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偷聽
午膳之後,葉飄零還是随的容青蕪回了別院,晚膳她是在自己房中用的,然後借口說自己累了想休息,只在房中不見出來,容青蕪也不去打擾她。
入夜,容青蕪住的房間的窗子響起幾聲輕叩聲,“呀”地一聲,容青蕪将門打開,來人飛快地閃入。
“公子!”來人喚他道,此人正是容青蕪的另一名得力手下胡威。
“如何?”容青蕪淡淡地問道。
“啓禀公子,果然如公子所料,這個阿柳姑娘的身份定是大有問題,公子給我的圖,我們再也進不了點翠宮,裏面的陣勢已經變了,有兩個兄弟迷在了裏面關了好一陣子,後來他們稀裏糊塗的也不知道被誰給放了出來了。”胡威說道。
“我就知道,那小丫頭怎麽會那麽巧碰到石頭上,那分明是她用巧勁将石頭推動過,然後陣勢也就變了。”容青蕪說道。
“公子高明!”胡威說道:“幸虧公子把她帶下了山,只要公子你巧施計謀,還怕這丫頭不上當麽?”
“這丫頭精着呢,不好騙啊。”容青蕪想起她的古靈精怪,不由得頭疼不已,“不過你們不上山的也好,我今天聽她說點翠宮裏有個叫阿笑的侍衛武功極是厲害,你們縱使上去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啊,現在還不知道點翠宮中到底有多少侍衛呢,要是一個弄不好全折在裏面,那我可就損失大了。”
“那、公子,這個阿柳姑娘的武功不知如何?”胡威問道。
“我沒見她動過手,不過,估計不會差到哪裏去,點翠宮下來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武功差的,你不記得葉凝碧麽?”容青蕪斜睨了胡威一眼道。
胡威“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點翠宮的大宮主,倒的确是武功奇高,不過,可惜了,她非要一條心地戀着玉樓山莊的梁文皓,不然的話,與公子你倒是很相配,若是公子你娶了她……”
“嗯?”不待胡威繼續說下去,容青蕪的鼻中嗯了一聲,胡威趕緊不再說下去,而是轉了話題,谄媚似地說道:“不過,既然大宮主公子你娶不到,娶小宮主也不錯的,公子。”
“這話不要在阿柳面前提起,家裏面的事情麽,我自有主張,我容青蕪是什麽人,會為了名利權勢而去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來委屈自己一輩子麽?”容青蕪說道。
“公子英明。”胡威趕緊拍馬屁說道,“不過,公子,那照你這樣說,你幹嘛巴巴地非要上點翠山一趟啊?”
“其一,點翠宮的人向來不過問江湖中事,我要引點翠宮的人下山來,其二嘛,我倒真想看看點翠宮是不是真的象別人所說是什麽龍潭虎穴,我很想去闖一闖,其三,至于武功秘籍、金銀珠寶麽,有最好,沒有麽、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說起來,點翠宮的武功那麽厲害,說他們沒有武功秘籍那也沒人信呀對不對?還有第四麽,我倒很想見見那位點翠宮的小宮主,看是不是有葉凝碧說的那般好,葉凝碧的确也算是武林之中的一朵奇葩,可惜麽,她的個性并不是很合我胃口。”容青蕪一邊說着,一邊竟情不自禁地想起阿柳來,眉頭一皺,這個小丫頭,竟好象很有些對他的胃口,想着想着心裏面悚然一驚,那只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自己什麽時候竟對她有興趣了?
思緒飄回,見胡威仍靜靜地立于一隅等他吩咐,于是說道:“暫時沒你什麽事了,我明天會和阿柳往吳江去找小宮主,你只需沿路跟住我,等找到小宮主之後,再讓她們知道她們的大宮主在哪裏,到時候,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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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威說道:“是,屬下遵命”,然後便告退了。
容青蕪想起自己的計劃,不由得唇角露出一絲笑容,有一些東西,他志在必得。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和胡威說的話已經都被葉飄零聽在了耳內。
葉飄零自“鴻運酒樓”用過午膳回來之後,半個下午都是在沉睡之中,天黑之後睡意全無,便一翻身到了屋頂上看星星,後來就看到胡威的身影,一路跟了過來,她雖然憊懶,不喜歡修練武功,比阿笑和阿姐自然是差了一大截,但是點翠宮的武功卻是非同小可,縱然她習得不夠精純,卻已然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更兼得她又是女子,身形輕巧,跟了過去後悄悄躲在屋頂之上,竟連容青蕪這樣的身手也未曾發現。
眼見得胡威一走,葉飄零随即躍到另一間廂房之上,三五下跳躍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廂房,脫了鞋子仰面躺在了床上,葉飄零細細回想着容青蕪和胡威說的話,阿姐到底是在哪裏呢?為什麽這個容青蕪一早便知道卻不說,還要引她去吳江,為了便是見那位所謂的小宮主麽?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他、想要得到什麽?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絕不是象他在點翠山中所說的,只是單純地上山去求見自己那麽簡單。
思來想去不得其解,葉飄零不由得嘆了口氣,哎,果然啊,這江湖上的人和事啊,就象阿姐和阿笑所說的一樣,勾心鬥角,令人費解,她不願參與,也、不願被人牽着鼻子走,既然下了點翠山,便一定要找到阿姐!葉飄零暗暗下了決心,于是匆匆将自己原來的衣衫換過,然後趁着夜色,避開了別院中夜間巡邏的守衛,向着城中的一處客棧而去。
第二天一早,便有侍女來禀報容青蕪,說葉飄零不見了,房裏所有的一切都在,就是人不見了,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容青蕪細細察看了一番,就連他讓人給她置辦的幾套衣衫也留在了那裏,倒當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點東西也不拿,一點痕跡也不留,容青蕪憤憤地看着床邊那套藕合色的春衫,那是她今日外出時才穿過了,頓時臉色鐵青,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阿柳啊阿柳,難道我的東西就這般惹你嫌棄麽?為什麽連一套衣裳都不肯要?為什麽、為什麽要從我的身邊逃走?越想越氣,左手重重地捶在桌角,“叭”地一聲響,整張桌子便已然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