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跪
“是李立軒嗎？”
“你是誰？你怎麽會接電話？”李立軒一聽是個男生的聲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竟然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了，真是讓我傷心啊。”
“我管你是誰啊！讓顧小小接電話，立刻！馬上！”
那人為顧小小撕掉了封口膠布，把手機伸在她耳邊，只聽李立軒在說：“顧小小！你背着我幹什麽呢在！”顧小小緊咬着牙關，一個字也不說，她有感覺那人抓自己來是針對李立軒。
那人見顧小小不說話，只好拿回耳邊，有譏諷的口吻說：“她似乎不想和你說話。”
“什麽？”
“想見你女朋友的話就到521廠來，你一個人來，半個小時，逾期不候。”
“你是誰？你想幹嘛？”李立軒正嚷着，那人就挂了電話。
李立軒聽着電話裏嘟嘟的忙音，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打了輛計程車，匆匆趕往521廠，對這片舊廠區，李立軒一點也不陌生，上中學的時候他和幾個朋友搞樂隊就是在那兒練習的。在車上李立軒給馬炎發了條短信，說：如果半小時後，沒給你打電話，到521廠找我！為以防萬一，也給尹泫發了條。李立軒不敢打電話，怕一打電話，說漏了嘴，他們一定要跟來，那就糟了。
李立軒一下車就沖進了廠區，邊跑邊喊：“小小——”
“在這兒！”那人回答。
李立軒尋聲找到了他們。
“不會忘了老朋友了吧！軒！”
李立軒吃驚的看着那人：“林宇？”
“哈哈！看來你還記得我。”李立軒看着被捆住手腳倒在地上的顧小小，心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疼，他憤怒的沖上前，揪住林宇的衣領：“你到底想幹嘛？是男人你就沖我來。”
林宇諷刺的笑了：“男人？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提男人這兩個字，你要是男人你會玩你朋友的女人嗎？”林宇說到最後近似咆哮。
“小優她這麽跟你說的？”李立軒無力的松開了林宇的衣襟。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如此漂亮的人邪惡起來更讓人不寒而栗，林宇的臉上重又現出一摸陰森的笑容，“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綁你女朋友來嗎？”林宇一示意，在顧小小身邊看守的那個人便掏出一把彈簧刀，沿着顧小小的臉比劃着。
“她是無辜的，別傷害她。”
“無辜！小優也是無辜的，可她死了。”
“小優的死我也很難過，如果真要補償，你找我好了。”
“看來，這女孩兒對你來說很重要嘛。”林宇頓了頓又說，“那很好，我就是要讓你嘗嘗我所經受過的痛苦。”
“只要不傷害她，你對我做什麽我都沒有怨言。”
“真的讓你做什麽都可以？”
李立軒确信的點點頭。
“跪下！”
李立軒愣在當場，對他那麽一個驕傲的人來說，連“對不起”都說不出口，何況是下跪。
“你還是沒變嘛！是不是讓你下跪比殺了你還難受。又或者你需要一點動力。”
林宇一擺手，那人便将刀刃刺進了顧小小的臉頰。鮮血慢慢滲出來，顧小小緊閉着眼，盡量不讓自己看。李立軒看着顧小小，真的很想沖過去把那個人一腳踢開，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動也不敢動，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動，顧小小受到的傷害會更大。他的膝蓋慢慢軟下來，最後沉重的落在地上，在每個人的心上都壓出個坑。
一直沒開口的顧小小流着淚說：“快站起來，我不要你這麽做。”
林宇搖着頭哭笑：“李立軒，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說着一個橫踢朝李立軒的頭部飛去，李立軒被一擊之下倒在地上。
這時伴随着一陣腳步聲，有兩個人出現在了門口。
“你們也來了，我們四個終于聚齊了。”林宇看着那兩個人，微笑着說。
馬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李立軒和顧小小，生氣的說：“這種方式的相聚，未免太可笑了吧。”
“可笑！我可不覺得！他從前能做出那種事，就該料到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你還是放不下小優的事，當年不是說過了嗎，小優是自殺的與軒無關。”
“自殺？是因為李立軒玩弄了她，她才屈辱而死的。”
“玩弄？”馬炎苦笑，“所以人們常說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她們真是太可怕了！”
“你什麽意思。”
“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以前有個女孩喜歡上一個男孩，她向他示好，可男孩沒接受，為了接近男孩，女孩成了男孩朋友的女朋友。男孩的朋友很愛女孩，可她還是不斷的向男孩示好。男孩告訴她，讓她珍惜自己的男朋友。她還是不死心，有一次同學聚會，男孩喝醉了，女孩看人都走光了，便靠在他身上，然後竟瘋狂的親吻他，對此失去了意識的男孩自然是不知道的。正好他男朋友從廁所走出來看到了這一幕，他很生氣，女孩卻解釋說是男孩強迫她的。第二天，女孩一個人偷偷來找男孩，竟不知廉恥的編造說他們昨天發生了什麽，要男孩負責，男孩不理她，她竟拿出一把刀來要脅說，要是他不負責的話她就死在他面前，男孩以為她只是說說的，沒理她，卻沒料到她會真的切下去。男孩急匆匆的把她送進醫院，最後女孩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馬炎說完了，林宇陷入了回憶中，他不斷回想着和小優在一起的一點一滴，曾經的甜蜜如今變的漏洞百出，她總是問自己李立軒的事；出去玩李立軒要不在，她就會說很累，不想去；有李立軒在時她連手也不讓自己牽。
