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睡覺問題!
把棉籽收好,梁漢起身伸展了下身體後,見時間也到做飯的點了,自己也餓了。他去堂屋看了看,見裏屋的門還關着,聽動靜應該是還睡着,也沒去叫張清竹,轉身出去準備去做午飯。
早上剩的面還夠吃一頓面條,有了白菜,中午吃鹹面條倒是合适。只是沒有蔥,也沒有姜,花椒也沒有,這頓飯自然依然湊合着做。
這裏的面并不是他平時所吃的精細白面。面粉磨得比較粗,連着皮的那種,但就算這樣好多人家都吃不上純麥面。都得配着些雜糧一起吃。
面條做好之後,梁漢去拍裏屋的門:“張清竹,該吃午飯了,你快起來吧。”
天一冷人就愛賴床,張清竹其實也已經睡飽了,正處于将醒未醒的狀态總是不想起床。聽到梁漢的聲音很快便清醒了,反應有些遲鈍:“……吃飯?哦,我起來。”
梁漢聽到他的回複後,便回了廚房把鍋裏的面條都盛到大瓷盆裏,先端到堂屋,又回去拿了碗順便給張清竹端了碗水。見人出來了,便跟他說:“用水漱漱口吧。”
張清竹打了個哈欠,端起碗出去漱口後回來見梁漢正在盛面條,看着盆裏的面條好奇的問:“怎麽跟早上的不一樣啊?”
當然跟方便面不一樣了,可他也不能照着實話的解釋,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了真話,人家也不一定相信。梁漢笑着跟他解釋說:“早上的面條特別難做,家裏也沒材料了。”
張清竹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想着早上的面條那麽好吃,應該是真的不容易做:“好吧,信你一次。可別讓我抓到你自己偷吃,不然我可不樂意。”
梁漢就當自己在養大爺,好脾氣的說:“不會的,做了一定告訴你。”不過,他有那麽一瞬間有點發愁,方便面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可在這個世界是買不到了,還剩三十包,吃完就沒了。心裏忍不住盼着張清竹趕緊回家,這樣以後也不用追着他要方便面吃。
吃着午飯,梁漢看了眼坐在旁邊主位上正在呼嚕着吃面條的張清竹,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真打算在這住啊?”
張清竹擡頭看向他,擡着下巴表情不善的說:“我不是都說過了嗎,還用我再說一遍啊!”
梁漢發愁:“可是,那晚上怎麽住啊?”
張清竹很霸道的說:“反正我住堂屋,你不準跟我住一個屋。”
梁漢可不同意:“這不行,其它兩個屋子沒有炕還亂七八糟的沒收拾。再說了,我家也沒那麽多被子啊,讓我怎麽住啊。咱們得先說好,要麽你回家去住,要麽我也住堂屋。”
“不行!我不跟你一個屋。”張清竹堅決不同意。
梁漢好脾氣的笑着建議說:“那你可以回家去住啊。”
張清竹不樂意:“我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放過你!”
梁漢很光棍的表示:“你不願意走的話也成,反正我是得住堂屋。”說完又想繼續說服他回家,“其實你真沒必要在這跟我磨,我不都保證不再糾纏你了嗎?”
張清竹冷着臉說:“信你的話我得多傻啊。還不知道你心裏又想什麽鬼點子呢!你敢害我,我也不能讓你安穩過日子。”
梁漢表示很發愁的嘆氣:“……反正我住堂屋,不願意和我一個屋,你去住別的屋去。”
張清竹不樂意:“不行,憑什麽你住有炕的房間,就讓我去挨凍啊,不成!”
梁漢繼續建議他回家:“那你回家啊,你回家不就有炕睡了嗎?”
“不回!”
“你!……那咱倆就一個屋!要麽你回家,要麽咱倆一個屋,沒別的選擇!要不然我就哄你出去。”梁漢強硬的表态道。
張清竹死勁的瞪他,梁漢當沒看見低頭吃面條。
張清竹氣的一拍桌子:“行,不過你要是敢碰我,我就閹了你!……給我拿蒜去!”
