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篇文章印象特別深刻,但是忘了叫什麽名字啊,找也找不到了,只記得大致的梗,感覺寫的特別好。一個就是僵屍村,不記得其他情節,就只記得僵屍村裏的情形。。。。
還有另外篇文的梗,看随後這篇文能否寫進去,寫不進去的話,就再開個短篇好了,向我心中的經典致敬。。。
☆、屍伯飼養日常中
紅綢,紅地毯,着紅裳的人群,新郎和新娘。一片紅色的海洋,更像是一片血的海洋。
梓淑和梓華頓覺渾身僵硬,無法動彈,整個人被一束大力拖拽着,像那個可怕的新娘方向拖去。人群自動的讓出一條道來,寂靜無聲的看着被無形的力量托拽着前進的梓淑他們,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力的死物。
“三位貴客遠道而來,觀完了我和夫君的大喜之事,感激不盡,只是不知貴客要送什麽喜禮呢,太貴重了也不大好,不如就把你們的這身肉體送給我吧,資質上佳的仙體,又可以供我和夫君多厮守一段日子了。”新娘喉中發出桀桀的怪聲,僵硬的手指吃力的微微擡起,梓淑一行人瞬間被無形的力量又給拖到了空中,向着那個恐怖的新娘飛去。
看着離那個黑黝黝的只剩牙齒的大嘴越來越近了,那臉上的腐肉,蛆蟲清晰可見,可怖惡心。死在這麽邋遢的人嘴裏,身為倆潔癖,梓淑和梓華都對自己産生了巨大的憐憫,似不忍直視般的別過頭,背對着那張惡心腐爛的臉,靜候最後的時刻到來。
“叽叽叽叽”幾聲尖銳的狐貍叫聲陡然響起,那股抓住梓淑和梓華他們的大力随着狐貍叫聲的響起而突然消失了。梓淑和梓華他們重重摔在了地上,滾到了僵屍新娘的腳邊。一只通體雪白,只有小臂大小的九尾玄狐,“嗖”的一下從一旁的觀禮人群中躍了出來,躍至梓淑和梓華身前,渾身的白毛炸了開來,喉裏發出威脅的低鳴,與那面容可怖的僵屍新娘對峙起來。
梓淑從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覺得那個小小的白色身影是這麽的偉大。“小東西,我以後再也不吐槽你沒用,麻煩精了,再也不忽視你的存在了,嗚嗚,我太感動了,若是這次出去了以後,華千裳每次□□你,我再也不會坐視不理了,我要對你好好的。。。”
“哎喲,疼死了,我的身上怎麽這麽疼”躺在地上的人肉軟墊,響應梓淑的召喚,終于醒來在最危急最容不得出錯的時候了,“啊啊啊啊啊,原來這真的不是在夢裏!救命啊,兩位上仙“
”拜你的山洪暴發所賜,我們現在的戰鬥力還不如你的女高音。“梓淑從地上緩緩站起,揉着自己的千年老腰,一邊冷聲吐槽,一把老身子老骨,經不起摔。
僵屍新娘終于在此刻發難,只見其突然神色痛苦,本就腐爛的看不清五官的面容猛然扭曲。然後尖銳的長甲突然從白皙如玉的指尖暴漲出來,尖銳如勾,泛着森冷的白光,向梓淑他們撲去。九尾玄狐口中噴出一團小小的火焰,試圖阻擋僵屍新娘的前進勢頭。僵屍新娘卻冷哼一聲,指甲微曲,将那團小小的火焰彈了開去,身形猛然加快,一把将正醞釀下一口火焰的小九尾玄狐抄起,抓在了手中,”就先拿你打點打點牙祭。“手中就要使力,将九尾玄狐捏碎吃掉。
”锵“,梓華的破蒼劍和長甲碰撞,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梓華空有招式,卻無內力,法力支持,在對方狠辣的招式下,漸漸不敵,看起來撐不了多久。
梓淑猛然發力,将旁邊喜燭的鐵燭架猛然拔起,向那只緊握着昏迷不醒的小九尾玄狐的利爪斬去。梓淑的怪力将那只利爪連腕斬下,緊接着一手将小九尾玄狐抄在懷中。
僵屍新娘被斷腕給激怒,喉中發出猛獸般的叫聲,狂躁而兇狠,臉上的牙齒也漸漸轉為了尖銳的獠牙形态。梓淑将手中尖銳的鐵燭臺猛力向牆扔去,一手将吓傻在原地,回不過神來的華千裳扯着向牆上砸出來的大洞奔去。恩,總算氣運正常點了,這回的牆是正常的厚度和堅硬度。
