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周為理×盛辛(1)
“周為理,你快來看看,我今天這身衣服怎麽樣?行不行?得不得體?會不會太正式了?好像不太好是不是?要不我再去換一身?”
盛辛一個人嚷嚷着從房裏出來,看見懶懶散散坐在沙發上撸貓的周為理,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認真點!別玩了!”
周為理像是終于抽了空一樣慢慢悠悠地擡頭看他,眉梢微擡,把貓抱開,擡手沖他招了招手。
“你給個意見啊,到底行不行?”盛辛才走過去,就被周為理一把拽着,一個巧力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挑着眉痞痞道:“不穿好看。”
盛辛:“!!!臭流氓你放開我!”
周為理大笑着松開人起身,“那天跟你去買的那身呢?”
盛辛整了整衣服,坐起身白了他一眼,“你還說?因為誰!洗了還沒幹呢!”
周為理眨眨眼,想起些什麽,“哦”了一聲,“就這身吧別換了,大紅的,喜慶。”
盛辛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紅外套,剛剛被周為理一鬧有點泛紅的臉頰似乎被這紅外套印的更紅了幾分,“真讓我穿這身去你家啊?”
“又不是沒去過,緊張什麽?”
今天是大年初一,而且是他們結婚以來的第一個新年,所以盛辛格外重視。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想今天要穿什麽,要帶什麽去周家拜年,緊張的不得了。
說着,周為理想起什麽,湊過去小聲地問盛辛,“昨晚我好像看見你換了紅的?”
盛辛:“…………”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本命年要穿紅內褲這種事……趕巧今年盛辛本命年,徐女士給他買了一整套紅的,光那什麽就七八條,說是要讓他換着穿,穿一整年。還有外帶一件紅外套,非讓他天天穿。
昨晚換上以後盛辛還不好意思,晚上穿着睡衣睡的,都沒敢讓周為理碰,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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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覺得小媳婦這害羞的模樣特別好玩,人剛坐正的身子,又被周為理推倒了,手還一邊作惡了起來,故意道:“穿了沒?給我檢查一下?你媽不是讓你穿一整年呢嗎?還有紅襪子呢,穿了嗎?”
盛辛一愣,他沒告訴周為理這事,徐女士給他買的東西他也是偷偷拿回來的。
兩手推着身上的人,板着臉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咱媽怕你不聽話,讓我盯着你的,你說我怎麽知道的?你以為偷偷摸摸地藏回來,我就不知道了?”周為理笑着親了他一下,“又不是沒見過,還這麽害臊呢?”
盛辛撇着嘴也不反抗了,一臉地不爽,周為理在他們家的地位已經直線超越了盛辛。
雖然他在家本身也沒啥地位可言。
兩個人在沙發上打打鬧鬧了一陣,才收拾了東西準備去周家。
當然,這其中包括一只狗以及一只貓。
昨天大年三十是在盛家過的,今天大年初一上周家拜年。
只是沒想到,他們去的時候,嵇維和夏祯昱都在,而且都是一家子的那種。
夏家畢竟是夏女士娘家,夏祯昱一家來拜個年倒是有理由說得過去。
周為理看着自己一個人來的嵇維,眼睛微眯,“你幹嘛來的?”
“我是代表我那回不來的爹媽來給他們的老同學,也就是你爸,我的老領導,周院長拜年的呀。”嵇維說了一串,下巴一擡,一臉的“你看,我有理由”的表情。
周為理擡頭看了眼那邊被夏女士趕進廚房的周院長同志,回頭看嵇維,那表情明顯在說“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盛辛被夏女士還有夏祯昱的母親,現在應該算是他的舅媽了,兩位女士拉着盛辛熱情地聊天。
廚房裏忙活着兩位男士,外面三個小年輕才沒唠幾句就被差使着打雜去了。
盡管周為理一副不歡迎嵇維蹭飯的樣子,但這家夥還是靠着厚臉皮留了下來。
按周為理的話說,嵇維那一張嘴花言巧語,只要他想,就能哄得你找不着北。
至于飯後的娛樂活動,兩位女士牽着貓啊狗啊的曬太陽喝茶去了,剩下的男人們則被拉去打麻将了——由夏爸爸、周副院長、周為理、嵇維四人組成的麻将團。
夏祯昱坐在旁邊沙發上玩手機,時不時幹點添茶倒水的活兒。
盛辛搬了張凳子擠在周為理旁邊,好奇地打量他手裏的牌,小聲的問:“看不出來,你還會打麻将呢?”
周為理一邊摸牌一邊“嗯”了一聲,“不常玩。”
周副院長明顯很興奮的樣子,“辛辛會嗎?”
盛辛趕緊搖頭,“我不會這個……”
嵇維在旁邊插了一句,“你來啊,讓大爺教你。我跟你講,一般不會的人,才容易贏錢。”
盛辛茫然地回頭,沖周為理眨眨眼。
後者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來?”
盛辛心裏是想的呀,可他又有點怕,縮了縮脖子問:“那……我要是輸了呢?”
“有我呢。”周為理二話不說就站起身給他讓位子,“來吧,我教你。”
盛辛頓時喜上心頭,蒼蠅搓手似的竊笑了一聲,挪着身子到了周為理的位子上。周為理則坐到了他旁邊,問到:“一點都不會?”
