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要麽一起留下要麽你滾
霍延年故意逗謝硯的,隔着被子他都能腦補出硯硯咬牙切齒地編排自己。他掀開被子,動作小心地把謝硯扶坐起來。
怕謝硯難受一早就抱了好幾個枕頭過來,屁股下面墊兩個,後背墊兩個。
“蜂蜜水,溫的可以喝。”
“怎麽樣,要不要再加一個枕頭?”
喝完水謝硯嗓子舒服多了,能開口怼人了。
“你再讨好我,也別想上我床。”爽是爽但霍延年這個架勢誰受得了,謝硯只想在床上躺他個地久天長。
“嗯嗯嗯,不上不上,先喝點粥別餓着。”霍延年柔聲柔色地哄着謝硯,一勺一勺地喂給謝硯。
至于以後能不能上謝甜甜床的問題,有些事又不是只能在床上做。
只想吃吃吃的謝硯哪裏知道霍心機依舊滿腦子顏色廢料,第一次下廚的霍延年不敢做太複雜的粥,只做了簡單的小米粥,配上現成的小菜。
謝硯喜歡吃廚娘做的酸黃瓜和海帶絲,謝母做的腌蘿蔔象征地吃了兩口就沒碰過了。
起床熬了兩鍋失敗品,這是第三鍋,煮好霍延年就端了上來,他自己其實也還沒吃飯。謝硯不愛吃腌蘿蔔,霍延年愛吃倆人分工解決完了一鍋粥和幾碟小菜。
“嘴幹,擦點唇膏。”謝硯擦完嘴打了個哈氣,又想睡覺,霍延年舉着他的大白兔潤唇膏提醒道。
塗完唇膏,謝奶香繼續睡,霍延年把空調溫度調好,窗簾拉嚴實了,等謝硯睡着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一覺睡到晚飯點,謝硯血條回了大半,毫無負擔的把霍心機叫來伺候他穿衣起床。霍丫鬟伺候得不錯,又是捏肩又是捶背,謝硯很滿意,由着對方親了會。
“呸呸呸,你怎麽用薄荷唇膏,我超好聞的奶糖味呢?”親了一口清涼薄荷的謝硯提神醒腦辣舌頭。
不怎麽喜歡大白兔奶糖味的霍延年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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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霍心虛把拆封後只偷偷聞味道沒用過的唇膏塞給謝硯。
“喜歡的時候親親你就好了。”霍機靈。
“……”想家暴,沒力氣,有那種替人家暴的服務嗎?介紹一下,在線等,急。
謝硯說道做到兩天沒讓霍延年陪睡,霍霸總這叫一個着急,就怕他睡不好,天天半夜偷偷用備用鑰匙偷摸進來看看他,這是管家悄悄告訴他謝硯的。
謝硯這兩天沒事,就想到一件事,霍延年說原主搬來的第一天要帶狗過來,說自己沒有人陪就睡不着。
這個傳說中的狗,他完全沒見過,回家的時候也沒看到過,真狗還是娃娃都沒有,謝硯百思不得其解問了謝母。
謝母說原主一直有一個哈士奇的玩偶,晚上拿來當枕頭,搬過去的時候沒帶,送給了韓茉茉。
可憐原主的枕頭,韓茉茉估計拿來洩憤了。
翹了兩天班霍總終于去上班了,大大小小的一堆會議排滿了霍延年的行程表,晚上結束跨洋視頻會議,霍延年提着兩瓶紅酒去給岳父送去。
岳父親手摘的橘子,他應該親自送酒去以表誠意。
提前打了招呼,謝硯腰還難受着不想出門,霍延年下班一個人送過去,又開車回來。
謝母做了糖醋排骨給霍延年帶回去,謝硯喜歡吃,美滋滋地坐在桌前加餐。
“爸媽說想趁現在是旅游淡季人少,出去旅游,問你願不願意和他們一起。”霍延年給謝硯盛碗湯先晾着,才開始一起吃晚飯。
“你去嗎?”謝硯的內心是拒絕的。
“時間可能騰不出來。”
“那我不去了,在家陪你。”謝硯找了個好借口,把霍延年愛吃的小菜往他那推推。
今天見到謝母的時候,謝母還和他說謝硯愛吃腌蘿蔔,有時候貪吃控制不住,鹹得喝水,讓他看着點。
看着一口沒動的小菜和剛才謝硯的回答,霍延年覺得他該找個機會和謝硯好好談談。
吃完飯霍延年一般陪謝硯看會電視再去書房。
這個點頻道全是新聞聯播,謝硯平時守着花店不愛出門養成了看新聞聯播,關心國家大事的習慣。霍延年作為霸總需要關注實時動态,倆人都很認真的看新聞。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謝硯拿起來看了看,穿着棉襪的腳踢了踢霍延年大腿。
“幫我拿個快遞。”謝硯朝着大門努努嘴。
家裏雖然有管家傭人,但謝硯每次讓霍延年幫他倒水拿東西,霍延年都甘之如饴,這是兩人之間夫夫的情趣。
謝硯平時喜歡買點花種花盆和些小零食,都不大,有時候花盆會重點,但對于橫抱謝硯上樓梯都綽綽有餘的霍延年那幾個花盆完全不是事。
以為謝硯又買了花盆,霍延年卷着袖子出去簽收。一看是個超大的箱子,和保險箱那麽大。他家硯硯是故意買來折騰他的吧?