梓華破蒼劍一收,緊跟着梓淑她們,在新娘野獸般的怒吼聲中,從那個被梓淑的怪力砸出來的大洞中跑了出去,跑進了濃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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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撕下衣服,把我們三個綁在一起。“梓淑在越發濃郁的霧氣中,對着梓華喊道。
霧氣已經濃郁到,伸手不見五指了,而此時,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伴随着僵屍新娘恐怖的笑聲響起,時遠時近。
”現在開始,噤聲屏氣,盡可能的不要發出聲音。華千裳,你要是自己想死,發出聲音的話,就別拉上我們,否則我死之前,一定讓你先墊背。“梓淑确定一個方向後,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腳,靠綁在腰間的布帶來确定和身後的華千裳與梓華之間的存在與安全。
霧氣濃郁的仿佛要化成實質。梓淑小心翼翼的用鐵燭臺确定着前方的可行性,蹑手蹑腳的走着。突然,鐵燭臺像是被什麽給卡住了一般,難以移動分毫,而後,梓淑的脖子突然被一只利爪給掐住提起,雙腳離開了地面,梓淑雙手死死扒住那個正往自己脖子上使力的手,阻止其用力,但梓淑的怪力早已因為之前一段時間的爆發而消耗殆盡了,此時的梓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身後的梓華他們意識到不對,迅速沖了上來,而,僵屍新娘怪笑着輕輕劃斷了那個聯系他們的布帶,然後帶着梓淑緩緩在空中飛起。梓淑的臉色越來越青,掙紮也越來越小了,脖子上,僵屍新娘尖銳的長甲深深陷進了肉裏,一串串血珠彙成了一道血流從梓淑脖子上滑落,僵屍新娘伸出舌頭舔了舔那血流,似是滿意手中這道美味般,怪笑聲越來越大。
就在梓華他們在霧氣中心急如焚時,突然梓淑從空中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上,昏迷不醒,僵屍新娘消失不見,霧氣也迅速消散。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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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兒,脖子好疼,嘶,全身都痛。“梓淑手捂着被包紮過的脖子從床榻上坐起,“其他人呢,還有那個女僵屍呢”
”天亮了,女僵屍和那個詭異的城主府都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們現在所在的是真正的青城城主府。“梓華推開門徑直而入,走到了梓淑的床榻邊,”應該謝謝青城城主的收留與及時救助。“
”哈哈,不用,上仙客氣了,應該是在下該和你們賠禮道歉才是,畢竟若不是青城,上仙也不會受傷,哦,還有一碗藥,快喝了吧。“一個着一襲白色錦袍,手持一把溪居秋晚的山水灑金箋折扇,頭戴青玉冠,長身玉立,書生氣息的俊秀少年一手持扇,一手托着熱氣騰騰的藥碗向梓淑走來。
主人如此禮貌熱情,梓淑不得不伸手接過那個藥碗,”其實,普通的毒和傷,我的身體會自行痊愈,不說百毒不侵吧,但一般的傷口,我還真沒放在眼裏。“梓淑拿起勺子,在碗裏攪了攪,”糯米飯?!我已經辟谷有千年了啊!“
”咳,梓淑你現在的情況有點特殊。按理說,你成仙已久,仙體對一般的毒和傷口,恢複速度極快。但是昨晚由于你內力盡失,導致屍毒入體,所以現在。。。。“
”就算我內力法力盡失,但屍毒也侵邪不了體內啊,怎麽可能到現在還得吃藥,還是糯米飯?!“
”因為抓傷你的是我青城的祖先,屍魃。“白衣少年一臉歉意的解釋道,”她的屍毒厲害無比,非普通屍毒可相提并論,鮮有人能在她手下安然無恙,上仙你本就內力盡失,屍毒入體後,無法将其及時遏制。現在,你已經半屍化了。只能靠食用大量糯米來延緩屍毒蔓延至全身,侵蝕你的神智“
