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強扭的瓜不甜
這……怎麽睡?
再一看浴室,更傻眼——浴室就在床邊,且整個浴室只由透明的玻璃隔着,而在中間敏感部位的一截磨了砂,只能透過它看到一團模糊的輪廓,但也暧昧到爆棚了,這顯而易見是給情侶住的房間,兩個妹子也還好,兩個漢子……怪異感突破天際啊。
向瑯卻毫不在意,走過去就往柔軟的床上一趟,"累死了。"片刻,他翻個身,撐起腦袋看着林青,"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林青愕然。只有他覺得很奇怪嗎?
答案是是的。
然後林青又想起一個問題。
"我們……沒帶換洗衣服。"林青說。
"沒事,有浴袍。"向瑯指了指衣櫃,"還有洗衣機,睡一覺起來就能穿了。"
浴袍……林青這輩子就沒穿過這玩意兒。
"我躺一會兒,你先洗吧。"見林青沒反應,向瑯替他作了決定。
罷了,他又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怪點就怪點吧,一如以往速度解決。大學幾年的半軍事化管理,早就練就了林青根深蒂固的紀律性,做什麽事都幹脆無比,因為部隊從不等人。
林青從衣櫃拿出一件浴袍,忽然意識到……靠,睡衣有了,沒有內褲。
他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向瑯,愣是說不出口,又提起手裏的浴袍量了量,嗯,夠長……
一晚而已。
林青走進浴室。
這浴室不僅門和牆都用玻璃砌成,還沒法上鎖——連鎖都沒有。
整個房間都透着一股子用力虐狗的喪心病狂。
林青深吸口氣,五分鐘,他只需要五分鐘。
嘩啦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前一刻還在躺屍的向瑯一骨碌側過身來,往浴室的方向看去,果見林青已經脫了個精光,沒有進浴缸,而是站在噴頭下,仰着臉,任由噴湧的細細水柱打在他身上。
向瑯只能看清上到胸膛,下至小腿處,中間的部位被磨砂玻璃打上了馬賽克。有那麽一瞬間他有種沖動直接沖進去耍流氓……如果他有林青的身手,他一定會把沖動變成行動。不就強jian嘛,頂多判三年,更何況,強jian男人還不犯法。
只可惜……用腳板底想都知道唯一的後果就是被林青反過來揍個半死不活。回想起上次膝蓋那一撞,向瑯都還覺得疼。
寤寐求之,輾轉反側,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這種心思就像一根毛絨絨的狗尾巴草,隔着一層薄紗不停地瘙癢着他不甘寂寞的心,禁欲一個月,他已然覺得是對人生的極大浪費,如今有一口鮮嫩肥美的肉就在眼前,他卻,咬不到。
向瑯都想撓牆了。
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卻又心甘情願。
向瑯還在胡思亂想,玻璃門呀一下被推開,林青竟然已經洗好了。
向瑯擡頭,恰好與林青四目相對,林青的浴袍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截小腿,淋濕了的頭發被毛巾擦去水分,有些張牙舞爪地立在空氣裏,有些老老實實地貼着林青的額頭。他身上冒着一陣溫熱的水汽,一接觸到房間裏的空氣便化為白霧,袅袅散開。
白色的浴袍和林青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刺激,向瑯一時看得有點呆,竟忘了說話。
被他這樣看,林青也怔了怔,"我洗好了。"
"哦。"向瑯心不在焉地回道,坐起身來,"你先睡吧。"說完,把浴袍搭肩膀上,與林青擦肩而過,步入浴室。
向瑯也沒有用浴缸,站在噴頭下,那是剛才林青站過的地方,地板一片濕漉,噴頭上挂着水珠,整個空間裏彌漫着一層層水霧,向瑯背對着玻璃,一件件地tuo掉自己的衣服,将開關擰向右邊,冷水嘩嘩噴出,向瑯顫了一瞬,深吸一口氣,讓冷水盡情地澆在自己頭上。
靠……感覺到kua間的動靜時,向瑯在心裏罵了一聲。
本以為淋一下冷水能冷靜一下,看來并沒有什麽卵用,兄弟太久沒上戰場,如今已然不甘寂寞,昂然站起以示抗議了。
這特麽,他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一個大活人對他拼命撩他都未必有胃口,現在被那丫高冷了一臉,他居然還能有反應,向瑯啊向瑯……你慚愧嗎?
