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霍總不服
謝硯仗着腰疼沒怎麽說話,基本上都是謝父謝母讓他多吃點水果,從進門到回去謝硯嘴都沒停過,謝母還準備了好幾盒自己做的小菜讓他帶回去。
原主父母的熱情,讓無父無母的謝硯很變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忽然的關懷他讓不适應,離開的時候莫名惆悵了起來。
“你要想家,等腰好了,随時回去看看,我還不至于攔你。”霍延年注意到了謝硯的無精打采。
“你當然不攔我,說不定你還能天天去隔壁蹭飯呢。”謝硯沒好氣地白了霍延年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霍延年什麽心思。
霍延年是有這個意思,但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确實沒有想到韓茉茉。
“昨晚的事沒完,我要吃冰淇淋蛋糕。”謝硯趴得臉上都印了塊紅印。
“前面拐去商場給他買蛋糕。”霍延年見謝硯把臉揉得通紅,卷翹的睫毛顫抖着,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有股想捏一下他的沖動。
感受到霍延年的目光,謝硯擡頭回視。
“你別說你舍不得。”
“……”霍身價超多億霸道總裁不服。
商業街車水馬龍,現在是一天最堵的時候,司機不好停車,謝硯又半死不活,買蛋糕的任務就落在了霍延年頭上。
“吃什麽口味。”霍延年下車前詢問。
“不要水果味,其他都行,多買點吃不掉明天吃。”謝硯費力地翻身改仰躺着。
霍延年下了車,在人流中漸遠,高大挺拔的背影在人群中依舊奪目,謝硯一直盯着霍延年走進店裏才收回了視線。
這家蛋糕店很出名,用料十分講究嚴格,當然價格也不菲,霍延年聽他秘書推薦過這家店。之前韓茉茉還在霍氏的時候,他覺得女孩子都喜歡吃甜點,便邀請她去,茉茉說要減肥拒接了他。
沒想到謝硯還挺喜歡甜食的,霍延年一進門濃郁的蛋糕香撲鼻而來,這家店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費得起的,所以店裏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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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前辦了貴賓卡,沒邀請到茉茉便一直放在錢包裏沒用過。
蛋糕展示櫃裏,各式各樣精致的小蛋糕格外誘人,連不怎麽喜歡吃的霍延年都有種想試試的沖動。
“冰淇淋蛋糕除了水果味的其他都替我打包。”霍延年想起謝硯的那句舍不得,就糟心,他堂堂霍氏的總裁幾個蛋糕的錢至于舍不得嗎。
幾個女店員多看了霍延年幾眼,開始打包蛋糕,在霍延年坐着等的時候,幾個女店員偷偷聊天。
“有沒有覺得他好眼熟!”
“你眼力見太差了,那位是霍氏的總裁,上過報的!那身價把我們收購了只要動一動嘴。”
“啊!原來是他!我記得霍總的伴侶是位很可愛漂亮的男孩子!所以這些都是……”
“哇!!天吶好甜!!”
霍延年不知道他正在被幾個女店員YY他和謝硯床上打架,正發信息給謝硯。
【霍延年:等着撐死吧。】
【霍延年:不,你應該先腰疼死。】
【謝硯:霍總您可以自己走回家了。】
【霍延年:賭一百,等我回去車開不出五十米。】
【謝硯:您可真有錢。】
霍延年和謝硯怼着聊天,不自覺勾着嘴角,溫柔得總裁氣勢都沒了。
就在霍延年打算繼續怼回去的時候,銀鈴般的笑聲忽然響起,在細聲交談的店裏特別突兀。
這個笑聲,霍延年很熟悉。他立刻站了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對男女,男的溫文儒雅,女的清純漂亮。男的說了什麽,女的眼神癡癡地望着男的,笑得很甜。男的把一勺奶油送到女的面前,女的羞澀地張口吃下了奶油。
“韓茉茉。”霍延年眯着眼,眼神陰郁又可怕,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對男女,周身的氣壓抑制不住的外放。
“霍……霍……先生您的蛋糕。”店員不知道霍延年怎麽突然這麽可怕,一靠近手就不自覺顫抖,說話都不利落。
“那對男女認識嗎。”霍延年接過蛋糕袋子,手上攥得太緊,手筋凸起。
“不……認識……是今天的新客人。”
“好像是對很甜蜜的情侶。”
店員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本能告訴她,要馬上離開這位霍總。
“呵。”霍延年冷笑一聲,離開了蛋糕店。
店員望着霍延年的背影,像是一匹隐藏在夜色中的孤狼。
謝硯在車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霍延年的回複,便找了個弱智小游戲玩了玩。
“砰”的一聲關門聲,謝硯轉頭看去霍延年拎着一大袋的蛋糕回來了。
一路上謝硯玩游戲,霍延年沉默不語,司機最先感受到霍延年壓抑的怒火,他從鏡子看到後座完全不受影響的謝硯,不禁感慨不愧是總裁夫人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
回到別墅霍延年最先下車,謝硯等了一會沒動靜,一看霍延年都快走到門口。
“霍延年!”謝硯扒在窗戶上喊道,“你不抱我嗎?”
霍延年腳步停了下來,轉身走了回去。
夜燈下謝硯看清了霍延年那張陰郁的臉。
“生氣了?我又沒抛下你,先和司機走。”謝硯被霍延年抱了起來,嘀咕了一句。
霍延年聽到抛下兩個字,摟着謝硯腰的手箍得緊了緊。
“疼疼疼!”謝硯是真疼,他軟在霍延年身上倒吸涼氣,差點眼淚就要逼出來了。
腰上的手松了松,但霍延年的表情還是沒變,謝硯奇怪這人咋回事出去一趟遇到什麽了,成這幅樣子了,難不成見到韓茉茉了?
謝硯醒悟了,肯定是看到韓茉茉,不然還有誰能讓霍延年情緒變化這麽大。
“霍延年?你要不要吃點蛋糕?吃點甜食心情好。”謝硯可惜霍延年好好的帥臉非要板起來。
“閉嘴。”
“……”小弟弟年紀不大脾氣挺大,作為比霍延年大一歲的謝硯哼哼唧唧地別過臉。
“霍延年我腰被你弄得很疼。”相處時間長了,謝硯膽子也大了,見霍延年這樣更想逗他,于是抽了抽鼻子撒嬌,“你看肯定紅了。”
謝硯撩起自己衣服,露出一截白嫩的腰,上面一塊紅得發紫的印子,是昨天掉下床磕的。
霍延年眼神一暗,不知為什麽可惜自己沒留下點印子。
“我叫醫生過來。”霍延年把謝硯抱上床,準備聯系嚴醫生。
“太晚了,你幫我貼個膏藥吧。”謝硯腿懸空在床邊,雙腿配合脫了鞋,兩只鞋東一只西一只的掉在地上,霍延年看得頭都大了。
被謝硯鬧了一下,霍延年心裏的陰雲卻消失了一些,他嘆了口氣,找來了膏藥小心翼翼地貼在謝硯腰上紅紫的地方。
“嘶。”謝硯頭埋在枕頭裏直哼哼。
“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堅強點。”霍延年耳朵裏聽得像喵叫,心裏湧起了不知名的煩躁,下意識伸手拍了下謝硯的屁股,喝止道。
“霍延年你他媽就是流氓。”謝硯這輩子還沒被人打過屁股,那一下屁股不疼腰牽扯得疼得他想罵娘。
被罵的霍延年愣在原地,手掌動了動,果然很彈很軟,還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