“梓淑你放心,墨言城城中收藏有琉璃燈,此去墨言城,借琉璃燈一用,就可淨化你體內的屍毒,你不用太擔心,現在你就只用每天食用大量糯米,堅持到在琉璃燈淨化之前,不要讓屍毒侵蝕神智。”梓華同情又憐愛的柔聲安慰,聽到青城城主的話後,卯起來開始猛吃糯米飯,臉都快撲進碗裏,只剩一個頭頂露在外面的梓淑。
“上仙,”白衣少年城主猛然跪在了地上,“求上仙救我青城”
“你先起來說話吧,将具體情況告知,我們盡力而為。”梓淑從碗裏擡起了頭,對着跪在地上懇求的少年說道,“屍魃都是存于上古時期,至今,世間也僅剩一只被收服于羅剎門中,輕易不得放出。而你這青城的屍魃,幻化空間,輕而易舉,實力段數都非羅剎門中的屍魃可比,恐怕世上少有人敵。”
“只要上仙肯幫忙,我青城感激不盡,以後上仙一聲令下,我青城全體上下都願為上仙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少年城主仍跪在地上,不肯站起。
“修道之人,視天下蒼生為己任,城主不必如此。只是得先了解因果,方能找到解決的關鍵。”梓華手輕擡,少年城主只感一股輕柔的力量不容拒絕的将自己扶起。
“此事說來話長,那只屍魃也是一個可憐人,青城受此災禍,也是罪有應得。”少年城主緩緩道來,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也是這災禍的起源。
作者有話要說: 師伯這回成了屍伯了。。。
明天狗血開啓,最近突然找到感情線的正确展開方式了,只是細節還需好好琢磨一下。大家靜候佳音,男主換不換這麽關鍵的問題,就取決于我這次感情線開的順不順利了。十有□□要換男主了,如果寫的順的話,男主前方出現醬油過,看誰能慧眼如炬,有點不大好猜地說,妹紙評論的意見我好好考慮了,結合了一下。
這兩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睡眠質量不高,導致整個人精神都不大好,寫出來的文自己看着都不大滿意,這個周末決定好好修一下這兩天的文。
明晚可能更得有點晚,大家不要介意哈。其實大家對文有什麽建議意見,只管提出來好了,作者不是玻璃心,有時候也需要你們來激發下靈感,這文才開了個頭,很多東西都未定,我有時候也想的不是很全面,也需要大家的提點來進步。所有評論我都會認真看,認真回複,也極其感謝看文評論的各位讀者大大們。
寫文,看文也都圖的是開心而已。大家随意好了。有時候,我看文的時候特別想發表些意見,但又怕作者玻璃心啊或者被其他讀者撕啊神馬的,就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所以,特此告知想發表意見的你,随意好了,我不是玻璃心,也不是大神,這些煩惱你都不會有。言論自由,想說就說。
大家晚上早點休息,晚安,看文愉快,麽麽噠
☆、屍伯飼養日常下
大燕末年,諸侯割據,群雄并起,硝煙四起。整個大燕處于劇烈的動蕩之中,民不聊生,屍橫遍野,怨氣沖天,橫生了許多怨靈鬼怪。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在一個叫做城清山的小山上,有一個上清道觀,道觀香火寥寥,人丁更是稀少。只有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道長,和兩個十三四歲的小道士。兩個小道士被父母遺棄在老道長經常往返的路上,老道長憐其年幼,将其撿了帶至觀中收養,視做親孫。不多時,又在那條鄉間小道上撿到一名棄嬰,帶回來撫養。大的那個先被撿了回來,取名叫沈青;稍小的那個後被撿回,取名叫沈謙。