畢竟自己第一次太狠,霍延年也想哄硯硯開心,早點重獲房間睡覺權。
做好很重的準備,霍延年雙手抱着箱子,下盤紮穩,一二三用力一搬。
……
有種以為是純石頭的雕塑搬起來發現是石膏填充的。
這個箱子好輕。
快遞小哥目睹了霍總犯蠢全過程,拿着簽收單,假裝看天。
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麽找樂子嗎?
霍丢人咳嗽兩聲,搬着箱子,快步躲回了家裏。霍霸總表示天涼了,該讓那個快遞小哥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的快遞小哥發現自己升職改坐辦公室,以後都不用外出送件了。
說回現在,霍丢人搬着箱子回來了,管家一看人高的箱子霍總一個人哪行,急忙讓傭人幫忙。
“不用,很輕。”霍延年輕松地把箱子搬去了謝硯面前好奇地問,“買了什麽?”
“嘿嘿嘿,你拆開看看。”謝硯故作高深的微笑着,示意霍延年拆。
三兩下拆開了紙箱,裏面的東西是塑料袋包裹的人行高哈士奇玩偶。
夢回同居第一天,撒潑摔花瓶非要帶狗睡覺的謝硯,霍延年心裏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這下放心了吧?把你的備用鑰匙交出來。”打直球,誰不會?
霍霸總怎麽也沒想到有生之年會和一只沒有生命的蠢狗争寵,并且他還是弱勢的那一方。
如果給霍霸總重來的機會,他選擇剛才把這只蠢狗丢進外面的大垃圾桶。
深夜。
失去看謝甜甜福利的霍總拒絕睡覺,化悲痛為工作的動力。
好想抱着又香又軟的謝甜甜睡覺,更想親親抱抱,剛開葷就要吃齋的霍延年心裏苦,看不到媳婦兒也想看看曾經屬于他的房間門。
打開書房門,霍延年往卧室走去,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他低頭一看,一個信封。
【前幾日倉庫鑰匙遺失,找鎖匠修理,順便重新配了各房間的鑰匙。先生放心,沒有打不開的門。管家留。】
從信封裏倒出一把鑰匙的霍延年回頭望了眼亮着的電腦屏幕。
工作再見,媳婦兒我來了!
霍心機輕車熟路地開門摸進房間,他要把那只狗拿去扔了!
與。
夕。
團。
對。
只見床上謝硯只睡了半邊床,和他争寵的蠢狗被謝硯枕在腦袋下,而他家謝硯硯正抱着屬于他的枕頭睡得正香。
睡夢中的謝硯絲毫不知道身邊多了個人,只是憑着本能感受到熱源,靠了過去。是他安心熟悉的感覺,謝硯抱着的枕頭被人抽了出去,懷裏空蕩蕩,謝硯找了個舒适的姿勢鑽進了某人的懷裏,蹭了蹭,更加安心地睡着。
抱着暖暖軟軟的謝硯,霍延年的困意頓時湧了上來,剛才還精神抖擻着工作的霍延年吻了吻謝甜甜的額頭,秒睡了過去,睡着前還不忘枕着他的頭號情敵——蠢狗玩偶。
對于早上在霍延年懷裏醒來這件事,謝硯從剛穿來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波瀾不驚,兩天沒和霍年年睡覺,謝硯也是想的,沒多想某人到底怎麽進來的,謝硯主動親親他家帥年年的臉。
“起床起床,再睡遲到了。”今天謝硯要去工作室,打算搭霍延年的車。
終于抱着媳婦兒睡覺的霍延年只想賴床,假裝沒有聽到,然後被謝硯利落地推下了床。就是那種雙手推車的推,被推了下去。
“腰剛好我可不想又把自己踢下去了。”謝硯嘀咕着把裝睡的霍延年拽進了浴室洗漱。
偷摸上床還沒被追究的霍延年膨脹了,上班的路上問謝硯能不能把蠢狗扔了。
“要麽一起留下,要麽你滾。”謝硯微笑臉。
兩天都心情燦爛的霍總讓手下員工膨脹了,不敢交的工作通通上交,于是今天撞上槍口了。
霍氏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對此謝硯毫不知情,今天回工作室主要是為了新畫手的事。大頭找到一個畫手大佬,大佬提出了要坐辦公室,并且提供專業的繪畫設備。
因為這位大佬确實很有名氣,大家不想錯失,所以想讓謝硯過來一起商讨。
謝硯在家查過大佬,和前東家鬧掰了,被前東家封殺,聽大頭說其中有點誤會,這位畫手人品不錯,如果能幫他一把,以後工作室的發展會更好。
這種鬧掰的事裏常常隐藏着瓜,謝硯想吃,而且和大佬熟悉了,以後能吃的瓜應該更多。
【謝甜甜:我去吃瓜啦!】
【霍心機:留點肚子吃午飯,不要再跑樓梯間了。】
【謝甜甜:我愛樓梯間,樓梯間使我快樂。】
一邊回霍延年消息,謝硯一邊走進電梯間想拍張照片給霍延年故意逗他。
m!渣男我們分手了,我警告你別糾纏我,不然我把視頻全發網上!”穿着一身黑,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的青年站在樓梯間裏打電話。
咦?真的有瓜?謝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