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我。”
孫權看着我，張了張嘴，我聽到他心裏傳來各種句子，可是太多了，連我也聽不清了。最後，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無力地在心底念了一聲——【趙夕……】。
日子還是和從前一樣。這兩天都在忙着準備慶祝大典的事情。也許是太忙了，我們之間各自想各自的，很少再發生鬥嘴鬥氣。
即使再忙，每天下午三點，他一定會準時幫大喬點藥。他自己已經聽不見了，當然他也不想大喬和他一樣。
今天慶祝大典已經籌備完成，明天就要正式舉行。我在隔壁看書，陳武再給他彙報籌備的工作。
我突然想起，□□還在陳武那裏。
【沒事，放在她那裏，我放心。】他不以為然。
我卻還是難以忘懷陳武看我的那幾個眼神。
【今天也許是最後一天。】
我不喜歡他這麽說，如果今天是你的最後一天，豈不是也是我的最後一天。拜托你不要烏鴉嘴。
然後，他去了花園，給大喬上藥。
雖然我不喜歡他說今天是最後一天，可是我不想打擾他難得享受與大喬獨處的機會，所以坐在一旁的草叢裏。我不會武功，大喬感覺不到我的氣息。
他細心地為大喬點藥，臉上始終都挂着微笑。我還是同樣的想法，明明那麽好看的笑容，平時卻那麽吝啬。也是，最好的總是要留給最心愛的人。
【呵。】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點藥。醫生說，過一小時後，藥就會見效，到時候，你的聽力，就會恢複正常了。”孫權凝視着大喬，一字一字地慢慢說給她看。
大喬開心地笑了，“權，謝謝你。”轉過頭，大喬指着天上，叫道：“權，你看！白天的月亮耶！”然後又放下手，有所感悟的說：“白天的月亮，有屬于它一種淡淡的美，跟晚上的感覺，真的差很多。不過，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它總是很吸引人。”大喬看了孫權一眼，又轉頭盯着白天的月亮看。月亮……不是孫堅的那個比喻嗎……
“也許，你真的像我父親說的一樣，是月亮，是一顆衛星，總是繞着一顆特別的行星打轉。”明知道大喬聽不到，又沒有看他，他卻開始講話。是要告白嗎，所以希望不會被聽到，卻又希望自己有勇氣講出來。孫權……你……
“但那顆行星，不是我，是我大哥。就算我是太陽，這麽強烈，這麽明亮，但是對你，我也只能燃燒自己，讓你反射我的光芒，去照耀，你眼中那顆唯一的行星。”【就算……他已經隕落……】“因為我知道，我不可能改變月亮的軌道，所以，我不會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可是大喬……”
大喬突然轉過頭來。
我吓一跳，她聽到了嗎？
他也停頓了一下，【不會。】
“我在等，在等有一天，你放棄月亮的身份，不再看着那顆行星。”他笑了起來，“我想，我會這麽沒耐性，是因為，我一生的恒心，都用在等你了吧。”
我嘆氣，我該說什麽好呢？該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還是鼓勵他繼續等待？不管怎麽說，孫策已經死了，那麽大喬和孫權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了吧。看着他深情的樣子，這就是愛嗎……這就是真心嗎……我不想你對不愛你的人那麽好，那麽耐心。因為我嫉妒，因為沒有一個人在這樣等待着我，因為……我沒有心。
【趙夕，別想太多。這是我的選擇。】
大喬看着他，半天才說：“權，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太陽軌道……誰對誰的啊？你講的太快了，我看不懂，可以再講一次嗎？”
孫權又笑了，“不，行。”
“噢，你很讨厭耶，有話就說啊。”大喬不高興了。
孫權慢慢說：“有些事，我自己說出來，覺得夠了，就夠了。”說完，孫權站了起來。大喬也跟着站了起來，慌張地問他：“你要去哪裏？”
“去禮堂，我要彩排，明天的慶祝大典。”他伸出手枕着大喬的臉頰，一字一句，“希望明天過後，我還會見到你。”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當然得悄悄跟上。這家夥，越來越喜歡說走就走了。也不怕我被發現！