與外頭的血腥動蕩不同,山間的歲月靜谧安好,兩個小道士在山間日子清貧卻無憂的度過了十來年。直到一天,老道長只覺自己時日不多,将兩名視作親孫的小道士叫至身邊,給予了兩人一人一本書,囑咐他們各自下山歷練,此書下山之後方可打開,萬不得給對方瞧見書中內容。沈青性格靈活活潑,極為開朗,好奇心極重。而沈謙雖年齡較小,但性格老成持重,極為嚴謹,反而更像是師兄。老道長圓寂之後,二人痛哭一場,辦好老道長的後事後,就準備第二天下山歷練。當天晚上,沈青好奇心極重,想要打開交換看看兩人的書,卻被沈謙嚴詞拒絕,好一頓斥責。羞惱之下,趁沈謙不注意,将兩人裝有經書的包袱對換,連夜趕下了山。
感覺已離城青山很遠,沈謙找不到自己的蹤跡後,沈青趁着月色明朗,就在一處荒野間,打開了本是老道長給沈謙的經書,一看,赫然是一本極為難得的《茅山術法》。沈青不由慶幸,原屬于自己的那本經書老早就偷偷打開來看了,卻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道德真經》,除了破舊點,與每個道士手中的道德真經并無區別。而茅山術,在這個群雄并起,鬼怪橫生的年頭,可是一個保命術,說不定還是一個能讓自己平步青雲的富貴術。
沈青就在這處荒野,迫不及待,廢寝忘食的學習着書中的術法,餓了,就吃帶下來的幹糧,幹糧吃完了,就吃附近刨出來的草根樹皮等,困了,就地一卧,以地為席,以天為被。沈青雖性格跳脫,極為不喜墨守成規,被規矩束縛,但天資聰穎,一點就透,學什麽都比老成持重,一板一眼的沈謙要快得多。這樣風餐露宿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一本茅山術法已被學完,沈青迫不及待的開始運用起來。
戰後的廢墟上,屍體堆積如山,無人來領,怨氣沖天,橫生了許多鬼魅精怪。沈青運用茅山術在孤魂野鬼身上,頗為奏效,收服了許多小鬼。漸漸有了一些威望,被一實力雄厚的諸侯收入麾下。卻在一次鬥法中,被小鬼反噬,身受重傷,奄奄一息間卻被放棄,丢入了一處亂墳。
沈青絕望等死間,卻突然看到了一名紅衣女子趴在不遠處,虛弱不堪,身上傷口縱橫交錯,看起來極為可怖。看着與自己相似情況的女子,心中生起了一股憐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将身上的傷藥丢到紅衣女子身邊,随後陷入了昏迷。
沈青醒來時,看到紅衣女子坐在自己身邊,完好無損,妩媚俏麗,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消失了,肌膚光滑平整,光潔如玉。還是那處亂墳,沈青的傷口好了大半,內力卻消失不見了。女子妩媚一笑,言道謝謝公子的善意相救,自己乃是僵屍之王屍魃,被一仇家大妖所傷,才淪落此地,願為公子做牛做馬,征戰四方,只為報答那瓶傷藥的恩情。沈青陡然臉一紅,視線不敢觸及女子的盈盈笑眼,半晌不能自語。
從此,沈青雖受重創,內力盡失,再也運用不了術法,但有了法力高強的屍魃相助,勢頭兇猛,一時竟無人能敵。而沈青也從未把屍魃當下屬戰鬥機器來看,對屍魃極好極為體貼照顧,更像是呵護一個自己喜歡的嬌弱的女子。屍魃漸漸為其所動,也有了人的七情六欲。二人在感情漸濃時,結為了夫妻,沈青給屍魃取名叫沈萱,萱草離離,指間歡顏,但求忘憂。
有了屍魃的相助,沈青在動蕩的亂世中也闖出了一片天地,占據了一座城池,改名為青城。已經成為一方霸主的沈青雄心見長,漸漸不滿足于自己只限于青城這個地方,開始将目光投向了整個大燕。屍魃雖法力高強,厲害無比,但在一次次的越加驚險的戰鬥中,受的傷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換來的是沈青勢力版圖不斷地蔓延擴大,越來越多的能人異士投奔向沈青,而屍魃也不用再到處征戰了,可與沈青還是聚少離多,沈青越來越忙,四處奔波,招攬人才,安撫民心。随着沈青實力的雄厚,越來越多的謀士開始勸誡沈青應盡早有自己的子息,娶一個能給沈青雄厚實力添油加彩的妻子,或者至少能帶來子息的妻子,而不是一個永遠都無法有子的異類屍魃。剛開始有謀士勸誡時,沈青勃然大怒,嚴詞拒絕,狠狠處罰了這個謀士。但随着進谏的謀士越來越多,沈青也從一開始的暴跳如雷漸漸變得越來越平靜,似乎默認了,只是懼于屍魃的彪悍的戰鬥力,在等屍魃主動的退位讓賢。而屍魃,一直冷眼旁觀,從不置一詞,只是變得越來越沉默。
