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內心是拒絕的
白澤宇松了一口氣,鬼使黑跟在他的身後不停的四處張望着。鞋子走在過道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回蕩在這個無人居住的單元樓裏。
有些詭異。白澤宇一直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異常,這本身就說明這裏并不太正常。太幹淨了,像這種地方怎麽可能這麽幹淨。狹窄的樓梯間,白澤宇一步一步的緩緩向上走去。
他有一種念頭,這根本不是什麽陣眼。更像是一個...結界。一個被人為制造出來的結界,而陰氣就是為了吸引他過來,然後把他困死在結界裏。
果不其然,白澤宇走上樓梯後,發現過道內的擺設還是一模一樣,就連門牌號也沒有變過。
“鬼使黑...我們好像中計了。”白澤宇有點想不通,是誰會針對他。他也只使用過一次靈力,還是不知道多少天之前的事情了。他在這個世界并沒有認識什麽人,更遑論敵人。
“白大人,真是對不起...”鬼使黑也是一臉無奈,他也沒想到這裏竟然是個人為的結界。
“算了,出去再說吧。”白澤宇低頭沉吟,“符咒·滅!”
符咒從虛空中顯現,又歸于虛空。無效!白澤宇挑了挑眉頭,有意思了。究竟是誰要對付他?
窗外的喧鬧漸不可聞,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好在白澤宇孤獨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麽。
“讓我試試吧,白大人!”鬼使黑手握鐮刀,揮斬出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呲”的一聲,就連過道內的擺設都沒有能掀起。
不應該啊,白澤宇低頭沉思。難道困住我的人法力高強?這種結界的感覺不應該是道法高強的人,倘若真是道法高強的人,不會只将第一層樓設為結界,也不可能讓他一進樓道就發現不對勁。
究竟是哪裏出錯了?難道是...他忽然想起鬼使黑的那句,力量過于相似,破壞不了陣眼。
對,力量太過相似,所以被結界中和了。白澤宇現在能夠肯定,布置結界的人并沒有他強大,只是懂一種能夠中和相似能力的結界。所以撐開結界後,他們一時間沒有發現。
他手中暗紅色的光芒閃動,一手伸出,像是拉着弓箭的模樣,沉聲道,“誅邪箭。”
“嗖”“嗖”,虛空中凝結的箭矢發出光芒刺破了虛空。忽然周圍變為黑暗,燈光正滋滋作響,喧鬧聲不提的從樓外傳來。
破...破了?鬼使黑一愣,原來身邊這位陰陽師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Advertisement
“走吧!”白澤宇走出了樓道,一陣微風吹來,消散了春日的困意。好險,差點就被困死在結界裏了。白澤宇邊走邊想,後知後覺的有些後怕。
“噗”穿着黑色鬥篷的人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跡,結界被破掉了?不是那裏的人嗎?黑色鬥篷的人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那個人的靈力太強了,既然不是那裏的人,那就沒必要招惹。
血腥味,白澤宇停下腳步,望了望鬼使黑。眼神中似乎是在說發現了沒?鬼使黑點了點頭,他的确聞到了風中的血腥味。
走吧。白澤宇張了張嘴唇無聲的說。轉身走向老舊住宅區內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那裏有一大攤暗紅色的血跡,卻早已人去樓空。
幾只游魂在附近晃蕩着,看來那個人并非修的是正道術法。能夠在使用靈力的時候逗引這麽多游魂的只能是邪道術法了。會不會和紅衣女鬼有關系?白澤宇不禁聯想。
“邪祟退散,急急如律令!”白澤宇打開折扇輕喝一聲,游魂似乎害怕折扇發出的光芒,緩緩消失在了這裏。
“真是...”白澤宇舔了舔嘴唇,感覺肚子有些饑餓難擋。看來作為一個陰陽師也得吃飯才行啊。
白澤宇閉目将庭院的壽司拿出,一邊走一邊吃着。
走出老舊的住宅區,白澤宇一路向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哪裏,要不再去修煉一下陰陽術吧。今天的情況太危險了,總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應付這些問題。
“媽媽...”小男孩一蹦一跳的被中年婦女牽着小手,中年婦女面色蒼白,神情憔悴。
白澤宇笑意吟吟的站在對面想到,還真有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啊...
他看見中年婦人頭頂那一大團黑雲,難怪那些道士都愛說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原來真的有印堂發黑這種事情,原來是我以前讀書太少了。
污邪作祟,連小鬼也算不上卻能夠害人性命。看中年婦女的模樣,并不是她沾染了邪祟,而是和她親近之人沾染了那些東西。
白澤宇決定自己要神棍一把,否則,他就每天只能吃毫無味道壽司。那種感覺真是太難受了,對于一個吃貨來說,他的內心是拒絕的。
“夫人,我觀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白澤宇看着走進的中年婦人打開折扇學着電視裏神棍的模樣說道。
“...”中年婦女憔悴的臉像看神經病似的,看着白澤宇。
“夫人,你莫不信。你最近親近之人是否出事...”白澤宇決定多說一點,好歹也是自己第一單生意啊。要是神棍都沒做好,他這個陰陽師還怎麽混。
中年婦人詫異的看了白澤宇一眼,又像是看弱智似得的看着白澤宇。
白澤宇順着中年婦人的眼神往後看,才發現,他的前面是一個醫院。難怪人來人往,摔,我都快被自己蠢哭了。
中年婦人拉着小男孩繞過白澤宇走向醫院。
白澤宇并不想放棄這單生意,抿唇開口說道,“夫人的丈夫恐怕一直昏迷不醒吧。”
中年婦人這才回頭詫異的看着白澤宇,她幾乎天天來醫院卻沒看見過白澤宇。而且他丈夫的确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昏睡了過去至今也沒醒來,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她丈夫的怪病在醫院早已傳開。
“夫人,尊夫在昏迷之前是否每天都極為無力,每天都睡不夠,有時一睡就是一天...”白澤宇一邊看着婦人的臉色一邊說道。
他每說一個症狀,婦人的臉便慘淡一分。
“你...真有辦法?”婦人看着白澤宇,她覺得這個少年大概只是想騙錢。可是醫生沒有任何辦法,她抱着試一試的态度說道,“跟我來吧。”
白澤宇瞧不出婦人的心思,只好自嘲似的笑了笑,跟着婦人走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