了口蛋花湯：“味道挺足的。下次也可以這麽吃。”

張清竹喝的挺美，“是挺好喝的。等我娘啥時候炖雞的時候，我也讓她這麽做。”

喝完了雞湯，梁漢打開鍋。見菜還沒煮好：“咱們先把雞肉吃了。”

鍋對倆小孩來說有點高，坐着不方便吃。他給小石頭夾了塊肉，也給朱钰丞夾了塊：“你們倆要是覺得夾菜不方便，可以站着吃。”

自己撈到一塊雞腿肉，梁漢放到張清竹碗裏：“給，這塊是好肉。”

張清竹抿嘴笑笑沒說什麽，夾起來開啃。等他撈到一個雞翅膀的時候，放到了梁漢碗裏：“知道你喜歡吃這個。”

梁漢看着他笑道：“嗯，謝謝。”

張清竹有些不好意思：“有什麽好謝的？這可是你買的。”

小石頭一旁笑嘻嘻的說：“梁叔，小竹叔對你真好。”

“行啦，這塊肉給你。”張清竹給小石頭夾了一塊肉，“現在不眼熱了吧。”見朱钰丞吃的安靜，張清竹自然沒有厚此薄彼，也給他夾了一塊，“小寶也有。”

朱钰丞看着碗裏的雞肉，其實他能自己夾的。不過，看了看大家一起下筷子的鍋裏。沒有公筷他都吃了，現在……不算什麽了。

吃火鍋是件挺熱鬧的事，而且邊侃邊吃可以吃挺久的。雖然這裏吃火鍋不算什麽，大家卻不常吃。因為這麽燒火有些太費柴了。

梁漢端着菜盤子問大家：“誰還吃白菜不？要是吃，我就再下點。”

小石頭看了看碗裏的蘑菇豆腐：“我不要了，我快吃撐了。”

張清竹也表示：“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別再下菜了，把鍋裏的撈了吃完吧。”

梁漢看了下朱钰丞，覺得這孩子應該也吃撐了：“那行，就不下菜了。”他熄了火，拿起筷子開始撈，準備掃尾。這裏就他最能吃，也覺得已經吃飽了。不過多吃點不算什麽。

等大家紛紛吃好之後，梁漢把碗放在案板上，感嘆道：“撐了撐了！”

張清竹也一臉的滿足：“吃的好飽。稀飯都白燒了，都沒人喝。”

“等會兒消消飽再喝。也解解渴。”梁漢起身把碗收拾了。

張清竹看着鍋裏的湯：“這湯留着晚上可以下面條吃。”

梁漢也沒打算扔，畢竟是清湯，還是雞湯。在這裏他也沒那麽多的講究：“嗯，留着。放到明天再吃，晚上不想吃面條。”

他回頭問小石頭：“小石頭，你下午是出去玩還是在家待着？”

小石頭想了想，說道：“我找麥子他們玩去。”冰橇他還沒玩夠呢。就算不能玩冰橇了，在河面上溜冰也好玩啊。河上可比那個小坑大多了，更好玩。

小石頭看向朱钰丞：“小寶，你去不去？”

朱钰丞搖頭，他并不想多露面。

小石頭開心的跑出去玩了，梁漢見朱钰丞很安靜的在一旁待着。便跟他指了下小石頭的房間：“那是小石頭住的屋，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回屋去，坐被窩裏更暖和。”

朱钰丞點點頭，他也想一個人待着。

見小孩走了，張清竹跟梁漢說：“這小孩心事重重的，應該是想家人了。待會兒你好好問問他家在哪，跟他說說要是他家裏人沒找來，你也可以送他回去。讓他安安心。”

“嗯，好。”

兩人收拾好廚房之後回了堂屋，張清竹覺得差不多該走了。畢竟午飯炖肉就費了不少時間，他們飯也吃了不少時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回去太晚的話他們該說我了。”

梁漢也知道不好久留：“你等下，我給你拿個東西。還有，你數五貫錢出來帶着。”

張清竹想了想，沒有反對。覺得如果跟七哥商量通的話，再回來拿錢确實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