終于,像是上天感應到了什麽,以青城為中心的大大小小十幾個城池開始發旱災了,土地寸寸龜裂,寸草不生,饑孚滿地。沈青焦頭爛額,束手無策時,謠言四起,屍魃帶來了旱災,燒死屍魃就可解旱災,憤怒的民衆将沈青和屍魃所在的城主府團團圍住,要求燒死屍魃。沈青猶豫不決,徘徊不定中,屍魃站出來對沈青言道,願獻身解旱災之禍,只有兩點,一是死後的骨灰扔入青城的護城河青河,二是沈青這輩子都不能娶親,妻子永遠都只能有屍魃一人。熊熊大火中,屍魃目光堅定的望着沈青,眼神悲傷不舍。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最後只剩下了一堆灰和屍魃的頭,屍魃的頭仿若生前般栩栩如生,妩媚動人。沈青悲痛不已,雖感情不複以往,但也曾經滄海。将屍魃的頭埋入自己卧室的地下,骨灰灑進青河。
幾年過去了,雖失去了屍魃這一大戰鬥力,但以現今沈青的實力來說,雖然惋惜,但也不是不可替代的。終于一個實力極為強大的諸侯願投誠,唯一條件是娶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子嗣只能從她出。沈青幾番權衡躊躇之下,抵不過野心的誘惑,答應了。成親當日,十裏紅妝,鑼鼓喧天。卧室的地上卻出現了一個大洞,屍魃的頭不見了。然後,新娘的頭莫名換成了屍魃,沈青也雙腿俱廢,不久于人世。而新娘在五個月後早産生下一名男嬰後,連頭帶骨馬上化為了灰飛。從此之後,青城夜不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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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老實說,你們那位沈青城主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活該,怪不得那只屍魃怨氣這麽重,死之後,執念成魔,不斷在夜裏重複當日負心人成親之景,只是可憐你們這些後世人。”梓淑義憤填膺的恨不得摔碗。
“她以性命為祭,詛咒後世所有青城城民,夜夜成為一個嗜血怪物,白日卻恢複正常,永遠不知自己夜晚的嗜殺成性。只有歷代城主因為體內含有她的血脈,才避免如此,血書流傳下來,只求有朝一日,有高人解我青城之禍。因為第二任城主早産,體質極為薄弱,導致後代所有城主身體體質極為孱弱,活不過二十歲。而我上月剛滿二十,不知哪一天就歸去了,卻無子嗣,青城這一脈就要斷在我這裏了,城中居民将永遠被這個詛咒所束縛着,不能出城,不能和外城通婚。只求兩位上仙解我青城之禍,讓我在地下有顏面對我青城列祖列宗。“白衣城主苦苦哀求,蒼白的臉色與衣服顏色一樣。
”好,我們一定會幫你消除她的執念,解你青城之禍的。“門外站着一個被感動的淚流滿面的正義少女大聲答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解決的,相信我們。“
”我說,要不要這麽肯定啊,主要戰鬥力可是我和師兄,你全程不是在暈倒就是在尖叫,弄不弄得清狀況啊,雖說會盡力,但不要打包票可以嗎,畢竟那是只上古屍魃,而我們只有你這只喜歡莫名其妙流血坑人的豬隊友“梓淑一看到這位,全身湧出的無力感止也止不住“。。。算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沒力氣聽,你說的都是對的,你随意,你開心就好”
“謝謝,太感謝了。這裏是一個祖上代代流傳下來的玉佩,是沈青與其定情的信物,你拿着,也許有用。”白衣城主将一個造型古樸的萱草白玉玉佩,給了臉上鼻涕眼淚糊一臉的華千裳,“還有,這也是祖上代代流傳下來的,是本記錄沈萱生活起居日常以及禁忌注意事項的記事冊,你拿着吧,也許對你也有用”
