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無淚到底是胎息期的高手。
陳琛一出手,就已經落入她的眼中。
她冷笑一聲,伸手一揚,手中多出一根細線出來,那細線如一條小蛇一般,靈動地朝陳琛而來,另一邊,卻是暗暗動手,一條細影從她的裙角飛出,蜿蜒着往萬一的身後而去。
陳琛心知自己如今絕不是花無淚的對手,當下立即後退數步,避開細線。
他心中暗念口訣。
手中的操行旗呼嘯而出。
花無淚不敢對上這操行旗。
這法寶怪得很,竟然能一下奪走她六個傀儡的控制。
她對上這操行旗,心裏頭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她的計劃便是先行擒拿下這兩個人,再來處理那操行旗。
陳琛心裏暗道不好,立即催動法訣。
那五個男人立即随他的心意而動,刀槍劍戟斧,五道靈光激射而出,朝花無淚而去。
花無淚被困在中間。
進退不得。
她眼波一轉,當即下了狠手,直接對這五個男人出手。
陳琛借機操縱旗子。
Advertisement
那旗子在上下左右飛動,尋找機會下手。
另一邊。
那道細影還沒來得及靠近萬一,只是稍微近了些,就發出一聲慘叫,化為烏有。
花無淚身形一晃,面色白了三分,她飛快地瞥了萬一一眼,心裏頭忌憚萬分。
花無淚此時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碰到刺頭了。
她當下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一個計劃——挾持陳琛!
花無淚立即随心而動,整個人如同煙霧般散去。
下一刻。
她出現在了陳琛身後,手中的細線化作一縷青煙,迅疾地朝陳琛的面門而去。
花無淚臉上帶着笑。
她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
但是。
邢申鳴卻心裏暗道一聲不好。
這花無淚分明是中了那小子的計謀了。
果不其然。
陳琛原本空着的左手之中突然多出了一支旗子。
他唇角帶笑,利落轉身,直接将旗子送入了花無淚的命門之中,随後立即催動法訣。
花無淚的身體一頓,她心狠手快,心知不好,便搶先不知不覺捏碎了袖中一塊玉牌,随後身體便再也不受控制了。
那道青煙卻是在瞬間消散了。
“唰。”
半空中飛行的小旗子立即飛回到了陳琛的右手之中。
陳琛手腕翻轉,那旗子便消失無蹤,不知去了哪裏。
陳琛臉上剛要露出笑容,就聽得外頭傳來一陣重重的鼓聲。
咚!
咚!
咚!
三聲鼓聲響起後。
四邊八方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回響。
“驚幽鼓響,有人來襲!”
宗門內外,幽冥宗的弟子們紛紛行動,無論是在修習,還是在休息的,衆人紛紛朝大殿而去。
日落山脈。
雲深山、清幽峰、寂滅谷。
三道身影從洞府而出,停頓在半空之中。
那三道身影一黑一白一灰。
居中那從清幽峰而出的老者摸着胡須,他手中握着一支玄色毛筆,其中有黑影環繞,若是識貨的人,在這裏瞧見,必然不會小觑了這看似毫無殺傷力的毛筆。
都說畫龍點睛。
這老者的畫人術也不差。
但凡由他的毛筆一畫,無論是誰,都得受他控制,任他驅使。
“徐長老閉關這麽多年,看來所獲不少。”
那灰色長袍的老者把玩着手中的小葫蘆,幽幽說道。
“劉長老的修為也不差,你那葫蘆已經快修成了仙器了吧。”
那徐長老笑盈盈地說道。
他長得十分和藹慈祥,像是村子裏最和藹的老爺爺,笑起來的時候更是讓人忍不住生出幾分親近的意思。
但是,若是仔細去瞧,卻會發現他的眼睛裏是一片死寂,那笑容也透露着一股瘆人的意味。
“閑話少敘。我們先去瞧瞧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來冒犯我幽冥宗。”
那白色長袍的老者冷冷說道。
“嘿嘿,我這葫蘆餓了有些日子,也是時候吃些血食了。”
劉長老說道。
那劉長老話音未落。
三人已經如鬼魅般朝大殿而去。
大殿內。
十數名內門弟子将陳琛和萬一二人團團圍住。
數百名外門弟子則在殿外,攔住四周的去路。
花無淚眼裏帶着嘲諷的笑意。
她的眼神分明在說:“你們二人敢到我們幽冥宗來放肆,怕是有來無回。”
“宗主!”
那十數名內門弟子見得花無淚站在二人旁邊,神色異樣,卻絲毫不動,便隐約猜出她估計是受人所制,心裏不由大驚。
花無淚可是個胎息期的高手,修行的又是操縱人的法術,怎麽會落得被人操控了?
陳琛後退一步,走到萬一身邊。
他咽了下口水,心裏有些打鼓。
這麽多人,這下可麻煩了。
“師傅,現在怎麽辦?”
陳琛壓低聲音問道。
萬一搖了搖頭,淡定地說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陳琛立即問道。
萬一慢吞吞地說道:“打!”
陳琛臉色一黑,好懸沒有摔在地上。
這裏裏外外數百人,哪裏打的過來,他手上的旗子也不過才九枝,現在手上也就一支旗子,怎麽打的過來?
“好大的口氣!”
一道洪厚響亮的聲音從外頭而來,“你們莫不是當我們幽冥宗無人了吧!”
“胡長老、徐長老、劉長老!”
那些內門弟子們見到從殿外而來的三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來。
花無淚見到那三個老者,眼神中也露出了松了口氣的神色。
她眼波一轉,眼神如刀一般朝陳琛和萬一二人刺去。
那胡長老三人從衆人讓出的路走到陳琛和萬一二人跟前。
徐長老眼神率先從萬一和陳琛二人身上掃過,心裏咦了一聲,怪了,這兩人的修為怎麽看不清?
而胡長老卻是目視花無淚和邢申鳴,眉頭緊皺,氣度森嚴。
“桀桀,花無淚,你怎麽被這兩個人給控制住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要叫我們幽冥宗丢臉了?”
拿着葫蘆的徐長老陰恻恻地笑着說道。
那笑聲刺耳極了,大殿內那些內門弟子都禁不住感到氣血翻騰,心生雜念。
“可不止她,連邢申鳴…,咦?連花無淚的那六個傀儡都被人奪走控制了。”徐長老驚詫地說道。
裏外衆弟子們不禁嘩然。
衆人看着陳琛和萬一的眼神也都帶着幾分敬畏和敵意。
那六個人,日日夜夜,也不知受了花無淚多久的冶煉。
就好比劍修的劍一般。
尋常人要奪走一個的控制已經艱難,這二人不知誰竟然能當着花無淚的面兒奪走六個人的控制。
這等手段。
着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