見住的問題也算解決了,梁漢聽話的去給他拿蒜了。
張清竹看着他就生氣:“你給我剝!”
梁漢看着他也很無奈:“行,你是祖宗行了吧,我伺候你!”
張清竹昂着腦袋理直氣壯的說:“你就該伺候我,你活該!”
正低頭剝蒜的梁漢很沒誠意的表示:“行行行,我活該。”
張清竹任性的表示:“明天我還要吃早上那種面條!”
梁漢想了想也答應了,不過他表現的很為難的樣子說:“給你做也行,不過那面特別難做,明天吃不了,得再等五天。”他想大不了那方便面自己不吃了,能讓對方消停會兒也行,這段時間想辦法把這尊神給送走。
張清竹抿嘴表示不樂意,但見他好像真做不出來的樣子,勉強點頭算是答應了。
梁漢把蒜瓣遞給對方,見他老實的吃飯了,梁漢心裏想着,以後絕對不能在飯桌上商量事情,耽誤吃飯不說,還影響吃飯的心情。
飯後自然還是梁漢刷鍋洗碗,人家張清竹過來就是找茬和享受的,指望他幫忙——別想。
梁漢把廚房收拾妥當之後,想着在家也沒什麽事,就決定山上去砍柴,趁還沒大雪封山之前,把要用的柴攢夠了。
他擦幹手,跟靠在門框上站着的張清竹說:“我去砍柴,你在家把門關好。其實,要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在我家無聊的話,你可以回家的,真的。”梁漢忍不住再次建議他回去。
張清竹瞥了他一眼,進屋了。
見狀,梁漢只能拿着柴刀和繩子出門了。
所謂見山跑死馬,所以,雖然看起來南峪山脈離村莊挺近的,其實他要走一刻鐘半才能到山腳下。
按照村裏的規矩,并不能随意砍伐山上的樹木。梁漢一路撿樹枝,偶爾會砍一些樹杈,砍一些叢生的小樹,以及死掉的樹。
他發現自己力氣大了很多,砍柴對他來說并不算件費力的事。他一路砍一路走,砍掉的柴先丢在地上,想着等回去再撿。正往山裏走的時候,看到一只腿受傷的野兔。他連忙追了上去把兔子抓着,提在手中:“運氣不錯,沒想到竟然遇到一只受傷的兔子。”看着灰色皮毛的野兔,“家裏也沒什麽調料,做了也不好吃,先帶回去養着。”他笑着對兔子說:“兔子啊兔子,你要是實在倒黴死掉了的話,自然就得做盤中餐了。”
本來正在堂屋裏無聊的趴在桌上想事情的張清竹,聽到大門的響動,見梁漢扛着柴火提着一只兔子進來了。正在糾結着到底要不要待在這裏的他,一見到梁漢就心裏不痛快。他不痛快自然不想讓梁漢痛快,于是決定堅決不走了,一定要把對方折騰夠了才行。
張清竹見梁漢臉上帶着笑貌似心情不錯,便上前故意去拿話刺他:“哪來的兔子?不會是你偷的吧?”
梁漢知道他心裏不痛快想找茬,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提着兔子給他看了看:“什麽眼神啊?這明明是野兔。我在山上撿的,準備先養幾天,家裏也沒什麽調料,做不好吃也浪費。”
張清竹故意說難聽的話:“什麽沒調料,是故意不想做給我吃吧!”
“說的哪兒的話啊,怎麽會故意不給你吃呢。”梁漢說着故意把兔子伸給他,“你敢殺嗎?你要是能殺了,我今天晚上就做給你吃。”
看向撲騰着後腿的野兔,張清竹皺眉,然後瞪了梁漢一眼:“既然沒有調料,我殺它幹嘛,浪費東西!”
梁漢笑呵呵的說:“那先養着。”
張清竹沒好氣的道:“随便你。”說完轉身回屋子了。
梁漢見狀笑了笑,心情很好的吹着口哨去了後院。先把木柴随手放地上,然後找了個筐子把兔子裝裏面。野兔牙厲,還會打洞,想養還挺麻煩,尤其現在也沒草給它吃,得喂它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