梓淑接過那本小冊子,随意翻了翻,“你為什麽給那只戰鬥力為負的玉佩,給我的卻是一本屍魃飼養手冊啊喂,我可是主要戰鬥力啊摔!”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狐是可以變成人滴,蟲子都能變成人形,天生仙骨的九尾玄狐為什麽不能呢,所以敬請期待吧,看看我們的九尾狐弟弟是哪種類型的美男,可愛滴,魅惑滴,還是清冷滴。預計兩章結束青城的行程,然後劇情加快。顏值爆表君都等的不耐煩了。。。
話說最近每天充實的想哭啊喂,一想到明天星期五,開心,開心極了。明天可能晚點更喲。大家晚安,麽麽噠,準備好迎接即将到來的周末木有,嗨起來,耶耶耶
☆、老祖宗師伯駕到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暮色漸沉,整個青城慢慢褪去了白天的喧鬧,漸漸死寂起來。
梓淑剛從九尾玄狐的房間出來,小玄狐一直昏迷不醒,身上滾燙,生命跡象若有若無,用術法探測其體內,內力輸入為其療傷,均像石沉大海,毫無蹤跡可尋。九尾玄狐一族身資極為特殊,成年後戰鬥力極為彪悍,且天生銅皮鐵骨般極難受傷的他們,幼年時卻極為弱小,極易受傷,還只能自行恢複,任何傷藥與□□均對其無用,夭折率與他們戰鬥力排名一樣傲視世間其他生物。他們的生育率也極為低下,也許這就是世界的法則吧,強者越強,生長就越難,數量也就越少。
梓淑心情沉重的看着平時給點好臉色就死撲騰在自己身邊,打也打不走的小白團,毫無生氣的直直躺在偌大的一張雕花大床上,夕陽從窗邊照入,将玄狐身上的毛發染成了金色,微風拂過,毛發微動,像是小白狐在調皮的抖動一樣。梓淑壓抑着內心的自責與憂心,捏了一個辟邪決,放了一個金剛符在那小小的一團身邊。振作吧,還有一場惡鬥在等着自己呢。
步履故作輕快地從房間裏掩門出來,繞到了走廊,卻一眼就看到了在花園裏站着正望着自己的梓華和華千裳。
“上仙,團團還好嗎,情況如何,你也不用太憂心了,說不定等我們解決了那只屍魃,團團就已經醒過來了呢。”
梓淑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吐槽這位陽光少女給高逼格的九尾玄狐取的名字,雖然每次她這樣叫,玄狐都會極其暴躁的爪子狂撓地面,但這位腦回路極其怪異的少女仍然認為這是高興回應的體現。。。。。。。剛想開口叫她走遠點,但望着她的笑臉,又莫名的把話吞進去了。其實,能這樣生機勃勃的讨厭着,也是一種安好。
“師兄,這次鎮魔封印一事後,我就閉關五十年,突破大圓滿。你的靜心囊借我一用,安我心神,祛我心魔。”梓淑看着梓華緩緩道,又突然覺得自己把氣氛弄得很壓抑,聳聳肩,又故作輕松的笑道,“反正玄天宗有你和大師兄,二師兄他們,平時也沒我什麽事,這次閉關,怕是你們的弟子會歡天喜地的飛起來,沒了師伯的毒舌攻擊,少了多少心塞。哈哈,這群小崽子,我回去後一定罵個夠本,透支掉那五十年的份兒”
“梓淑,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用笑的那麽難過。玄狐的事,你也不用太自責,我也考慮不周,你放心,此事一了,你我日夜兼程,盡快将玄狐送回青丘,青丘九尾一族存有不少老前輩,定有法子的。”梓華緩聲勸道。
梓淑面無表情的看着梓華和華千裳半晌,“我的心魔已起,師兄,恐怕我難以和你一起去墨言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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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梓淑和着一身款式老舊的松綠錦袍,頭戴青玉城主冠的梓華走向城門處,徑直步入了那個怨念凝結的城主府。