【你這種沒有武力指數的人，沒人會發現你的。】這也成了優勢了？我瞪眼。
第 16 章
到了禮堂，只有陳武在那裏。
我和孫權站在舞臺一側。
他心裏很亂，但很快又整理好，靜靜地聽着陳武的主持詞。
“讓我們歡迎東吳書院立校第一屆校長——孫權！”
我在一旁鼓掌，孫權在心裏笑了一下，面上還是一臉不耐煩的老樣子，走了出去。
“陳武，在此先恭喜二少爺。”
孫權只關心“下一個步驟是什麽。”
“發表就職演說。”陳武一本正經的回答。
演說？他能說出個什麽來？他有那耐心嗎？
【還是你比較了解我。】他翻了一下白眼，“把這項删掉。”
“可是，這是例行流程，你以後，就是東吳書院的校長，大人物，總應該發表演說的。”陳武解釋道。
孫權不耐煩聽那麽多，“夠了，我自己都沒耐性聽別人演說，所以，我也不會去做這件事。還有，你要知道，就算我不發表演說，我，還是大人物。”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臭屁。
【哼。】
“二少爺說得有理。”虧陳武能這麽說。
“下一個步驟。”
“拿出傳國玺，宣示正統。”
孫權啧一聲，對這麻煩的大典很無奈。懶洋洋地看着講臺上的盒子，好像在猶豫要不要打開。【有沒有必要啊……又不是正式的。】
傳國玺？什麽東西？我要看！天啊，古時候的國玺我看不到，你家的國玺讓我看看嘛！我好奇得不得了。
【有什麽好看的……】他不耐煩，【你過來吧。】但還是同意了我的請求。
我高高興興地沖了過去。陳武對我的出現一臉驚訝。
我伸手就要去打開箱子，陳武大叫，“你做什麽！”
“我要看傳國玺！”
“這不能随便動的！只有二少爺和孫總校長才有資格看！”陳武要攔着我。
孫權卻揮了揮手，“我同意的。”
我也不等陳武再說話，馬上開箱子……
好刺眼！
我捂住眼睛，覺得好難受。
【怎麽回事！】
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一陣強光後帶來的是眼睛自我保護的失明。我睜着眼睛，卻什麽也看不見，覺得自己仿佛被吞噬一切的黑洞吃進了肚子裏。我伸手，試圖能夠在身邊抓住任何一樣可以讓我掌握自己位置的東西，講臺也好，幕布也好，陳武呢，她不是剛剛還在我身邊嗎！什麽都摸不到！什麽都沒有……怎麽辦！我在哪兒……連我的呼吸都因為害怕而變得紊亂。
【趙夕！】孫權叫我。
不……我不能慌！孫權，有人要暗算孫權！
【趙夕！你怎麽樣了？】孫權拉住我的手，【趙夕？】又在我身邊吩咐道：“有人想暗算我！陳武，快通知仲王部隊！”
陳武？孫權！剛才那是周瑜的□□！陳武！是陳武！□□在她手上！只有她知道你失聰的事情！所以才用□□！
【是陳武？】他很驚訝，但很快又恢複冷靜，沉着地質問：“陳武！是你嗎，刺殺我的幕後主使是你？”
為什麽？陳武為什麽要這麽做？做孫權的影子侍衛，自然是信得過她才會讓她留在身邊。為什麽陳武要殺孫權？我站在黑暗中，反而更容易集中思維思考，也就沒那麽緊張害怕了。
一陣打鬥後，我聽見有人倒地的聲音。
“權？”這……是大喬的聲音。大喬受傷了？
【不，是陳武被我打傷了。】
“發生什麽事了！”我聽到大喬的腳步聲，卻不知道大喬在哪兒。我控制自己不要四處張望，盡量保持冷靜。很快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時緊張想将手抽回卻聽見孫權的聲音，【是我。】他又站到了我的身邊。
我雖然努力維持冷靜，但還是緊張得發抖，不由自主握緊了他的手。他也同樣握緊我，【不要擔心，我在這裏。笨蛋，現在，我成了你的導盲器了。】
你才是笨蛋，剛剛才好險躲過一場暗殺，現在就有心情來笑話我了。什麽導盲器，充其量就是一只導盲犬。
“怎麽回事？陳武？權？這是怎麽回事？”
陳武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支撐着說：“你……你們……漢室毀滅，司馬統一……你們……你們總有一天會死在司馬家的手上！”
司馬家……
【司馬家？】
恩……在我們的歷史裏，司馬最後一統三……
【別想了，我帶你回去，你的眼睛要緊！】突然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