慚愧極了。
So what?食色性也,至少這說明他還活着,還活得不錯。
向瑯一把握住自己的家夥,動作純屬地來回捋動起來,同時緊咬着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好在水聲掩蓋了許多聲息,浴室外也只能看到向瑯一個模糊的背影。仔細看的話也許能大致分辨出向瑯的動作,加上一個正常男人都有過的經驗,不難推斷向瑯在做什麽……可是,向瑯賭上他的人格,林青絕對不會細看。
明明獵物就在幾步之外,他還要自己解決……二十多年的人生裏向瑯很少如此挫敗。沒辦法,向瑯倒是很想說出"你點的火你來滅"這種狂拽酷炫的臺詞,當一回霸氣總裁,可是……
可是什麽?直接承認你慫吧。連下藥都不敢,還敢說你看上人家?
其實不是不敢,是不想。目的是達到了,樂趣卻少了許多,跟奸shi似的,有啥快感可言?
單純肉體的歡愉向瑯體會得不少了,他更想探索一下別的東西,比如,征服。
強扭的瓜不甜,但他不喜歡甜食啊。
這瓜,他偏要扭。
向瑯一邊逐漸加快動作,一邊在腦內小劇場裏與林青上演各種各樣的故事。終于,向瑯體內一股炙熱爆發,舒爽地釋放了出來,才長長地呼了口氣,小別勝新婚啊,久了不開工,打個飛機都這麽有感覺。
這個澡向瑯洗了很久,後來又意猶未盡地來了幾遍,出浴室的時候簡直有種精jin人亡的疲憊感,光liu溜地裹上浴袍往那張大床上爬去,雙腿間那根玩意兒失去了內褲的束縛,随着他的走動晃來晃去,特別別扭。所以向瑯不喜歡luo睡,怎麽着也得穿條褲子,不然多容易dan疼啊。
林青如向瑯所言,已然睡下了,側着身子,面向床沿,幾乎把四分之三的位置都留給了向瑯,被子也沒蓋。這個房間連沙發都沒有,不然林青連床都不會上了。
空調停在24度,剛洗完熱水澡出來涼得很舒服,稍微待久了,便覺寒意沁骨了。林青身子骨再硬朗,就這麽睡到早上也肯定得着涼。向瑯抓起被子,爬到林青身旁給他蓋上,蓋到一半,林青忽然睜眼,猛地擡手用力握住向瑯手腕。
向瑯吓了一跳,詫然地看着他。林青自己也呆了,趕緊放開手,翻身坐起,"對不起——沒傷到你吧?"
"沒有……"向瑯活動了一下手腕,有點疼,但不礙事,比起這個,他更好奇林青,"你……是不是有過什麽童年陰影啊?警戒心也太重了吧?"
第一回 林青如此對待那個女孩時,向瑯沒怎麽放心上,今夜案情重演,向瑯就不得不疑惑了。
"……"林青的神色有點難看。
"我去,不是被我說中了吧?"向瑯那話是順口的玩笑,可林青這表情顯然出賣了他。
林青沒有答話,起身下床,"我出去找個地方躺一晚。"
"喂——"向瑯叫住他,"外面哪有地方給你躺?夜晚海風那麽大,你就愁不生病呢?病了還怎麽貼身保護我?又或者傳染給我怎麽辦?"
面對向瑯這一連串的質問,林青無言以對,站在原地無措了好一會兒。
"回來回來,剛才的話當我沒說好吧。睡覺睡覺。靠,都快4點了,再不睡就不用睡了。"向瑯說着,鑽進被窩裏,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他是真累,瘋了一天不說,剛剛還耗費了不少精力。
林青不得不走了回去。
他們就這麽第一次同床共枕,卻各懷心思,林青照舊貼着床沿睡,彼此中間的縫起碼能再塞進兩人。
向瑯以為自己一閉上眼就能直接在10小時後再醒來,他還是太天真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就被光線刺醒了,朦胧着睜開眼,自己的左邊,床是空的,轉頭,右邊……床也是空的。
嗯?是不是少了點什麽?
向瑯坐起來環顧一圈,房間裏空蕩蕩地,只有他一個人,那件浴袍被端端正正地挂在衣架上,孤單地保持着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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