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鶴
之前也有說過,在為數并不多的審神者的小圈子裏,其實是會有各種各樣的聚會的。
……雖然大多數聚會最後都多半是以酒宴狂飲的形式結束,但我其實并不讨厭這樣的活動。
好了說了那麽多其實我就是想說鴉你這随便送巧克力的混蛋你別跑,我這就來找你算賬來了!
就因為你的一塊本命巧克力,審神者情人節過得有多慘你知道嗎!
心理上受到的傷害你要怎麽賠我!
雖說是帶着一肚子的憤懑打算要在這次的聚會上興師問罪,但實際上看到帶着鴉面具的少女那副身心俱疲的慘樣,我就覺得怒氣散掉大半了……
……一看就知道這也是被家裏的小妖精們鬧的。
原來還有比我更慘的。欣慰。
今天的聚會和往常一樣,因為并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一群不甘寂寞的家夥們立刻就大白天的開起酒宴來了。
這個國家的酒鬼還真是多得讓人受不了啊。
“大家都只是想讓氣氛熱鬧一點啦。”
坐在一邊的女性審神者一手端着酒盞,帶着微醺朝我招了招手,“認真小姐你也不要總是坐在一邊喝茶嘛,一起來一杯如何呀?”
我有些為難的婉拒了這個酒鬼。
“……抱歉,我對酒有點……”
真要說的話,大概一點點酒精就足夠把我放倒了。不是不怎麽能喝,而是完全不能喝……以及誰是認真小姐啊?這種外號槽點也未免太多了吧。
女性審神者對于我的回答只是滿臉失望的聳了聳肩,但從一邊跌跌撞撞過來了一位拎着酒瓶的大叔審神,聽了這話卻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來,在我驚恐的注視下哈哈哈哈爽朗大笑三聲,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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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麽怕什麽,酒可是好東西啊!來來,小姑娘你也嘗嘗看!”
“喂山猿大叔——”
“請、請等一下——唔?!咕嚕咕嚕咕嚕……”
阻攔和抵抗都已經來不及了。
我被迫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灌下了一大瓶不知道什麽品種的酒。
“怎麽樣!感受到這東西的魅力了嗎!”
最後被發現不妙的衆人手忙腳亂的扒下來的大叔審神仍舊興致高漲,大笑着詢問道。
“……”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回答他的提問了。
“……………………………………………………嗝。”
在這之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所發生的事情,都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記憶之中。
這一天的近侍鶴丸國永的早晨和下午過得十分無趣。
原因在于,将他召喚出的主人,那位審神者今天一早便離開了本丸,趕赴禁止刀劍男子們參加的審神者聚會去了。
面對着本丸那一群被吓時反應一點也不有趣的大老爺們和怎麽說也有點下不了手的短刀軍團,鶴丸也不由得嘆起氣來。
雖然偶爾悠閑度日也不壞,但是啊,還是會覺得很無聊呢……
一身白衣的鶴屈着一條腿靠坐在審神者常坐的回廊門柱上,漫不經心的彈去落在肩頭的櫻花花瓣,純粹的金眸不知注視着何處。
鶴丸并不讨厭現在這位主人。不如說,他倒還對少女頗有好感。
性格原因也是一方面——雖說看起來容易給人留下守禮穩重、一本正經的印象,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其實黑發的審神者是個心思活躍,甚至并不是很将一些規矩當做一回事的随性之人。
每次都會被他吓到,一瞬間止不住的小小的聳起肩膀,然後又飛快的故作平靜轉向他,那雙平日裏努力隐藏起情緒的雙眸中,不可抑制的便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嗔怒。
也許他就是為了看到那種可口的神情,才會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捉弄對方也不一定。
鶴丸不找邊際的想着些瑣碎的事情,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起來。
被他們奉為主人的少女,其人正如那自稱小狐的太刀時常說的那樣,是個在關鍵的時刻心狠到冷酷,理智到可恨的人。
一旦真心眷戀上這種人,其結果,也只會是兩個極端。
要麽明确的被接受,要麽不留一絲餘地的被拒絕。
再考慮上審神者的理智與偶爾流露出的,對原本的生活的留戀,刀劍男子們的那份眷戀的結果如何,幾乎是可以預料得到的事情。
白衣的鶴一早看穿了這一點,于是遠遠地逃開了。
并且在拉開了距離之後,他發現了少女身上遠比性格更讓他感興趣的一點。
那就是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在她的身上逐漸加深的異變。
“說到悲劇性的話,就是指這個了吧。”
鶴丸曾在只有刀劍們在場的夜晚,這樣發出悶笑掃過在場的付喪神們,并得到了各自不同的反應,“你們也真是過分啊,背地裏做這樣的事……”
“這種說法我可沒法認同啊。”
作為審神者的初期刀的蜂須賀首先做出了回應,身着金甲、頗有名流派頭的的打刀唇角帶着笑容,眼中卻毫無笑意,“……只能說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況且,主公也從未過問。”
少女從未過問,只是單純的因為并不知情吧?
因為自身的靈力龐大到甚至在感知這一塊都造成了障礙的程度,在其他審神者眼中一些理所應當無需多言的常識,他們的主人都顯得有些懵懂。
然後抓住了這一點的刀劍們……
“……嘛,我其實也沒資格說就是啦。”在這一點上完全同在場的刀劍男子是共犯的鶴丸将其餘的話吞回腹中,撐着下巴望向窗外異常明亮的圓月,低聲自語。
“……我只要有趣就好,其他的事情,可就不想管啦……”
這麽說給自己聽的鶴此時還沒有發現,在心底的某處,深深的掩藏着他對自己的質疑。
他要等到這顆質疑的種子生根發芽,根須遍布心髒,頂開血肉長出鮮血淋漓的嫩芽之時,才能真正意識到這是一顆什麽樣的種子,并親口品嘗那帶着心髒餘溫的果實。
現在在本丸中等待着少女的歸來的鶴丸,所遭遇到的最大的事件也只不過是——
“……這真是吓到我了。沒想到主公居然會這麽主動啊。”
帶着滿身酒氣,從脖子根一直紅到耳朵尖的審神者被安全送回到本丸,對上等在門口迎接她的近侍,少女安靜乖巧眼神迷蒙的仰頭看了他半晌,然後突兀的伸出雙臂,将自己埋進了鶴丸的懷裏。
……這個狀态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話,大概自己距離在戰場上‘意外’折斷的那一天也就不遠了吧?
雖然這麽想着,但太刀還是沒有将軟綿綿沒什麽力道的抱着自己的主人推開,而是低下頭,忍不住摸了摸對方黑亮的長發。
在少女清醒的時候,這是基本不會被允許的動作。
手感果然同想象的一樣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鶴丸的觸碰,醉酒的審神者也擡起頭來,一貫淡淡的神色已煙消雲散,她的視線在近侍的面上盤旋,然後逐漸放緩了眉梢,綻開了一個同平日裏全然不同,燦爛而耀眼的笑容。
“……嗚哇,這可真是糟糕啦……”
一定是和平時反差太大的緣故。
白衣的鶴不禁伸手掩住自己發燙的面頰,忍不住移開了視線,深深吸氣抑制胸口突如其來的鼓動。
“在我面前倒還好,真是的,要是那些家夥的話……”
審神者微仰着頭,微微露出不解的神色,随即再次毫不吝啬的微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我他們幹了啥_(:з」∠)_FLAG我開篇就插起來了,我覺得你們都能想得到……
以及飄花姥爺做隊長我三天賭到兩個4h,姥爺麻吉歐洲貴族,還未脫非的審神可以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