“啧啧啧,這款式真老舊,這袖口這麽大,累贅不說,還顯得人腰側臃腫,師兄你的蜂腰完全沒顯現出來不說,還顯腿短。幸好師兄你顏值高,才方可一看。你說沈青得多俊哪,才撐得起這身衣服,不過昨夜幻境裏匆匆一瞥,确實豐神俊秀。我這一身黑金甲,穿着剛剛好,又顯腰,又顯臀,就是胸口有點緊,看來這位屍魃的審美還是挺正常的”梓淑一身黑色輕甲,英姿勃勃中帶着絲絲肅殺,手中軟劍筆直,散發着絲絲殺氣。只是與這殺氣勃發的一身不同,梓淑仍然嘴賤的調侃不已。
“恩,你這一身确實穿着挺好看的,很顯身材”梓華低着頭看着地面道。
“耶嘿,我們的高冷師兄難得也有如此接地氣的評論面皮表象诶,難道是因為我今天真的美出了新高度?!”梓淑勾起一邊嘴角,邪邪笑道,活脫脫一副纨绔公子調戲老實村姑的樣子。
濃霧之中,鑼鼓等喜樂聲隐隐約約的在耳邊浮現,随着那條小道的不斷前進,越來越近。
梓淑和梓華表情漸漸嚴肅,對視一眼,點了下頭,然後走入了那漫天都是紅色的成親禮堂。
“哈哈哈哈,我們遠方的客人又回來看我們成親了,上次禮物沒準備好,特意回去準備好了再過來的。唔,讓我來看看你們的禮物準備的精不精心。”恐怖的僵屍新娘怪笑着伸出如勾利爪,輕輕對着梓淑他們勾了勾手。
梓淑和梓華長劍一個翻轉,施起一道金色屏障圍在自己身前,抵抗那屍魃的妖力。梓淑出手如電,一道白色劍氣朝那斜癱在紅木椅子上的新郎官迸射,新郎官被劍氣擊中後,連一聲痛呼都沒發出,迅速化作一道黑色煙霧消散開去。梓華趁着屍魃對着殺死自己新郎官的梓淑怒不可揭,亂了章法的胡亂攻擊時,迅速掐了一道混淆咒,擊中了正連連迅猛攻擊的屍魃。梓淑氣喘籲籲的一個縱躍,飛到了梓華身旁,“累死了,好久都沒有将輕功用的這麽淋漓盡致了。”
“萱娘,”梓華對着梓淑柔聲緩緩叫道,“你耳際的那道傷疤,昨晚疼了沒有,我找到一個方子,可以淡化那南疆蠱咒的舊傷。”
“是什麽啊,我可不要吃藥啊,我最讨厭那種苦澀的藥汁味兒了,”梓淑對着梓華翻了一個傲嬌的白眼,惟妙惟肖的按着那本屍魃飼養手冊所記載的沈萱日常動作性格語氣模仿道,“夫君,能不吃藥嗎,反正也只疼一會兒,可吃了藥,我整個人一天都不好了。”梓淑嘟起嘴,蹭向梓華懷裏。
“萱娘聽話,我加了很多金銀花蜜進去,還有你喜歡的萱草,一點都不苦,全是萱草味兒呢,”梓華親昵的捏了捏梓淑挺翹可愛的鼻頭,看着梓淑仰着頭望着自己,靈動似有一汪清泉的眼睛中清晰的倒映着自己,可憐又可愛,感受着佳人在懷的軟玉溫香,梓華一時有點失神。眼角撇到了呆呆站着望着這邊的屍魃,梓華一下子回過神來,繼續說道,“我可替你嘗過了的,甜甜的,好喝極了。”梓華手一轉,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霎時端在了手上。
“我才不喝呢,聞着這味道就苦的想吐呢,”梓淑靈活的從梓華懷裏溜開,像着屍魃所在位置腳步輕移,“還有這黑漆麻黑的色澤,啧啧啧,真是看着就不想喝。求你了,夫君,我真的不想喝。“
”萱娘,要聽話,良藥苦口,就苦這幾天,以後月圓夜,那南疆蠱咒留下的舊傷就再也不會發作了,你也不用疼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了,你每次疼得厲害卻不想我發現,在那裝睡,其實我都知道,那忍痛時,比平常沉重數倍的呼吸聲。“梓華端着藥碗,筆直的朝着躲在呆呆站着的屍魃身後的梓淑走去,”萱娘,聽話,只要你把這碗藥喝了,我就給你這個你想要很久的白玉玉佩。這玉佩是我父母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一直戴在身邊,從未離身。“梓華從腰間解下了一個造型古樸的白玉萱草玉佩,拿在手裏,懸在屍魃面前。
“玉佩。。。我好喜歡,那我喝了,你得給我,不能騙我”屍魃喃喃的說道,神情呆滞的望着懸在眼前,蕩來蕩去的萱草玉佩,手一伸,接過了那碗湯藥。“喝了就一定得給我”,再次喃喃重複道,便慢慢把碗端起,送至嘴邊。
梓淑和梓華心口懸起,一動不動,屏息凝視着那只屍魃嘴角微張。
“哈,小子不錯啊,差點就中招了,”屍魃嘴角一張,咧出一個角度奇怪的獰笑來,“可是這個玉佩我到死都沒有得到,反而被他送給了那個賤人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