盛辛捏着手指尖比了個手勢,語氣十分沒有底氣,“會……一點?”
周為理沒說話了,一邊教他摸牌打牌,一邊講規則。
也不知道是不是盛辛那會的“一點”的原因,還是周為理教的原因,總之學的還挺快。
但即便如此,總抵不過頭兩把輸的很慘的結局。
盛辛望着桌角越來越少的賭注,有點怯地看周為理,“要不還是你來吧?我要給你輸光了……”
周為理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搖了搖頭,“沒事,有錢。”
盛辛:“………………”
這就是傳說中的“家有萬金,行止由心”?
吐槽歸吐槽,盛辛還是擺足了架勢,鉚足了勁不能給周為理丢人又輸錢,怎麽的也得把本贏回來一點。
然而又輸了幾圈下來,就在盛辛已經輸到麻木連自己摸了什麽牌怎麽打的都不記得的時候,周為理淡淡地一聲從耳邊響起,“辛辛,糊牌了。”
頓時,一桌人齊刷刷地目光都看向了盛辛。
回過神的人盯着手裏清一色的牌,又看了眼手上的。
哦吼,稀裏糊塗就糊牌了?
一桌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倒是周為理屈指敲了敲麻将桌,“交錢,愣着做什麽?”
嵇維推倒了自己面前差一點就要糊的牌,十分不解,“我去,假的吧……我看他人都要恍惚了,這怎麽就糊了呢?”
周為理望了眼一臉笑意傻乎乎收錢的某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淡淡道:“那不是你說的,一般不會的人,才容易贏錢。”
嵇維暗自罵了一聲,白眼直翻。
盛辛自知自己本事有限,說不定就真的是走了狗屎運才糊了一把,能贏回來一點是一點,就趕緊起身給周為理讓位子,“你來你來,好不容易贏回來一點,別一會又被我給輸沒了。”
周為理不置可否,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心安理得地差使盛辛去給他泡茶。
剛贏了錢的某人正開心呢,去廚房的步子的歡快了不少,撞見從外面進來的兩位女士,歡快的打了招呼,蹲下身子抱着大黃親了一大口,然後放下狗又屁颠屁颠地進了廚房。
夏女士看得一臉懵,“你們打麻将發生什麽了怎麽給辛辛整成這樣?”
問着還一臉不放心地沖廚房裏看,“辛辛啊,你沒事吧?”
盛辛探出頭,“沒事啊,嘿嘿嘿……”
夏女士:“…………”
周為理回頭喊了一聲,“抱了狗先洗手!”
盛辛:“哦!”
嵇維一拍桌子,“靠!你是眼睛長背後了嗎?摸牌呢你還能知道他抱了狗?”
周為理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兩位女士過來跟夏祯昱一起坐在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聽人說剛剛的事。
盛辛泡了茶出來,當即就加入了他們的嗑瓜子隊列中,繪聲繪色地宣講剛剛周為理教他打麻将還糊牌了的事,滿臉驕傲的樣子。
牌局一直打到下午四點多才結束,中間盛辛去觀望過一會,正好是周為理輸的幾把。他還想是不是因為他在旁邊妨礙他了,就再也沒敢去看了。
總想着前面被他輸了那麽多把,就算周為理再厲害,沒把本錢輸掉就不錯了。
可沒想到,他總是嘀咕了自己男人的實力。
嵇維怒不可遏:“這還是人嗎?你自己還數的清你糊了多少把牌了嗎?誰踏馬打麻将還記牌的啊?能不能做個人?能不能!”
周為理把人送到門口,揮揮手笑道:“欠債記得還一下。”
盛辛站在旁邊,捂着嘴爆笑。
嵇維是本場麻将局輸的最多的一個。
另外,他也是盛辛玩的時候那幾把,贏得最多的一個。
變相來說,周為理是把盛辛輸給嵇維的錢加倍贏了回來。
送走罵罵咧咧的嵇維,兩個人手牽手地出去買東西。
坐了一天了得活動活動筋骨,正好家裏沒醬油了,周為理就拽着盛辛出門買醬油去了。
小區裏就有超市,從周家走到小超市也沒有多少距離,兩個人一路手牽手慢慢悠悠地走着。
盛辛好奇地問他:“你真的記牌了?”
周為理搖頭,“你當我是什麽啊還記牌?聽他瞎說。可能今天運氣不錯吧,沾了你的光。”
“少來了。”盛辛癟了癟嘴,“我都給你輸多少把了,一共就糊了那一局,能贏回來多少錢,你這算沾了哪門子的光?”
周為理沒反駁他,“那就是手氣好。”
盛辛點點頭,順勢誇道:“手氣好倒是真的,可還是很厲害啊。”
周為理笑了一聲,接了他的誇贊,“一般厲害。”
盛辛又不确定地問他:“你真把我輸的都贏回來了?”
周為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錢不是你收的嗎,小財迷?”
盛辛咧着嘴笑得特別開心,伸手拍開他的手,沒跟他計較那個稱呼問題。
“周為理。”
“嗯?”
“我還是覺得你很厲害。”
“嗯,好。”
“嗯,我男人真厲害。”
“……”
夕陽西下,兩個人并肩走在路上,夕陽下拉長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滿是驕傲自豪地誇贊和寵溺的附和,夾着甜甜的笑意,一路飄着。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打麻将,所以這個細節過程就省略一下叭……(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